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宦娘的知遇(續)

第三十六章 宦娘的知遇(續)

(一)

這晚,

你在書屋,

彈琴奏曲,

宦娘在外頭,

靜靜地聽曲。

突然間,

她感覺身後,

似乎有個人物。

驚惶間急急回頭,

果然,

一道人影一閃而沒去。

宦娘皺了皺眉頭,

忍不住,

追了出去。

追到一處荒僻之處,

對方卻消失無蹤處。

奇怪,

會是何許人物?

難不成,

是前來暗殺馬公子的殺手?

不好!

一有此念頭,

宦娘心頭一跳,

急急想要趕回院裡頭。

結果,

一轉頭,

卻發現有人站在她前面不遠處,

正似笑非笑看著她這娘姑。

「你是何許人物?」

宦娘心裡一驚,

下意識退了一步。

如果是普通人物,

她根本不懼,

畢竟她是鬼魂,

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對付普通人輕鬆有餘。

但是,

她能感覺的出,

眼前這個人物,

深不可測,

她不敢妄動輕舉。

「在下姓許,

名樹,

姑娘是宦娘不?」

「你……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乎?」

宦娘大吃一驚,

頗為驚懼。

「我不僅知道你的名乎,

而且還知道你的來頭,

以及暗中相助馬公子的事務。」

聞言,

宦娘更是驚懼。

這麼說,

她早就被人盯上嘍?

「不知許公子何意圖?

為何會關注小女子的事務?」

「說起來,

在下與馬公子也算有些交情世故……」

這麼一說,

宦娘突然想了起來,

她記得你對人講過,

你在一間道觀裡頭,

遇上了幾個彈琴的高手。

沒等宦娘開口,

許公子又語:

「當初,

馬公子對姑娘一見傾心,

只可惜,

他並不知姑娘的身份歸屬。

倒是姑娘情深意重,

一直在暗處,

撮合馬公子與良工姑娘的姻緣佳故。」

宦娘不由凄苦:

「這些事你都清楚,

想來許公子,

早就將這一切看在眼頭。

只是宦娘不明,

許公子既有能力幫助馬公子,

又何必要躲在暗處?」

「有些事務,

我不想親自出面,

而且,

這件事務,

讓你來做不是更好不?」

「何故?」

「難道你不想,

與馬公子也結下一段良緣事務?」

宦娘搖了搖頭:

「不是不欲,

而是不可能之舉。」

「天下間沒有不可能的事務,

到時候,

我可以傳你一套修鍊的法術,

說不定有朝一日,

也能將正果修出。」

「此話當真?」

宦娘一副不敢相信的樣模。

「自然是真的之舉,

而且我還可以助你,

滅了那隻黑狐,

這樣你便成了自由之身軀。」

一聽此話語,

宦娘滿面淚流,

當即跪下謝恩磕頭,

語:

「公子的大恩大德,

宦娘今生怕是無法報答,

來世做馬做牛,

也要償還公子的恩情之舉。」

「行嘍,

不必行此大禮序,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務……」

的確,

對於仙人來語,

這些事務,

不過就是舉手之勞,

權當遊戲人間處。

但對於宦娘來語,

的確是天大的恩德之舉。

畢竟她實力有限度,

憑她自己的力量,

不可能殺得了那黑狐。

黑狐不死去,

那麼她一生便沒有自由,

始終被黑狐所控制住。

如今,

終於有盼頭,

心裡自然很是歡欣鼓舞。

「公子,

你是個高手,

能不能掐算一下,

馬公子近日是否會有麻煩事務?」

「你的預感是對的,

他的確有些煩憂。

不過,

有我在,

不用擔慮。

有些事務,

他需要先經歷去,

如果強行止阻,

他還會遇上別的麻煩之處。

所以,

你現在先不要做什麼,

順其自然而去。

船到橋頭自然直,

車到山前必有路,

到時候,

自然會有解決之途。」

「多謝公子點撥提舉!」

(二)

兩日後,

劉毒、季師爺,

帶著兩個隨從下屬,

以及一個黑衣男子,

悄然來到該地區。

這個黑衣男子名叫費五,

正是季師爺找來的江湖術士人物。

經過一番摸底之後,

費五盯上了一個人物:

