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給我滾蛋
「你怎麼看到的那個獅子?」
玄凌記得那是那天心情特別鬱悶的時候畫的,也就是李劍作私單那次,她整個人氣得都要爆炸了,關鍵公司的人都還是那麼信任他。
「你幹什麼我不知道?」周濤抬眸看她,然後又將她的抬起來一些,繼續研究著:「你的感情線有些複雜,好像又好幾段呢!看來你這個人比較花心呢!」
周濤笑了起來。
「你胡說,這個沒說對!」玄凌立馬否認了。
迄今為止,她可只有賀子溪這一個男人,單是這個男人她還搞不定呢,哪有閒情逸緻估計其他感情?
「你現在還小,以後怎麼樣,誰能誰的准?這是手相,相信一般就成了。」周濤抬眼看她。
「你的事業線還不錯,一帆風順,不過結婚之後事業就有所分叉了,可能不斷地在改變工作,不過最終還是能走入正規,總體來說事業線還是不錯的。」
看來周濤真的有點八卦的能力,這一點炫鈴認可,確實是結婚之後,離開的藥廠,然後幾乎每年都在找工作。
「這個我覺得還挺準的。」玄凌的臉上掛了笑意。
看完手心,他將玄凌的五指併攏,然後抬起來看了看,開口「你能留住財,能攢住錢。」
他又看向了她的手指:「你有靠山,小時候靠父母,將來靠愛人,老了靠孩子,年幼時雖有些小災小難,但是都能過去,總體來看一生榮華富貴。」
炫鈴點了點了,讚許道:「你真厲害,以前有個相面的就是這樣會說的。」
「我研究易經的,一般人我可不給他們相面。」周濤看向了玄凌。
「那謝謝你嘞!」炫鈴躲開了他的事視線,那雙眼眸太銳利了,似乎能看透一個人的心思。
玄凌剛要抽回小手,忽然他一個用力將玄凌扯進了懷裡。
玄凌一個沒穩住,就重重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小丫頭看著挺瘦的,沒想到,還挺重的嘛!」那雙眼睛炙熱的看著玄凌。
炫鈴掙扎著身子,喊道:「放開我,你又要耍流氓是不是?」
「我可沒說耍流氓,這可是你說的,我若是不耍流氓,豈不是對不住你的意思?」
說話間,他就在玄凌的臉上胡亂親了起來。
炫鈴躲閃著身子,抬手拚命的怕打著他的身子。
他一個翻身將玄凌壓在了身下,利用身子控制住了玄凌的手腳,然後就在玄凌的臉上胡亂親了起來。
玄凌拚命的叫嚷著,使勁兒掙扎著,來回拚命的搖著腦袋,不讓他靠近。
這個時節是夏季,她穿著一條碎花的連衣裙,身子由於一副的單薄,他的身子緊緊的貼著她的身子。
有史以來的屈辱湧上了心頭,她感覺到委屈極了,嘴裡罵著:「畜生,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麼?」
「別害怕,我什麼也不做,我就是想親親你。」他抬手要去按住玄凌來回搖擺著腦袋。
玄凌身子一個用力,頭高高揚起,嘴巴就要去咬周濤。
他躲閃很快,將手立馬撤走了:「你還敢咬?真是烈性女子,你越是掙扎,我越是想要挑戰,索性你也別動了,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我親完就會放開你。」
趁著他說話,放鬆警惕的功夫,玄凌一個用力,使勁兒用力抽出了小手,然後一個用勁兒就將他的身子推向了旁邊,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里趕緊坐了起來,飛也似的逃回了客廳。
「玄凌,你的勁兒可真大,看著聽瘦弱的樣子,我還真是弄不了你!」周濤從沙發里站了起來,來到了客廳。
玄凌趕忙轉身,手裡拿著一本書,怒視著他,隨時做好一切迎戰準備,不給周濤一點可趁之機。
「你這是要打架嗎?剛才興趣已經過去了,我要出去了。」周濤背起包包,朝著門口走去。
看著他背影消失,門被碰上的時候,玄凌這才將書本放下,腦海里還在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氣得渾身發抖。
她聞了聞身上的味道,還有臉上手臂上唾液的味道讓人無比厭惡,她滿臉的嫌棄走進了洗手間,將臉和手臂都清晰乾淨之後,她覺得特別的委屈,一個人來到了陽台,坐在了沙發里,腦海里一直閃現的就是那個猥瑣的嘴臉。
身上隨之而來的顫抖讓她無法控制著嬌小的身軀,雖然沒有發生嚴重的事情,但是這已經超越了她的極限了。
穩定了一下情緒,她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反正這一刻她什麼都做不了,滿腦子都是報復周濤的想法。
但是她又能怎麼做呢?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肯定能活活氣死。
這個時候她急需找一個能傾訴的人,但是想遍了身邊所有的人,她也不知道該向誰傾訴。
這個時候能找的人恐怕只有賀子溪,不管怎樣他是她的愛人,至於愛與不愛,反正還有一紙婚約。
炫鈴撥通了賀子溪的電話,嘟嘟幾聲過後,那頭接起了電話。
「打電話幹嘛?我很忙的。」賀子溪語氣里夾雜了不耐煩。
「我——!」話到嘴邊,她又吞吞吐吐,這樣的事情怎麼好意思張開口呢?
