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答應離婚

第3章 答應離婚

聽著這一串不要臉的話,柳禾崩塌的情緒已經忍到極點,她抬眼瞪著繆文柬,眼眸里是抑制不住的怒色。

「怎麼?你想打我?你敢嗎?現在我可是司呈最愛的人。」

話音剛落,「啪!」一聲脆響,繆文柬嬌俏的臉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頓時浮現出五個紅色手指印。

她不可置信地捂住臉,看著面前這個打她的女人。

柳禾甩甩麻了的手掌,身子微微顫抖,小聲嘟囔:「還沒聽過這麼賤的要求。」

「你竟然敢打我!你完了,我要告訴司呈,他不會放過你的。」繆文柬怒眼圓睜,從包里掏出手機來準備打電話。

柳禾打完立馬有些後悔了,凌司呈的脾氣她不是不知道,暴怒起來誰都攔不住,她對他還是心生畏懼的。

忽然,一隻纖細的手伸過來迅速將她手裡的手機打掉,重重摔落在地上。

是剛做完檢查出來的凌昭昭,她杏眼圓睜,指著繆文柬的鼻子,徑直嗆聲:「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耀武揚威的!」

柳禾得內心瞬間湧起一陣酸楚,沒想到平時對她頤指氣使的小姑子,竟然會在關鍵時刻站出來維護她。

繆文柬沒料到凌昭昭也在這裡,一時之間不敢頂嘴,瞬間變得嬌聲嬌氣:「凌小姐,你誤會我了…」

「別再讓我看到你,就你這勾欄樣式的作風,想進凌家大門?還差得遠!」凌昭昭上下掃視著繆文柬的穿著打扮,眼神鄙夷。

繆文柬被氣得花容失色,卻不敢發作,只能裝聾作啞不搭腔。

凌昭昭拉起柳禾的手,語氣傲然:「嫂子我們走!」

這還是凌昭昭第一次稱柳禾為嫂子,為了替她撐腰。

柳禾聽話地跟著走,挺直腰桿,心裡頓時舒暢不少。

到了沒人的地方,凌昭昭放開柳禾的手,白她一眼,「你看看你有點凌家媳婦的樣子嗎?竟然被她騎在頭上欺辱。」

她何嘗不知道是自己性格太軟弱了才造就了今天的局面,可她什麼都沒有,該怎麼去爭?

「你肚子還痛嗎?」良久,柳禾才弱弱地吐出這句話。

凌昭昭哀其不幸地嘆口氣:「醫生說是盆腔積液,吃點葯會慢慢好的。」

「那就好。」

「柳禾,你真打算這樣被壓一輩子嗎?」

她皺眉,輕咬嘴唇,沉思半晌,搖搖頭。

「到時候你被我哥和那個狐狸精趕出家門,誰也保不住你。」

柳禾無言以對,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或許只能憋住眼淚往肚子里咽。

凌昭昭看到她這副懦弱的模樣,可憐又可恨,沒好氣地擺擺手,「算了算了,對牛彈琴,回家吧。」

「好。」柳禾立馬上前攙扶住她,雖然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卻已是心亂如麻。

回到別墅后。

柳禾幾乎是一夜無眠,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灑在枕頭上,濕了一大片。

凌昭昭說的那些話也不停地縈繞在她耳邊迴響。

她忽然想起這幾年來,凌司呈無數次嫌棄她的表情,羞辱她的話語,在大庭廣眾之下不留情面給她難堪的場景。

猶如噩夢,歷歷在目。

等他回家的夜晚有多冷寂,只有她知道。

強扭的瓜不甜,也不解渴,放過他吧,也放過自己。

終於。

她起身找來一支筆,流暢地在離婚協議上洋洋洒洒簽下自己名字。

走到窗邊,緩緩摘下無名指上那顆傀儡一般的婚戒。

爾後,她毅然決然地將它扔進後花園的水池裡。

「撲通」

一聲戒指沉沒入池底,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脆,宛若新生。

清晨。

凌司呈整理好衣著下樓吃早餐,卻發現今天做早餐的是幾個傭人。

平時都是柳禾在做,每天上桌的枇杷雪梨粥也不見了蹤影。

他皺起眉頭,有些不悅,她竟然端起凌太太的架子來了。

傭人看出他的低氣壓,連忙解釋:「少爺,夫人今身體不適,所以就沒做枇杷雪梨粥。」

以前柳禾在生理期疼得直不起腰來時,也會掙扎著起床替他熬粥,因為他有輕微的支氣管炎,枇杷雪梨可以潤肺生津。

她就這樣雷打不動地為他熬了三年,就算他不回家,她也會叫司機送到公司去,卻在今天斷得這麼乾脆。

凌司呈心裡說不出的怪異,煩躁不堪。

他草草吃完幾口了事,風輕雲淡地吩咐傭人:「看好她,別讓她病死了。」

「是,少爺。」

而此時。

柳禾正在樓上的卧室里放著輕音樂,敷著貴婦面膜,跟電視里的節目做氣質瑜伽操。

做完瑜伽后大汗淋漓,她躺進浴缸里美美地泡了個牛奶花瓣澡,邊泡邊吃水果,悠哉悠哉,心情好了許多。

這是她嫁進豪門來第一次這麼享受。

以前只知道唯唯諾諾討好所有人,卻唯獨忘了善待自己,卑微到就連傭人都敢明裡暗裡貶損她幾句。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賺錢,賺足夠多的錢,就算是離婚,她也要挺起脊梁骨離開凌司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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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揣崽已出逃,凌總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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