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98年春晚現場的光頭（求收藏，求追讀）

13號晚上，常宏買了兩瓶光脖子扳倒井去了王會春的房間，感謝對方這幾天的指點。

王會春見狀借故買煙，又去整了只燒雞。

「王老師，這兩天說是給您幫忙，實際上您到是幫助了我不少，給你添麻煩了。」

「說了叫王哥，又叫王老師，罰酒一杯不過分吧。」

「哎，我的，我的。」

「別光喝酒，容易醉，吃兩口。」

「嗯嗯嗯。」

「吃的差不多了，咱繼續。」

「……嗯。」

「常宏啊，這才幾杯啊，你就不行了，我喝兩個你陪一個。」

「嗯！嗯！」

……

當常宏眼睛里出現兩個王會春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該撤了，再不撤指不定撂出什麼話來。

「王哥，我不行了，要不明天晨練起不來了。」

「上戲的就這？」

「嗯，上戲的就這，您厲害，不光演技厲害，喝酒更厲害。」

管你就這就那的，統統滾一邊去，能屈能屈方為大丈夫。

最終，就這被厲害送回房間。

楊浩宇見到了，也聽到了，對那句「上戲的就這？」頗為不忿。

演戲比不過你，喝酒……他看著不省人事的常宏，覺得也有可能比不過。但是現在，你老王也喝了不少，我趁機點個菜還是可以的吧，

「王老師？看您沒盡興，咱來兩杯？」

「成啊，去我屋，我喝不少了，再吐你們屋裡不太好。」

聽到這，楊浩宇心下大定，跟著過去了。

半個小時后，

兩個就這躺在床上。

一個厲害直挺挺的站著。

「就這？」

……

第二天開始，常宏終於拍上戲了，不過都沒露臉，看戲的流民，江夏陣殺人的官兵。

這些戲份都沒難度，安安靜靜呆著，不搶鏡頭就好。

唯一不適的地方就是群演的衣服真的是太臭了，腳臭、狐臭等等亂七八糟的啥味道都有。

他都是在人中抹點風油精扛過去，裡面則是去弄了套保暖衣，盡著保暖衣使勁糟蹋，衣服毀了是小事，惹上皮膚病就麻煩了。

看著黑不溜秋的保暖衣，常宏很感慨，幸好自己是在校大學生起步，要是穿越成了社會閑散人員去當群演，除非山窮水盡，不然真適應不了，畢竟是2023年後過來的人，享受過現代社會的便利，由奢入儉難啊。

後來，臨近春節，群演們都回家過年，導演也就先不拍大場面的戲了，緊著室內戲猛拍。

常宏和楊浩宇也就閑了下來，經常站在外圍看湯國強、王會春他們是怎麼演戲的。

嚴肅正氣的胤禛，以及和善虛偽的胤禩，看人家演的一點都不讓人齣戲，彷彿歷史上的兩位皇子就是這樣的。

「彩電，你說人湯老師是怎麼完成的，原來準備的是老八，現在演老四，渾身上下愣是一點串戲的味都沒有。」

臘月二十八，劇組拍「火燒百官行述」時，常、楊兩人又是台木箱的小太監，演完自己的角色就在旁邊看著，楊浩宇比較好奇。

「湯老師演技好唄。」常宏回了一句。

實際上更厲害，湯國強當初看完劇本以後就想演雍正，可投資方、製片人和胡玫就是想讓他演老八。

湯國強也沒拿身份硬頂，而是老八和老四兩個角色同時準備，看雍正的書和詩，從史料上分析雍正是怎樣的，還模仿他的字。

並且每次和胡玫見面都要跟她聊雍正，也不說想演，反正劇名叫《雍正王朝》我作為反派跟你談談老八是怎麼看雍正的總可以吧。

後來也就有了上午張風毅辭演，晚上就宣布新的人選這回事。

一切的一切只能說機會會給有準備的人架起一座偶然的橋樑。

約莫是大家都急著回家過年，胤禛家裡火燒百官行述，只拍了5遍就過了。

劇組春節放兩天假，還沒走的人每人發兩百塊補助。

常宏則是提前託了湯國強的關係弄來兩張春晚的票，畢竟劇組裡兩人演父子，並且還是子辭父笑那種關係，平日里也沒少打交到。

湯國強一邊說著春晚沒什麼意思不如回家呆著，另一邊交代常宏拿到票就必須得到場，要不然觀眾席上空兩個座位不好看。

常宏滿口答應，表示就算尿褲子也絕不離開。

臘月二十九，常、楊兩個先跟著劇組的大巴到了京城復興路的央視大樓下車，遠遠看到門口有武警守衛確定沒來錯地方，坐著三蹦子去公主墳那找了地方住，最後在城鄉購物中心找到個朋來賓館。

靠著和湯國強的合照以及春晚的門票，常宏成功砍下去20塊，一天房費60塊錢，並且借到了熨斗，這年頭湯老師才是中老年婦女的偶像，不會吧不會吧之類的都得靠邊站。

看著兩人笨拙的動作，隨時都可能把西裝襯衣燙出大洞來，老闆娘仗義出手，展現了更為地道的手法。

等下午睡覺起來，7點多進演播大廳的時候常宏才發現，現在的觀眾是真觀眾，除了前排的贊助商、參演演員以及部隊、醫生等人群，其他人穿著隨意的很。

倆人穿著黑西裝白襯衣打著紅領帶，坐在扇形觀眾席的中間部分，身邊人的著裝看著跟出門遛彎差不多，兩個衣冠整齊顯得尤其格格不入。

「知道咱倆像什麼么？」晚會開始前，常宏問道。

「像啥子？」

「像老美派到蘇·聯老大哥那一眼就被發現的間諜。」

「怎麼說。」

「派了個黑的。」

「瓜皮。」楊浩宇懟了一句，不知道是說常宏，還是說老美，又或者編這個故事的人。

7點40晚會負責人提前祝賀觀眾們新春快樂，然後在掌聲中希望所有人等會看節目的時候也不吝掌聲。

8點整，節目開始，今年是虎年，第一個開場舞就有許多穿著老虎造型服裝的演員們。

「別畫了，放假回來就知道畫畫畫，春晚都沒功夫看。」遠在滇省的劉溪娟看到還在倒騰卡通畫的閨女怒斥道。

見閨女抬頭瞄了兩眼電視，又低頭接著動筆，她也沒啥辦法，只能在看電視之餘不時點兩下閨女的腦袋，免得趴的太近。

9點多，電視里的節目是趙犇山、高綉敏、范偉三個人演的節目《拜年》，一段不在同一頻道的對話惹得電視機內外的觀眾哈哈大笑。

導播為了展現這個小品的有多可樂，特意選取了非常有代表性的觀眾反應，兩個穿西裝打領帶的人就被選中了，特別是那個眉清目秀卻又笑的很開的光頭。

「老楊，這個小年輕咱們是不是見過？我怎麼覺得這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