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身為殺手，開局被警察帶走怎麼破？
庄啟星感覺大腦一片混亂。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一片片雜亂、零碎的記憶，根本無法整理清晰。
只有一行鮮紅的大字分明無比，像是被烙印在腦子裡——
「身份：聯邦第一大學心理學兼哲學教授、著名心理醫生、智械黃昏榮譽成員、暗榜特級殺手、聯邦懸賞榜第一號通緝犯！」
『哪來的這麼複雜的身份啊……』
庄啟星腹誹著，不明所以地睜開眼，環顧著周圍陌生的一切。
他似乎在一輛正在行駛的汽車內部，汽車平穩的飛在空中，飛速掠過無數座高大密集的樓宇。
窗外一片五顏六色的刺眼燈光，數不清的巨大廣告牌橫七豎八地佔滿了林立的高樓的每一面，還有許多產品代言人的全息影像被投到了城市上空。
縱橫交錯的道路鋪滿了未能被高樓大廈佔據的每一個角落，將光彩炫目的樓宇連通在一起，道路上汽車也大多閃著花里胡哨的光，晃得人眼花繚亂。
就連天空中的月亮上也閃爍著來回變動的文字，為各種沒聽過的品牌打著廣告。
『我這是……穿越到了一個賽博朋克的世界？』他揉著一陣陣發疼的額頭，暗中整理著腦海中亂成一團的記憶。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浮空車的駕駛座傳來：
「你醒了，庄啟星教授？」
庄啟星看向前方，然後心臟猛地漏了一拍。
從浮空車的後視鏡中能很清晰地看到，一個身穿警服的男人正坐在駕駛座上，他的胸前還掛著一個身份卡——
「聯邦安全局特別調查組組長，譚標。」
庄啟星再度看了一眼烙印在自己腦海中的那一行身份，「暗榜特級殺手、聯邦懸賞榜第一號通緝犯」的字樣格外的刺眼。
地獄開局？！
「庄教授，現在車上只有我們兩個人。」駕駛座上的警員循循善誘地說道，「你實話跟我說，你和智械黃昏這個組織到底有沒有聯繫？」
「放心，只要你願意上交智械黃昏的情報，安全局是不會為難一位教授的。」
庄啟星盯著後視鏡中這位特別調查組組長的神情，眉頭蹙在了一起。
看來智械黃昏也不是什麼正經組織。
那麼，除了殺手和通緝犯的身份以外，這個「智械黃昏榮譽成員」的身份也同樣是一個累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沉默了片刻，庄啟星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教授而已。」
「您說笑了，庄教授，你可是聯邦最著名的心理學家。」譚標溫和地笑了笑，沒再提到別的話題。
庄啟星心中湧現出一陣奇怪的違和感。
他現在作為一個殺手、通緝犯、兼某個不正經組織的榮譽成員，然而面前的警官竟然在很客氣地在和他談話？
然而還沒來得及細想，天空中突然有一片黑壓壓的浮空車隊攔在了庄啟星所在的浮空警車路徑前方，車廂側面伸出一道道巨大的槍管，直直地指向警車。
庄啟星：「？」
賽博朋克的世界玩這麼大的嗎？直接當著安全局警官的面在城市裡空襲警車？
「這是什麼車隊，膽子這麼大？」他疑惑地問道，「你們安全局居然對此沒有任何反應嗎？」
「你沒有認出來嗎？」譚標臉色凝重地說道，「這是智械黃昏的車隊……我曾經帶隊剿滅了他們一個基地，這次應該是我的行動路線泄露了，他們前來報復。」
隨後，他從駕駛位轉過身看向庄啟星，「庄教授，智械黃昏的人並不知道你在車裡，這樣下去他們會誤傷你的。」
「快，我現在孤身一人根本沒辦法顧得上你！現在只有你向他們露個臉，讓智械黃昏的人知道你在這裡，這樣才能保住性命！」
庄啟星下意識就想要點頭。
他的確是智械黃昏的榮譽成員，如果向那群智械黃昏的車隊表明身份，想必他們便不會貿然發動攻擊。
然而下一刻，庄啟星心中的違和感變得更加強烈了。
為什麼聯邦安全局特別調查組的組長會輕易被智械黃昏發現行動軌跡呢？為什麼城市上空出現這麼大的動靜，安全局卻沒有任何動靜呢？聯邦政府真的會容忍一個反動組織公然在自己的地盤上挑釁嗎？
庄啟星張了張嘴，改口說道：「我又不是智械黃昏的人，露臉有什麼用呢？」
「轟——」
一束刺眼的激光炮從對面的一輛浮空車上轉瞬間轟來，庄啟星的視線變得漆黑一片。
……
再次睜開眼時，他出現在一個熟悉的房間里，躺在床上。
緊挨著床鋪的窗是立體的橢圓形狀，周圍環境乾淨而整潔，牆壁都散發著銀色的金屬光澤，矩陣似的白光從嵌在牆上的燈柱中照射而出，房間里一片明亮。
透過玻璃看向窗外，能看到月亮在一明一暗地閃爍著，循環播放著幾個不同的廣告內容；月亮下則是光彩炫目的賽博都市。
房間的另一側，有一張從金屬牆壁上延伸出來的工作台，檯面上發著光，映出一個全息的影像。
一個身著正裝衣裙的女主持人，正在一本正經地念著新聞稿——
「聯邦安全局懸賞排行第一位的殺手，代號『莊周』，在炸毀十七個聯邦政府資料庫以後仍然在逃，該殺手疑似與反動組織智械黃昏有關。」
「目前仍未確定目標具體身份，如有線索請聯繫……」
庄啟星揉了揉腦袋，感覺之前似乎經歷了什麼事情，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有一行鮮紅的大字烙印在腦海當中。
「也許我剛剛做了個夢吧……」
他從床上起身，看到一隻長著一大一小兩對翅膀的金屬球在房間內飛了過來。
「智能管家小諾向您問好。」它眨了眨自己半圓形屏幕中的電子眼睛，發出了可愛的機械音。
庄啟星朝它打量了一眼，莫名被這個小傢伙萌了一臉，這個智能管家和穿越前某個網頁遊戲中的超能nono有些神似。
「智械黃昏臨時行動隊隊長向您發出通話申請，請問是否接聽。」小諾說道。
庄啟星下意識就想要點頭，卻突然發覺這種情形有些似曾相識，心中湧起一陣陣違和感。
他應該儲存有臨時行動隊隊長的備註才對，為什麼自己的智能管家會用一種如此容易暴露的方式，直接念出「智械黃昏」這個敏感的詞語？
「小諾，你出故障了吧？」庄啟星轉而說道，「智械黃昏的隊長怎麼會申請和我通話呢？」
下一刻，他的視線再度變得漆黑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