第249章 鎮壓驪山之役
第249章鎮壓·驪山之役
豐鎬城內——
申國公子,攜犬戎少主,一同入宮。
「我兒郎們,見寶則收,這是申國許諾的東西!」
「哈哈!」
申國公子顫斗,倒不是因為犬戎的奪掠,而是因為他還抱著黑壇。
「勿要……」此刻黑壇中,冒出一聲響,卻夾雜著戰火之聲,原是遠在驪山的百越王給申國公子與犬戎少主警示:「勿要去典籍宮,勿要與風子作對……」
申國公子緊忙點頭,稱諾,可見他之懼怕。
而犬戎少主卻不應,反而譏笑:「什麼風子,能讓我兒郎懼怕的,典籍宮在何處,隨我去!」
風允望之,言語道:「犬戎來犯,天子崩於驪山之腳,去告知這裡的管事者,地宮不必修建了,逃吧。」
「百越王,你所需的東西,皆在我處,可你過於警惕女媧氏,甚至意圖泯滅女媧氏也不敢去她那探究巫的傳承……」
春為木,一月陽,是為石夷之神;二月陰,是為叔均之神。
泥人風允,居於殿中,吹響號角……
黑氣外溢,百越王心頭大恐。
虢石父壓著褒姒與伯服入了這血泊之室,風允蹙眉。
百越王面孔一狠,攜黑氣猛衝。
但……
此妖邪出於崑崙,恐為西王母之獸。
解卦——破封開道之術!
地宮未成,此刻還未封死,以近聖之力行異術,自然能開。
風允正欲要抓住虢石父,卻感心頭一跳。
道顯!
有人戴勝,虎齒,有豹尾,穴處,名曰西王母。
虢石父雙腿顫顫,可卻不逃,而是將伯服一丟,似要丟入血泊當中。
「噠噠噠……」腳步聲重。
……」
巴國有鬼蛇,就是以鬼魂為食,聚之為蛇,這是逆反先天之術,其根本是為了復活巴蛇。
「母親!」
豐鎬之地內,飄蕩的妖邪難再害人,此刻彷彿受到了牽引,紛紛向天子宮殿而來。
「上,拿下那蠻子!」犬戎少主下令。
「這些妖邪叛反了!」
四周黑氣再是邪惡,此刻也被陰陽調和,乖順無比。
冬為水……
百越王的身形,從黑暗一角踏出。
「咚!」他將天子妖心,丟入血泊當中。
風允拔劍,龍淵出,一劍斬下了伯服的手臂。
蠻娃警惕。
風允沒時間與百越王再次絮叨對錯是非,這不死之物,連十巫以神靈為實驗,都失敗,何況是此時之人。
「砰!」
可此時,天子宮殿上,《列國·西南》一書,化作一柄角號。
相咒:控也!
巴咒:吞也!
樊咒:囚也!
曋咒:奪也!
鄭咒:奠也!
以巴國五咒,吞世間萬物,奠萬物之根本,奪萬物之身,囚萬物之魂,控萬物之靈也。
「退,退,退,這些妖邪瘋了!」
簡直妄想。
百越王回首,望向犬戎王。
如虎如豹,周身漆黑,目赤而凶,煞氣源源不斷,形成一道獸相,浮於身後。
而隨之屍體落入血泊,那蚩尤骨發生了激烈反應,血泊洶湧,隨著天子殘留的意識慾念升起,化作血鳥,要吞噬風允。
近聖之力。
「去天子宮殿,寶貝在哪!」犬戎少主咬牙,面紅而惱,卻也不敢在滿是妖邪的地方亂來。
「有人名曰石夷,來風曰韋,處西北隅以司日月之長短……
百越王則攜妖心,化作一股黑霧入驪山……
鳥身歸人,身首異處,天子面目猙獰,滿是不甘。
入眼的,是一片血泊。
「啊,風子無德!」
「父!」虢石父之子,虢翰,此刻見滿身是鼠毛,妖邪異常的虢石父,大驚失色。
洛書,風允不全,但女媧十月曆法,在百越時,他就有了一份。
「風子?」
一股威壓之勢緊隨,風允的陰陽雙魚,死死追逐。
如此,不知要傷多少人,方能成一國之不死民。
「伯服!」褒姒驚呼。
秋為金……
虢石父來不及解釋,立即押住褒姒與伯服,往地宮最深處而去。
「快帶他們進去……」
「嗖!」黑影涌動,飛竄而出。
陰陽雙魚從風允身後破出,游在半空,向百越王而近。
卻是風允在巴國時,得的巴國之秘——
不知犬戎王與百越王有何約定,但犬戎王此刻只是哼哼,就呼喚勇士,歸豐鎬,去奪財寶,不去管百越王之後的事。
伯服口中嗚咽血污,天子之聲凄厲:「風允,寡人赴死,也要讓你墜入妖道!」
「叮嚀!」
伯服吐血,見之,褒姒卻無力為救。
「風子有自己的道,那就論道吧!」
「我兒,快,躲起來!」
巨石阻道,風允面前,是一處斷石,以此攔截最深處之室,這裡就是驪山地宮的秘密所在。
四周石壁崎嶇,其上滲出涓涓血流,匯入其中。
風允望向百越王,百越王本欲守那不死樹成長,可看風允目光,卻緊忙要逃。
以金、木、水、火、土,陰、陽,分出五季——
《列國·百越》可是承載著百越的氣運,百越王也無法忽略這份關聯。
「啊!」外面傳來恐慌之聲,是那虢石父,褒姒還有伯服。
仡氏御獸……
長夏為土……
「犬戎與妖邪之約,已成,接下來是申國與犬戎之約定,這就不是吾所能管。」
而那掉入血泊的鈴鐺,此刻流出了鮮血,那是天子的血!
