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沉湎酒色!消磨意志!今日戒酒!(萬更達成!)
我本邊軍一小卒正文卷第二百零四章沉湎酒色!消磨意志!今日戒酒!「嬋兒……嬋兒……」
耳畔傳來的呼喊聲,從模糊到清晰。
也隱約從原本醇厚、清朗的男聲,漸漸變成了熟悉的女子之聲。
長長睫毛的艱難扇動幾下,終於露出一雙睡眼惺忪的眸子。
雲嬋窩在被窩裡,一時分不清眼前的世界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夢境。
感受著身子被人推搡兩下,雲嬋哼唧了兩聲。
身邊那道熟悉的女聲,再次傳來。
「嬋兒,該起身了。」
平日里,雲嬋一直起得很早的。
很少會像今天這樣賴床。
看著窗棱處隱約亮起的天光,雲嬋這才意識到天要亮了。
該準備輪值了。
只是就在她掙扎著準備起身的時候,沉重的睡意,又將她拖進了暖和的被窩裡。
唔——
好想不起床!
「你今天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
聽著身邊有些擔心的聲音,雲嬋窩在被窩裡瓮聲瓮氣道。
「沒有。」
就是昨晚失眠了,也不知道幾更天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似乎是雲嬋這聲回應,頗具中氣。
身邊那聲音這才放下心來,而後湊過去小聲嘀咕道。
「嬋兒,你膽子可真大,連那種夢都敢做……」
夢?
因為隔著被子,本就刻意壓低的聲音,越發模糊、微弱。
可落在雲嬋耳中卻彷彿驚雷炸響。
原本沉重的睡意,更是瞬間全無。
似乎回想到什麼的雲嬋,一把掀開被子,色厲內茬道。
「夢?什……什麼夢?你休要胡說,我……我才沒有做夢!」
被雲嬋這般舉動嚇了一跳的同寢女侍,看著雲嬋努力掩飾的慌亂,戲謔一笑。
「真沒有?」
說著,偷偷觀察了下屋外,確定沒人後,這才清了清嗓子,小聲模仿道。
「侯……侯爺,不要……奴……唔——」
可剛學了個開頭,一隻粉嫩少女柔荑便裹挾著一陣香風,死死捂了她的嘴。
那雙平日里靈動的眼眸,有如受驚的小鹿般。
驚懼、恐慌、羞恥,種種情緒連番轉過,而後化作一聲可憐兮兮的哀求。
「好姐姐,求求伱,別說了!」
雲嬋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平生第一次做了這樣羞人的夢,竟然還說了夢話,讓人聽了個正著。
這要是傳出去,她不但沒臉見人。
落到那位虞夫人耳中,怕是還會有一番苦頭吃。
到時候她就完了。
想到可怕處,雲嬋小臉不禁一白,身子更是抑制不住地顫抖。
「唔——你想捂死我!殺人滅口啊!」
好不容易從雲嬋手裡掙扎出來的同寢女侍,大口呼吸了兩口。
只是見到雲嬋這副害怕的模樣,這才上前小聲安慰道。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更何況那羞人的夢,又不是只有你一人做過,怕什麼?」
雲嬋睜大了眼睛,一臉震驚。
「你也做過?」
那同寢少女卻是個臉皮厚、膽子大的,點了點頭,無所謂道。
「反正只是夢而已,哪有人因夢獲罪的?」
侯爺那等英雄人物,又生得那般好看。
她們這些為奴為婢的,也是尋常女子。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再是正常不過了。
剛剛她也只是嚇唬、取笑雲嬋一番罷了。
此時見雲嬋臉色漸漸緩和了過來,她甚至一臉促狹地好奇道。
「話說,嬋兒你昨晚夢到侯爺怎麼你了?」
「聽起來好可怕的樣子。」
雲嬋臉色騰地一下就紅了。
一把推開她湊過來的臉龐,嘴硬道。
「才沒有!你不要胡說!」
說著,忙不迭起身梳洗打扮去了。
時辰差不多了,該輪值了。
……
由於昨晚沒睡好,又因為那個夢的緣故,讓少女神思有些混亂。
所以當雲嬋輕盈著腳步,匆匆趕過去的時候,時間終究還是晚了一些。
只是讓雲嬋有些意外的是,與她對班輪值的那『兇惡之人』,竟難得沒有對自己露出橫眉冷對的惱怒目光。
反倒是漲紅著臉,小聲交代一聲。
「這裡交……交給你了。」
然後就低著頭腳步慌亂地跑了。
雲嬋有些不明所以。
可隨著她腳步的漸進,她頓時就知道因為什麼了。
一瞬間,昨晚那個模糊卻荒唐的夢境,頓時重新浮現在她原本單純的腦海中。
雲嬋攪動著手中的絲帕,緊咬薄唇,努力抑制著自己體內漸漸萌生的異樣。
只是饒是同是女子,雲嬋還是忍不住承認。
『虞夫人的聲音,真好聽……』
……
牆裡開花,牆外芬芳。
虞璇璣半眯著眼眸仰望著頭頂嶄新的帷幔,似乎在努力分辨著帷幔的顏色。
只是它晃來晃去,總是讓人瞧不太仔細。
