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碎了的香囊

曾碎了的香囊

如電流擊過,她的身子顫抖,心也跟著顫抖,手無力地搭在他肩上,意志要推開他,心卻不聽使喚,本能地承受他的吻,津液相交,像無數次那樣,彼此那麼熟稔。言愨鵡琻

他的手在她後背輕輕撫過,透過薄薄的單衣把熱度傳給她,她身了顫抖得越發的厲害,臉也泛起一層薄紅,如春天粉嫩的桃花,讓人慾擺不能,直想摘取。

他呼吸粗重,有些急切地扯開她的的單衣,只聽得裂帛聲,和扣子落地的聲音,玉白長指落在她瑩白如玉的肌膚上,一下一下地劃過,激起陣陣漣漪,蕩漾開來,在她的心田裡激起朵朵浪花。

他沒有要她,因為最後一刻,她的理智複位,他挖了她的心啊,她咬了他,迫使他放開了她。

他定定地望了她許久,靜靜地推開她,給她蓋上被子,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睃。

她翻身趴在枕頭上,壓抑地淚傾泄而出。

******

若萱雙手捧著茶杯,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風景,腦里卻是風御麒的影子鴝。

她苦笑,風御麒現在儼然就是粘皮糖,甩不掉,罵不走,每日都來。

風御麒進了檀杉茶樓后苑,白靈冷哼一聲,跑進了房間。護衛也拿他沒有辦法。

他徑直進了若萱的房間,見她站在窗前,很專註,不知在想什麼。

他上好的功力,讓他走路很輕,並沒有打攪到她。

他走到她身後,清新的氣息撲鼻而來,他伸手摟住她:「小萱,想什麼?如此專註?」

若萱一驚,臉也紅了,剛才腦里可不是都是這個冤家?

驚慌間,手上的茶杯傾倒,弄得他身上都是茶水。

她抽出絲帕給他拭去茶水,道:「春寒如霜,還是去換一件。」

風御麒脫了外袍,放到火盆前,淡淡地道:「一會就幹了。」

若萱的眼光落在他中衣里腰間掛的香囊,詫異他沒有扔掉,當時他可是把她辛苦裝進去的乾花捏碎了的。她以為他早隨手扔掉了。

風御麒順著她的目光落在腰間香囊上,他見她終於肯正眼看他,注意了自己佩戴的香囊。

他唇角微勾,解下香囊,放到她手裡:「花香的味道已過,安神的效果不好,本王夜夜不能安眠,是應該再做一個新的了。」

若萱覺得燙手,扔了香囊,冷諷道:「我是你什麼人,憑什麼給你做香囊?」

他不是早就有新人給他做香囊嗎?掛著一個死去的人做的香囊,他也不覺得晦氣?

風御麒胸中有怒,火卻發不出來,壓下心底情緒,苦澀地笑道:「你心裡很清楚,本王若再說你是本王的妻子,倒顯得胡攪蠻纏了。」

若萱譏笑:「難不成麒王爺不是胡攪蠻纏?我要說多少次,我是雲若冰,只是悲催地和你死去的王妃長得有那麼點像。」

風御麒臉色鐵青,眸里盛滿怒火,披上外袍,甩袖離開。

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她蹲下身子,伸手撿起地上的香囊,淚濕滿襟。

香囊的花香已很淡,倒是他身上的龍涎香索繞鼻端,她把香囊放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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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若萱正在苑裡把乾花塞進香囊里,風御笙走了進來,奪了她手上的香囊。

白靈笑道:「六爺,這可沒有你的份。」

「你說了不算,得你主子說了才算。」風御笙戲謔地望著若萱。

若萱扯了扯白靈,笑道:「好獃因為六爺,我們才能在京城討口飯吃,香囊就當我們的一點心意。」

風御笙臉變了變,白靈捂嘴輕笑。

「上官若萱,你這話說得怎讓本王覺得如此彆扭?非要把你我的關係撇得那麼清嗎?」風御笙挑眉睨著她,她總是這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拒人千里之外。

