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來不及解釋了!快上車!
自從野貓攔路,之後的路便順暢了很多,一直抵達向月城管轄區,這才停下來安定休息片刻。這群野貓就像是要過路費一樣,給了就讓你通過,不給就讓你難過。到現在三人回想起來都有點玄幻的感覺,有點太不可思議了,那白貓就像是通人性一樣,把幾人拿捏的死死的。
「先生,你說那貓是不是成精了?」孟城感覺之前先生講的人蛇愛情故事有點信頭,蛇修行久了成了蛇精,貓修行久了成了貓精,這人修行久了就成了...成了人精...?
顯然昨夜發生的一切對白浪影響也很大,或許這世間可能有神仙妖怪之類的吧?畢竟昨夜發生的都一切還歷歷在目,膽戰心驚呢。
「先生,前面就是向月城了。」趕了近乎一晝夜的路,終於在閉城門之前抵達了向月城,不然又要像昨天一樣關在城門外,到時候又來個什麼土匪山賊什麼的,那三人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話說回來,鷺洲城的情況也不知如何了,城池一般是有三萬守軍,數萬巡邏軍,五萬兵力,對付一些小小毛賊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但是土匪居然敢進攻城池,這是讓人意想不到的。
進入向月城,城內一片祥和安定。
人們正常往來貿易,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經濟越是發達的地方,越是燈火通明,人群涌動,傍晚了也絲毫影響不了他們在外逛街,酒館里飄香四溢,光聞味道就知道有豬蹄豬肘,烤鴨烤雞,燒魚烤魚。
這風一吹,味一散,也不知道讓多少人陶醉。酒館老闆倒是樂滋滋,天助我也。
有錢的還好,進去吃個痛快,沒錢的那就另說了,吃不到還要受這氣味的勾引誘惑。
孟城有點動了口腹之慾,想著吃點東西應該花不了幾個錢吧?
「先生,我們是否先找個館子吃一頓?」
白浪搖搖頭說道:「不必那麼破費,向月城有我一同窗舊友,吾等前去拜會一下,順便吃上一頓。」
孟城嘴角微微抽搐,去拜會同窗舊友順帶吃上一頓?我看是吃上一頓順便拜會一下舊友。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也可以跟著白嫖一頓,既省錢又省事,美滋滋~~
白浪輕車熟路,指明道路,不久便到了城主府,嗯?城主府?!
原來,先生的同窗舊友做了這向月城的參軍(參軍:城主的參謀,軍師),昔日舊友混得越好,白浪就越受惠,畢竟這些曾經的同窗們不坑白不坑。
還沒進去,就被攔了下來。
「城主府,禁止入內。」
城主府門前,一排排鐵甲將士帶槍舉戈,守衛森嚴。
白浪下了馬車后整理整理了衣裳領帶,便大步邁上前去,來到守門將領前輕輕施禮:「吾乃白浪,是穆介山穆參軍的昔日舊友,有勞爾前去稟報一番。」
那守軍將領見白浪文質彬彬,知書達禮,書生氣濃厚,應該不會有假,應了下來。
等了不久,城主府里就走出一個軍師裝扮的青年男子,這男子快步走到白浪跟前,眼神里止不住的欣喜。
「浪兄,好久不見,沒想到浪兄越發的意氣。走,我們進去聊!」
男子請諸位一同進城主府,讓下人飼餵馬匹,同時設下宴席。
······
「穆兄,多年不見,你這日子也是越發得意起來。白某自嘆不如啊!」白浪把酒言歡,臉色微醺。
「誒,浪兄,這是什麼話,我深知浪兄意不在朝堂,不願整日勾心算計,不然浪兄的發展遠在我之上。」穆介山當然知道白浪只是小小的奉承一下,好對得起他此番招待。你們不會就真信了他的鬼話,心裡樂呵呵吧?
