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大周成聖之道

第248章大周·成聖之道

隨著天子之言，大周氣運在此時降臨於此。

豐鎬城外，卻聽急報。

「鄭公出使，被犬戎所殺！」

馬不停蹄，往宮殿而報……

而隨之氣運，天子的威嚴之像，出現在寰宇之上，這是天子動用了舉國之力，形成的亞聖姿態。

所為的，就是鎮壓風允，以奪妖心。

豐鎬……

周遭的大周氣運迸發，似乎在聯合天子，但又因為天子的妖邪之氣而抗拒。

至於豐鎬，天子如今化妖在即，已無精力再管，一切，皆等他壓制妖化后，再論。

卻聽：「剛才天子要殺風子，風子再是好脾氣，也不能如此窩囊。」

「可……大周啊！」

「嗖嗖嗖……」

「風子破開東城門，是救人，行人道。」

「周禮成於成周，諸侯與王，乃周公之禮，后召公添《大雅》，以禮樂教化世人，后畢公又添《儀禮》，以制度規範諸侯；世間遂以此為天……」

再看拱衛在宗周周圍的諸侯國，也因為受到四面羌氐狄戎的進攻，而牽扯難動。

「將他們的泥人摘下來！」

「伱且在典籍宮守著，那些犬戎愛寶，但這典籍卻不在其目下，允前往天子宮殿，那秘閣之中的書冊，卻是要親自守護，以免失典。」

「若是因為這大亂之勢，而失去此些書，將為人族之大損也。」

「砰！」

「啊，九鼎！」成周之人皆大驚失色。

風允望向那些妖邪之氣，其中就有百越王的氣息。

「諾！」

天子宮殿，豐鎬高處，遙望整個豐鎬之地。

非血肉之聲。

妖氣入心，天子妖化，已經無可逆轉。

「哈哈，余已受難，何須再怕，生死一道罷了！」

「莫非秦嬴也反了！」

「天子都不要我們，逃了，我們還要大周……你去城西吧，你去要去！」

只聽天言——「風子因邪祟之傷，妖化而邪，天之鎮殺，以絕人災！」

風允惋嘆。

天子冷哼，狠厲而語。

但風允不傷人，而這些人也在逃亡，一時間，竟然相安無事，讓風允毫無阻擋地來到了天子宮殿之前。

天子雖說風允化妖，可眾人心之深處，不信者多矣。

《周禮》之上，屬於周公所言的一切，皆復刻飛出，一個個篆文形成一冊最原始的《周禮》之書，落入風允道相手中。

抽身而去。

褒姒強撐著，上了戰馬之車。

……

而天子，也在感受到驪山烽火中，瀰漫出的妖邪之氣后，不再顧及。

泥人風允抬手。

這是大周在震驚，天子怎能入妖邪之列！

可即使如此，這凌厲的亞聖威懾，還是壓向風允，大周氣運選擇了沉默，沒有再抗拒天子的行為。

風允望著飛入手中，化作異寶的二鼎，微微垂眸，其上的人族氣運，源遠流長，實在驚人。

「今日允以《列國·周》，復刻周公之禮，以銘記周之德也……」

城門大開，周民趁機逃離。

而天穹之上，那所謂天子威嚴之像，早就四分五裂，破爛不堪，消失在視野當中。

百越王面目猙獰，已然是邪惡之身，此刻也如野獸一般，沖向下方。

但感受著胸口掛著的泥人，她心中略有安定。

「大勢所趨，允只能順勢而行，以觀世而御世。」

此術之後，風允道相卻是緩緩隱去。

「天子！」虢石父緊忙來護，周圍暗衛紛紛攙扶，帶著天子逃離。

一路上，此人皆在謾罵，同行之人想趕，但又不敢，誰讓此人為先天者，非他們能置喙的。

他不過是泥人，若無身處驪山的本尊支持，他如何能動用汪洋之力呢？

天子慌忙，如何能聽風允之言。

「轟隆隆……」有馬車奔襲，其上多是權貴士大夫。

百越王……

「大周之勢，救也無用，徒勞罷了。」

再看那九鼎飛縱，離開他手，在眾目睽睽之下，飛向了驪山，墜入烽火台下，不知蹤跡。

「拿著此物，不必死。」

「惜哉風子！」

「不好，申國帶犬戎打來了，還有妖邪，妖邪入侵！」

「叮嚀！」銅鈴一振，褒姒歪倒。

