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墨居仁的眾多妻女

正午時分，準備完成。

季長青帶著兩個天霸門堂主來到墨府大門前。

其中一個守衛看到來人，抽刀攔截：「什麼人！」

季長青抱拳道：「在下墨居仁弟子，要見嚴夫人，麻煩通告一聲。」

「老爺弟子？」守衛瞪大眼睛，從上到下將他打量一遍。

隨後又看了看其身後兩人，都是內力身厚的高手，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是書信。」

守衛隨手捏住，低一頭一看，暗自冷笑，倒是有模有樣的。

「等著。」

「多謝。」

守衛走進墨府後，季長青轉身朝酒樓抬頭望去。

三樓的王嬌艷不知所蹤。

走了？

季長青低頭摸了摸系在腰間的令牌。

不是想看我出糗么？

真沒耐心。

季長青一邊等，一邊觀察過往少女。

從一數到一百，普通，普通全是普通。

就在他等的快不耐煩時，一個明晃晃的金色氣泡出現在視野中。

菡雲芝：魅力41（+15）（超凡）

道侶獎勵：煉妖壺（殘缺）

每誕生一個子孫後代，獎勵：煉妖壺（殘片）

居然是金色！

之前最高等級的也不過是橙色。

墨彩環的補天丹。

現在居然出現一個金色……

菡雲芝他有點印象。

賣筆的少女。

五年後的太南山小會，她把繪製符籙的金竺筆賣給韓立，之後加入靈獸山。

她怎麼會出現在嘉元城？

記憶中靈獸山宗門好像是離嘉元城不遠。

但是，非常奇怪。

季長青只能看到移動的氣泡，卻看不到人。

出現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而且，這氣泡一開始在街道左蹦右跳的，隨後不知怎麼的居然朝他飄了過來。

飄到跟前時，順時針繞了一圈，隨後逆時針繞了兩圈。

最後停他面前上下起伏。

這種情況著實有些詭異。

季長青心裡有點發毛，一動不動，只是眼珠跟著氣泡轉動。

此時氣泡主人踮起腳尖，歪著頭，杵著下巴，左看看，右看看。

如果季長青能看到的話，就會發現這是個可愛少女。

蘑菇頭，長長的睫毛，水靈靈的眼睛會說話，長的清純可人，左眼下的美人痣更添一分可愛。

「哥哥，哥哥，他好像看見我了。」

「是有點奇怪，明明只是個凡人。」少女旁站著二十來歲的男子，長像粗獷，讓人懷疑是不是親兄妹。

這匿身術和隔音術就是他釋放的，普通人看不著也聽不見。

像他們這種修仙世家子弟，加入修仙門派前，一般都隱居在俗世，或者深山，很少有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他的視線大部分停在雲芝上方，想來只是神魂天生強大，所以能勉強感知到方位。

就是不知有沒有靈根。

這時，墨府大門從裡面拉開，守衛慢悠悠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個小丫鬟。

小丫鬟看到他時明顯很開心：「公子，夫人有請，請跟我來。」

「多謝姑娘。」季長青微笑回道，隨後緊跟其後，進門前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氣泡。

