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虎生三子!必有一彪!過江龍!(已刷新!)

第二百零三章 虎生三子!必有一彪!過江龍!(已刷新!)

我本邊軍一小卒正文卷第二百零三章虎生三子!必有一彪!過江龍!攻破冠軍城?

那不是韓紹這個主人的封地嗎?

剛剛將不少注意力放在這烽台之上的赫連彰,頓時愣住了。

可這個時候正在興頭上的赫連韜,卻是直接一口答應下來。

「主人放心!就算是我赫連部全族死絕,也必為主人拿下冠軍城!」

赫連韜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沒去看自己父親一眼。

在他眼中,無論是赫連部,還是他這個父親,都不過是他搏得主人看重的籌碼。

只要主人想。

只要能讓自己離主人更近一步。

這些都不重要。

韓紹眯著眼睛看著這絲毫不掩飾自己野心的狼崽子。

轉而又看向一旁的赫連彰。

只見這廝臉色絳紫,眼神中儘是難以置信的震驚之色。

韓紹頓覺有趣。

眼神在這父子倆一陣流轉后,韓紹笑著對赫連韜道。

「你父親好像想殺你啊……」

迎著自己父親那彷彿要吃人的目光,赫連韜本能地畏懼了一下。

可隨後便坦然地笑起來。

「有主人在,父親他不敢。」

赫連韜說話間,神色隱隱有些得意。

「更何況父親現在只有我一個兒子了,他不會的。」

殺了他,他父親赫連彰可就絕後了。

聽到赫連韜這話,赫連彰的臉色越發青紫。

睜大了雙眼死死盯著自己的三子,彷彿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這還是他印象中那個乖巧聽話,性情怯弱的三子嗎?

剛剛勸自己屠滅一半部族時,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是為了部族保存火種。

當時赫連彰信了。

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錯得離譜!

那些族人只是這小子在他主人面前邀功的本錢,甚至就連剩下的族人也是如此。

明白了這一點的赫連彰,真是恨不得殺了這個逆子!

可正如這逆子說的那樣,他做不到。

虎毒不食子!

他只有這一個兒子了。

想到當年那個陪伴自己多年的女子,臨終前,對自己唯一的請求。

赫連彰終於頹然地散開殺意。

將目光望向身前神色玩味的韓紹,以近乎哀求的口氣道。

「赫連部願為主人效命,只求主人憐惜我赫連族人的性命。」

聽聞這話,韓紹笑了。

揮手讓他起身,然後才道。

「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價值了。」

有價值的工具,才有珍惜的意義。

廢物和垃圾,只能丟在垃圾場。

這個道理赫連彰自然是懂的。

於是晦暗著神色,撫胸叩首,作奴僕態道。

「主人的命令,就是赫連彰的意志。」

此刻的他也懶得去問,韓紹為什麼要讓自己攻破冠軍城了。

反正問了也白問。

他要自己怎麼做,自己做了便是。

他現在只想等韓紹走後,好好跟自己這個僅剩的三子聊上一聊。

韓紹自然不會關心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

只要聽話,其他都無關緊要。

「本侯喜歡識時務的人。」

韓紹說著便道。

「行了,到時候會有人攜信物尋伱們,具體怎麼做,你們聽使者號令便是。」

「喏。」

等到赫連彰父子領命退下,韓紹今晚這臨時出行算是告一段落了。

順勢又交代了台吉和那定風堡烽帥幾句后,便直接從這具蠻族奴兒身上抽回了神念。

幾乎與此同時。

冠軍城后衙書房中的韓紹,終於睜開了微闔的雙眼。

一直盡心盡責守衛在一邊的中行固見狀,頓時上前道。

「侯爺回來了?」

面對這句廢話,韓紹白了他一眼。

「嗯。」

實際上,剛剛韓紹一言不合,便遁出了神念,半天也沒有迴轉。

著實讓中行固擔心了好一陣子。

不過在看到韓紹嘴角勾起,似乎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

中行固微微提上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畢竟眼下的他,將所有的希望和未來都押寶押在了韓紹身上。

要是韓紹出了什麼意外,他這輩子怕是再也沒有報仇的希望了。

而這老狗神色間的變化,自然全都落在了韓紹眼中。

在淡淡瞥了一眼中行固后,韓紹心中忽然有些古怪。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這上不得檯面的老東西,竟在不知不覺中隱隱混成了自己心腹的樣子。

心中這般腹誹著,韓紹倒也沒有太過糾結。

不得不說。

今晚這一趟臨時出行,意外之喜確實不少。

首先,未來城防營的問題,算是已經解決了。

那些烽堡戍卒底子不算差。

只要後續稍加調教一下,再給他們開點掛。

應該不會比鎮遼軍的城防營差。

想到這裡,韓紹忽然問道。

「對了,北固宗當時俘虜的那些外門弟子,現在在哪兒?」

當時破了北固宗之後,後面的事情都交給了李文靜的獬豸衛,韓紹就沒有多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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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那兩千多北固宗外門弟子,也都交給了他們去安置。

