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卑微，太卡神的榮光！

美美的享受一頓午餐的可可利亞帶著她的戰利品隨意遊盪起來，隔離區沒什麼特別的東西，有的只是擁擠逼仄的棚戶區，魚龍混雜的市場，癲狂的降臨團，以及——

最大的也最無組織無紀律的「郊狼」。

「大大姐，我全都招了，您就饒我一條狗命吧，我隊伍里還有三個患有成年病的孩子，他們是無辜的啊，您就饒我一命吧。」

一名身著郊狼作戰服的男人正被可可利亞用鐵鏈拖在身後。他的呼吸面罩被摘除，現在完全不設防的暴露在充斥著輻射粉塵的空氣中，每一次呼吸都是對他的一種折磨，甚至覺得肺已經開始結晶化了。

即便如此，可可利亞還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啊，誰讓你在美女午餐的時候偷襲呢，你們的組織沒告訴過你們越是獨行的傢伙就越是危險么？」鐵鏈的另一端握在召喚而來的冰傀儡手中，這些忠誠的傀儡可不會因為囚徒的求饒而感到憐憫。

「孩子，孩子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我.....」他帶領的隊伍在郊狼里不是什麼強大的團體，也沒有加入那些諸如禿鷲、野牛為領袖的強大派系。說到底就是因為太弱了，連郊狼內部也不願意接納這些只會消耗資源的廢物。

「食食物和飲水都由那些腐敗的世界樹高層們把控著，他們只提供勉強維持生活的物資，沒人能吃飽飯，除非......」

「除非去偷、去搶、去出賣，才能活下去，我說的對么？」

男人沒有回復，算是默認了。

「帶我去見那些孩子，然後去找你們的領袖。」可可利亞停下腳步，對身後的男人說道。

「你！他們只是孩子！他們什麼都不懂！」

氣息微弱的郊狼卻突然兇狠起來，他以為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要對他手下的孩子們下手。

「別擔心，迷途的羔羊，枷鎖與苦難是世界的考驗，非我本意。」可可利亞蹲下身子，注視著跪倒在身前的男人——現在他的眼神反而像是真的一頭殘忍的郊狼了。

「只是做錯事的孩子需要一點教訓，不是么？」她輕笑一聲。

男人還是用怨毒的眼神盯著她，若不是全身被鐵索困扎，他甚至想要撲上去撕咬。

但緊接著，不可思議的偉力展現在他的眼前。

「感受太卡神的榮光吧。」

金色的光芒照拂在他的身上，比那慘淡的陽光更加溫暖，被拖行而產生的傷口開始癒合，由肺部蔓延至全身的痛楚逐漸消失。

因為營養不良而成菜青色的面龐上出現了血色，他恢復了健康！

「什麼，這是？」寒霜的鐵索收回傀儡的手中，眼前的一切顛覆了男人過去的一切認知，這不可能是那該死的世界樹的手段，他們可沒有這樣匪夷所思的，神力。

他的無神論思想動搖了。

「時間緊迫，你最好快點適應，那些孩子的成年病可不等人。」施展完神跡的可可利亞直起身子，高挑的身軀在此刻顯得格外偉岸。

「我這就帶路，我這就帶路，大人，這邊請。」稍微獃滯了一會兒，明白了什麼的塞納德·蓋爾一股腦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女人就是一頓點頭哈腰，隨後小跑著在前面帶路，完全看不出來這個男人竟有那副兇狠的模樣。

「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小的叫塞納德·蓋爾，叫我小塞就行。」他卑微的就像一條哈巴狗一樣。

「算了，我還是叫你蓋爾吧。」可可利亞搖搖頭，用『小塞』這種名字稱呼看起來比自己還大十多歲的男人總是感覺很微妙的樣子。

「您的意志。」男人輕輕頷首，他全部的願望就是那些孩子們能比他活得好一些，要是還能活得久一點就更好了。

但成年病困擾著那些孩子，沒有抑製劑和對應的治療，他們會在十八歲成人那一天便會化為一團毫無意義的塵埃。

現在，他看到了希望！

......

「唉，這個世界爛透了，不是么。」可可利亞對著身邊的男人輕聲說道，他們來到了蓋爾的居所，一路上沒有什麼狗血的事情發生。他們所處的地方是棚戶區底層中的底層，只有完全沒有勞動能力的半死不活的人會被丟到這裡自生自滅，同時也是一個相對安全的處所。

搶劫他們所能得到的完全不夠消耗的體力。

三個七八歲渾身髒兮兮的孩子蜷縮在爛紙堆里熟睡著，臉上因為污垢看不清面容，作為保暖的是在大街上撿到的細碎破布，其中最年長的少女小腿還沒有可可利亞的手腕粗。他們安靜的睡著，因為飢餓。

「但至少還活著，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了。」蓋爾輕聲說道，他原本的身體早就因為長期浸染在深水區的輻射而變得羸弱佝僂，根本沒有力氣去爭搶他人的食物，只靠著時不時的偷盜和乞討勉強度日。再加上有了這些孩子，他其實早就沒幾天可活了。

如果不是他們都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他或許也不敢鋌而走險。

怯懦是他的根性，一時的殘忍不能給予他們求生的口糧。

「願太卡神的榮光護佑你們，可憐的羔羊。」可可利亞施展神力，暫時穩定了孩子們的生命體征，但這治標不治本，沒有足夠的食物攝入，他們還是會逐漸投入死神的懷抱。

「蓋爾叔叔，你回來啦！」光輝漸漸散去，孩子們因感受到身上的溫熱而蘇醒。在棚戶區的底層，每一分熱量都彌足珍貴。

「嗯，我回來了，這是今天的食物，快吃吧。」他從衣服的夾層里掏出一把肉串，這些在他接受長時間的拖行時也沒有拋棄。他毫不吝嗇，全部分給眼前的三個孩子。

「叔叔路上吃過了。」可可利亞不知道男人用這句話騙了這些孩子多少次。

【哈，頑強的意志與堅定的信念。越是在絕境中越是能夠看到人性的光輝，不是么？啊當然，人性的黑暗也同樣如此，但黑暗不應遮掩璀璨的人類之光。】

今天的系統格外有哲思。

「走吧，帶上這些孩子。」在四人震撼的眼光中，可可利亞憑空創造出麵包和淡水。

「去找你們的領袖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