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委身於他,有孩子了
謝珣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被長公主指使進屋來看望孫世子的嬤嬤見狀,快步過來便要接手。
謝珣略過她,攔腰將陳安寧抱起來后,無視她的驚訝,直接問道:「孫世子的話,都聽到了?」
嬤嬤點頭:「聽到了。」
「那還不趕緊去告知長公主。」謝珣命令。
嬤嬤應聲是后,知趣的出去了。
謝珣看一眼陳安寧,又抬眼又向著馮太醫與何太醫吩咐:「陳二小姐的傷,就麻煩兩位太醫了。」
「不麻煩,不麻煩。」兩位太醫一邊應答著,一邊跟著他朝外走去。
正堂因為嬤嬤的回復,已經亂成了一片。
邱氏咬定是趙知節勾引的陳子苓,而和義伯夫人則大罵陳子苓不知廉恥,都是與孫世子定過親的人了,還來禍害她的兒子。
兩人你罵我,我罵你,很快便誰也不服誰的扭打成了一團。
長公主淡然的喝著茶,並沒有制止。直到兩人打得差不多了,才擱下茶杯,不輕不重地說道:「夠了!」
她的聲音不大,但扭打中的兩人卻有志一同的收了手。
「不管是誰勾引的誰,又或是誰禍害的誰,」長公主看一眼陳子苓,又看一眼趙櫻,「他們謀害孫世子的事實都是不容置喙的。要如何論罪,等謝大人……」
謝珣抱著陳安寧進入正堂。
長公主霎時止聲,頗是訝異的看一眼陳安寧,又看一眼他,最後又看回陳安寧,道:「陳二小姐怎麼了?」
「救治孫世子時心力耗損過度,昏迷了。」謝珣停住腳步,無視眾人驚訝的目光,從容答道,「她的頭傷的不輕,還麻煩長公主安排個院落給她歇息一二。另外,趙世子、陳大小姐與趙二小姐,也麻煩長公主差人先看管一二。等我安頓好陳二小姐,就立刻帶他們回大理寺提審。」
長公主應了聲好后,又深深看了陳安寧一眼,才朝身旁的嬤嬤使了個眼色。
嬤嬤立刻上前來,為他領路。
「陳二小姐這是要苦盡甘來了。」看著謝珣走遠的身影,有夫人語意不詳的說道。
「也該苦盡甘來了。自小就不在父母身邊,好不容易接回來了,又過的是那樣的日子。今日也就是被逼急了,才忍不住暴露了神醫弟子的身份,否則呀,還不知道要受委屈到什麼時候呢。」另有夫人接著說了這麼一句后,便轉頭朝著身旁的少女指使道,「文珠,你跟過去瞧一瞧,有什麼需要的,你就喚人回去取,府中有人問起來,就說是我的吩咐。」
叫文珠的少女應是,而後起身朝著謝珣的方向追去。
其他夫人不甘落後,也紛紛喚著自各的女兒追了過去。
邱氏見此,哪還顧得什麼陳子苓不陳子苓,麻利的理了理頭髮后,也急匆匆的跟著追過去了。
不管陳子苓是不是被趙知節勾引,她都已經破了身子,屬於殘花敗柳了。
京城裡但凡要點臉的人家,都不可能要她這樣一個破爛貨。
陳安寧就不同了,她現在是神醫弟子,僅憑這個身份,什麼王公貴族不能配?
各府夫人見她這般模樣,哪還猜不透她的心思?
少不得,又是一陣議論。
長公主依舊不制止,等她們都說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道:「暴露出來也好,陳家不懂得珍惜,自有人會珍惜。你們幾個去吧,去將和義侯夫人、趙二小姐及陳大小姐都帶到偏廳看管起來。」
「長公主明鑒,」見邱氏連頭也不回的撇棄了她,陳子苓在暗罵了幾句賤人之後,迅速跪到地上,「殺害孫世子和嫁禍安寧的人都是趙世子,與我並無干係。」
趙櫻猛的起身,「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陳子苓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說道:「孫世子出事時,我正與翰林學士府的張三小姐在沁園那方賞花,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據。」
被提到的張三小姐慌張的站起來,正要解釋,趙櫻已經搶先說道:「陳子苓,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哥哥為了你,又是殺孫世子,又是嫁禍陳二小姐,你就這麼過河拆橋,將所有責任推到他的身上?」
「你別忘了,你肚子里還懷著我哥哥的孩子!」
「你說什麼?」和義伯夫人站立不穩的看向陳子苓的肚子。
趙櫻握緊拳頭,萬般憤的說道:「去年九月,哥哥跟著同窗到東山寺賞秋景時,多貪了幾杯。醒來之後,便見她衣衫盡失的躺在身側!」
「哥哥向來有擔當,既無意毀了她的清白,自然要對她負責。」
「可她與孫世子早定過親事,陳大人又一心指望著靠開陽侯府高升,哥哥在明裡暗裡試過幾次法子,都無法打動陳大人後,便想著趕緊通過考核,等待補為官時,再去找陳大人商議。」
「哪想陳家與開陽侯府將親事提前,就在哥哥不知如何是好時,陳大小姐突然找上哥哥,說她已經懷了哥哥的孩子!」
「都有孩子了?」
「難怪要殺孫世子。」
「這麼看來,什麼陳二小姐巴結討好孫世子,原來都是她安排好的。」
「小小年紀就有這般深的心機,以前倒是小看了她。」
耳聽著各府夫人嗡嗡的議論聲,和義伯夫人跌坐在椅子中,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問道:「她既能這樣不清不白的委身於你哥哥,也必然能委身於其他人,你哥哥是如何確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陳子苓心頭一冷,指尖也瞬間掐緊掌心,雖然早就知道走出這一步,就少不了難聽話。
但想到與聽到,到底是兩回事。
所以她必須要贏!
且要贏得堂堂正正!
否則,依照祖母與父親的脾性,還有陳安寧那賤人神醫弟子的身份,京城就再無她的容身之地了!
不過想要贏,還得再利用一次趙知節才行。
「還請伯夫人與趙二小姐慎言!」思緒一定,陳子苓立刻鎮定道,「我從未委身過趙世子,何來有了他的孩子!」
趙櫻冷笑,「你有沒有委身過我哥哥只有你知道,但你肚子里有沒有孩子,請個大夫來把一把脈便能一目了然!」
等的就是這句話!陳子苓迅速回擊道:「何需請大夫那麼麻煩,我有沒有委身過你哥哥,有沒有你哥哥的孩子,將你哥哥請過來一問便知!」
自打知曉哥哥和她暗通款曲后,趙櫻與她也沒少往來,豈有猜不透她又在耍心機的道理?
又是一聲冷笑后,趙櫻道:「請個大夫有什麼麻煩的?」
回過頭,她向著和義伯夫人道:「事關哥哥聲譽,還請母親差人多請幾個大夫過來為陳二小姐驗明正身!」
和義伯夫人重重的應一聲好后,立刻差使著婆子去了。
「站住!」陳子苓站起來,頗是嘲弄的看著趙櫻,「原本我還想給你哥哥留幾分顏面,既然你要這般咄咄逼人,那就別怪我無情無義!」
「當初若非你哥哥趁著我婢女回屋取衣裳之時,強擄著毀了我的清白后,借口醉酒,說會對我負責,你以為我會放著好好的侯府世子妃不當,去當一個破落的伯府世子妃?」
當初,她在進趙知節的客房時,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就連趙知節也因為醉酒而睡得人事不省。
既無人證,那麼事實如何,自然由她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