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五、朗朗書聲

一百八十五、朗朗書聲

「雨呀,現在芸、芸香都六七歲的年紀,應該請一個西席來教育兩個童,還有讓立夏、立秋、立冬、微微、妙妙、之秋和春雨都要來學些文化那些東西。」白又雪道。

「請西席這事很重要,先生這事,我也一直在打聽,一直物色不到合適的人選。」雷雨道,「霜兒來自國主之家,在這方面人脈要廣泛一些,你問她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傻雷,這事你就不要指望我,我是粗人一個,對於你們這些半醋酸文人之事,我參乎不來,你不要把希望放在我這裡。」紫重霜忙回絕道。

「是啊,雨,我和霜兒在文化上離你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而是一大截,我看,孩子們西賓之事,這事還是你多費些心思,這事還是得由你來定。」白又雪道。

「名師難訪,還得看緣。」雷雨道。

正在這時,軍中高參黃山走了進來,對著雷雨等三人拱手道:「參見白門主,參見紫門主,參見雷元帥。」

「黃高參,你來得正好,我跟白門主和紫門主正在商議給孩子們請西席之事,不知高參有沒有適當的人選推薦?」雷雨問道。

「雷元帥問起此事,我倒有一人選,元帥有召喚,我可將其請來。不行,此人脾氣行為有些古怪,元帥和門主當面去請,都不見得會來,還請元帥和門主迂尊降貴,禮下於人,才出可能出山。」黃山突然想起此饒脾氣秉性有些為難地道。

「此人是誰呀?如此高傲,還得太上長老親臨?!」紫重霜問道。

「他就是隱居於下邳的黃石老夫子?」黃山笑道。

「聽他是圯上老人,還有人他是下邳神人,此人聲名遠揚,只是脾氣有些古怪,聽張良,張子房曾拜拜他學藝之時,給他拾了一次又一次的破鞋,幾次三番,起五更摸半夜,才合他的意,給他傳了二本什麼《太公兵法》和《黃石公略》給那張良,那樣張子房才能神機妙算,這才幫著劉邦那癩漢取得了江山,果然是有些性格,有點脾氣古怪的老頭,聽他的修為還不錯,位列仙班。」白又雪道。

「但凡有些真本領的人,都有傲氣和傲骨,不可慢怠。霜兒你留家看護門戶,我與雪兒去請西席,高參請前面引路。」雷雨和白又雪備好禮物,坐上馬車,就與高參黃山出門去了。

一行人行到下邳,馬車行至沂水橋上,黃山叫道:「停車,停車!」車夫收韁繩緩步下坡,停於橋邊。黃山跳下馬車,對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拱手道:「岑嶺,你在此,我到處找你。」

「欠你二兩銀子,你還追到這裡來了。」那年輕人把眼皮一翻,正想要跑路。

不想卻被黃山拉住,在他耳邊輕聲道:「我給你帶來一樁買賣,不知你干不幹?」

「什麼買賣?我可沒有本錢。」那位岑岒的年輕人道。

「你要是有本錢?!我也不會來這裡找你。」黃山笑道,露出兩顆大板牙,讓岑岒感到噁心,但欠人家錢,本來就是矮上人半頭,所以只好隱忍下來。

「我那有什麼本錢,難道世上還有無本生利的買賣?」岑岒問道。

「你把你自己賣了,不就有本錢了嗎?」黃山奸笑著道。

「黃鼠狼,你呀娘的什麼意思?要我把自己賣了,虧你得出口,難道堂堂岑生的我只值區區紋銀,二兩碎銀呀?」那年輕人想打黃山,但一想自己還真打不過他,手舉在半空又放下了,忍氣吞聲地沒有話。

雷雨走向前來問道:「黃高參,你這是幹什麼,怎麼那個年輕人想打你?」

「沒有什麼,這個青年名叫岑岒,他欠了我紋銀二兩,我正在滿世界找他,不想卻在此處碰上了他,因此找他催要那二兩紋銀,這才爭執起來。他正是元帥要尋黃石公西席的一個窮弟子,他叫岑岒。」黃山笑著對雷雨介紹道。

雷雨上下下下仔細打量了一下岑岒,只見此人雖然破衣爛衫的,衣冠不整,但倒也生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雙眼清轍,細觀此人不是池中久困之魚,得遇時運,便魚躍龍門,一飛沖。

「岑岒,你們夫子黃石公在學堂嗎?」黃山橋下問弟子岑岒。

「我夫子云游去了。」岑岒答道。

「那你能找得他回來嗎?如果你帶我們找到你師傅黃石公,那二兩銀子就算你的跑腳費,我不讓你還了。」黃山道。

「岠山那麼大,雲峰那麼高,你讓我如何去尋他?!」岑岒反問道。

「請問黃石公現在還開堂授課嗎?」雷雨問道。

「這位貴人,我一看你金鞍玉配的,尊貴無比,我的恩師是個怪人,最不喜與達人顯貴者為伍,我看,你前來詢訪我師,必定無功而返;要不,聽我一勸,你還是那裡來去往那裡,另請高明吧。」岑岒道。

