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最熾情-這句我愛你,她等了整整十年
「我想見你,我的諾諾。冰@火!中文」
低沉的聲音彷彿一道激流,直穿透心田。舒暖定在原地,忽然瑟瑟發抖。
「諾諾,你為什麼不說話?」
耳邊的聲音輕柔好聽,彷彿溫暖的泉水將她的心田灌得滿滿的,舒暖咬咬嘴唇:「你……你知道了?」
「我都知道了,諾諾,不是說好要嫁給我要做我的新娘嗎?諾諾,回來吧,我已經等了你太久。刖」
他的聲音太溫柔,溫柔的令她窒息,深呼吸,她努力保持著漠冷的語氣:「冷天澈,太晚了,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知道自己與他已經不可能,所以她從沒有打算告訴他她就是諾諾,可他偏又在此時得知了真相。
決絕的掛斷電.話,恍惚的走到顧延城的車旁,孱弱的身子倚在冰冷的車門上藺。
是風太疾么?怎麼她在瑟瑟顫抖?怎麼雙眼疼的像是被刀割傷?
「撲!」
是什麼落在腳邊,絕了提般一滴接著一滴的彷彿悲傷的雨。
「愛收了又給,我們都不太完美……」
和弦的鈴聲不停的響,是他,她的天澈哥哥,她曾經的老公——她的前夫。
以往,她盼望他能陪在她身邊、哪怕他對她再冷漠,能天天看到他也是好的,以往,她做夢都祈求能看到他的笑、祈求他能好好對她一回……
可現在不一樣了,如今她只希望他離她遠遠的,兩個人別再有任何交集,永遠永遠。
響過了許多遍,手機鈴聲戛然而止。不知過了幾時,才傳來「滴!」的一聲簡訊聲,之後便再也沒有動靜。
他終於是放棄了,這也是她想要的結果吧,她黯然擦去臉上淚痕,拿出手機來。
屏幕上提示有冷天澈的6個未接來電還有一條簡訊息,她點開那條簡訊:
「我想見你,你知道我在哪裡,你如果不來,我會在這裡一直等。諾諾,我愛你。」
他愛她……
這句話,她等了整整十年。
眼前開始模糊不清,屏幕上的字化作一個個模糊的黑影,她的手竟在顫抖,手機在無力的手裡溜出去,「啪」的摔在地上。
她想撿起,可是俯身的那一刻,胸口淤積的情緒突地就湧上來,她趴在車門上,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顧延城走出民政局,第一眼就望見了她。
「怎麼了?」他著慌的跑過去,輕輕撫住她後背。
她背對著他,彷彿根本沒意識到他的到來,不停地哭,孱弱的身子顫抖的厲害,像只冰雪裡的蠶蛾,寒冷而無處依靠。
「嗚嗚嗚……」
痛苦而壓抑的哭聲,每一聲都割在顧延城心坎上,他疼憐的抓住她胳膊,將她身子轉過來,緊緊抱住她:「念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嗚……」她努力的平靜著自己:「延城,嗚……我難受……嗚嗚嗚……」
傷痛的哭聲夾著她口中滾熱的愁息噴在他臉上,他心如錐痛,抬手,輕輕擦拭她的眼淚:「乖,別哭了好么,到底怎麼了?」
手背放在碰觸到她額頭,顧延城臉色頓時變了:「你的頭好燙,我帶你去醫院。」
匆匆的拉開車門,將她扶到車上,正想關門,忽然望見地上那個手機,他撿起來,手指不經意的碰觸在觸屏上,屏幕忽然亮起,一條信息登時映入眼中。
是冷天澈發給她的簡訊!
本就繃緊的心徒然一涼,他行若無事的將手機遞給舒暖:「你的手機。」
為她關好車門,坐在了駕駛座上。
她的哭聲已經停止,可是後視鏡里她的臉色仍然憔悴傷感,含淚的雙眸獃獃的似是沒有一點神采。
嫁給他,她並非心甘情願,反而多有他變相逼迫的成分,他可以承諾一輩子寵她、愛她,竭盡所能的給她自己能給的一切……可,這樣就夠了嗎?這樣真的就可以有理由欺騙她說他是她的未婚夫、欺騙她嫁給他?
