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百花緣仙女
（一）
你問語：
「丹牧，
現在何處？」
後土王母答覆：
「她現在不僅是牡丹仙女，
還是百花仙女。」
後土王母話語，
天上有很多神仙，
他們各司其職務，
有專管人間婚配姻緣的月老，
專理人間財富的財神爺，
還有專門為人間添福增壽的壽星等仙族。
而在這些神仙裡頭，
有個專門掌管天上與人間，
所有與花相關事務的神仙，
那就是百花仙女。
換句話語，
她擔任的是最美麗的任務，
管理天上與人間的花卉植物，
並統領百花之主。
說起百花仙女的來路，
還要從一個妖怪說起源頭。
丹牧成仙后，
原本只是天庭百花園裡頭，
一個專為百花澆水施肥的侍女。
她勤奮踏實勞苦，
每天都兢兢業業，
盡心儘力地照顧，
百花園裡所有的花木。
眾花仙也都很喜歡她這位仙女。
那時天上的眾多花仙，
並無統領人物，
因此她們有什麼需求，
就都找這位侍女丹牧幫助。
有一次，
丹牧剛為所有的花木，
都澆了水培樂土，
正微笑著站在一朵盛開的玉蘭前頭，
看兩隻蝴蝶跳舞。
突然一陣狂風襲來，
然後就見一個滿口噴火的怪物，
出現在百花園裡頭。
丹牧連忙上前問語：
「何方妖物?
竟敢在我百花園裡放肆任意，
毫無顧忌。」
「一個小小的宮女，
也想阻止吾？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嘍!」
妖怪狂怒，
噴了一口火大叫語。
丹牧連忙用身軀，
擋住了那火焰荼毒，
她生怕那怪物，
噴出的三昧真火，
傷到園子里的花木。
「你到底意欲何如?」
侍女著急地問怪物。
「你是真不知乎，
還是裝糊塗？
百花園裡的花根，
以天水灌溉，
集天地之靈氣，
吃了可以提高百年的法術，
我來此就是這個緣由!」
妖怪大叫語。
「你如此無非是為了提高法力而已，
我的道行雖不深厚，
卻也有近300年度，
只要你放過這些花木，
我甘願將自己的仙丹之物，
放在你的手裡頭!」
侍女丹牧連忙話語。
「果真如此甚好，
倒省得我嚼那又苦又難吃的花根嘍！
既如此，
快快拿出……」
妖怪的話還沒有說完，
便被聞訊趕來的太上老君，
予以收服。
而侍女丹牧捨身護百花的事務，
也早已被太上老君看在眼裡頭。
於是太上老君便將此事務，
稟報給了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聽后，
便讓人請西王母和眾仙人物，
都到凌霄寶殿相聚。
等眾仙都到齊后，
玉皇大帝才緩緩地說出：
「當日百花園的創建人物，
共一天帝這位連接之主，
曾留下啟示語：
『百花雖無主，為難可知乎。』
是說，
若百花園遭劫時候，
便可確定百花之主。
今日這一啟示語，
已應驗出。
請各位來就是要向大家宣布，
封百花園侍女丹牧，
為百花仙女。」
眾仙聽了這個消息，
都笑著點頭讚許。
即刻，
侍女丹牧，
便被傳上凌霄寶殿裡頭，
受禮加封職務。
做了百花仙女后，
這位侍女丹牧，
對百花的呵護，
更加細緻全周，
百花園的花木，
也都開得越發美麗絢爛、光彩奪目。
（二）
你問了句：
「玉帝口中的共一天帝，
是吾？」
