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身不由己

第二百零六章 身不由己

等冥月踏上馬車之後,梅用最快的速度把馬車從貓貓身邊駕開,跑了好久之後才回頭笑眯眯的對冥月說:「你和貓貓之間都說好了?什麼誤會都沒有了吧?」

冥月默默的點了一下頭:「嗯,都說好了。」

梅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擦了一下額頭的汗:「事情定下來,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就放心了,想不到貓貓兜兜轉轉的,誰知道還是和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冥月就把它打斷了,沉聲說道:「我和她已經說清楚了,和她之間也沒有關係了,她可以安安心心的去和小郭了。」

「沒有關係了?」梅被冥月的話弄得手裡一緊,拉著車的馬被他手裡的韁繩拽得直接停了下來。

梅回頭詫異的看著冥月:「你是說你沒有和貓貓和好,而是」

冥月勾了一下嘴角:「我覺得.我說的話已經很清楚了,我和她再沒有關係了。」

「為什麼?」梅低呼出聲,他明明就看.出不管貓貓和小郭是怎麼樣,但她和冥月直接現在已經是一個郎有情一個妹有意了,而且,方才看他們的樣子,已經不再鬥氣了,怎麼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難道這個中間出了什麼錯?

「沒有為什麼?」冥月咬著牙,開始.在貓貓身邊,他還不覺得怎麼難受,畢竟她的人還在他的身邊,等離開了之後,他才發現把一個自己深愛的人推開,對他自己來說,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

「我告訴她,我不喜歡她了,」冥月突然間有一種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的衝動,事情壓抑在他心裡,要是他不說出來,他會被這樣的情緒壓得瘋狂的。

這個時候他就是想把心裡的委屈對一個人說出.來。

「貓貓不肯學那個心經的心得,說不願意欠我們.虛月宮的恩惠,我就對她說,其實我早就發現自己不喜歡她了,是因為愧疚才是這樣的,她就不會覺得是她欠我的了。」

冥月的低聲傾.訴讓梅眼睛開始發直,等冥月說完之後,苦笑著加上一句:「這樣,她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和小郭了,豈不是什麼都完了。」

梅發現自己沒有話可以說了,畢竟這個是貓貓的事情,小郭和冥月之間,他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幫哪一個,特別是萬一他猜錯了貓貓的心思,豈不是更加混亂。

總要有一個人退出來的,現在冥月這樣也許是最好的結果吧。

摸摸鼻子,梅手裡拎著的韁繩一抖:「駕!」——

等梅趕著的車連影子都不見之後,貓貓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眼眶裡轉了好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了,大大滴的從臉頰滑落:「看來我和他之間真的是沒有緣分了,沒有必要再強求了。」

原來她心裡是打算趁著送冥月往回走的時候,看看還會有什麼機會沒有,因為在冥月說要離去的那時候,貓貓已經看明白自己的心。

她的心裡就是喜歡冥月。

都是可惡的梅居然莫名其妙的變得那麼勤快,就連這個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其實就是她和冥月一路走回去,以她的性格在冥月和她說了不喜歡她之後,也不會說出她喜歡冥月的話了。

白衣說得沒錯,貓貓什麼都好,就是一個好面子已經是她的致命傷了。

好面子讓她和冥月之間,在冥月說出那番謊話之後,一切都已經完了。

在貓貓的心裡,對冥月的評價就是冥月平生從來不說謊話。

緩緩的把大門關上,貓貓無精打採的走回房間,坐在冥月方才還坐著的椅子上,用手撐著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咦?」白衣聲音從門口傳來:「冥月走了啊?」

貓貓哀怨的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小聲的說道:「明知故問。」

貓貓的話頓時讓白衣輕笑出聲,的確在貓貓送冥月去大門的時候她已經聽到了,要不然也不會過來貓貓的房間,她還不是那種煞風景的人,打擾鬧彆扭的小情人說知心話的事情絕對不會做的。

看到貓貓還是那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白衣笑吟吟的走到貓貓身邊坐下,挑著眉毛說道:「怎麼啦?鬧架了也是唉聲嘆氣,和好了也還要裝成愁眉苦臉啊?」

貓貓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你覺得我這個樣子是裝的嗎?」

白衣捂嘴一笑:「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現在又再頭疼,冥月和小郭之間你又不知道選擇哪一個了。」

