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生變故
「有。」男子思索了片刻,方才予與肯定的答覆。
「那麼當時的雞呢?」女子追問道:「可有異常?」
「異常?雞好端端的」,聽罷,男子只覺莫名奇妙的道:「哪兒來的什麼異常?」
「哥,肯定有的」,女子引導著道:「你再好好想想,例如它們那時的表現。」
「聽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想起來了」,男子回憶著道:「那日我剛進後院,就見幾隻雞圍毆,於是我就將它們轟開,然後就回屋睡覺去了。」
「哥,照你這麼說來,後院也沒發生什麼呀」,女子頗覺怪異的問道:「你怎的就染上了瘟疫?」
「我也不知道啊。」男子攤了攤手,亦無奈的道。
「迦諾,依他所言,理應不會染上瘟疫才是」,溯月回眸望向身後一直皺眉沉思的俊美男子,詢問道:「可為何他仍會染上?」
「你可記得在你回屋之前」,迦諾沉聲問道:「那雞周圍有些什麼?這點致關重要,請你想清楚后再行回答!」
「這」,男子邊思索邊道:「有些米粒,還有一些白色黏液和被舔食過的痕迹。」
「這就是了」,迦諾道:「那雞定是染上了雞瘟,又被他誤食,才會致病。那麼此次瘟疫定是由病雞所起。」
「原來是這樣啊!」聞言,村民們才恍然大悟的道:「那麼敢問神仙,我們該如何做才能抑制住這場瘟疫?」
「既然大家已清楚了此次瘟疫的起源」,溯月命人將葯分發給村民們,繼續道:「那麼若要阻斷瘟疫,就必須將各家的雞盡數焚燒,一隻不留!」
「神仙,當真得如此么?我還要靠它們來養家糊口呢。」
「是啊,是啊!」村民們跟著附和道。
「實話告訴你們,這可是唯一一個能保住全村的法子」,迦諾忽而厲聲道:「若不想隨村子一起陪葬,就依計行事!」
聞言,村民們無人再敢造次,直作鳥獸散去。
「迦諾」,見狀,溯月起疑道:「如此便大功告成了么?」
「嗯,只待明日官府一到,你我便可功成身退了。」
大半個時辰后
「二位神仙」,一個村民一路小跑的行至茅草屋前,氣喘吁吁的道:「我們都按照您的要求將雞一隻不留的全部處理乾淨了。」
「做得很好。那麼之前感染上瘟疫的人呢,可曾服藥?」
「用了。只是還有兩人因病重而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溯月詫異問道:「他們人在何處?快帶我們去看!」
「他們家在村尾。」那人邊說,邊領著溯月、迦諾以及那前後只冷眼旁觀的官兵三人前行。
片刻后,三人行至村尾,那人一推門,就聽見老婦人的哀泣。
「老頭子,胤兒,嗚嗚,為何你們父子二人要丟下我這孤苦無依的老婆子一人?」
掀起裡外僅用一層布相隔的門帘,溯月側目瞥過床上昏迷的二人,爾後與迦諾一番耳語。
「大娘莫哭」,溯月上前安慰道:「先讓本座為他二人診治一番,或許他們能即刻蘇醒!」
「原來是您們」,聞言,老婦人忙抬頭,見到來人,她邊抹淚讓起邊感激道:「太好了,他們父子有救了。」
見老婦人讓開,溯月走到床前坐下,爾後為父子倆把起脈來。
「迦諾,他們的脈相好生奇怪」,溯月抬眸看向迦諾,不解的問道:「明明已恢復正常,可為何卻偏偏醒不過來?」
「是么?」聞言,迦諾垂眸,不動聲色的握住年男子脈門。
正在此時,青年男子忽而睜開雙眸,隨即冷厲的一針向迦諾掌心刺去。
似是早已知曉男子會有此一招,迦諾忽而掌心一翻,反手扣住他脈門,爾後一指拂中他麻穴。
「小子,你反應倒是挺快。犬子手中的斷魂針雖傷不了你,但我夫婦二人的奪命追魂劍,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言罷,那老婦人已拔劍而起,向迦諾飛刺而去。
迦諾回手一擊,那看似隨意的一劍,已令老婦難以招架。
「老頭子,雙劍合壁!」見狀,老婦人冷不防的道。
正在此時,床上那老頭兒一個鯉魚打挺猛的一躍而起,爾後無比配合的對迦諾展開左右夾擊。
似是對多出的一人毫不在意,迦諾仍泰然自若的與雙方交手,僅數個回合就將他夫婦二人一併制住。
「迦諾」,溯月不解的問道:「他們是何人?為何要對你出手?」
「二位就是聞名於太原的奪命追魂劍柳式夫婦對吧?」迦諾淡笑著問道。
「不錯,正是我夫婦二人!」那面容蒼老的男子忽而揭下面具,露出真容道。
「在下聽聞二位一直久居太原」,迦諾繼續問道:「又何故會在此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