後土王母點點頭。
後土王母繼續講述。
有一年度，
西王母過壽，
五界的所有神仙人物，
都來朝賀祝壽。
為了討西王母歡心，
顯示仙界的興盛和繁裕，
百鳥仙女，
率百鳥起舞。
百獸仙女，
也招來百獸獻禮物。
一時間，
天庭里奇鳥異獸，
聚集一堂，
熱鬧非凡，
如火如荼。
嫦娥仙女，
見狀，
也忙向西王母獻殷勤語：
「今日普天同慶，
百花仙女該令百花齊放，
增添喜福，
以祝西王母千秋。」
「百花盛開各有時候，
若隨意違時開放出，
不僅有違天道制度，
而且也難免讓人以為西王母，
不以身作則遵守天命規矩，
嫦娥仙女此語，
實在不該說出。」
剛正不阿的百花仙女，
不但沒有聽從嫦娥的建議，
還義正詞嚴地說了一番道理和情由。
這讓一向自命清高的嫦娥仙女，
覺得自己在眾仙人面前，
失盡了顏面臉譜。
雖然在王母面前不好發作出，
不過早已將這筆賬目，
深深地記在了心裡頭，
打算找機會報復。
嫦娥仙女，
本是人間后羿的媳婦，
因為偷吃了神葯，
所以才來到天上，
由於長期獨居廣寒宮區域，
她的性格很孤僻離譜，
很少與其她仙人來往交流。
但百花仙女丹牧，
開朗活潑，
愛與他人交流，
深得眾仙的稱譽。
因此在王母壽宴結束之後，
嫦娥越發看重這件事務，
以至於每每同其他仙人偶遇時候，
她也常覺得對方在嘲弄己軀。
一個偶然的機遇，
嫦娥仙女的玉兔，
走失不見蹤處。
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時候，
天魔心月狐，
卻將玉兔送回嫦娥仙女。
因為心懷感激，
嫦娥仙女，
便時常和天魔心月狐來往交流。
一來二去，
她們竟成了朋友。
後續，
恰逢天魔心月狐的住處，
被天火所燒，
一時難以修復。
嫦娥便奏明玉帝和王母，
將天魔心月狐，
接到了自己的廣寒宮居住。
眾仙都為她的這一舉動，
吃了一驚，
因為通常時候，
別說住進廣寒宮，
就是別人在那裡頭，
多停留一會兒，
都會惹得嫦娥不爽舒。
此時人間正值隋末唐初，
李淵剛剛平定天下不久，
長安城大明宮裡頭，
就發生了誅兄的玄武門兵變之舉，
這件事務，
讓天地五界均甚為憤怒。
於是玉皇大帝便宣布，
派遣天魔心月狐，
下凡擾亂李氏山河，
並命令所有神仙聽命於她，
以助其成此舉。
因為長居月宮區域， 天魔心月狐， 和嫦娥仙女， 變得十分親近， 她聽嫦娥仙女講述， 自己因百花仙女受辱。 天魔心月狐， 聽聞后， 非常生氣， 便對嫦娥仙女話語： 「你放心入腹， 只要有機會， 我一定會幫你報這個仇。」 （三） 不久， 天魔心月狐就投胎下凡， 不過她始終惦記著為嫦娥報仇的事務。 到了凡間的天魔心月狐， 就轉世成為了唐高宗李治的皇后—— 武則天， 她不僅擾亂了李氏的山河， 還在公元690年稱帝， 改國號為周。 再說， 身居月宮的嫦娥仙女， 自從被百花仙女拒絕之後， 一直懷恨在心頭， 時常暗中觀察細瞅， 打算伺機尋仇。 有一次， 她得到消息， 百花仙女和麻姑， 離開洞府， 閉關修鍊去， 便覺得逮到了尋仇的機遇。 她左思右想良久， 終於想出， 一個尋仇的策謀。 於是乎， 她託夢給已成為女皇的天魔心月狐， 如此這般囑咐， 一番后， 便回月宮等著看好戲演出。 