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趕路
「是啊!況大嫂你忙你的,不用管她,她是閑著沒事找事,我會照顧她的。對了,況大嫂,況大哥上山打架什麼時候回來?沒有吃飯就去打架,他不餓嗎?要不我上山去給況大哥送飯好不好?我閑著也是閑著,你說好不好?」豐之塵打算再到豐家老屋去看一下,他現在只不過是找個借口上山而已,他可不想被什麼莫名其妙的人懷疑到他的頭上。鄉下好心人多,閑人也多,閑人多了,閑話也就多了,說什麼話的人都有,他不想有人在後面說三道四。
「兄弟,你況大哥一會兒就回來了,你不用上山去找他,你就算是上山也未必能找到他。他這人什麼地方有柴,就到什麼地方去打,沒有一個具體的地方,他餓了自然就會回來,你不用去管他。你看看,野雞燒好了,你們兄妹倆先吃吧!不用等他。」況大嫂一邊說一邊把鍋里的野雞舀到一個大銅盆里,端到堂屋裡的飯桌子上面。
蘭水芙和豐之塵堅持要等況力回家的時候再吃,況大嫂沒有奈何,只好由著蘭水芙和豐之塵,況奶奶在廚房裡幫忙燒火,聽見了況大嫂和豐之塵的談話,高興地稱讚豐之塵兄妹倆懂事,是好心人。「你們兄妹倆真是好人,來我們家住一晚還給銀子,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況奶奶,您快別這麼說,是我們兄妹倆打擾你們了。我們兄妹倆還有要緊的事需要趕到棲台城去,等況大哥回來,我們吃了飯就走。」豐之塵把他和蘭水芙要離開的事情告訴了況奶奶,千里搭長棚,沒有不散的宴席!早點說大家都好有一個心理準備。況奶奶是一個古道熱腸的好人。沒有因為救人的時候失去了丈夫,而放棄對別人伸出援助之手,依舊把陌生的過路人收留在家中,(比如說現在的他和蘭水芙)她從來不問客人是什麼地方的人,要到什麼地方去,等等等!一個好心的老年人。
「什麼。你們兄妹倆要走?這兒離棲台城有點遠,可有好長的路要走,等你況大哥回來時,我讓他給你們雇一輛馬車,送你們到炎日國的邊城。馬車只能到邊城,再遠就去不了啦!別了邊城你們兄妹倆可以到夜星國的邊城另外雇一輛馬車。」況奶奶對這一帶非常熟悉。當年為了選一個好一點的地方,和兒子況力安身立命。況奶奶把炎日國到邊城的道路兩邊全都考察了一翻,才最終找到了現在這個地方,一住就是十幾年。
況奶奶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炎日國若是不能容他們一家人,他們就逃到夜星國去,反正這兒離夜星國不遠。近可攻,退可守。吃一塹,長一智!況奶奶是一個久經風霜的老年人。什麼樣的大風大浪她沒有見過?天下的事,看似平平淡淡安安靜靜的,事實上卻不是這樣的,況奶奶總覺得,天變了,好像要出什麼大事了。唉!老百姓苦啊!
「況奶奶是老年人,考慮事情比我們要周全得多,謝謝您!嘿嘿嘿!我們知道在什麼地方可以僱到馬車,就不麻煩況大哥受累了。況奶奶您的好意我和妹妹心領了,等下一次我們兄妹倆路過此地的時候,再來看您,況奶奶您可一定要保重身體。」豐之塵笑吟吟地對況奶奶說,蘭水芙也在一旁隨聲附和,她真的很想上前擁抱一下況奶奶,又怕太唐突了。
「什麼保重不保重的,兄弟是要走了嗎?」況力扛著一大捆柴回家,剛剛走進院壩,就聽見豐之塵在對況奶奶說什麼保重之類的話,連身上的柴禾還沒有放下,就急忙問了一句。才住一晚上就走,是不是嫌他們沒有照顧周到?
「況大哥回來了,趕緊吃飯吧!飯都快涼了,我們都在等你呢!」蘭水芙笑嘻嘻地上前幫忙放柴禾,豐之塵對他解釋道:
「況大哥,我和妹妹有要緊的事到棲台城去,不能在此地久留,實在是抱歉的很。我剛才跟況奶奶說了,等下次我和妹妹路過此地時,一定還會再來打擾的,況大哥不會不歡迎吧?」豐之塵調侃地說了一句,臉上的笑容一點沒有減少。
況力著急了,連忙說道:「兄弟說什麼呢?我怎麼會不歡迎呢?你們兄妹倆住在我家不走都可以,多一個人,多添一雙筷子而已,多大的事呀!你們兄妹倆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我們家的大門永遠為你們敞開著。」
「呵呵呵!大門不是敞開著,難道是關著?快洗手吃飯了,我們大家都等著你一起回來吃飯,你就別廢話了。有什麼事我們邊吃邊說。」況大嫂白了況力一眼,心裡埋怨了一句:真是一個不會說話的笨蛋,是留客還是送客?
