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不通人事

3不通人事

「不懂也無妨。」赫連恪慢條斯理兒地俯下身,伸手捏在了應小檀的下顎上。應小檀無法自控地顫抖起來,牙關格格作響,叫赫連恪沒法忽視她這樣明顯的懼怕。

他眉頭一皺,幾乎不忍說下面的話了。須臾的猶豫,赫連恪還是道:「本王可以慢慢兒教你,你學好了,本王就留你下來,學不好,本王就送你去做兩腳羊……兩腳羊是什麼,你們漢人沒有不知道的吧?」

分明是在六月,應小檀竟覺得自己凍得渾身都僵了。

「本王現在解你腳上的繩縛,你老實點,甭管一會兒發生什麼,都別折騰……你就記得,本王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他的話越說越促,語音方停,已繞到應小檀身後去了。

男人帶了幾分粗礪的手貼在了她冰涼的腳腕上,應小檀失力地跌坐下去,身子一歪,恰將豐臀掩住。赫連恪瞭了她一眼,繼續手上動作,幾乎嵌入肌里的細絲落下,應小檀嚶嚀一聲,總算得了解脫。

可赫連恪沒有收回手,他指腹摩挲在她的傷痕處,給應小檀帶了一陣陣的酸痛。應小檀以為他要用這樣的法子折磨自己,沒敢呼出聲,眼裡含著淚忍耐著。又痛又癢,燒了心似的苦楚。

見了她眼淚的水光,赫連恪動作始頓,「你那天要上書院?讀過書?」

應小檀怯怯頷首,「家父是書院山長。」

「那……《論語》會背嗎?」一邊問,一邊捏在了應小檀的小腿上,小腿肚子上有鬆軟的肉,他捏一捏,應小檀便剎不住地想收腿。

赫連恪覺得好笑,應小檀已然答了話,「那是開蒙時學的,自然會背。」

她不知他為什麼在摸她,卻知曉這樣的觸碰是有違禮法的,是會要了她的命的……可應小檀不敢違抗。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她《論語》,但這樣的話題,儼然比之前的每一道都讓人心裡安慰一點,那是她熟悉的東西,甚至還帶了家的味道。

「你背一背,我說停再停。」

應小檀嗽一嗽發啞的嗓子,朗聲誦道:「子曰:『學而時習之……』」

赫連恪動作一頓,劍眉微蹙,生硬地打斷,「小點聲。」

「……不亦說乎。」應小檀把聲音放得輕了,十五歲正值豆蔻的少女,一把甜糯的嬌軟嗓音,不須矯飾,自然就有勾人的味道。她小心翼翼用餘光去覷赫連恪,冷硬的面孔終於柔軟幾分,他的手也不再上上下下摸她的腿,而是停在膝窩下,彷彿耐心傾聽一般。「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懵懵懂懂的少女將名句背到最後,不自覺便帶來上揚的尾音,赫連恪綳不住一笑,露出些饒有趣味的神情。

應小檀不敢久停,又誦到了下一篇,「有子曰:『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啊!」

忽然的懸空,讓應小檀失聲尖叫,適才放在她膝窩下的男人臂膀將她有力地托起,應小檀手仍被綁在身後,根本沒有得以抓扶的空間。男人另一隻手墊在她頸下,抱得雖穩,可仍令應小檀驚恐。她瞪圓了的杏眸落在赫連恪眼裡,愈發像個兔子一般。他輕笑,卻故意嚴厲道:「繼續背啊,本王叫你停了嗎?」

「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矣……」應小檀雖怕,但心思仍是活絡著的,此時她的腳沒被束著,倘使赫連恪想做什麼,她興許還能逃出去。只她這副樣子,萬不能叫人看見了。若真有個萬一……外廊的柱子粗,一頭撞死,也算是全了應家的清名。

她滿腦子混混沌沌地想著,身子卻已被落在實處。柔軟的床榻,微暗的燈燭,安靜的廣殿里,只剩下她毫無意識地誦書之聲,「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應小檀每逢讀至問句,揚起來的尾音就像嬌嗔一樣又嗲又軟,她不自覺,赫連恪卻已是聞之情動,甚至發出幾聲愉悅的輕笑。

對上應小檀疑惑的眼神,赫連恪將臉一板,「背得不錯,然後呢?」

然後?