就在蠻娃百般無奈之際,卻見犬戎少主攜數百壯兵到來。
風允幽幽而望,抬手,四周震動之勢,緩緩再起。
百越王攜帶黑氣而下,枯槁一般的利爪劃破天子屍體的胸膛,取出還在因為妖邪之氣而跳動的妖心。
驪山深處,黑暗地宮。
有人方耕,名曰叔均……
隨之,血泊翻湧,一根嫩綠尖牙,竟從這骯髒腥臭的血泊當中冒出,不斷吸食血泊的力量,成長,壯大。
「風子!」褒姒周身邪異之氣升騰,爆發而出,她整個人撲來。
如今,女媧十月曆在玄氣下出現,映照在半空。
「蚩尤骨為何如此!」
人之私,可見一斑,若不被揭露,其心不惜滅其祖。
「天子妖心,方能培養出不死大葯!」
一柄長刀飛斬,一瞬間就斬斷了天子脖頸。
他此番來,可不是沒有準備。
卻見驪山地宮之口,虢石父被妖邪所困,也顧不得妖化與否,霎時間化作一頭巨大的巨齒老鼠,廝殺在山嶺中。
這百越王想要的不過是如同不死民一般,不死不滅的國人,聽從其令,為其而戰罷了。
這讓風允想到了女丑……
伯服在天子控制下,猛然跳向血泊。
「犬戎少主!」申國公子大驚,可無法攔住。
踏入其間,風允卻是招手,一股烈焰迸出。
「哈哈!」
這西王母,正是八月之神。
「有神十人,名曰女媧之腸,化為神,處栗廣之野,橫道而處。」
伯服方被風允接住,見褒姒如此,就要去追。
「帶他們離開。」
「蚩尤骨!」
「不老不死之傳說,古而有之。」
相!
巴!
樊!
曋!
鄭!
這五咒,可為女丑十巫中——巫相傳承。
「誰!」
「轟轟轟……」
「女媧十月,定天地之時,歸為洛書之言!」
那有著西王母氣息的妖邪之獸,此刻渾身戰慄,即使是有百越王控制在,也難以動彈。
風允揮手攔下,那虢石父卻是將一鈴鐺趁機丟到了血泊當中。
「皆亡,皆亡!」天子厲聲,展翅而飛。
可近聖之間,也有大不同!
「允行玄門人道,陰陽為分,五行為衍……」
「山海經圖中,有員丘山,上有不死樹,食之乃壽;亦有赤泉,飲之不老。」
……
如同汪洋,彙集一處,那密密麻麻之景象,遮天蔽日,犬戎少主見之,心頭大撼。
如此勞作,不聞外聲,可見事之蔭蔽。
那百越王與犬戎王都大驚失色,未曾想到天子如此拚命,一時間竟然陷入了黑霧當中。
「轟!」
退離典籍宮,妖邪才放過這群欲犯之人。
天子崩!
大周氣運,盪!