虞璇璣有些分辨不出。
又或者此時的她心思根本不在那精緻華貴的帷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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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開始走神了。
秘境那些年,她總是喜歡用這种放空自己的方式,打發那孤寂且漫長的時間。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時間或許就過去了一天,又或是兩天……
她也不知道。
因為這種模糊了感知的過程,好像是一瞬,又好像是許久。
時間在這個過程中,好像完全沒有了意義。
可現在卻是有些不同。
因為相較於那無盡的空虛與寂寞,虞璇璣感受到了一股過去從未感受過的充實。
讓她近乎本能地擁抱住這份溫暖到近乎灼熱的充實。
並且心甘情願地隕滅、融化進這份灼熱之中。
宛如狂熱的信徒在向神明完成一場燃燒自我的獻祭。
等到一切焚燒殆盡。
虞璇璣感覺自己也彷彿在這場獻祭的餘燼中,獲得了新生。
她舒展著軀體,恍惚中彷彿化身一葉孤舟,置身於大海之上。
洶湧而來的海浪,推搡著她向岸邊退去。
可回潮卻又將她帶了回去。
如此不厭其煩地來回往複,一波接一波。
好像沒有終點,沒有盡頭一般。
漸漸的,虞璇璣感覺到了一些疲憊,也感覺到了一些無奈。
索性放任自流起來。
飄到哪兒算哪兒吧。
眼神再次空洞起來的虞璇璣,忽然想到當年大禪寺那位佛女路過北固宗,坐而講經時說過。
這人世間就像是一片無邊苦海。
世人爭渡、爭渡,但真能到達彼岸的,又有幾人?
苦海,苦嗎?
對於曾經的虞璇璣而言,自然是苦的。
可在現在的虞璇璣看來,苦海可能是甜的,可能是鹹的,卻唯獨沒有感覺到曾經的苦意。
至於說佛女口中那似乎遙不可及的彼岸,更是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觸及……
風大浪急。
彼岸便彷彿就在眼前。
……
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登上彼岸的虞璇璣,終於獲得一份解脫的機緣。
總在眼前晃來晃去的帷幔,也漸漸安靜下來。
只是虞璇璣已經沒有力氣去分辨它的顏色。
緩緩闔上那雙嫵媚多情的眸子,將內里要盈溢而出的水光,無情地禁錮其中。
虞璇璣習慣性的蜷縮起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依偎進身邊男子的懷中。
可在感受到對方似乎依舊那般精神抖擻和鋒芒畢露后,她不免有些害怕地向後縮了縮。
「郎君……你不累嗎?」
韓紹莞爾一笑。
「去歲,本侯帶著將士橫掃草原諸部,行一路,殺一路。」
「日不停,夜不休,延綿月余。」
「你覺得就憑你,能讓本侯感覺到累嗎?」
說著,不輕不重的在她身上捏了一把。
引得虞璇璣嬌嗔著哼了一聲。
不過聽到韓紹這話,原本已經疲憊不堪的虞璇璣,卻是漸漸生出幾分精神。
在鎮遼城冠軍侯府的那些天,她聽侯府那些女侍說過一些韓紹在戰場上的事。
只是那些女侍大多也只是道聽途說,而且主要講的也是她們大娘子當初是怎麼跟著侯爺出生入死的。
虞璇璣不傻。
知道那些女侍是在提醒自己這個妾室,要謹記身份。
對此,虞璇璣頗為無奈,她並不想去爭什麼、搶什麼。
只想好好珍惜這次真正活著的機會,盡心侍奉郎君。
但也不想平白給自己添堵。
所以虞璇璣聽了幾次,便不大樂意聽了。
只是此時見韓紹無意提到這個,她卻是再次生出幾分興趣。
「郎君能詳細講一講嗎?」
對於虞璇璣而言。
雖然兩人開始的太過突然。
但他畢竟是自己要侍奉一生的男子。
能每多了解一點他的過去,對於她而言都彌足珍貴。
看著虞璇璣小心中帶著幾分渴求的樣子,韓紹有些好笑道。
「這有什麼不可以?」
於是除了單獨撇開了公孫辛夷的那段過往。
韓紹直接將去年那場慘烈大戰,在她面前娓娓道來。
甚至就連剛開始他們一行人被蠻族大軍攆狗一般,追得到處逃的狼狽模樣,都沒有絲毫隱瞞。
聽得虞璇璣心神一陣起伏。
既為韓紹當時的險死還生,宛如感同身受般揪心。
也為那些疆場廝殺的殘酷而震驚。
當聽到將士們高呼『吾家在南,不可面北而死』發起決死衝鋒時,饒是她一介女子身也為之生出幾分熱血。
當聽到那些女子面對重圍絕境,悲聲泣呼『良人且歸』時,她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就這樣,她聽了許久許久。
從戰場潰逃到馬踏草原諸部,確實跟韓紹說的一樣,一路行,一路殺!