況力聽見他妻子在說他,尷尬地笶了笑,招呼蘭水芙和豐之塵到堂屋裡去吃飯,「兄弟,你們兄妹倆先去坐好,我洗洗手就來。」
況大寶和況小寶一聽見喊吃飯了,比誰都跑得快,大家還沒有上桌子,他們兄弟倆就坐在桌子上大快朵頤。況大嫂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用手指在兄妹倆頭上彈了幾下,「況大寶,況小寶,你們兄弟倆是不是想挨打了,一點規矩都沒有。」
「況大嫂沒事的,他們還小,就讓他們倆先吃吧!」蘭水芙拉著況大嫂還想打人的手,小孩子那有不貪嘴的?吃點東西有什麼關係?
沒過多久,大家就一起吃完了飯,況大寶和況小寶到村裡去找小夥伴玩去了,況力在況奶奶的一直堅持下,要送豐之塵和蘭水芙到邊城。還說路上有伴,好說話,趕路的時間也會過得很快,路上要是遇到什麼事,況力也好幫忙,他身上有力氣。
豐之塵沒有同意,在臨走的時候把況奶奶、況大哥和況大嫂叫進了廂房,然後打開了他身上的包袱,拿出了裡面的東西。包袱裡面的東西把況家人驚呆了。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多錢,都能賣下好幾個山頭,不不不!可以買下半個景雲城。
「況奶奶,這個是給您的。」蘭水芙從銀票堆裡面拿出一個小布包,把裡面的翡翠六件套拿了出來,放在況奶奶面前。翡翠的質地非常細膩。漂亮極了,況奶奶張大嘴巴看著蘭水芙,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價值連城的寶貝,會是送給她的嗎?
「拿著,別客氣。況奶奶這個翡翠六件套最適合你戴了。」蘭水芙強行將翡翠塞進況奶奶的手裡,錢再多。東西再好,也換不回況奶奶失去的東西。蘭水芙心裡非常有愧,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彌補況家人,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況奶奶還想推辭幾下,豐之塵說話了。「況奶奶您好好把東西收到,你想什麼時候戴就什麼時候戴,就不要客氣了。這些銀票我全都給你們。銀票有銀子的,也有金子的,我算了一下,大概有五萬兩金子,和幾千兩銀子,你們就留著慢慢用吧!你們放心,錢非常乾淨,不是不義之財,是我和妹妹掙來的。『財不露白』我們之所以打扮成這個樣子,就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兄妹倆別的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點散碎銀子。
你們對我們兄妹倆的好,我們兄妹倆都看在眼裡,什麼都不要說了,你們保重,我們兄妹倆就告辭了。我還是剛才那句話,況大哥不用送我們兄妹倆到邊城,邊城我們兄妹倆去過好幾回,熟悉的很,況大哥犯不著跑來跑去。對了!況大寶和況小寶年紀還小,你們千萬別告訴他們倆,你們家裡忽然多出了這麼多錢,我擔心給你們惹來麻煩。」豐之塵的擔心是非常有道理的,財不是不能露白的,見財起意的人非常多。
況家人點頭答應,這點他們還是懂的,小孩子就要窮養,要是讓他們知道家裡有錢,將來肯定是一個「二世祖」。只知道花錢享樂,一輩子一事無成,害父母,害自己。所以說,有錢未必是一件好事,沒有錢肯定是壞事,真是兩難呀!