「有話快說,沒事掛了!」賀子溪不耐煩的提高了聲調。
五百年不打一次電話,就是這樣的態度,玄凌如果不是為了孩子,這日子是真的沒法過下去了。
「我被我們領導欺負了。」玄凌覺得如果今天找不到一個傾訴著,今天這樣的事情如果不說出口的話,她都能被活活憋死。
「你找我我能怎麼辦?」他的話裡帶著責怪的意思,稍許停頓:「不行你打電話報警吧!」
「報警?怎麼報警?他都走了。」玄凌的心裡一陣拔涼,沒想到這樣的事情,賀子溪停了以後竟然還是這般波瀾不驚,難道她在他的心裡真的就是這樣的無足輕重,不疼不癢。
「那我能怎麼辦?你告訴我,是讓我跟他打一架嗎?」賀子溪反問道。
「那我不幹了,行了吧?」玄凌氣得渾身發抖,一直以來的委屈瞬間襲上了心頭。
「不幹,你幹什麼?就等著我養你嗎?你有手有腳自己就不能動彈著掙點錢嗎?當初了花了6800元都打了水漂了,掙錢不容易,你花錢倒是蠻大方的,行了,你的事我管不了,掛了!」
聽到電話那頭的嘟嘟聲,玄凌這才將電話扔在了沙發里。
原來是一個人,結婚之後還是一個人,從來沒有一個肩膀能讓她來靠一靠。關鍵時候還得靠自己。
心裡的委屈不知道該向誰訴說,此刻已經沒有了眼淚。
也許哭出來可能會好一些,至少受了委屈也能通過眼淚發泄出來。
但是自從玄凌知道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時候,她便沒有了眼淚。
她知道眼淚只會讓人討厭,讓人覺得你很軟弱,除此之外,便就是讓人瞧不起。
如果眼淚得不到理解,得不到重視,那麼再多的眼淚就只是獨自暗自神傷罷了。
她記得孩子那個時候還小,可能就是七八個月時候的事情,因為不會帶孩子,總是隔三差五就將孩子弄病了。
那次賀子溪回來了,正好孩子又病了。
他就大發雷霆:「每天什麼事情不做,就是看著孩子都看不好,你還能幹得了什麼?養只母雞還能下個蛋,養個你有什麼用?你以為吃藥是好事嗎?孩子都快要被你慣成藥罐子了。」
玄凌這個時候剛剛給孩子為了退燒藥,她也覺得很委屈,跟他吵了起來:「孩子生病不吃藥會死人的,我不喂葯能行嗎?我也不想讓孩子生病,但是已經生病了,我能怎麼著?」
「你將孩子弄病了,你還有理了是吧!我告訴你,這個家你能待就待,不能待就給我滾蛋!」賀子溪氣氛的踢了一腳小凳子。
板凳摔倒的聲音,激起了玄凌的怒氣,本來就覺得委屈,孩子生病她的心情也不好,非但不能理解,反倒是讓人逐出家門,她能不生氣嗎?
這個時候他竟然讓她滾,那麼當初結婚的時候,談戀愛時候的你儂我儂,甜言蜜語,難道只是哄騙人的嗎?
現在是因為有了孩子,如果沒有孩子的話,她是一分鐘都不肯賴在他的家裡,多待一分鐘她都能發瘋了。
由於也在氣頭上,她將孩子輕輕的擱在了床上,這個房間是主卧,公公也在大床上坐著,所以玄凌也就放心了。
她來到次卧,這個時候賀子溪就在次卧的床上坐著生氣呢!
玄凌找了一件衣服穿在了身上:「行,我滾,我現在就滾,孩子交給你了,你將孩子看好了,我以後也不會回來了。」
話落,她已經淚流滿面了,她覺得心裡委屈,她跟捨不得孩子,孩子是她的命。
玄凌沒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因為公婆孩子還有賀子溪的侄子都在,她不能太過分,最擔心的事怕影響到孩子。
雖然孩子沒有睡著,但是她還是怕嚇著孩子,所以她只是默默的流淚,這已經是第二次在賀子溪面前流眼淚了。
但是他從來沒有重視過,更沒有心疼過,更不可能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