土寡婦。

這個土寡婦可不簡單,

她成為寡婦的那一天,

縣城裡頭,

不知有多少人物,

興奮得一宵沒有歇休。

由此可見,

她是一個很有魅力之女。

土寡婦雖然守了寡,

卻也稱得上是一個驕傲之婦,

拒絕了不少有錢的糟老頭,

打算納她為妾的心緒。

城裡一些沒錢的漢子,

仗著身強力壯,

有事沒事,

故意秀肌肉,

在土寡婦面前晃悠。

結果,

也沒一個得逞的人物。

因為土寡婦,

讀過一些書,

她喜歡有知識,

有風度,

有內涵的男人,

做自己的丈夫。

她與你住在一條街上頭,

隔的不遠處,

而且對你貌似有點意圖。

只可惜,

你經常在外交遊,

而且,

你或許喜歡土寡婦的美貌與風趣,

但卻不敢越過雷池一步。

一個讀書人物,

與一個寡婦,

私下裡暗通款曲,

那便敗壞了名譽,

會讓人輕度。

所以,

費五正是想利用這一點,

讓你聲敗名裂,

臭名卓著。

到時候,

以葛公的個性,

必然不肯再將自家閨女,

嫁給你做媳婦……

因為時間緊迫,

而且劉毒,

迫不及待想要報復,

一到縣裡頭,

便不停地催促費五,

儘快動手。

於是乎,

費五瞅著土寡婦買東西回家時候,

強行闖了進去。

「嗚,你誰啊?

你跑到我家做什麼事務?

快出去,

不然我叫人嘍。」

費五笑了笑,

一抬手,

土寡婦當即便暈了過去。

接下來,

費五將土寡婦抱到屋子裡頭,

興緻勃勃,

先自己享用了一出。

隨後,

開始施法,

利於邪術,

控制了土寡婦,

讓土寡婦,

乖乖聽從他的一切指令吩咐。

(三)

第二天上午,

你出門買東西去,

走到土寡婦家門口,

土寡婦突然走出,

喚呼:

「馬公子等等奴。」

你頓下腳步,

問語:

「不知土家大嫂有何事務?」

「我想給娘家寫封信書,

但我又不會寫字,

還請馬公子幫忙寫封信書。」

「這……」

你有些為難,

畢竟,

寡婦門口,

是非多得去。

你不是不願幫忙,

是怕惹來閑來碎語。

「馬公子,

我真有急事務,

需要與娘家人聯繫交流,

求你了,

就一小會的事務。」

你下意識看了看四周,

好像也沒人注意這邊,

終於應了一聲,

隨同土寡婦,

快步走入院裡頭。

來到屋子裡頭,

土寡婦,

倒了一杯茶遞給你:

「馬公子,

請喝茶,

我拿筆墨去。」

你下意識問語:

「土家大嫂,

你既不會寫字,

家裡怎麼會有筆墨之物?」

「有時候要跟娘家人通信書,

自然要準備一些,

叫人寫信書,

總不能還讓別人帶筆墨不?」

這麼一說,

倒也解釋的通去。

於是,

你一邊喝茶,

一邊下意識打量屋子裡的四處。

說起來,

你與土寡婦也算熟,

畢竟大家住在一條街上頭,

相隔不遠處。

過了幾分鐘左右,

土寡婦將筆墨紙硯拿出,

並開始磨墨伺候。

你放下茶碗,

攤開紙語:

「好了土寡婦,

你說吧,

要寫些什麼話語。」

土寡婦咬了咬舌頭,

一副含情脈脈的樣模:

「馬公子,

你知不知乎,

人家每晚都會想你這身軀……」

你吃了一驚,

結巴話語:

「土家大嫂,

你在說何話語?

你不是要寫信書?」

「對頭,

這正是人家要寫給你的信書,

你個小冤家人物……」

說話間,

土寡婦如一條美女蛇樣模,

將你纏住。

「喂,

土家大嫂,

你不能這樣模,

你冷靜一點,

我走嘍……」

你本想推開土寡婦,

掉頭而去。

結果,

卻不為何身體一片躁熱,

彷佛有一團火爐,

在體內燃燒,

明明想推開對方,

卻又下意識將土寡婦,

摟到懷裡頭。

其實,

你很清楚,

你這是中了招術,

那杯茶里已經下了料,

否則你也不至於,

如此理智失去。

而這個時候,

費五已經準備好嘍。

只要二人一開戰鬥,

到時候便會有人物,

「無巧不巧」來到院子裡頭,

那時候,

自然撞個正處。

你正想自個解毒,

卻不曾想,

你突然打了個寒顫,

猶如掉進了冰窟,

渾身上下的火欲,

瞬間便消散而去。

於是乎,

當即清醒過來,

急急將土寡婦推開去。

「土家大嫂,

你是不是在我茶裡頭,

放了資物?