此時人間正是寒冬臘月時候， 醉酒醒來的武則天， 惦記著夢中嫦娥的囑咐， 這才想起了下凡前的承諾， 於是立即傳百官臣屬， 前往上林苑賞花木， 並下令百花， 立時齊放助興祈福。 此時正值臘梅花期時候， 聽了天魔心月狐的囑咐， 臘梅仙女， 連忙回到仙界向眾花仙傳達宣布。 此時， 百花仙女， 正閉關修鍊， 眾花仙一時沒譜， 再加上玉帝曾下令， 眾仙需聽命於天魔心月狐， 因此只好前往上林苑地區， 應旨開放花束。 只有牡丹花仙女丹牡， 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路， 知道天魔心月狐， 是在為嫦娥仙女報仇， 故意刁難百花仙女， 因此便沒有奉旨開放花束。 武則天見百花齊放出， 獨有牡丹拒絕不開花束， 大怒， 便下令將長安城所有的牡丹花木， 連根剷除， 一把火燒掉， 並永世貶謫洛陽地區。 百花違時開放的消息， 立即傳遍了天庭各處， 玉帝聽說這個消息后， 極度憤怒， 下令將海棠、芍藥、桂， 玉蘭、杜鵑、水仙、菊， 等十二位私自開放的花仙女， 打入凡間， 受輪迴之苦， 並要求嚴懲百花仙女。 於是乎， 百花仙女， 和十二位花仙女， 就轉世投胎到了人間裡頭。 花仙有的降生於， 國內各地區， 有的投胎到海外各國度。 後土王母， 還特意說出， 百花仙女（百花里最高職務）， 十二名花木， （牡丹、蘭花、梅花、桂花， 蓮花、芍藥、海棠、水仙， 臘梅、杜鵑、玉蘭，菊）， 為上等仙女， 又名十二師仙女。 珠蘭、茉莉、瑞香、紫薇， 山茶、碧桃、玫瑰、月季， 桃花、杏花、丁香，石榴， 為中等仙女。 鳳仙、薔薇、梨花、芙蓉、藍菊， 李花、木香、繡球， 李花、木香、秋海棠、夜來香、罌粟， 為下等仙女。 主要是此三十六種花木， 另有楊花、蘆花、藤花、蓼花， 萱花、葵花、蘋花、菱花八位仙女， 似是資歷最淺浮， 總之共九十九位花仙女， 加百花仙女， 共一百位花仙女。 （四） 因為是天仙下凡塵處， 投胎后的少女， 個個都是德才兼備、如花貌美麗秀， 雖生在人間處， 然而過得卻也都是錦衣玉食的日頭， 比在天庭自由。 不過， 因為玉帝下令百花仙女， 需嚴厲懲處， 所以她在人間的經遇， 頗為坎坷折曲。 清代的李汝珍， 因在夢裡頭， 遇見了百花仙女， 在其寫的《鏡花緣》一書， 這樣描述： 「百花仙女， 投胎降生在嶺南循州， 海豐郡河源縣的唐秀才家府。 這位唐秀才， 名敖、表字以亭， 原配久已亡故， 繼妻林氏女。 某晚林氏女， 夢登五彩峭壁， 醒來即生了一女， 臨產， 異香滿室， 似花香勝花香， 三日裡頭， 時刻變換， 竟有百種香氣溢出， 鄰居無不稱奇趣……」 托生在秀才唐敖家裡頭， 並被父親取名為唐小山的百花仙女， 在很小的時候， 就被父親寄養在了親戚家裡頭。 她小小年紀， 就要看人臉譜， 遭人訓斥， 可謂受盡了委屈。 父親唐敖進京參加科舉， 估計是吸了女兒一點仙氣， 中探花榮譽。 但很不幸， 因他曾經與徐敬業等叛黨人物， 結拜弟兄， 經人告發檢舉。 武則天仔細查一番， 也沒什麼大瓜葛， 就取消了他的探花， 仍降為秀才位序， 放他回去。 嗚嗚， 小命保住， 應該去燒香拜佛嘍。 