「子曰——殿、殿下,您脫衣服做什麼?」

赫連恪華袍大敞,蜜色緊實的肌膚盡數落入應小檀的眼中。她偏首避開,不敢直視,仍縮著身子妄圖遮擋身前的光裸。赫連恪抱臂望著她,挑眉問道:「你們子還曰過這句話?」

應小檀俏面大紅,磕磕巴巴地答:「沒有,是我自己想問的。」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到一聲沉悶的哼聲,「本王只許你誦書,沒許你多嘴,繼續吧。」

應小檀不敢再問,唯有將後半句接上,「道千乘之國,敬事而言,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子曰,弟子入則孝,出則弟……」

她聲音愈發弱了,應小檀明顯察覺,身後的床褥陷下去了一塊,一股熱潮漸漸逼近,是赫連恪。彷彿察覺到應小檀減弱的聲腔和短促的呼吸,長臂驟然伸來,整個兒把應小檀攏入懷中。

「殿下!」應小檀扭著身子掙扎,對方在她背後,叫她看不見表情,更猜不出心思。與陌生男子肌膚間的接觸,令應小檀羞憤欲死,此時此刻,她自然不再有半分懵懂——什麼奴婢,都是這人編來騙她就範的!

於一個孔武有力的壯年男子來講,這樣的掙扎幾乎毫無對抗的可能。赫連恪低笑,根本不曾置理女孩兒的扭動,兩臂分架在應小檀身體兩側,雙手扣在她膝窩上,用力一掰,分開了她纖白的雙腿。

隱秘之地暴露在空氣里,身體每一處都與男人相貼相親,應小檀徹底失去理智,脫口罵道:「你放開我!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赫連恪伸舌在她耳後一卷,勾住女孩兒柔軟的耳垂,含糊地道:「弟子入則孝,出則弟,接下來呢?」

「你放開我!」

男人的手猝然襲在女孩兒青桃一樣微鼓的胸口,掐得她痛呼一聲,繼而逼問:「接下來呢?」

應小檀大惱!

他先前讓她背書,便是為了在此刻羞辱她,羞辱聖人!床笫之間,豈能褻瀆學問?兩人初遇那日,他罵孔子是「愚弄百姓之人」,現下,便用這樣的手段來戲弄她……應小檀緊咬牙關,不肯鬆口,被細絲緊勒的手也不顧疼痛地掙紮起來。

這樣無恥的薩奚人,有什麼資格佔據大魏如詩如畫的江山!

赫連恪在她身後,自是看不見她滿面的羞憤。他唯一做的,便是用兩雙手,流連在女子身體的青澀之地。

從未經觸碰的胸口,到不盈一握的腰間,再至適才引他迷戀的一雙**,最後方探入幽地,尋到一處芳澤,輕作揉弄起來。

女孩兒仍是一聲不吭地抿著嘴唇,赫連恪好笑,卻不拆穿她根本毫無意義的負隅頑抗。

再過一會兒,只要他耐心再揉弄一會兒……這樣歲數的女孩子,他接觸得多了,不是不會動情,無非是沒人撩撥引導罷了。

果然,芳澤漸暖,甚至生了濕潤,他騰出一隻手來去擰女孩兒的臉,不期然撞上一雙迷離又羞恨的秋曈。赫連恪用力一彈,成功逼出一聲痛呼,他追緊了問道:「入則孝,出則弟的下一句是什麼?」

「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一口氣背出來,應小檀猛地一晃身子,不曾設防的赫連恪下意識鬆開手,應小檀見得逞,蜷起腿便欲跳下床……奈何兩腿被對方壓制太久,已經酸麻,她又一日一夜水米未進,掙扎著下了床,便一個跟頭跌在腳踏前。

赫連恪萬沒想到她敢跑,伸手捏在女孩兒後頸,將人生生提回了床上。這一次,應小檀再不似先前的溫順,蹬腿猛踹,一下下全朝赫連恪臉上招呼去。赫連恪左躲右閃,卻還是叫她逃了出去……女孩兒踉蹌著下了床,竟不往外跑,而是奔著欲撞寢殿里最大的樑柱。

應小檀眼前已經有些模糊了,身體的虛軟讓她意識也變得渙散……唯有眼前硃紅色的目標依然清晰。她不能……決不能叫他毀了她的清白……

赫連恪瞧著應小檀腳步踉蹌,漸行漸慢,直至最後栽倒在樑柱前。他眼神一暗,大步流星地將人重新抱起,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女孩兒雙目緊閉,已昏了過去……本想趁此做些什麼的赫連恪,不由得覺得掃興,他一捶床板,揚聲道:「來人,把她給我送到……送到側妃院里去!」

進來的奴僕不聲不響地將人扛起,躬著身子便欲退出。

赫連恪斜睨向那如畫眉眼,又追加了一句,「讓青玉好生教導她人事,本王可沒打算輕易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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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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