你簡直太過離譜。」

土寡婦,

豈肯承認此舉?

當然,

承不承認也由不得她這寡婦,

她已經中了費五的邪術,

一切都是身不由己軀。

眼見一計不成,

那就實施第二個計謀。

「來人嘍,

來人嘍,

非禮嘍……」

土寡婦一邊往外跑去,

一邊扯開衣服,

散開頭髮,

不知道的人物,

還以為她真的被欺負。

你被這變故,

驚得瞪目呆口。

直到此時候,

你方才醒悟,

自己一定是中了別人的套路。

於是乎,

急步追了出去:

「土家大嫂,

土家大嫂……」

土寡婦很快奔到外頭,

依然大吼大叫著,

一時間引來了不少人物。

這下子,

你真是渾身長嘴,

也說不清楚。

比如你現在,

誰會相信你的話語?

肯定大家都會站在土寡婦這一處,

氣憤地喝罵你禽獸不如。

果然,

「妹子,怎麼回事務?

是不是有人將你欺負?

跟嬸子說出。」

「嗚嗚嗚,

我本想讓馬公子替我寫封信書,

結果他……

他竟然……

我不活嘍,

我沒臉見人嘍……」

「竟有這樣的事務?」

「這人太無恥了,

簡直就是個牲畜。」

「對頭,

平日里看起來道貌岸然,

沒想到卻是一個衣冠禽獸。」

費五也躲在人群裡頭,

扇風點火:

「告他,

這種人物,

一定要去官府,

告他去。」

「對頭,

土家娘姑,

去官府告他去,

我們替你作證幫助。」

一時間,

群情激憤不休。

等到你一出院門,

便迎來了口水,

怒罵,

甚至還有個婦女,

上前扇了你幾個大耳光,

「趴趴」響徹四周。

這下子,

你真的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

最終被人扭送到官府。

有土寡婦這個當事人的指證,

又有不少街坊鄰居作證幫助,

無論你如何辯解都沒用處,

最終還是被收押入獄。

(四)

消息傳到葛府,

葛公氣得絞痛心口。

「我真是看走了眼眸,

沒想到他竟然是這們一個,

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物,

想讓我女兒嫁給他做媳婦,

那是絕不可能之舉。」

「爹爹,

這件事一定有什麼差誤,

馬公子不是那樣的人物……」

良工走了進來替你辯語。

「住口,

他怎麼就不是那樣的人物?

如今官府都判嘍,

還有什麼好說之處?」

「爹爹,

女兒相信馬公子的為人交處。

女兒找人打聽過,

馬公子與那姓土的婦女,

住的不遠處,

經常都會碰頭。

他要真對那女人有什麼念頭,

也不會等到今天,

更不會在求親的節骨眼上頭。」

「哼,

那誰說的清楚?

以前或許,

是沒有找到適合的機遇。」

「爹爹,女兒求你了,

你先不要急著下定語,

等事情弄清楚,

好不?

如果馬公子真是那樣的人物,

女兒答應爹爹,

一切聽從爹爹安排吩咐。」

「好,

你可是你說的話語,

爹爹這就讓人去官府打聽去。」

這時候,

有下人來報:

「老爺,

外面一位姓許的公子求見,

說是關於馬公子的事務,

他有重要線索要稟復。」

「快,快請入。」

沒等爹爹開口,

良工倒是精神一振,

趕緊沖著下人吩咐。

葛公皺了皺眉頭,

不過還是揮了揮手:

「帶他進屋。」

「是,

老爺,

奴才這就辦去。」

不久后,

你走進前廳,

沖著葛公拱了拱手:

「在下姓許,

見過葛公大人物。」

「許公子請坐,

來人,

上茶伺候。」

「是!」

丫鬟將茶奉上,

並在一邊伺候。

「之前,

聽下人語,

許公子有什麼關於馬公子的線索之處?」

這時候,

良工也在廳裡頭,

只不過躲在屏風後頭,

偷聽話語。

「沒錯!