二鼎飛，這數百里的距離，恍惚剎那，就入風允道相之手。

「虢石父，你去帶上褒姒和太子，前往驪山！」

「風子，咱們要跑嗎？」

此書化作一柄黃鉞，落入蠻娃手中。

「在百越時，你就想到了這一天，您是否知曉，這謀划，太過傷天地人和乎？」

不若觀此世之勢態，而尋御世之法，以為後世之衍！

隨即。

城西，已經被妖邪犬戎攻入，何人敢去啊！

這雖是聖道，卻不是風允的道。

「一為天下皆附庸，諸侯與主。」

「本尊，允似乎看見了成聖之法，可是您應是不願以此為聖的。」

風允看著已經陷入焦作之戰的西城門，掃過往東逃竄的周民，還有再東些……烽火裊裊的驪山。

他手上，是《列國·周》，此時，《列國·周》上，氣運震蕩，隨著一個個篆文飛出，玄氣瀰漫，勾連了周天之氣運，風允這人首蛇身的道相，也充斥在豐鎬之上。

這馬車之上，也是一大周的士大夫，卻看得清楚，也敢言之。

「怎會！」

何況還有妖邪。

蚩尤之巫，居於南也，其有通神招鬼之能，可與山精地怪相通，能勒令妖邪雖說不可思議，但化妖后，與妖邪交流，卻大有可能。

「唉，哀哉大周，天子枉然，行也急也，諸侯不安……」

「風子！」

有人在問。

天子詭異，異常下令。

蠻娃躲在門旁，探頭詢問。

「允尊九鼎，以人為本，人居天地，不可忘乎人道！」

雖是泥人，但蠻娃也盡職守護，此刻一切皆以泥人為首。

望著天子手化作鳳鳥妖爪，直襲於他。

「勿多言！」天子厲聲，怒視風允。

畢竟，這可是傳說中能讓天神也復生的藥物。

而妖爪伴隨滔滔黑氣，已經觸及風允胸膛。

而此時，天子帶著親衛之軍，也逃往驪山，此刻卻因為犬戎追擊，被卡在了山腳。

此番，卻是王失二鼎也！

即使能引導壓制，但總會破裂。

「不，天子，這是庇護之物！」褒姒驚呼，可虢石父不管，立即要將其胸口的泥人，包括伯服的，一同摘下。

大周姬姓的天，霎時崩裂了一個大口！

而再看，《列國·周》，也化作一雙大手，飛沖而落下，打入了宗周宗祠，那《周禮》原本之上。

西申與虢國，是抵禦犬戎的屏障，但此時一個與犬戎互通，一個因為天子的調遣而潰不成軍，此刻，犬戎一馬平川，以戰馬之利，毫無例外地沖入了宗周腹地，豐鎬之郊。

藉助《周禮》之力，道相揮手，一股驟風吹襲豐鎬之中，那些攔住周民，不讓逃離的甲兵紛紛被吹倒，人仰馬翻。

虢石父顫顫巍巍，只能答諾，在天子走後，緊忙去尋褒姒與太子，準備帶往驪山。

揮袍，將九鼎收入眉心青紋，風允已尋到地宮入口，此刻以安頓周之人族，可無憂入其中矣。

四周的甲兵驚恐，但隨著犬戎追擊，他們不得不手持長矛，抵擋而戰。

「泥人！」

宗周之地……

所謂不死民，實為山海經圖中，不死國之民，而不死國，又是十巫之屬國，十巫煉製了不死葯而成就，或者說，不死國是十巫實驗的失敗品。

但即使是失敗之物，也引得後世之人趨之若鶩。

「不救大周，是……大周的天子不行人道，救之又能如何呢？」

「先…先王周公，太公等人用盡各法，都無法遷九鼎入宗周……」

滿是瀰漫妖邪之氣的百越王，隨著烏雲而來，壓向數百米之巨的天子邪鳥。

妖邪飛來！

而在宗周之地的《周禮》，沒有天子主持，此刻國運動蕩，黯淡無比。

雖說，復生之後，不再為原本，是為性情大變之妖邪。

天子咬牙。

「噗！」

來報的甲兵顫抖匍匐。

天子先行，卻是絲毫不等。

她此時六神無主，唯有帶著伯服逃，至於天子……她看不懂。

大劫之下，必定有大聖出世，帶領眾人前行，抵禦妖邪，堅固宗周，則可得周之氣運，以大周氣運，一舉入聖！

這是近在咫尺的成聖之法……

但是，以眾人之心而成聖，也必定受眾人之心而累，而損，而隕。

「大周啊，你沒有明君在世，遇到了昏君，鍾於佞臣，遠離賢德，不顧諸侯，意殺聖賢，此番是遭難了！」