若萱輕笑,對著風御笙深深地一揖:「若萱說的是真心話,是真心感謝六爺。」

「不須要。」他又氣又笑。

「那就還我。」若萱笑罵著來搶他手上的香囊。

風御笙長得高大,她根本就勾不到他手上的香囊,她氣得跳起來,偏要搶了回來,重心不穩,往後倒去。

他伸手摟住她,笑斥道:「是你說送的,就不許收回。」

「是你說不須要的。」她笑道。

「……」

一個黑影一閃,伸手過來奪若萱。

風御笙摟著若萱身形一閃,避開黑影的手。

風御麒怒視著兩人,這樣親密,有說有笑,他的嫉恨啃咬著心。

若萱從風御笙懷裡掙脫出來,沒有說話,走到乾花藍子前,繼續做香囊。

「七弟,近來很空?軍務不忙?」風御笙把香囊掛到腰間,妖孽的笑,風御麒緊握拳,剋制著沒有一拳揮過去。

風御麒笑了笑,也走到藍子前站定:「本王的那個呢?」

「扔了。我說得很清楚,請麒王爺不要再來糾纏。我不是上官若萱的替身。」若萱冷冷地道,一雙美眸里都是堅決。

風御笙笑了笑,走到若萱身側:「七弟,若冰姑娘說得很清楚,請回吧!」

風御麒冷睨了一眼風御笙腰間的香囊,氣不打一處來,終是再也剋制不住,一拳揮了過去,風御笙輕輕避開,往旁邊疾閃,不想傷了若萱。

風御麒掌風呼呼而至,風御笙揮掌接下,兩人虎口都是一震。

風御麒是不要命的打法,這段日子壓抑了太多的情緒,他恨風御笙的插手,否則他和若萱的事情也許會簡單很多。

風御笙也是憋了一通火氣,他不珍惜若萱,現在若萱重生了,他後悔了?要知道世上沒有後悔葯。

兩人纏鬥在一起,都掛了彩。

若萱只見一白一黑在苑裡翻滾,又氣又急,吼道:「風御麒,你個瘋子,別打了,不就一個香囊嗎?」

兩人還是不停地打,從地上打到牆上,再打到屋檐。

若萱跺腳,跑到護院面前,抽了劍,對著屋檐上的兩個人道:「你們想我死就繼續打。」

果真這招很管用,白靈抱胸笑著給若萱豎了大姆指。

若萱怒瞪了一眼白靈:「丫頭,你也不勸勸。」

「打死才好。」白靈笑道,俯到若萱耳旁,「這樣,你只能嫁給修大哥。」

若萱苦笑,她這個樣子,怎能再嫁給修大哥。

兩人從屋檐上躍下,風御麒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望著若萱:「我的那個。」

若萱又氣又苦,把手裡的香囊遞給他,他伸手過來接,她緊握不放手。

他蹙眉望著她,她把手心裡的香囊捏了幾下,乾花捏碎,他的心也跟著碎了,她的心又何嘗不痛。

******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深宮金鑾殿,風御揚聽得小安子的彙報。

他走到窗前,負手而立,白色龍紋華服,越發的清淡:「果真麒王爺常去檀杉茶樓?」

「回皇上,是!」小安子道。

「那女子極美,和死去的麒王妃氣韻有些像。」小安子又道。

風御揚轉身,嘴角有抹極淡的笑:「去備車,朕要微服出宮。」

「皇上,這……若是被太後知道了。」

「朕難道出趟宮都要太后准許?」風御揚眉微挑,小安子惶恐地低頭。

若萱被風御麒整日鬧騰,這日意興闌珊,坐在亭里,靜看亭前花開花落。

「姑娘門外有人求見。」風御笙的護衛跑進來稟報。

若萱嘆口氣,不知又是誰,她撫上臉,都是這張臉惹的禍。

「不見!」她冷冷地道,管他是誰,上官若萱已死了,她只是重生后的雲若冰,在京城無親朋。

風御揚卻已和小安子闖了進來:「雲若冰姑娘,在下冒昧了……」

若萱蹭地站了起來,面前的是皇上,她只當不知,並不行禮,臉上有些冷:「這位公子,你擅闖我的苑子是為何?」

她眼角掠過護衛:「送客。」她一邊說,一邊往裡走去,她不想和皇家的人扯上關係。

自從和皇家扯上關係,她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最後還落個挖心而死的悲慘境地。

風御揚身形一閃,伸手攔住她,清淡地笑道:「姑娘無鬚生氣,在下只是聽說姑娘長得和我識的舊朋相似,心中好奇,特來一瞧。」

若萱臉一揚,冷笑:「瞧過了,送客。」

護衛被小安子攔住,懾於風御揚和風御笙長得有幾分相似臉,並不敢上前。

風御揚被眼前的臉震住了。

白色羅裙袖綉蓮花,藍色腰帶,著了一件粉色夾襖,裙裾飄飄,如仙。

眉間微不耐,卻是另一種風情,一雙黑如玉的靈珠,眼神清澈就如天山的溪水,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埃,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

瓊鼻小巧,一雙柔荑纖長白皙,袖口處綉著的淡雅的蓮花更是襯出如削蔥的十指。

粉嫩的嘴唇緊抿,有些冷。

小安子咳嗽了一聲,風御揚回過神來,笑道:「姑娘不用置氣,在下覺得姑娘和我的舊朋真的有八分像。」

若萱冷笑,八分像?死前的若萱可是被天下恥笑的醜女子,現在的她是這檀杉茶樓色藝俱佳的女子。

「公子若是想用此來和雲若冰套近乎,我勸你還是免了。」若萱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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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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