對頭， 百花仙女的老爸唐敖， 去了一個古廟裡頭， 做了一個夢， 收集百花， 召喚神龍之物。 後續， 唐敖心情沉鬱， 就隨妹夫林之洋泛海出遊。 林之洋、唐敖的海船出發后， 唐敖一心尋訪名花， 每逢崇山峻岭， 一定要泊船上岸覽游。 他在老舵工多九公的導遊下， 眼界大開， 心曠神怡爽舒。 一日， 來到東口山， 唐敖有緣食用了「躡空草」， 和「朱草」之物， 能騰空立於空中， 且力氣大增幾倍有餘。 在山上， 唐敖又與， 駱賓王的父親和女兒駱紅蕖， 相見會晤。 船行到君子國度。 國中各人無論貴貧賤富， 言談舉止， 無不恭而有禮， 唐敖大為嘆服。 船后又來到大人國度， 國人個個爭做善事務， 人人寬容大度， 唐敖連連稱奇讚譽。 船又行經無腸國、勞民國， 聶耳國、犬封國、玄股國等國度， 其中有， 愛裝模作樣、賣弄學問， 肚子里卻毫無墨水的白民國度。 根據人之心眼好壞， 而腳踏不同顏色雲朵的大人國度。 唐敖到達黑齒國度。 此國中人通身如墨， 連牙齒也是黑不溜秋， 只是國人文化素養極高， 連女學生也出口成詩句， 對答如流， 令唐敖等欽佩不休。 離開黑齒國后， 唐敖又來到淑士國、兩面國度， 被盜賊騷擾， 幸遇徐敬業的女兒麗蓉相救， 脫險離去。 后又來到巫咸國、歧舌國、女兒國度。 在女兒國中， 唐敖等見到了， 一個以女性為中心的社會制度。 男子作女妝治內， 女子反作男子治外頭。 男女雖亦配偶， 然內外之分， 正與華夏相反之處。 唐敖等人遍游三十餘國度， 見識了不少奇風異俗， 奇人異事， 奇花異木， 奇禽異獸， 等奇見奇聞奇趣。 一路上， 唐敖收歧舌國女子枝蘭香為義女， 林之洋也認， 女兒國太子陰若花為義女。 船駛離女兒國不久， 遭遇風暴， 停泊在小蓬萊山區。 唐敖獨自上山不歸， 留詩謝絕世人物， 求仙棄世， 一去不復。 林之洋無奈含淚返回， 船行半年之久， 終於回到嶺南地區。 （五） 自唐敖離家外游后， 小山母女日日思念加劇。 當得知父親失蹤的消息后， 小山放棄了應試考才女的機會， 立志隨舅父， 林之洋， 出海尋父。 林之洋帶小山， 與義**若花及女兒林婉如， 一起出海去。 歷盡艱險， 終於到達小蓬萊地區。 小山與若花二人帶了食物， 在山上連尋數天之久， 不見人影， 直到第八天的時候， 才遇到一個樵夫， 樵夫轉交給她倆， 一封唐敖的親筆信書。 信中命小山改名唐閨臣， 然後去京城參加才女科舉， 只有考中才女， 父女才能相聚。 兩人又來到泣紅亭， 見到一塊白玉碑上頭， 鐫刻著百人名呼， 都是花仙名號， 及其降生凡間后的人名稱呼。 其中包括， 「司百花仙女第十一名才女， 『夢中夢』唐閨臣」。 「司牡丹花仙子第十二名才女， 『女中魁』陰若花」， 「司素馨花仙子第三十四名才女， 林婉如」等人物。 百人名姓後頭， 又有一段總評， 結尾敘述： 「茫茫大荒， 事涉荒唐。 唐時遇唐， 流布遐荒。」 女兒小山遵照父親的意圖， 改為「唐閨臣」的名呼。 閨臣心中猜疑此碑物， 即是才女試的「天榜」， 便用蕉葉削成竹籤， 將碑文全部抄下， 上船回國度。 途經兩面國， 閨臣等三女子被強盜擄走， 盜首欲收為侍女， 幸被盜首夫人相救放回， ,並讓黑女黎紅薇， 伴送到黑齒國度。 