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蝙蝠永遠都會有計劃

「我有個問題？你是不是把這座城市底下給掏空了？怎麼總感覺地下到處都是路？好像隨便挖個坑都能出來條道一樣？」

跟著阿爾托莉雅.Alter通過蝙蝠洞的暗門鑽進另一條狹窄的通道，貞德.Alter在繞了七八次彎和變更通道之後還是忍不住發表了自己的疑問。

講真，貞德.Alter十分懷疑她這幾天鑽過的地下通道可能比過去十幾年的都多。

她從來沒見過哪個地方能把地下建的就像螞蟻的老家一樣，到處不是暗門就是暗道之類四通八達的，沒人帶路估計都能在這迷宮裡面活活餓死。

……

阿爾托莉雅.Alter這一次少見的沒有回答貞德.Alter的問題，只是穿著蝙蝠衣繼續在前面默默帶路，同時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有些事情既然貞德.Alter自己靠著腦子都能推理出來，那她也就沒必要再解釋第二遍了，反正她只要記得住自己挖的那些路怎麼走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而貞德.Alter感受著這詭異寧靜的氣氛，尤其是在阿爾托莉雅.Alter連回答自己一句都沒有之後，內心中也不由得產生了一個不祥的預感。

尼瑪，眼前這個女瘋子不會真的是把城市底下全掏空按照她個人的意願建成地道了吧？她是真不怕哪天出啥意外比方說地震之類整個城市都塌在地下啊？

這種事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可能都會誇張了些，但放在阿爾托莉雅.Alter身上？

要怎麼說呢？

貞德.Alter反倒是覺得這非常符合阿爾托莉雅.Alter那黑暗的行事作風，一個心理變態不管幹出啥事來都不會顯得奇怪。

莫名的打了個寒顫，貞德.Alter突然開始感覺好像腳下的通道會在瞬間坍塌把她們兩個埋在裡面變成屍體。

這種恐懼嚇得貞德.Alter急忙快進了幾步緊緊跟在阿爾托莉雅.Alter身後。甚至還因為貼的太近而撞了上去。

這一舉動也引得阿爾托莉雅.Alter又開始用她那當蝙蝠俠時毫無感情的雙眼盯著貞德.Alter看了一會，似乎是在研究貞德.Alter又是在發什麼瘋？

不得不說，阿爾托莉雅.Alter對自己的判斷的確沒出什麼錯，黑暗作為一種概念已經正在逐步侵蝕她的意志。

蝙蝠俠這個身份就像是一把刀一樣，割開了阿爾托莉雅.Alter將其分裂成兩個人，且隨著時間越演越烈，只不過還沒演化到布魯斯韋恩那樣嚴重而已。

好在貞德.Alter搞出來的事只是個小插曲，並不能干擾阿爾托莉雅.Alter的注意力。

在貞德.Alter高舉雙手尬笑一陣后，阿爾托莉雅.Alter很快便無視了這件事繼續帶路，身後的披風配合上沉默的氣質讓阿爾托莉雅.Alter看上去更像是一隻黑暗中的蝙蝠。

「真是太黑暗了……」

低聲繼續吐槽了一句，貞德.Alter還是老老實實繼續追了上去，她可不想一個人在這迷宮一樣的地道里丟失了導遊。

不過好在地道里的黑暗時光並沒有繼續多久。

當阿爾托莉雅.Alter又引著她鑽入另一個暗門進入房間時，望著眼前被困在巨型透明玻璃罩內的女人，貞德.Alter心裡頓時明白她們總算是到地方了。

側目檢查了一旁的氪石輻射裝置以及紅太陽發射器的安全性，阿爾托莉雅.Alter抬手示意貞德.Alter停下留在這裡以防萬一，隨後自己一個人緩緩的靠近了那面玻璃。

阿爾托莉雅.Alter可以保證自己的一切動作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這個房間內所有東西也是用特殊材料製成可以有效的隔絕聲音。

可當她走到那扇玻璃面前時，眼前原本還背對著她的女人頓時就轉過身來，微笑的看著她舉起了手上的手銬在空中晃了晃。

那副神情就像是早就在等待她到來一樣從容鎮定，一點也沒有身為被囚禁者的覺悟，反倒像是一個等待主人回來的客人。

對方疑似擁有某些特殊感知能力，這可不是正常毀滅日病毒會帶來的能力，所以應該是屬於摩根正常那一面掌握的一些特殊本領？又或者是毀滅日病毒發生了變種？

心中一瞬間思考了好幾種可能，不過阿爾托莉雅.Alter明面上表情依舊毫無變化不受任何影響，只是沉默著打開一旁的機器在玻璃罩內升起了一台音響設備。

「感覺怎麼樣？摩根。」

低沉沙啞的聲音通過音響設備響起，而摩根也顯然對這從未見過的新奇事物產生了幾分好奇，雙瞳中閃過許些玩味。

只見摩根先是抬手在上面輕輕碰了碰，又瞧了一眼外面阿爾托莉雅.Alter的舉動，強大的學習能力很快便讓摩根學著阿爾托莉雅.Alter的樣子使用起了這台設備。

「感覺很好，我從未見過這麼多的人造氪石技術以及各種針對氪星人體質的未知設備，在這條路上無疑你走的比我更遠，只可惜用錯了目標。」

說著，摩根還在裡面做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像是在為這裡面的人關的是她而不是阿爾托莉雅一樣感到遺憾。

她已經看出來了，眼下的阿爾托莉雅.Alter是不會殺自己的，至少是在得到或確認某些東西之前不會。

要不然阿爾托莉雅.Alter把她從毀滅日狀態中逼出來，又把她專門關在這種量身定製的牢房中，難道只是為了換個時間地點殺搞情趣嗎？那未免也太過搞笑了。

儘管不知道阿爾托莉雅.Alter到底要的是什麼，但即然對方有需求，那麼她們之間便有了坐下來談談的可能。

摩根喜歡談談，因為這樣能夠儘力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戰鬥，在非特殊情況下，毀滅日那種失去理智的狀態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要是正常情況下，當摩根做出這種心理準備時，阿爾托莉雅.Alter那些常用的逼供方式還真不好用，對方擺明一切無所謂了，就算是死了也是回英靈座上沒毛影響。

只不過做為一個經常翻牆去看劇本的人，阿爾托莉雅.Alter很清楚應該怎麼對付摩根這種人，只需要抓住她的執念即可，而她恰好知道摩根的執念是什麼。

「我知道你們的一切過往。」

摩根對此毫不在意，只是整個人靠在音響設備上懶洋洋的應道：

「所以呢？你覺得一個已死之人還會在意歷史書上記載它的一切為人知曉嗎？如果有，那也肯定不是我。」

阿爾托莉雅.Alter則是輕笑著，隨後直接扔出了自己在這場對峙中的牌。

「但我還知道你的阿爾托莉雅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如今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