豐之塵和蘭水芙離開況家之後,直奔大路而去,(所謂的大路就是官道,官道以外的路稱之為小路。)現在是上午時分,大路上人來人往,熱鬧極了。有往邊城去的人,也有往景雲城裡去的人,更多的是騎馬的人,豐之塵的眉頭皺了皺,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好像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路上的老百姓看見騎馬之人來的時候,遠遠地躲開了,所有的人都不說話,豐之塵想找個人問一間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真是奇哉怪也!豐之塵拉著蘭水芙加快了腳步,暫時別去管發生了什麼事,儘快趕到邊城再說。走了沒有多遠,蘭水芙看見前面一個拐彎處有一個茶棚,茶柵裡面喝茶的人特別多,蘭水芙正好有些口渴,就想在茶棚裡面歇歇氣,喝杯茶再走。
「哥哥,我走不動了,我們到茶棚裡面喝點茶再走吧!好累喲!」蘭水芙撒嬌地趴在豐之塵的手腕上,豐之塵想都沒有想,直接就答應了。走累了就歇歇氣,太正常不過的事了,他沒有理由不答應,正好他也想聽聽茶棚里有沒有人在說什麼新聞。
「芙兒,走吧!」豐之塵拉著蘭水芙進了茶棚,茶棚裡面的夥計看見有客人來了,連忙上前招呼,態度非常殷勤,看見客人進門,就像是看見財神上門一樣。
「兩位裡面請,我馬上去給你們倒茶,不知道客人喜歡喝什麼樣的茶?」
「謝謝你!夥計兄弟,來兩碗最便宜的青茶,再來一碟糕點。」豐之塵熟練的點著茶水糕點,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這條路上的熟客,自自然然的。茶棚里之前喝茶的人,在豐之塵和蘭水芙進門的時候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之外,就把眼睛轉向了一邊。有些人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茶棚除了窮老百姓,是不會有貴人進來的,看也白看。
若是換著平時,茶棚裡面應該是熱熱鬧鬧的,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鴉雀無聲,豐之塵看見蘭水芙一眼。眨了眨眼睛,示意蘭水芙不要說話。他們倆在況力家住了一晚上,外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靜觀其變好一些,以不變應萬變。以逸待勞!蘭水芙明白豐之塵的意思,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茶棚外面有一個士兵模樣的人騎著馬走到了茶棚邊,大聲地向茶棚裡面的喝茶人吆喝道:「裡面茶棚的人聽著,你們有沒有看見這一個人?」士兵一邊問,一邊把手中的畫影展開。畫影是一個老頭子模樣的人。這個人豐之塵和蘭水芙認識,正是他們倆從景雲城裡面帶出來的木寒山。木寒山什麼時候成了通緝犯?難道是因為莫冷的手下沒有找到木寒山。所以不得不用這一招打草驚蛇,把藏匿在暗處的木寒山逼出來?
這招要是有用,那就是怪事了,豐之塵微微一笑,易容了的木寒山只有莫准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因為木寒山現在的樣子。正是莫准必勝賭坊的掌柜小山。豐之塵這招移花接木用的非常巧妙,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轉移了,沒有人會想著去追殺蘭水芙。(當然夜星國的皇太后例外)莫冷疲於找到木寒山。找到木寒山才能知道炎日國先皇的骨骸在什麼地方,他現在可沒有功夫去查找蘭水芙的下落。看看外面的官兵就知道了,莫冷這次是下了血本的。
利用木寒山易容成小山的樣子,豐之塵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把莫准和莫冽的注意力也移到別的地方,離他和蘭水芙越遠越好,他是最討厭蘭水芙這些沒有用的哥哥。只有莫次好像還不錯,知道怎麼才能救蘭水芙,為了蘭水芙去找莫冷,其他人好像沒有去找莫冷。
「沒有看見畫影之中的人。」
「這不是木家莊的木莊主」嗎?
「是啊!好像就是木家莊的木莊主,奇怪!他怎麼成了朝廷的通緝犯?」
茶棚里的人七嘴八舌議論不停,官兵哼了一聲,茶棚里頓時安靜了下來,每個人的嘴巴上似乎都像是在一剎那,同時貼上了膏藥。豐之塵這會兒總算是明白了,路上的官兵原來是追查木寒山下落的人,炎日國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在豐之塵看來,木寒山的事,就是小事一樁,一個爛渣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而在莫冷看來,木寒山的事,就是大事,因為木寒山手上有他父親的骨骸,這還不算大事嗎?
豐之塵所料不錯,木寒山醒來時發現他自己躺在景雲城城門外,心裡一陣竊喜,那兩位殺手兄弟真是講義氣,說了放自己一條生路,果然就放了自己。木寒山覺得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正好現在自己的模樣已經改變了,何不直接就回夜星國的棲台城呢?