這些天中行固在接手六扇門后,自然是知道這事的。

見韓紹問到這個,中行固趕忙回應道。

「回侯爺,尚在定壤郡扣押。」

韓紹聞言,點頭表示知道了。

定壤郡原郡守、都尉都被他斬了,不少官員也被清洗過一遍。

李文靜那老狐狸自然不可能放過這種將一郡之地收入囊中的機會。

所以如今的定壤郡算是在自己人手中。

韓紹說道。

「過幾日,發文將人提過來吧。」

中行固領命。

「喏。」

「老奴明日就去安排,儘快把人帶過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如今的冠軍城百廢待興。

這些俘虜又都是踏入武者門檻的修士,正是上好的苦力。

趁著侯爺那萬戶食邑戶口沒有到來之際,先調教一番。

省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只是聽聞這話的韓紹,卻是搖頭道。

「等幾天吧。」

等幾天?

中行固一愣,有些沒明白韓紹的意思。

韓紹卻是笑道。

「這兩天本侯有事安排你去做。」

「等做完了之後,這冠軍城也就清凈了,到時候做事也方便一些。」

說著,便將接下來要讓中行固去做的事情,一一交代了一番。

聽到這些安排的中行固,睜大了雙眼。

他沒想到僅僅是今晚的這片刻工夫,韓紹竟然輕而易舉地解決了這兩大難題。

雖然這其中有著不少巧合,但韓紹這一手順勢而行、借力打力的手段,還是讓他感覺到了幾分震驚之情。

倒吸一口涼氣間。

中行固猛地生出一道古怪念頭。

『莫不是這就是時來天地皆同力?』

天命所鍾,自然事事順心。

這讓中行固忽然回想起當初在草原上,『看』到的那一閃而逝的短暫天機。

心神一陣激動、振奮。

可很快便沉了下來,帶著幾分猶疑道。

「侯爺,咱們這麼做……會不會有麻煩?」

能在這個時間回到城中的,無不是大族和宗門子弟。

要是一下子全部清理了,難免不會狗急跳牆。

甚至在朝堂上鬧出一些風波來。

畢竟正值當朝陛下甲子登極的年頭,再鬧出蠻狗破城的『慘案』。

太康帝的面子不好看,那些朝臣也會藉機生事。

對此,韓紹卻是無所謂地擺擺手。

「怕什麼,做了便是。」

冠軍城雖然就是曾經的定北城,但意義是不同的。

定北城是朝廷的郡縣。

而冠軍城卻是韓紹這個徹侯的封地。

朝廷郡縣被破,是將整個朝廷的臉面放在地上踩。

封地則要好一些。

更何況太康帝登極的這些年,丟臉的事情又豈是一件兩件,想來他也該習慣了。

只要底子不丟,韓紹覺得太康帝也不會太在意。

「唔,差點忘了提醒赫連彰了,得讓他們將今晚的首級保存好,那些可都是本侯的軍功!」

韓紹說著,便對中行固吩咐一聲。

「你回頭去的時候,別忘了提醒他一下。」

中行固聞言,臉色古怪地應了下來。

可他還是有些擔心道。

「侯爺,就算是不用顧忌朝廷的問責……」

「那些大族和宗門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他們也拿侯爺沒辦法……」

「可要是他們以後都不來咱們冠軍城做生意,那該怎麼辦?」

曾經的定北城,之所以繁華、富庶。

主要還是因為占著個好位置,能跟北邊互通商用。

要是那些歸屬於大族和宗門的商隊,不來這裡了。

這冠軍城頂多也不過一個苦寒、貧瘠的普通邊城罷了。

到時候侯爺又拿什麼來養軍?

不得不說,中行固的顧慮是有幾分道理的。

只是韓紹聞言,卻是不以為意。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壤壤,皆為利往。」

韓紹咧嘴笑道。

「放心吧,他們會來的。」

雖然除了冠軍城,廊居城位置也同樣不錯。

但要是廊居城的方向,有一股強大到所有人都剿滅不掉的馬匪呢?

那他們也就只能到冠軍城來了。

除非他們真能捨棄整條通往幽北草原的商路。

當然,要是他們真能放棄。

那就更好不過了。

他韓某人正好可以拉上鎮遼城一起搞壟斷。

到時候賺得更多!

『哼!什麼東西!敢在我的地盤,搞地頭蛇強壓過江龍的戲碼!真是不知所謂!』

韓紹心中冷哼。

今日入城時,那些大族和宗門中人沒來迎接自己。

驕傲慣了的他們,不但沒有學會怎麼低頭。

還在自己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他們想幹什麼?

想讓本侯跟他們低頭?

想讓本侯求著跟他們合作?

何其愚蠢!

韓紹只想借著這個機會告訴他們,頭昂得那般高,並不會顯得他們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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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方便自己抽刀斬下他們的腦袋!