怎麼偏偏就在這時候出現。

說不得這次錯過，以後就很難相遇了。

這可是金色啊！

任務完成，兩位天霸門堂主也就回酒樓繼續喝酒。

大門緊閉后，青年收回目光：「雲芝，我們也走吧，接下來還要採購一些七星草，給你練習繪製符籙。」

「哥哥，剛剛那位大哥哥真好看。」

青年臉頰一抽，自己被妹妹無視了：「仙凡殊途，再好看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

……

墨府大門後面是條曲折小道，道兩旁擺滿各種鮮艷盆栽。

小道盡頭是個垂花門，進了垂花門，兩邊是抄手游廊，當中是一個圓形荷花池清澈見底，池內一群金魚五顏六色。

一少女晃動著光腳丫，坐在池邊木製階梯上，左手抱碗，右手灑著魚餌，魚群在她腳邊躍動，她笑得極為開心。

少女季長青見過。

她頭頂的橙色氣泡也是極為耀眼。

墨彩環：魅力43（超凡）

道侶獎勵：補天丹*10（隨機屬性靈根）

每誕生一個子孫後代，獎勵：補天丹*1

季長青來墨府就是為了她。

雖然也叫補天丹，卻是兩種不同的丹藥。

小丫鬟一路小跑過去。

「小姐，夫人都說啦，不能在池邊餵魚。」

「娘親又不在，怕什麼。」

小丫鬟過去給她穿鞋，可馬上被踢掉。

季長青也走了過來，在墨彩環身邊蹲下，從她懷中捏了一把魚餌，一粒粒拋下。

墨彩環歪頭，這個自來熟的大哥哥是誰？

「小姐，他是老爺弟子，夫人叫我帶他過去。」小丫鬟解釋道。

「爹的弟子？」墨彩環小嘴微張。

「你真是我爹的弟子？」

她輕音清脆悅耳。

季長青將魚餌盡數拋下，拍了拍手，轉頭微微一笑，摸著她小腦袋說道：「假的！」

墨彩環頓時氣呼呼瞪他。

「我就知道，爹消失都快五年了，哪來的什麼弟子。」

「那你為什麼來這？」

墨彩環疑惑。

「當然是娶你。」

季長青直言不諱，這種事不需要拐彎抹角。

「哼，休想。」

「我娘說我還小。」

季長青伸手，被她拍掉。

眼前少女或許會成為自己第一個妻子。

「沒事，我可以等。」

「一年，二年。」

「你總會長大的。」

「可你都不是爹的弟子。」

「娘親不會答應的。」

「沒事，她不答應，你可以跟我私奔。」

「才不要！」

兩個人聊的沒心沒肺，倒是旁邊早熟的小丫鬟，聽的臉紅耳赤，時不時偷看季長青。

她何時聽過這麼直接的話。

季長青誘哄少女計劃以失敗告終。

不過。

墨彩環對他初始好感度很高，魅力起了很大作用。

不像峻黑的二愣子，韓立一來墨府，就被人從門縫中看扁了。

嚴夫人甚至因為自己丈夫居然收個其貌不揚的弟子，大感意外！

可見，不管哪個世界，第一印象都是看臉的。

「公子，我們走吧，夫人在等著呢。」小丫鬟催促道。

她是真的怕小姐被拐走了。

這位公子不僅人長的好看，而且說話也好聽。

「嗯。」

季長青起身，跟上，

墨彩環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季長青淺笑道：「季長青，四季的季。」

「一年，四季長青！公子，好名字。」

告別墨彩環。

墨府大院，四通八達，且巡邏守衛眾多。

隨處可見樹木，山石，環境優美。

穿過游廊，季長青看到一個熟悉的倩影。

王嬌艷？

她怎麼來墨府了？

兩人擦肩而過，她眨眨眼，嘴角笑意不明。

季長青一頭霧水。

她不會跟嚴夫人說了什麼吧！

小丫鬟帶他來到一個小小的三間廳，廳后就是正房大院。

「公子，麻煩在此等候，我去通報一聲。」

季長青點頭，找張躺椅坐下，每張椅子旁都有小茶桌。

站在兩旁侍女一位倒茶，一位扇風。

他泯了一口。

評價是不如白開水。

不過這有錢的人生活，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什麼都有人伺候著。

難怪有些散修會迷戀俗世生活。

季長青放下茶杯，仰面躺下，舒服的眯起眼。

沒過一會。

「你倒是挺會享受。」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季長青睜開眼，只見一物，蒙蔽了視線。