在下與馬公子也算相識一場,

當初馬公子遊歷四處,

我倆曾在一處道觀裡頭,

切磋過琴藝技術。

此次,

在下路過貴縣,

本想找馬公子敘敘舊,

卻聽聞馬公子捲入了一場官司裡頭。

在下獲知緣由之後,

卻想起了一件事務。」

「什麼事務?」

「在下的記憶力一向不錯,

但凡看過一眼的人物,

幾乎都會認的出。

那個土寡婦,

在下之前見過,

當時她與一個男人,

鬼鬼祟祟商議事務。

偏偏在下耳力也不錯,

雖聽的不全乎,

但也隱隱聽到了一些事務。

在下當時並沒有在意,

但現在回想起來,

卻明白了馬公子正是被他們所陷害對付。」

「陷害?

你到底聽到了一些什麼事務?」

「他們提到了葛公,

提到了你的女兒良工,

提到了劉公子,

還有提親之類事務……」

「劉公子?」

葛公不由皺了皺眉頭。

「葛公可否清楚,

這個劉公子是何許人物?」

「這……沒有名乎,

我也很難說是不是那個劉公子人物。」

「葛公就當是那個劉公子,

不妨講一講,

這樣在下也好分析整件事的來龍去處。」

「好吧,

當初的確有一個姓劉的公子,

登門提親嫁娶……」

葛公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之處。

「原來是這樣,

假設他們說的那個劉公子正是劉毒,

那就好解釋嘍。

與土寡婦,

在一起的商議事情的男人,

不是普通人物,

是個江湖術士,

我聽土寡婦,

稱他為費大師傅。

想來,

是劉公子求親不就,

又聽說葛公許了馬公子登門求親嫁娶,

於是惱羞成怒,

決定報復。

於是乎,

便請了那個姓費的人物,

不知通過什麼法術,

買通了土寡婦,

陷害馬公子這人物。

一旦得逞,

這門親事自然也就黃嘍。」

葛公皺眉語:

「可這畢竟只是推論,

沒有證據。

再說,

也不一定就是劉毒,

在暗中使壞處。」

許公子笑語:

「是不是,

一查便清楚,

葛公可暗中派人去,

找一找劉公子或者其親屬,

是否也在縣裡頭。

我有一種預感,

這樣的好戲,

劉公子多半會親自躲在暗中觀瞅。」

「好吧,

一會我便派人去,

暗中查訪一出。」

該縣不算大,

以劉毒的家世,

肯定是要住大客棧酒樓,

所以找起來也不算難處。

(五)

當晚,

葛府的管家,

便找葛公稟復,

說劉毒還真的在縣裡頭,

住在再回首酒樓貴賓房屋。

如此一來,

葛公終於有了疑慮。

於是乎,

親自去了一趟縣府,

找到縣令將自己的發現和盤托出。

最後語:

「找土寡婦的是一個江湖術士,

說不定用了一些法術。

所以,

還請大人想法子查清楚。」

一聽此事步及到江湖中人物,

縣令有些為難之處。

但也不好拂了葛公的面譜,

只能先應承下去。

當晚時候,

土寡婦輾轉反側,

久久無法睡去。

她終於恢復了自己的神智,

憶起之前發生的一切事務,

她既憤怒,

又惶恐、內疚。

一直以來,

她對你一直很仰慕,

或許還有那麼一絲愛戀的意圖。

但她有自知之明,

心知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寡婦,

怎麼可能配得上你這號人物。

結果,

不僅被那費五給佔有,

還被其利用,

陷害了你這號人物。

儘管她是身不由己,

但也很內疚。

只不過,

這件事她不敢講出,

一旦講出,

她怕吃官司,

說她蔑誣。

正當心情煎熬時候,

費五居然推開窗戶走進屋。

土寡婦嚇了一大跳,

坐起身躲在床角處,

怒語:

「你還來做什麼?