「不知先生高才,能否給我指條明路?」雷雨問道。

「高才不敢,不過也不敢污了老師名聲,略有才名,只不過找不到名主爾。」岑岒道。

「自魔族入境,已有近十萬年,魔族當道,人族勢微。好在地輪轉,自大魔王霸無誅滅之後,魔族每況愈下,已成江河日下之勢。然當今人族,皇、帝之爭,當如何處之?先生,乃是黃石老先生高足,請不吝賜教。」雷雨問道。

「魔族猖厥橫行數萬臷,今氣數已盡,不足為慮。帝一派,龜縮於幽冥地府,陰氣日重,總不能持久,只此皇一國,光耀九州,一統華夏之日,已指日可待矣。興,百姓苦,亡,百姓亦苦。然,民困愚昧,百業凋零,不蕩滌思想,教化萬民,改善民生,統與不統,又有何妨?」岑岒道。

「先生高論,聞所未聞,可否相邀,到寒舍任西席,教席子弟?」雷雨問道,「此不正合夫子之意,教化萬民。」

「且慢,他有甚材,草包一個,我們此來,是請黃石公出山。」黃山前來阻攔。

「黃鼠狼,這位貴人相邀,吾雖不才,但也非你黃鼠狼所的那樣不堪。今貴人垂詢,吾願當面一試,讓貴人出題。」岑岒胸有文墨,卻懷才不遇,偶遇黃山來尋黃石公,岑岒有事,手頭不濟,向黃山開口借了碎銀二兩,約定三后歸還,結果岑岒沒有生計,無力歸還黃山二兩碎銀,黃山見一次討要一次,讓岑岒無臉見人,矮人三分。今有貴人,相邀西賓,千載難逢,豈能錯失,因此,要貴人試一試自己才學,也好不讓世人看輕自己。

「既然岑公子願試,就與我欲訪高人不遇為題,作詩一首,如何?」雷雨問道。

岑岒沉吟半響,突然靈光一現,胸有成竹,雙手負背,緩緩而行,吟道:「橋上問岑子,言師雲遊去。只在此雲崖,雲深不知處。」

「好詩,有情有景有意有境,切合事理,又合邏輯。果然不虧是黃石公高足,才思敏捷,詩情撩。」白又雪贊道。

「雪兒自己並不作詩,但鑒賞起詩文來,不輸大家。」雷雨道。

「請岑岒為我府西賓。有請,岑夫子有請。」雷雨特邀岑岒上了馬車,黃山悶悶不樂,但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也怨不得別人。

白又雪在雷家莊劈出一個莊院,作為書院所在地,此學府雷雨起名為「雲雷書院」;還特地騰出一間院作為岑夫子起居之所,此居所岑夫子草書一行字,名日:雲居軒,裝裱門楣。

次日,雲雷書院內,有學生八名:雷立夏,雷立秋,雷立冬,藍微微,藍妙妙,月之秋,芸,芸香。

書聲朗朗,墨香四益。

讀書聲聲入耳:「夫道、德、仁、義、禮五者,一體也。道者,人之所蹈,使萬物不知其所由。德者,人之所得,使萬物各得其所欲。」

「雷立夏,何謂道,請用自己的語言回答。」岑夫子問道。

「道者,自然之規律也,人人都在遵行自然規律,但卻意識到這一點,自然界萬事萬物亦是如此。正如春生,夏長,秋收,冬藏,這就是遵循自然規律的一種體現。」立夏答道。

「好,雷立夏同學回答得很好,也有自己的心得體會。」岑夫子表揚了立夏一番,繼續問道,「德者,人之所得,使萬物各得其所欲。這是何意?之秋同學你來回答。」

「德者,就是得到,獲得之意,依照自己想要得到什麼,你就應該做出相應的行動和作為,這樣才能讓自己的欲求得到滿足,自然界萬事萬物都是這個道理。比如看到某個心愛的物品,茶飯不思也要想方設法把他買來,就是心動不如行動。」月之秋道。

「月之秋同學理解得也不錯,無論什麼事物,先有想法,後有行為,這就是得,他催動了人族的進步繁榮和發展,是人類文明的一大體現。好,立夏同學和之秋同學表現都不錯,老師口頭上表揚。好,大家繼續讀書,最好能背誦下來,我明抽查。」岑夫子道。

於是,雲雷書院又傳出孩子們的讀書聲。

白又雪聽見孩子們滿口之乎者也,心裡很甜,就彷彿看見雷雨在落雪紛紛之中雪地里為自己吟頌那道情詩:我愛你塞北的雪;飄飄洒洒漫遍野;

你的舞姿是那樣的輕盈。你的心地是那樣的純潔。

你是春雨的母親喲;你是春派出的使節;春的使節;

你用白玉般的身軀;裝扮銀光閃閃的世界;你把生命溶進了春雨。

滋潤著雷雨的心田,

繽紛著重霜的姐妹。

啊.。我愛你;塞北的雪;塞北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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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天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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