「妖邪是從犬戎方向來的，在妖邪中，有一高大巨人化妖，看著像是越地蠻夷，是巫！」

風允手中，出現一本書冊——《列國·百越》。

「巫！」

虢石父清楚為何，自然不敢違逆。

他看向東城門，那周之甲兵關閉城門，攔住逃離之周民……

「天子已有妖心，何須允的……大周之絕跡，在於天子不尊人道也。」

「虢石父，帶褒姒與太子，逃去地宮！」

這是九鼎惱怒周天，其中最為親近風允的二鼎不欲再留！

「諾，蠻娃必定誓死守護典籍宮。」

風允這人身蛇尾之像，實在驚人，往來見者皆嚇。

褒姒與伯服，被強行桎梏於馬車，繼續向驪山深處賓士。

人心之私，他不知何解，周之私心，他更無解也。

典籍宮院內，風允目靜。

原來，百越王在被打退後，就在積蓄力量，此時竟然召集了如此之多的妖邪，趁著大周氣運因為天子的廢嫡尊庶，而九鼎天與《周禮》相爭，動蕩時，穿過邊疆之結界，入了這宗周之地。

「怎會有妖邪來攻，妖邪被崑崙所阻，又被秦嬴之地扼守！」天子恨目，不可思議。

「咔！」陶瓷皸裂之聲，就見風允人身蛇尾，胸膛處卻是泥塊破裂，空洞如淵。

「別做愚蠢的事情，褒姒……伯服的生死，皆在於你。」

……

一隻巨大的黑鳥破開天子皮囊，涌動黑氣而出，展翅之間，數百米之廣。

下一刻，妖化為邪！

此刻，風允目光平靜，多番追尋，他已經知曉了百越王的謀划。

九鼎之二，代表揚州、荊州的重鼎騰飛。

泥人脫手，摔下馬車，四分五裂。

褒姒掙扎，眼眶一紅，一股邪氣漫溢，周圍的甲兵都略有所動。

「允留泥人在典籍宮，不為大周，而是為這守藏史之職，看護這典籍宮中諸多典籍。」

緊忙要逃，他的面目，已經染上了邪祟羽毛，不時恐化作漆黑鳥妖，到時，大周的氣運將不再認同他，他也會失去此時的力量。

風允看著天子爆發自己的力量，不惜加快妖化也要拿下他，他清楚，西周之滅，必然也。

「砰！」

泥人風允卻搖頭。

「哀哉鄭公，卻是嘆息……」

「召公延續周禮，教化思想，以正人心，護衛天子…」

皆在逃。

感召人道之心而往！

「一為天下皆興盛，諸侯與王。」

典籍宮中，一時間，冷清一片。

「走，虢石父，快去驪山！」

「周公制定周禮，定規周官，諸侯尊王，共舉天子…」

「你！」

伯服顫抖，拉緊了褒姒。

「咔…」皸裂之聲停止，天子這背棄人道的氣運亞聖，連風允這具人首蛇身的泥像都無法擊潰。

褒姒與伯服，皆驚憂，此時見天子妖化的容顏，都不敢言論。

「若是帶不來，那你虢國也別存後人了！」

「為何風子不助大周，驅趕犬戎！」

慌亂之中，不知是誰呼喊。

風允低首，望向他們，淡然頷首。

百越……

「以此物，不會有傷。」

位於成周，以管轄東方諸侯，防備南方諸侯的召公，此刻也飛騰而起，動用氣運加持后的半聖之力，欲截留九鼎！

「噗！」召公吐血，頹然落地。

「巷伯……您……」如此大膽之言，同車之人心中戚戚。

接二連三，求救不斷。

天子不清楚泥人的作用，但卻知曉風允煉製過泥人，此時見此，自覺被風允戲弄。

九鼎，位於成周之洛邑，此時九鼎之光不斷，似在呼應遠在宗周之地，風允之言論。

天子之聲，高懸於天。

望著九鼎被人道氣運所託舉，入宗周之地，召公大驚，急而攻心。

而此時，泥人風允，依舊在院中觀星。

但越地的巫，怎會再次化妖！

「越地！」

他以人身蛇尾之軀，遊行而起。

如此說，風允見車門之外，有妖邪之氣升騰，而那犬戎大軍也浩浩蕩蕩，一股蠻野殺戮之意充斥而來，形成軍勢，壓向豐鎬。

驪山深處，一處山崖——

犬戎兵馬，皆高壯之勇漢，此刻隨著犬戎王，一同作戰。

這驪山腳下，一片狼藉，戰火硝煙，不斷湧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