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
「神仙」,眾人齊齊下跪叩首求道:「求求您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眾位請起」,溯月虛扶起為首的二老,淡笑道:「只要等官衙的文書一到,本座會立即解救你們。」
「謝謝神仙,謝謝神仙!」
「舉手之勞,眾位不必言謝。」
「姑娘」,那官兵一下馬就直奔到村頭,興高采烈的喚道:「咱縣老爺聽了您的話后答應給您一日的期限。」
「一日?」溯月不滿的道:「不是說好了三日么?」
「唉」,那官兵嘆了一口氣,道:「我也想說服縣老爺給您三日,可我剛說完他就怒了,還說既然她說得如此輕鬆,那本官就給她一日期限。
若一日內她能給本官解決了此事,本官便罷;若解決不了,她便要隨著村子一起灰飛煙滅!」
「罷了」,溯月並不去計較,只道:「一日便一日,我一樣能解決。」
「姑娘請便!」說完,那官兵就在一旁坐了下來。
「老人家,你們這兒是否還有病患?」溯月詢問道。
「我兄長,他昨個不知怎的就開始上吐下瀉起來,今個就發起了高燒,還說起了糊話。」一面容清秀的粗布女子忽而泣聲道。
「帶我去。」
「是!」言罷,那女子便帶著溯月一行向自己家中走去。
走了不久,他們便來到女子所居的茅草屋。
「神仙,我哥就在裡面。」女子推門,徑直向卧房走去。
「咳咳……咳咳……」床上的男人不時的咳著,他面色鐵青,還不住的打著冷顫。
「你可知他昨晚吃過些什麼?」溯月邊伸手為男子把脈邊詢問女子道。
「就是一些青菜和後院里養的雞。」女子如實答道。
「雞?」溯月忽而道:「帶我去你家後院看看!」
「好」,女子看看男子,不猶問道:「那我哥他?」
「你且安心,本座自會安排人手予他醫治,走吧」,臨行前,溯月回眸對身後隨行的清冷女子吩咐道:「你就留下為這位兄台用藥,不必跟隨!」
「是,月神!」女子垂首,對溯月恭敬的道。
「嗯。」見那清冷的女子隨即走到床前,清秀女子才安心的帶著溯月向後院走去。
「到了」,剛一推門,女子就見昨日還好端端的幾隻雞隻一夜間便倒地不起,全身抽搐,驚呼道:「呀,我的雞,這可叫我如何是好?」
「迦諾,這是何故?」溯月轉眸,看向身旁那一言不發的俊美男子,疑惑問道。
「你兄長昨日所食之雞是否亦是此種癥狀?」迦諾皺眉,不答反問道。
「我沒注意,只是見它死了,我就拿來為哥做下酒菜了」,女子問道:「可這與我哥生病有何關聯?」
「我不能肯定,或許與此有關,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迦諾突然問道:「你可知這村中的水源在何處?」
「我知道,村中的日常飲水都是在西頭的那條河流。」
「怎麼了么,迦諾?難道你懷疑……」
「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迦諾出言阻止道:「在一切都未查明前,不可妄下定論。」
「嗯,帶我們去西頭的水源看看。」
「好。」女子點點頭,又帶著他們去往西頭水源。
「到了」,走了片刻,女子指指前面寬闊的河流道:「平時我們都是到這兒來挑水喝的。」
「迦諾,這水如此清澈,不像是被人下過毒。」
「有毒無毒,一試便可知。」言罷,迦諾盛起一壺清水,爾後取下頭上發簪入壺,片刻後方道:「這水無毒,可以排除在外。那麼你兄長就絕非是中毒。」
「那麼」,聞言,女子追問道:「我哥他究竟是因何而病?」
「病因為何,那就要等你兄長醒來後方能知曉。」迦諾驚鴻一瞥,冷淡的道。
「什麼?你說我哥會醒?是真的么?」聞言,女子雙目放光的道。
「是真是假」,迦諾皺眉,無奈道:「姑娘何不回去一探究竟?」
「嗯。」女子爽快的應下,爾後快步的向家走去。
「可是」,走了沒多久,那女子又退回到迦諾近前,不相信的道:「我哥他都病成了那樣,能醒的過來么?」
「若藥方不錯」,迦諾邊行邊道:「令兄定會轉醒。」
又走了片刻,一行人便再次來到女子家中。
一進卧房,女子便見兄長在那清冷女子的幫扶下坐起身來。
「哥!」她忍不住奔上前去輕擁住自己兄長,泣聲喚道。
「小妹,莫哭」,男人抹去女子眼角淚痕輕聲道:「替為兄好好感謝月神。」
「哥」,女子扶他靠著,爾後問道:「這件事稍後。我先問你,你染病之前有沒有去過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