貓貓再次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幽幽的說道:「要是那樣我就不難受了。」

在白衣詫異的眼神里,貓貓怒怒的說道:「他方才已經和我說了,他已經不喜歡我了。」

「誰?」白衣驚呼出聲,雖然她的房間就在隔壁,但她還是很好心的沒有偷聽貓貓和冥月的說話,聽到貓貓的話當然吃驚到了極點:「你是說冥月,那個下雨了還在外面等你的冥月?」

貓貓重重的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那個布包往白衣面前用力一推:「他根本就不是因為在乎我才是讓他師父教我心得的,是他根本就不喜歡我,覺得愧疚才是對我好的。」

「誰說的?」白衣鬱悶的搖了一下頭,以她的感覺,冥月絕對不是因為貓貓說的這個原因。

貓貓的臉皺成一團,也不知道是難受還是怒氣:「誰說的?是冥月他自己說的!」

白衣輕輕的搖了一下頭,有些瞭然的看著貓貓:「你覺得冥月會不是有別的原因才是這樣對你說的?」

以她對冥月的感覺,她幾乎可以斷定冥月絕對不是他對貓貓說的這樣的原因,就是今天看到冥月聽她說貓貓不願意看到他的時候,冥月眼裡的難受就讓她知道冥月對貓貓的心。

她這個外人都看得出,難道貓貓就看不出。

只可惜貓貓就是看不出,很多時候,兩個心裡有對方的人,他們的心和眼睛就像是被什麼東西蒙住一樣,任何人都能看得出的事情,他們就是拚命往看不懂的地方鑽牛角尖。

就像現在的貓貓,就是把冥月的話當成真的了,而且還自以為自己才是最了解冥月的。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貓貓對伸手拿起酒罈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他絕對不會有別的原因,因為冥月平生從來不說謊話,更不會在這個事情上騙我。」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沒注意,她用的杯子就是冥月用的,用倒了一杯酒飲盡之後,貓貓哀怨的說道:「其實他也沒有說錯,本來我和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原來他只是鬼迷心竅才會喜歡我,過了一段時間,自然就會清醒了。」

到了這個時候,不知道她的心裡怎麼就突然升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自卑感:「想冥月那樣的謙謙君子,當然只有名門世家的大家閨秀才能配得上他,像我這樣的也就算了吧。」

白衣搖了一下頭,剛想開口卻被貓貓徑直打斷了,哀怨的開口:「要是你想說一些安慰我的話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因為我已經想明白了。」

說著嘻嘻一笑,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出難受的樣子,笑嘻嘻的拿起桌子上的那個布包:「我還是好好的研究一下心得吧,要不然真的死了也不甘心。」

白衣心裡嘆了一口氣,知道愛面子的貓貓不願意再在冥月喜不喜歡她這個問題上糾結,也不願意別人知道她心裏面的難受。

「你這個笨貓!」白衣嬌嗔的罵了貓貓一聲:「我還在這裡,你就把布包打開做什麼,這個可是武林的大忌。」

她罵那句笨貓,也不知道是說貓貓忘記武林機會的事,還是說冥月的事情。

但貓貓直接就把她說的歸於武林的忌諱上了,嘻嘻一笑,手裡繼續打開包袱:「嘻嘻,我不是一時忘記了嘛,而且那麼晚了,你不是也要回房休息了。」

白衣沒好氣的用手指戳一下貓貓的腦門,恨恨的說道:「你就逃避不想說的問題吧,我看你躲得過一輩子。」

說完轉身往外便走,還沒有等她走到門口,就聽到貓貓用力慘叫出聲。

身子也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把手裡抓著那幾張從布包里拿出來的紙張遞到白衣面前:「天啦,怎麼回事?」

白衣立馬把眼睛閉上,沉聲對貓貓說:「你把它們拿走!」

她當然要把眼睛閉上,不管別人知不知道,這樣看別的門派的心得就是武林大忌,一般有一點武德的人都會避之不及。

貓貓並沒有按照白衣的說法把手裡那著的紙張移開,而是兩眼發直的看著它們,輕聲說道:「沒有這個必要,你睜開眼睛吧,絕對不會是犯禁忌的事情,因為要是你能分辨出上面寫的是什麼,那才算你牛。」

白衣狐疑的睜開眼睛,先是小心翼翼的朝貓貓手裡拿著的東西看了一眼就轉開,愣了一下之後,她的眼睛就立馬盯著那些紙張了,獃獃的指著它們對貓貓說:「你不要告訴我,這些就是冥月今天交給你的心經心得。」

貓貓的回答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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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貓昏迷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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