白浪大手一揮,有點踉踉蹌蹌的感覺,「誒,穆兄謙虛了!這參軍可不是一般的職位,城主有任何要事都要先請教請教你,地位可見一斑。」
穆介山嘿嘿一笑,上去攙扶一下白浪,「浪兄莫多言,莫多言。區區一個參軍,這算甚?」
孟城則是在一旁胡吃海喝,也不管他們之間說了什麼,讀書人就是一點不好,喜歡商業互吹。
「穆兄,昨夜我等路經鷺洲城,晚未入城,沒想到卻遇上了土匪攻城,不知穆兄可知曉鷺洲城的消息否?」白浪眼神中多了一絲清明,搖搖欲墜后又把自己扶正了過來。
穆介山也不知是酒喝多了,反應慢一節,話語也沒聽個真切,「浪兄,你說什麼來著?土匪...土匪幹甚?」
「土匪攻城!」白浪提高了一點響度,重複了一遍。
穆介山這才反應過來,神色微變。
「什麼?土匪攻城?可是鷺洲城並未向我城傳捷報或者求援啊!」穆介山這會端坐下來靜思,「難道是鷺洲城已經殲滅土匪,大勝土匪?可是也不對呀!要是有土匪攻城,多少會傳來一點消息,可是這鷺洲城卻一點消息都沒傳過來?」
穆介山和白浪兩人對視一眼,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浪兄,你所言是否準確?」穆介山害怕白浪一時興起,想開個玩笑來嚇唬嚇唬他。
白浪鄭重地點點頭,看不出一絲絲開玩笑的意味,「穆兄,你也知我不是那愛開玩笑之人。昨夜我晚未入城,本來是想在城門外休息一夜,次日進城,可沒想到黑夜之中火光衝天,全是手持火把的土匪,他們攻向鷺洲城門,吾等怕生事端,趕緊從小道繞行至邊陵,剛不久才到的向月城。」
穆介山神色凝重,招呼一聲,從外面進來一個卒子。
「讓城軍探子去鷺洲城查探情況,看看昨夜是否有土匪進攻城池。再派一人緊急召集軍中將領,說是我有重大軍情,不得延誤!」
士卒「諾」的一聲,退了下去。
······
「參軍,這麼晚了有何重大軍情要議?」
大半夜的叫人過來,多少會有一絲絲不滿,畢竟自個家中還有個要餵飽的老虎,還未餵養一番就被叫來商議大事。
眾將領也是集齊完畢,一個個都望著穆介山,不過看到的是參軍身旁多了兩個陌生的人,這讓眾將領眼神中多了一絲絲玩味。
「今日我一舊友拜訪,宴請之時,舊友說他昨夜途徑鷺洲城,晚未入城,在城門口看到了土匪攻城,可是我等並未收到一丁點關於鷺洲城的消息。此次召集大家就是為了此事。」穆介山言簡意賅,說明此意。
眾將領面面相覷,一副將站了出來。(副將:副將級別,是當今向月城最高級別的將領。將軍一般坐鎮重大城池。)
「穆參軍,土匪攻城,就算是完勝也肯定會傳出消息來,畢竟這也算是鷺洲城的功績,沒道理會封鎖消息。」
穆介山點點頭,「嗯,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不論勝敗都應有探子傳報,可是鷺洲城卻一點消息沒有,我懷疑鷺洲城出了大事!前腳我已經派探子前去,想必不久便會有傳報。」
一萬夫長站了出來,「參軍,我想不必如此,一群土匪山賊能強到哪裡去?鷺洲城可是有三萬守城軍,三萬守城軍對一群弱雞,簡直就是砍瓜切菜。我想我們是有點小心過頭了。」
「我也希望是我多疑了,但,兵貴神速,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從軍事上來講,不重視這種小情報已經是落了下風,很有可能就會影響大局,我想各位都是征戰沙場的將領,因為小情小報吃虧的不在少數,當是嚴陣以待,不容輕視。」穆介山說道。
一千夫長站了出來,「穆參軍,你說會不會有反賊搞內應?先是時間,什麼時候不攻,偏偏在閉城門之時,開城門時不是更好進攻么?還有這動機,閉城門說不定不是為了防敵人,或許是為了困住城中之人。若是沒有叛敵,應會有求援或者捷報,畢竟各位都是軍中人士,怎會不知有功皆傳的道理?看來應該是城中有人封鎖消息。恰巧昨夜參軍舊友晚未入城,所以才看到了這一幕。」千夫長有理有據,說的也是面面俱到,分析的很不錯。
一百夫長站了出來,「穆參軍,剛才探子來報,說是鷺洲城一片祥和,並未發生什麼戰鬥。」
穆介山覺得更蹊蹺了,立馬傳令:「立即派人向九川城傳報,說鷺洲城昨夜有土匪攻城,但消息封鎖,懷疑鷺洲城有人反叛,怕敵人甚多,故請九川派兵觀望,若有戰,必助之。」
此番探子來報更加加重了穆介山的疑心,覺得必有大事發生,立馬發動城內所有探子去探查周遭情況。現在城主不在,城中所有軍情事務都歸穆介山一一調配,但,調配也只是調配,如果說軍中將領不聽令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
眾將領端坐了許久,就等候著探子傳報。
一探子來報。
「報!參軍,城外看到一大片火光,全是全副武裝的軍隊,還插著鷺洲城守城軍的旗幟。」
忽然,穆介山似乎是想通了什麼,驚出一身冷汗,眼神變得飄忽不定。
穆介山強裝鎮定,語氣平穩的說道:「眾將領快快嚴防戒備,此等大事吾需要前去稟報城主,讓城主定奪。」說完便立即遣散眾人,拉著白浪等人就往幕後跑。
可是一到了幕後,穆介山就換了一種神情和臉色。
「浪兄,我們趕緊出城!!!來不及解釋了!!!快上車!!!」穆介山連忙說道。
白浪和孟城似乎也猜出了什麼,沒有多說,趕緊備好馬車準備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