路上又結識了盧紫萱， 五人結成異姓姐妹， 回到嶺南地區， 準備參加朝廷選才女的科舉。 光陰流逝， 唐閨臣等人已通過， 縣考、郡考、部試和殿試科舉。 放榜時候， 錄取一等才女五十名， 二等才女四十名， 三等才女十名， 共為一百名人數。 名次序列， 竟完全和泣紅亭玉碑所記相同， 不差絲毫之處。 實際上， 這一百名才女， 正是當年被貶謫下凡的一百位花仙女。 眾才女， 會同上殿謝恩， 連日歡宴慶祝， 互相顯露， 書、畫、琴、棋、卜， 醫、星相、音韻、演算法等才華學術， 又一起賞玩燈謎、酒會、雙陸， 馬吊、射鵠、蹴球， 鬥草、投壺， 等各種遊戲， 熱鬧非凡到極度。 如此歡聚數日後， 眾才女各自散去。 陰若花回女兒國繼承王位權屬。 閨臣、婉如等回到嶺南地區， 拜見母親， 合家慶祝。 婉如出嫁， 閨臣和舅父母， 再次上船出海， 去小蓬萊尋訪父親， 直到次年四月到達該地區。 閨臣獨自上山， 從此就不見蹤處。 林之洋每日上山探聽， 三個月後， 得到閨臣託人遞交的一封家書， 才知道閨臣這位百花仙女， 已重歸仙班位序。 此時徐敬業等人的後裔， 與劍南節度使聯合起兵， 討伐武周。 章蘭英、田秀英等三十五名才女， 也因姻親關係， 加入軍裡頭， 投入軍中一起征戰， 打破了「武家軍」隊伍， 設下的酒、色、財、氣四座大陣， 田秀英等先後殉難死去。 大軍直逼長安城下， 唐室忠良張柬之等大臣， 趁武則天卧病之時， 誅殺武身邊佞臣人物， 才女等協助匡複大業， 扶助中宗複位歸屬。 中宗臨朝後， 仍尊武則天為「則天大聖皇帝」， 並褒封起兵的功臣人物。 武則天病癒后， 再次頒旨宣布： 來年仍開女試科舉， 還命前科各才女， 重赴紅文宴酒。 總之， 百花仙女， 歷經千難萬險， 吃盡了苦頭， 才得以集齊其他姐妹花仙女， 回歸仙班列序。 （六） 鏡花水月無波瀾， 但願世間無痛苦。 聽完後土王母的講述后， 你點點頭， 你看過《鏡花緣》這本書。 書的作者是清代的李汝珍， 魯迅先生評語： 「於社會制度， 亦有不平， 每設事端， 以寓理想」， 作者在這本書裡頭， 把「提倡男女平等， 諷刺科舉制度， 揭露社會醜態」 等社會理想， 發揮得淋漓盡致， 非常通透。 書中有一個神奇的國度， 叫做「女兒國度」。 但《鏡花緣》中的女兒國度， 與《西遊記》中的女兒國度， 有著很大的別區。 《西遊記》中的女兒國度， 無一男子， 而《鏡花緣》中的女兒國度， 本有男子， 只是女性當道做主， 男子反穿衣裙， 作為婦人物。 書裡頭， 林之洋因賣貨給國舅府， 誤被選為王妃人物。 這王妃可不好當， 首先得纏足， 所謂「纏足」， 就是裹小腳， 當時的人以「三寸金蓮」為美優； 可憐的林之洋， 裹得十腳趾都爛頭， 化為膿流。 這雖是誇張離譜， 但他所受的痛苦， 難道古代婦女， 沒有遭受? 但又有誰可憐過， 她們這些婦女？ 作者通過描寫林之洋的痛苦， 讓讀者從古時候， 女性的立場， 去體會纏足， 等種種陋習的醜惡和殘酷， 表達了作者， 對當時男女不平等現象的諷刺與憤怒。 其神幻詼諧的創作筆觸， 數經據典， 奇妙地勾畫出， 一幅絢麗斑斕的天輪彩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