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卑劣的小偷！

「作業寫完了嗎？給我抄抄。」

「給你。」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或許是潔切爾換下樸素衣服，穿上漂亮小裙子；

或許是潔切爾戴上漂亮玻璃小星星的寶石頭飾；

或許是潔切爾不再總拿著一根鉛筆，使用到可憐的長度……

也或許是被任修暗中警告過一次。

壯男孩已經不敢對潔切爾動粗，習以為常拿走作業后，和玩伴一起有說有笑的離開。

潔切爾滿懷期待等待任修到來。

四點五十三。

「應該快到了吧，昨天我留下的紙條應該被任修拿走。院長非要叫所有人給她孫子過生日，不知道任修會不會生氣。等下好好找任修道歉，肯定能得到原諒的。」

五點十二。

「難道老師找他有事？」

五點二十。

「有點餓了。」

五點二十二。

「任修怎麼還不來。」

五點二十二。

「……」

「……」

六點五十。

潔切爾明白任修今天不會來了。

事實上早在至少一個小時前她就意識到這點，只不過心中有所僥倖，認為他只是因為某些事情不得不遲到而已。

但是現在，外面天色都已經昏黃，任修以前最晚也會在五點出現。

潔切爾默默背起收拾過十九遍的書包，借著黃昏最後的光亮，來到恩斑糖果屋。

「恩斑爺爺……」

「嗯？小潔切爾啊，我還疑惑你這兩天怎麼沒來吃飯呢。天要黑了，不如從我這裡休息一晚？」

「恩斑爺爺，你見過任修了嗎？」

「你們吵架了？任修早就在我這裡吃完回家去了。我還問他你怎麼沒來，他什麼也沒說。」

「……」

後面恩斑說什麼，潔切爾已經聽不到了。

她大腦一片空白，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坐在恩斑家客房的床上，抱著膝蓋把臉深深埋進去，任由身體被黑暗吞噬。

好痛。

心好痛。

對不起……

對不起！

請原諒我吧！

……

第二天，潔切爾打定主意，必須要好好道歉，但在教室裡面等啊等，直到時間又一次來到六點五十分。

幾分鐘后，白騎士街，恩斑看著臉色發白、眼眶通紅走進屋裡的潔切爾，有些心疼嘆口氣，「還沒吃飯吧。你們到底鬧什麼矛盾了，明天我幫你說說任修。」

「不……恩斑爺爺，是我不好……您能讓任修來找我，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嗎？」

「好。明天我肯定讓他去見你。」

……

個子矮矮的白裙女孩眼睛失去光亮，行屍走肉般進入糖果屋中。

恩斑頭疼，「哎~，任修不知道怎麼，今天一整天都沒有過來。要不明天我帶你去任修家裡找他。或者你下課去他的班級找他？」

潔切爾擦拭眼角，聲音低沉，「去過了，沒有找到任修。他在躲著我……」

……

第四天。

四點二十分，老師宣布放學，欺負潔切爾的人把作業本丟過來，說說鬧鬧離開教室。

眼角失去高光的潔切爾，麻木書寫作業，忽然一隻手握住她的胳膊。

潔切爾豁然抬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眼眶頓時噴涌淚水，躍起身緊緊擁抱住任修，生怕他推開自己般身體顫抖。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嗯，你的道歉我收到了。」

任修黑眸幽深，「以後每天都要乖乖等我。我討厭你離開，只有乖乖聽話，我們才能做朋友。」

「我會乖乖的！絕對會！以後就算是校長命令全校學生集合，我也會乖乖等伱來找我！」

「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潔切爾苦苦哀求。

任修聲音溫柔，「我當然會原諒你，我喜歡你的擁抱。」

再緊一點、再緊一點！

用喜愛充滿我的心靈！

任修笑容陽光，「走吧，我們去找老師商量一下，明天你會轉到我們班裡，坐在我的身邊。然後我們去恩斑爺爺的糖果屋吃飯。最後來我家裡，我會讓爸爸媽媽去福利院收養你，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

潔切爾抱的更緊，淚水打濕任修的肩膀，「再也不分開！」

「這樣才乖。」

「嗯！我一定會最乖的！」

……

【七歲，你成功掌控了潔切爾】

【在你的強烈要求下，婕莉和任明只好收養潔切爾，幫助她轉到你的班級】

【你帶著朋友們，幫潔切爾教訓總是欺負她的人。潔切爾已經成為你心靈的支柱，你不允許那些人過得輕鬆。如果不是顧慮這是聖潔任務，你肯定會憑藉現實世界學到的制毒技術，給那些人一個終生難忘的慘痛教訓——反正模擬世界的人都是虛假的】

【你與潔切爾形影不離，除了上廁所外，無論是吃飯、睡覺、上課還是其他什麼，你們都會在一起。牽手、投喂、按摩……這些行為，讓你感覺到無比溫暖舒適，不可自拔】

【你把潔切爾當做最重要的人】

【潔切爾只有你，她對於你的親密十分喜歡，竭力回應你，每當看到你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每當你誇獎她乖巧、每當你投喂她低甜度拐棍糖……的時候，她都會由衷產生一種幸福的滿足感】

【你們彼此依賴對方】

【八歲，婕莉的朋友茜絲絲來到你家裡做客，帶來兒時的玩伴希娜。面對希娜的親近，你表現的十分陌生，刻意疏遠她】

【次日上學，希娜來到班級，看到潔切爾坐在本該屬於自己的位置，文具盒、書包、手帕……，原本屬於她的書桌上，已經放滿了不屬於她的東西。希娜表情冷漠被老師安排到新的位置】

【放學，你帶著潔切爾離開，希娜靜靜跟在你們身後，瞪大通紅的眼睛，望著你們十指相扣的手】

【希娜躲在角落裡面，看著你和潔切爾陪伴白騎士街的老人們，看著你和潔切爾幫助照顧玩耍的小孩子……這些你們之前一起做過的好人好事。直到看著你們進入恩斑糖果屋，和恩斑有說有笑吃飯，互相投喂……無聲蹲在角落裡大哭】

【六歲時候，你父母忙，拜託恩斑照顧你吃晚飯。那個時候陪伴在你身邊的人是希娜，而然現在希娜只能待在角落裡看著】

【希娜憤怒、怨恨、哀傷。她認為自己遭受背叛，決定遠離你們。但你們的身影時常闖入她的視野，奪走她的關注。後來更是奪走了她的思想】

【白天，希娜冷眼望著你們。晚上，希娜幻想自己替代潔切爾，與你進行白天的互動——這些本應該屬於她，只是被潔切爾那個卑劣的小偷，趁她這個主人不在的時候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