有人衣青,以袂蔽面,名曰女丑之屍……
而也是此時,妖邪之氣歸一,湧入了天子心臟。
虢翰心頭一震,卻是緊忙往另一個方向逃離。
此刻見無法說服風允,緊忙要退。
妖邪詭異,這些長年接觸,深受其害的犬戎人當然清楚它們的危險。
蠻娃手持黃鉞,四周天空飛騰的妖邪皆因為黃鉞,而不敢侵擾。
風允撫手,一道近似透明的光華,落入褒姒體內,褒姒猛然吐血,傾倒一旁。
老子當初的一掌,百越王可記得清楚。
天子卻是不知,這蚩尤骨是被鳳鳥所帶,而虢石父因其膽怯,也不敢稟告,只當蚩尤骨落入烽火台,完成了天子交代的任務。
「我的國相啊,這是百越興起的大利之謀划,您為何要阻止呢?」
隨之,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為要。
有榣山。其上有人,號曰太子長琴……
「呼呼呼……」
可等待他的,卻是黃鉞微光,那四周的看似毫無危險的妖邪突然爆發,沖襲向那些犬戎壯兵。
此時蚩尤骨出現異樣,方猜測,恐又是風允的作為。
少去了通靈之人,這蚩尤骨自然不會再聽令天子。
待褒姒與伯服逃出地宮,他也立即刨地,竄入其中。
但此刻,他卻是希望能說服風允。
夏為火,三月陽,是為太子長琴;四月陰,是為女丑之屍。
剝卦——振山撼地之術!
「轟!」風允手持青枝,絲毫不留情面,青光陣陣,四周石壁不斷震動。
與此同時。
風允周圍靈光陣陣,此時耳邊滿是敲砸之聲,這是驪山的奴隸在修建地宮。
隨之踏入。
咽下唾沫后,怒罵一聲:「走,快走!」
可如此兇猛,卻有一股封印,聯繫在百越王與其之間。
女媧十月曆,煌煌如大日,光芒萬丈,此刻飛出,攜帶十神之像,鎮壓而下。
一聲叮嚀,褒姒步伐越快。
「吾留下這妖邪之王,就為與風子一戰!」百越王痛心疾首,他從楚國至大周,一直以來都沒有阻擋風允,甚至推波助瀾,幫助風允,但是風允並未因此而站在他身側。
這百越王經歷如此之多,此時也有了近聖之力。
而山腳,百越王化身無數黑氣,趁著天子力疲不接,吞噬其鳥妖之軀,下一刻,各種異術頻出,死死束縛天子。
也是這次妖邪聽令百越王,才能相安無事,共攻宗周,但此時黃鉞之下,有著百越王的氣息,這些妖邪怎能不護。
而風允身後,伯服雙目赤黑,其手已經化作了鳥抓,而其中一指,卻是那蚩尤指骨的模樣。
「已死之人,不當存世。」
「風子不愧是與老子同論德行之人!」
「風子…小心…余…」
楓葉般鮮紅的緞帶飄揚在耳畔,其號角之音如風聲不絕。
褒姒恍惚失了神,步伐踉蹌,就要往血泊中去。
不等護衛繼續詢問,風允化為清風,向地宮更深處而去。
褒姒無聲……
「賤婢!」伯服之口,卻怒吼天子之聲。
再看五行光華,慍怒而出,飛縱不斷,在百越王的妖邪之軀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傷痕。
「嗖!」一道黑氣,突而滅火。
「啊!」
如此,天子宮殿,無人敢近。
一隻巨獸妖邪從百越王的胸膛飛出。
此妖邪已經被百越王所控!
風允能感覺到,這應是崑崙之妖,身上甚至有著難以言喻的金銳之力。
可卻在此時,烽火熊熊,一股凄慘之聲從天子口中迸出。
護衛來阻,但見是風允,這幾護衛卻是有眼見。
狂風陣陣,天色昏暗,唯有驪山烽火在招展光輝,可如今,這光輝中,黑煙不絕,如水浪一般從山頂湧出,撲向天子所化的鳥妖,以此助力天子。
「風子停手!」
「什麼!」
有著這樣的傳承,若是安風成長,則無仡氏一族之大也。
巴國五咒……
就見,來到典籍宮處……
這百越王國有手段,如此凶獸,確實搏命之間,他確實難擋。
「噗!」妖手骨指,穿透褒姒腹部。
……
風允恍惚,百越王殺死安風,原是懼怕。
就見,烽火台中,蚩尤骨上的黑氣被烽火灼燒,身為祭祀之舞的褒姒魂魄,從中被拍出,墜入山崖縫隙,落入風允手中。
……
「啊!」伯服與天子的聲音,不斷重疊,直到風允一把離卦異火,燒絕手臂,天子之聲才虛弱下來。
是為山精野怪之剋星,這百越王能控如此之多的妖邪,也是因此術。
霎時間,一股腥風撲來,風允以袖拂動,遮擋這股惡臭。
「咣!」龍淵劍光,飛逝間斬殺了伯服,唯有這樣,才能斷天子繼續借自己嫡親的行兇之能。
而風允,有女媧傳承,比之巴國之秘,百越王之學還要深奧,此刻行術,霎時間就逆轉了百越王的控制。
「風子,天地之物,皆有定論,為何要滅去呢?」
風允後退,怒而鎮之。
「賁卦——下火上山,界己之欲,是為界心定欲之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