過去,總以為讓她遠離冷天澈就可以避免她再次受到傷害,總以為自己能給讓她幸福、讓她快樂,可嫁給他的前後這幾天,為什麼他覺得她鬱鬱寡歡?
而冷天澈給她發的簡訊里說,他愛她……
「鏗!」、「鏗!」、「鏗!」……
顧延城只用右手打方向盤,左手中的打火機開了又關。
他從不在她面前吸煙的,他很煩躁?會是因為她嗎?
「你怎麼了?」舒暖不安的問。
「沒什麼。」他溫和的笑:「念伊,我很想知道一個女人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因為一個男人哭的歇斯底里?」
「延城,你說什麼?」她有些著慌。
「呵呵,隨便問問。」他仍在笑,笑的心裡苦澀難熬。
他知道答案,只是不想面對罷了,這些天她因為冷天澈痛哭過兩次。
……
翌日早晨。
舒暖站在醫院走廊的窗前,安靜的眺望遠方,或許是因為這些天忙婚禮太累了,她竟大病了一場。
「冬念伊?」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轉身,正望見朝她走過來的顧心如,稍稍一怔:「是啊,真巧。」
「是,真巧!你也病了?」顧心如走過來:「這算是報應么?」
心如對她從來都很客氣,可她現在的語氣怎似帶著刺?舒暖有些恍惚:「心如,你什麼意思?」
「呵呵,我什麼意思?冬念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她已走到舒暖面前,冷笑看著舒暖。
眼前的顧心如穿著一身病號服,面色蒼白憔悴,額頭上還有兩處明顯的傷痕,顯然是前天在南郊別墅摔傷的,而她憤懣的瞪著她,眼中滿是仇恨與敵意……這還是那個在冷氏時處處關心她、罩著她的顧心如嗎?
「冬念伊,我真是看錯了你,想不到你是個這麼不要臉的賤女人!」想起冷天澈對她說過的話,她又傷心、又氣惱,激動的胸口都劇烈起伏起來。
忽然明白了什麼,舒暖的心隱隱一震:「你和冷天澈怎麼樣了?」
「呵呵,你應該都知道的不是嗎?他取消了我們之間的婚約,他甩了我,冬念伊,這下你高興了、你滿意了是不是?」
傷楚的聲音彷彿悲涼的哭訴,清晰的傳入耳中,舒暖只感到一陣哀涼,歉然看著這個瑟瑟發抖的小女人:「心如,對不起。」
「對不起……我愛他愛了六年,好不容易等到了、盼到了,可是你,冬念伊,你為什麼偏偏要在這時候出現?你有愛你的男人,這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拆散我們?冬念伊,你到底想怎麼樣?」顧心如恨恨的、傷楚的看著她,兩眼中幾乎滾出淚水來。
曾經她以為上天垂憐,自己苦戀了六年終於有了回報,可是一轉眼一切都成空,她苦苦愛戀的男人非但決絕的斬斷她的情絲,甚至連她靠近他的權利都奪走,從此,她就連留在他身邊守候他的機會都不再有。
是她拆散了他們,是前天她的出現,把這個無辜善良的女人傷的這麼慘,她究竟是怎樣一個壞女人啊,身邊每個人都因為她痛不欲生……舒暖看著眼前的顧心如,心裡憋悶的難受,只是說:「心如,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傷痛欲絕的大聲喊著,顧心如忽然抬起小手,「啪!」、「啪」連連兩個耳光甩在舒暖臉上。
蒼白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劇烈的灼痛感襲來,舒暖更覺得眩暈。
「冬念伊,你這種女人會有報應的!」
徹底被悲憤沖昏了頭腦,顧心如抬起巴掌還想打舒暖,這時,一直有力的大手卻從後面緊緊抓住了她纖弱的胳膊。
「別在這裡發瘋!」低沉而壓抑的吼聲中,顧延城重重甩開顧心如的手。
「啊!」
顧心如驚叫著向後退去,嬌弱的身子像是片無助的落葉,狼狽的摔倒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給她道歉!」顧延城走向前一步,低頭,冷冷看著顧心如。
舒暖昨天高燒三十九度,在醫院住了一晚,現在還沒完全退燒,他已經心疼難忍,而眼前這個女人還殘忍的甩她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