韓紹絲毫沒有避諱地跟她說,「現在很多人,都在稱呼我為『韓人屠』,你覺得呢?」
對於這個稱呼,韓紹覺得很貼切。
因為他如今這個徹侯之位,本就是用堆積成山的無邊屍骨生生堆砌出來的。
虞璇璣聞言,終於從韓紹的講述中收回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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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此時寢卧的外間竟然已經天光大亮。
很明顯時間已經不早了。
沒有直接回答韓紹的問題,反倒是忽然小聲問道。
「郎君,這麼晚還不起身,不會耽誤正事嗎?」
韓紹一愣,隨後笑道。
「這幾日都無甚要事,可以陪你幾日。」
虞璇璣聞言,有些擔心,又有些欣喜。
而後猶豫一下,輕咬薄唇,附耳在韓紹耳邊呢喃道。
「妾身……尚能承恩,郎君還在等什麼?」
聽聞這話的韓紹,哪能不知道她這是在用實際行動來回答剛剛他的問題。
什麼人屠罵名,她不在乎。
甚至願意用此身溫柔,來化解韓紹這一身的殺意、戾氣與血腥。
這一刻,韓紹第一次真正對身邊這個女子,生出幾分觸動。
看著她眉宇的倦意,韓紹笑笑,拒絕道。
「算了吧,昨晚你怕是累壞了,睡一會兒吧。」
虞璇璣雖然是第五境的元神境真人,但其根基底子註定要走法相一路。
在韓紹這具第六境的金身面前,還是稍顯柔弱。
只是面對韓紹這番難得的體恤與憐惜,一貫在他面前極為順從的虞璇璣,卻是表現出幾分執拗。
「床笫之事,婦人本分,唯願郎君盡興……」
說完,不給韓紹拒絕的機會。
貼身近前。
……
這一通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就連韓紹似乎也忘記了時間。
期間,韓紹甚至就連寢卧房門也沒出,只是讓府中女侍送進來幾次飯食、酒水。
每日與虞璇璣於寢卧廝混,竟然也不覺得膩。
果真是世間珍物!
就這樣,一連就是數日。
府中女侍前來稟告,城中不少大族遣人送來拜帖,想要宴請冠軍侯。
卻被韓紹極為不滿地打斷道。
「沒看本侯正忙著的嗎?一幫不知所謂的東西!讓他們滾!」
虞璇璣見狀,終於忍不住勸道。
「郎君世間偉丈夫,怎可日日流連於婦人身側?」
言下之意,便是提醒韓紹該出去處理正事了。
韓紹無所謂地擺擺手,笑道。
「這天大的事情,哪有與愛姬日日歡愉,來得重要。」
虞璇璣聞言,心中不免嘆息。
再這樣下去,這冠軍城中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該傳出她虞璇璣『妖婦』的名頭了。
回頭消息傳回鎮遼城那兩位耳中,又該怎麼看自己?
只是在她心中,郎君就是她的天。
能在他面前委婉勸慰一句,已經是鼓足了勇氣了。
再多說什麼,她卻是不敢了。
所以儘管她明知道韓紹不該再繼續這樣下去,誤了正事。
可卻又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惶恐與憂慮,陪著她的郎君這般胡鬧下去。
眼下只希望這麼些時日的日夜辛勞,自己的肚子能爭點氣。
否則的話,自己這一通『妖媚惑主』的罵名,怕是白受了。
而事實上,虞璇璣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此時不但府中告狀的信件,已經發往了鎮遼城。
就連整個冠軍城中,也漸漸傳出了某些不堪入耳的傳聞。
不少人一邊罵著妖婦惑主,索取無度。
一邊也開始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絕色美人,才能將那位年紀輕輕便威震幽州,甚至就連神都鎬京皆傳其名的少年冠軍侯迷成這樣。
只是外人並不知道虞璇璣的名字,只知道此女姓虞。
於是便以虞姬稱之。
乃是當初那韓人屠馬踏北固宗時,強納而來。
據說此女早年絕色之名,便聞名北固宗。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消失了很多年。
有說被北固宗某位強者所禁錮,視作禁臠。
也有說這位虞姬因為美色,不堪其擾,不得已遁入深山,潛心苦修。
但不管哪種說法,都沒有人去否認虞璇璣的絕色姿容。
後者甚至還給這位曾經名不見傳的女子,憑添了幾分神秘的神采。
只是無論外間如何鬧得滿城風雨,種種流言甚至有不斷向外圍郡縣擴散的跡象。
身處后衙不曾出過門的虞璇璣,自然不可能知曉。
倒是韓紹聽到某些流言,有些惱火。
瑪德!