稍一抬頭。

季長青剛瞧見此女面容，腦海一片空白，整個人陷入一片艷麗中無法自拔，此女嬌艷動人，風情萬種，竟比之墨玉珠還要美上三分。

可惜，她頭頂沒有氣泡，不然魅力至少超過六十。

顏值上墨玉珠已然接近凡人極限。

但是此女應該是修鍊了什麼媚術，所以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誘人的魅力。

這是少女所不具備的成熟韻味。

對男人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想來這位便是墨居仁三夫人，劉氏。

好在季長青神魂強大，僅是片刻便脫離幻境。

「這就醒了？我都還沒開始拷問呢。」美艷少婦語氣中透出些許失望。

「……」

季長青無語，心中閃過一絲后怕。

這要是沒天賦加成，那基本上就是任人拿捏了。

傳聞此女修鍊了天狐大法，不僅駐顏有術，現在看起來最多十八。

而且能迷人意識，普通人只要與其對視，沒有一天時間別想清醒過來。

「見過師娘。」季長青坐起來，說道：「師娘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便是。」

劉氏屏退所有丫鬟，隨後坐他旁邊悠悠道：「男人的嘴，可靠不住。」

「不過我還真有幾個問題要問。」劉氏端起茶杯，誘人的紅唇吹走熱氣。

季長青盯著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

「師娘請說，在下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劉氏泯了一口，茶杯口留下淡淡紅色唇印。

季長青不著痕迹看了眼，自己剛剛喝過的茶杯。

可惜！

沒有唇印。

「信我也看了。」

「本以為是自賣自誇。」

「現在一看，老爺年輕時確實不如公子。」

「我倒希望公子是老爺弟子了。」

季長青只是笑了笑，他也聽出話外之音。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意思是說，我已經知道你是假冒的，不用裝了。

「不敢當，師娘謬讚了。」

劉氏單手扶著臉頰，歪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季公子所來為何？」

季長青直抒胸臆：「娶墨彩環。」

「哦？」

劉氏稍有意外，

「我還以為玉珠，會更受你們這些年輕公子喜愛。」

「彩環現在還小，而且她是四妹獨女，想娶她可沒那麼容易。」

季長青算是聽出來了，這是讓自己換成墨玉珠。

墨彩環基本別想。

「玉珠妹妹在下自然心怡已久。」

劉氏風情萬種白了他一眼。

看來，信中關於他自己描述皆是實話。

這小子確實三個都想要。

「季公子可見過老爺？」

「不曾。」

「可知老爺所在何處。」

「……」

「看來，公子確實有所倚仗。」

以往騙子都是想娶一個，只有他全都要。

這種不可能的條件。

要麼這個人失心瘋，要麼就是有所依仗。

雖然季長青沒直接回答，但察言觀色一直是她的強項，即使不動用天狐大法，有沒有撒謊，從一個人的微表情，動作她能輕易分辨。

特別是針對男人。

「我也不問公子老爺在哪。」

「我只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季長青著實有些佩服她心思過人。

一般人在他回答，沒見過，就不會繼續問了。

你都沒見過，怎麼會知道人在哪。

但她偏偏就是問了。

而且抓住了關鍵。

想必墨府這幾位師娘早就有所猜測了。

一個人幾年都不回家，要麼死了，要麼有什麼特殊理由不能回來。

所以她才會問墨居仁現在怎麼樣。

季長青沉吟了片刻：「不太好。」

「是么，果然。」劉氏眼神暗淡了幾分。

「這個消息，除了公子還有誰知道？」

她說這句話時，漫不經心，跟之前一比，就彷彿隨意一問。

涼風穿過廳堂。

季長青感覺手腳有些發冷。

如果回答，只有我知道，她是不是就要殺人滅口了？

此時他有些慶幸，留了那些紙條。

這可是關係到驚蛟會的生死存亡。

就算這些婦人不殺他，估計也別想離開墨府。

越是緊張越不能露怯。

季長青笑道：「短時間內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劉氏盯著季長青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起來，隨後朝後院喊道。

「二姐，四妹，五妹，都出來吧。」

她話音剛落，三個形形色色的美婦從後院走來。

帶頭的是嚴氏，墨居仁四夫人，也是他的表妹，現如今墨家，和驚蛟會的掌舵人。

臉型和墨彩環有幾分相似。

排在第二的婦人王氏。

墨居仁五夫人。

年輕靚麗，二十左右，雖秀色可餐，但那一臉的冷霜，讓人望而卻步，眼中寒光四溢，一看就是內功高手。

最後一位李氏，墨居仁二夫人。

進來時還對季長青點頭示意，頗有一副大家閨秀風範。

四位夫人進來往那一坐。

頗有一副三堂會審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