而一旁的中行固之前說那麼多,本就耗費了不少勇氣才說出口的。

見韓紹露出這般神色,頓時不敢說什麼了。

於是趕忙點頭應聲。

「喏!」

「老奴這就按著侯爺的意思去做。」

韓紹看著中行固這副膽戰心驚的模樣,難得對他露出幾分笑臉,說道。

「以後有什麼想法,不用藏著掖著,可以像今天這樣,直接跟本侯說。」

一人智窮。

對於上位者而言,善於納諫是一個很大的優點。

中行固這廝本事是有一些的。

能夠讓他幫自己查漏補缺,也算是不浪費這廝的能力。

面對韓紹這般充滿鼓勵意味的話,中行固愣了一下。

隨後心中頓時湧出一股難以抑制的暖流。

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遙想當年在稷下學宮求學時,他就幻想過自己侍奉在主君面前,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模樣。

這麼多年下來,兜兜轉轉,甚至走了一段如今想來難以啟齒的彎路。

直至今日才有種實現曾經夙願的感覺。

念頭倏忽轉過間,中行固甚至就連報仇的慾念都消解了許多。

有些恍惚的中行固,不自覺淚流滿面,重重叩首道。

「中行固,願為侯爺效死!」

韓紹也不知道自己只是簡單一句話,為什麼會給這老狗這麼大的刺激。

眨了眨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陣,實在沒搞懂他在想什麼后,索性擺擺手道。

「行了,儘力就行,退下吧。」

「喏。」

中行固鄭重施了一禮,然後躬身退下。

隨著這廝的背影在書房中消失。

韓紹又翻了一陣書,見時辰不早了,便起身出了書房。

守在書房外的女侍,屈膝施禮道。

「侯爺,準備就寢嗎?」

韓紹打量了這女侍一眼。

見其模樣、身段都很不錯的樣子,順勢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叫什麼名字?」

女侍仰頭撞上韓紹的目光,面色瞬間暈紅。

「奴……奴名喚嬋兒。」

韓紹嗯了一聲,又問道。

「可有姓?」

女侍聲音微顫。

「奴姓雲。」

韓紹笑著隨口道。

「雲嬋?不錯,挺好聽。」

而後順勢放下挑在對方下頜的手,攆了攆指尖。

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

直至將對方看得手腳發軟,心跳如鼓,才忽然道。

「引路吧。」

韓紹這話說得模糊。

沒說是前往虞夫人寢卧就寢。

還是……還是單獨尋一間……

粉面通紅的女侍,只感覺腦子裡混沌一片,渾渾噩噩地在前方引著路。

心中有惶恐,有緊張,更多的則是說不出道不明的期待。

只是片刻之後,卻聽身後傳來一聲戲謔的笑聲。

「你引錯路了,念你也是初至此間,不熟路途。」

「下不為例。」

……

寢卧之中。

沐浴之後的虞璇璣,洗去了一路風塵,整個人散發著清新嫵媚的氣息。

正支著腦袋,撥弄著眼前的紗燈,微微出著神。

之前在秘境中向來喜歡環抱的雪白玉兔,幾次蹦跳著要與她親近。

可每次都被其身邊縈繞的法力波動,生生阻隔在外。

不過它這般來回跳腳的模樣,終於還是成功引起了虞璇璣的注意。

虞璇璣投下目光,見它似乎要往自己身上湊。

本想伸手將它抱起,可想了想,還是歉意道。

「玉兒,不行哦,我剛剛沐浴過,不能抱你。」

玉兔長長耳朵抖動了一下,然後歪著腦袋看著虞璇璣。

那雙宛如紅寶石的眼眸眨了眨,似乎在疑惑洗澡跟抱它有什麼直接關係。

虞璇璣見狀,淺淺一笑,有些羞恥地小聲道。

「郎君待會兒應該會來就寢,你身上臟,郎君會不喜的。」

臟?

玉兔長長的耳朵,一個激靈瞬間直豎。

似乎在懷疑自己聽錯了。

可當對上虞璇璣認真的眼神時,那對長長的兔耳漸漸耷拉了下來。

而後低垂著腦袋,磨了磨兔牙,怏怏走開。

呸!渣女!

剛走到門口,一隻大腳正好邁進門扉。

咚——

什麼東西?

韓紹低頭看一眼那一閃而逝的白影,這才看著虞璇璣露出一抹歉意的笑意。

「抱歉,看你看得太入神,一時沒注意。」

正所謂,月下見君子,燈下觀美人。

古人誠不欺也。

聽到韓紹這話,再看他望著自己彷彿漸漸生出幾分溫度的眼神。

虞璇璣原本因為出神,而習慣性空洞的眼神,漸漸有了焦點,淺淺笑著迎上前去。

「郎君慣會哄人。」

說著,一面為韓紹解下衣袍,讓他去沐浴清洗。

一面揮手闔上寢卧房門,將那團憤而衝來的白影關在了門外。

不關不行啊!

上次它以為郎君是在欺負她,上來就要咬郎君。

虞璇璣已經被它嚇出幾分陰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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