什麼『被某位強者所禁錮,視作禁臠!』
這話雖然就是真相。
但韓紹難道要出去扯著嗓子,告訴所有人自己的女人是清白的?
且不說他這個冠軍侯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單說這玩意兒,除了當事人,以及感應氣息的秘法。
誰特碼能證明?
神念一出,韓紹當即對著中行固怒罵道。
「蠢貨!老子養你們六扇門這幫廢物,幹什麼吃的!」
「就這麼讓人污衊老子的女人?」
「去!替老子查!查到了就辦!總之,老子不想聽到什麼『禁臠』之說,流傳出冠軍城!懂了沒有?」
不管在哪方世界,女子的名聲都輕易污不得。
冠軍城裡傳傳倒是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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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們在韓紹眼中都是死人。
可一旦流傳開來,就堵不住了。
已經很久沒見到韓紹這般發火的中行固,心中一顫,當即領命。
「喏!」
「是老奴疏忽了,老奴這就讓人去辦!」
中行固這般誠惶誠恐的樣子,頓時讓韓紹氣順了少許。
考慮到這老東西最近事情實在是太多。
韓紹還是補了一句。
「人手不夠,就去跟李靖借人!」
「瑪德!老子還就不信了!到底是他們的嘴硬,還是老子的刀硬!」
說完,便直接『掛』了線。
只是他這一瞬間暴露出的滔天殺意,還是讓虞璇璣生出幾分驚懼。
「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了?」
看著虞璇璣擔心的模樣,韓紹收斂了殺意,展顏笑道。
「小事,璇璣不用操心。」
說完,見虞璇璣這幾天越發憂慮的模樣,韓紹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當即嘆息一聲道。
「哎,不過璇璣說得對。」
「郎君我確實不能再這麼沉湎酒色,消磨意志了!」
聽到韓紹這話,虞璇璣臉上的憂慮與擔心,頓時消散了不少。
只是沒等她說什麼,韓紹已經一拍桌案,慨然道。
「我已經決定了!從今日起,戒酒!」
說著,韓紹一把拉過虞璇璣滑嫩的柔荑,笑道。
「這樣吧,璇璣,明日本侯帶你出城,去逛一逛北地草原的大好風光,如何?」
聽到韓紹這話,虞璇璣臉上的喜色,頓時僵在了臉上。
心中哀嘆道。
『郎君這是要在昏侯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啊……』
幾經猶豫后,她還是勸道。
「郎君,還是算了吧。」
「妾身既然已經是郎君的人,日日常伴郎君左右,這草原風光何日看不得?」
「眼下郎君履新未久,還是正事要緊。」
不得不說。
虞璇璣是有做賢婦的心的。
可惜膽子小了點。
韓紹心中失笑,面上卻是大手一揮,正色道。
「本侯明日便發出告示,帶兵出去剿匪,如何不是正事?」
「誰能說什麼?誰又敢說什麼?」
這還不只是找了個由頭?
哪裡是正事!
對於韓紹這話,虞璇璣心中無奈。
可看著韓紹興沖沖的模樣,卻不忍心拒絕,最終也只能垂目答應下來。
「妾聽從郎君吩咐便是。」
韓紹聞言大喜,當即道。
「那好!那咱們今晚早點休息,免得擾了明日出城遊玩……呸,出城剿匪的興緻!」
聽聞韓紹這話,虞璇璣本想答應下來。
可轉念一想,卻變了想法。
她此刻忽然想道,『要是我懷上子嗣了,郎君是不是就能收心,將心思重新放歸到正事上了?』
想到這裡,虞璇璣當即決定再努力一下。
於是咬牙道。
「郎君多慮了,妾……承受得住!」
韓紹聞言,頓時面露震驚。
隨後下意識揉了揉腰桿,覺得此女……不對勁!
……
萬字更新!昨天牛皮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