木濃和木淺的死活,木寒山管不了,也不敢管,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是沒有辦法去救他們兄妹倆的。大難臨頭各自飛吧!他們之間的情分已經走到盡頭了,將來的事天知道!木寒山沒有回景雲城,而是直接奔向了邊城。等莫冷拿著他的畫影滿世界找他的時候,他已經到了棲台城。
木寒山到了棲台城,徑直去他的秘密住所,這個住所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什麼地方,就連木濃和木淺都不知道。「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腳?」木寒山知道自己缺德事干多了,遲早有一天會橫屍街頭。為了避免這樣的事發生,木寒山早就為自己找好了退路,秘密住所就是他最後的依靠。住所是幾間極其普通的瓦房,瓦房下面有密室,密室裡面全都是寶貝,他告訴豐之塵和蘭水芙他有錢,是實話。木家莊被人強佔了去,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木家莊丟了是小事,他密室裡面的寶貝足足可以重建好幾個木家莊。
木寒山回到棲台城后不久,大約不到半個時辰,還沒有走到他的秘密住所,就被莫冽消息樓的探子捉住了,關押在消息樓的大牢之中。消息樓的大牢一點兒也不比官府的大牢差,條件那是相當的好,各種各樣的刑具一應俱全,想試試什麼樣的刑具都可以。木寒山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被人捉了起來,不停地問消息樓的探子,想打聽一下消息,可惜消息樓的探子不買賬。把木寒山關了起來,等著主人和莫七皇子莫准前來處理。
莫冽接到消息樓探子的飛鴿傳書,馬上通知了莫准,兄弟倆又馬不停蹄地趕去棲台城。探子捉到小山可是大功一件,為莫准挽回了不少損失,二千多萬兩銀子可以辦多大的事,誰都知道,可以建立起一支強大的軍隊,太可怕了。莫准和莫冽不著急才怪,蘭水芙的事他們倆目前只能暫時放一放,有二哥莫次在大哥面前周旋,他們倆是比較放心的。希望蘭水芙知道以後不會怪他們兄弟倆,事情有一個輕重緩急,先就這樣了。
莫准和莫冽騎著快馬從景雲城趕往邊城,在路過茶棚的時候,正好被蘭水芙和豐之塵看見,豐之塵微微一笑,默不作聲地低下頭。莫冷是怎麼也想不到,他辛辛苦苦到處尋找的木寒山已經落入了別人的手裡,太好玩了,嘿嘿嘿!
豐之塵心裡非常得意,沒有比看見別人被自己耍的團團轉,而更令他高興的事了,莫準的脾氣豐之塵非常清楚,畢竟相處了這麼些年。看看時間好像也不早了,豐之塵打算現在就走,爭取天黑之前趕到邊城客棧,邊城客棧的掌柜應該認不出自己現在的樣子,住到他店裡問題不大,非常安全。芙兒現在也是一個鄉下村姑的打扮,要多土就有多土,土得掉渣,嘻嘻嘻!豐之塵一想起蘭水芙心中的樣子,就很想笑。
蘭水芙白了豐之塵一眼,不高興地問了一句:「哥哥笑什麼呢?我現在的樣子很好笑嗎?討厭!我告訴你。過些天我就換一張漂亮的臉,氣死你!哼!你給我等著瞧好了。」
「嘿嘿嘿!芙兒你別生氣,我沒有笑你,我是在笑剛才那兩個趕路的傻子,傻了吧唧的跑什麼呀跑,明明就是白辛苦,還屁顛屁顛的趕路。他們倆也不會想一想,我的武功那麼高,是輕易會被什麼人捉住的嗎?笑死人了,兩個沒有腦子的笨蛋。」豐之塵無奈的搖搖頭。
「是啊!我知道哥哥是最聰明的人,換著是別的什麼人,是肯定想不出這樣的主意的。對了哥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趕到邊城呀?」蘭水芙看見五哥和七哥好像是往邊城的方向去了,她和哥哥是不是可以跟在他們身後悄悄走?
「芙兒若是休息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夥計結賬。」豐之塵在口袋裡面摸了老半天,才摸出了兩個銅板,把銅板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夥計可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聽見他們要結賬,連忙走了過來,笑嘻嘻地說:
「客官,現在的生意不好做,我們茶棚從今天早上起漲價了,你們倆點的兩碗青茶和糕點一共五個銅板。實在是對不起,請你再多添點,要不然我們茶棚的生意就沒法做了。」夥計的話說的非常明白,豐之塵本想爭論幾句,蘭水芙連忙攔住了他。
「哥哥,你身上還有錢嗎?有就多給他幾個銅板,茶棚是小本經營,掙不了幾個錢,我們就不要為難夥計了。」蘭水芙一邊說,一邊伸手在豐之塵口袋裡摸錢。豐之塵原本不想多添錢的,本來嘛!想漲價,事先就說好呀!那有吃完東西之後再說的?他爭不過蘭水芙,極不情願地從衣袖裡掏出三個銅板,放在夥計的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