你滾,

再不滾我就叫人嘍。」

「嗚嗚……」

費五慢慢走向床邊處:

「雖然我有點捨不得,

但沒有辦法,

收了別人的錢物,

就要把事情辦下去。

今晚,

我是來送你上路。

不過你放心,

上路前的時候,

我還是會讓你享受享受,

最後做女人的樂趣。」

不得不說,

那劉毒真的壞到極度。

這傢伙一不做,

二不休,

讓費五殺了土寡婦,

並偽裝土寡婦上吊自盡的現場景物。

如此一來,

你更是坐實了罪責名呼。

那時候他再去葛府,

一口咬定當初是你陷害他,

說不定還有機遇。

「你……

來人啊,

救……」

土寡婦驚恐之下,

不顧一切大聲呼救。

剛開始呼救,

費五便撲上去捂緊了她的嘴,

並撕扯她的衣服。

就在這危急的關頭,

費五突然感覺身後,

掠來一陣陰風,

大吃一驚不由。

於是急急將土寡婦點暈,

隨之竄到一邊去,

再轉身一瞅,

神情有些訝許。

「原來是個鬼女,

那我今晚可有福……」

費五一臉壞笑,

緩緩摸出一張符。

想想還真是有點小激動之處,

一個鬼女,

以及一個即將變成鬼女之女……

嗚嗚。

「有福?」

這時,

一聲譏諷的聲音傳入。

「誰?」

費五嚇了一大跳,

急急偏頭看去,

卻發現是一個年輕男子,

雙手插著褲兜。

當晚時候,

劉毒睡的正香,

一隊捕快衝進酒樓,

將其與季師爺一起抓走。

(六)

第二天,

一個消息轟動全縣區。

「原來馬公子是被人陷害的,

今日便要開堂審理案由。」

「聽說陷害他的人物,

是鄰縣一個官家公子,

這下有好戲瞅……」

「官家公子又何如?

葛公以前可是京官大幹部,

如今還有不少門下在朝廷做幹部,

相信縣太老爺,

不敢偏袒劉公子歹徒。」

的確,

這件案由,

是葛公親自去打了招呼。

所以一開堂,

那劉毒,

還想耍一耍官家公子的威風度,

結果卻被衙役強行按到地上

跪下磕首。

這劉公子雖然也算是個讀書人物,

但卻沒有功名利祿。

他爹是官沒錯,

但又不代表他是幹部,

依然還是個布衣百姓人物。

再說,

他爹的官也不大,

與縣令一樣都是七品幹部。

縣令寧願得罪劉公子的生父,

也不願得罪葛公這號人物。

當然乎,

要是縣令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歸屬,

怕是要嚇得當場跪下磕首。

就算如此,

劉毒依然狡辯,

說不關他的事務。

縣令一拍驚堂木:

「看來,

你是不見棺材不淚流,

來人,

帶證人上堂招呼。」

很快,

衙役便帶了兩個人物,

上得公堂處。

一個是土寡婦,

一個正是那費五。

一見費五渾身傷痕纍纍的樣模,

劉毒不由大懼,

心知一切都完嘍……

事情很快就查清楚,

劉毒、季師爺、費五等一干人物,

被逮捕入獄。

土寡婦,

因是被人控制住,

又能悔悟,

作為證人指出真實事務,

功過相抵,

先前罪誤,

不再追究。

而你自然是無罪釋放出,

恢復了名譽,

還娶了良工做媳婦。

至於許樹,

自然是幫助宦娘將黑狐剷除,

將老婦解救出。

在你成親的時候,

許樹自然是來到你的宅府,

這讓你歡欣鼓舞,

又當即彈奏了幾首琴曲,

表示對許樹的感激之舉。

(七)

你成親之後,

和良工談起過去,

特別是那篇《惜余春》詞句,

才明白了你們所以能夠成親的緣由,

可始終不知道那詩句的來處。

有一天,

你和良工回房睡下后,

書僮聽到書房裡的琴,

自己響起來,

開始還以為是別的奴僕,

彈著玩的,

可仔細看琴旁並沒人物,

這才向主人稟復。

你親自到書房察瞅,

確實是琴不彈自響聲語。

那琴聲生硬而不暢流,

好像是想學自己的琴術,

可又沒有學會琴術。

你點起蠟燭突然闖進去,

房裡空無一人物。

你便將琴帶回自己的卧務,

那琴一夜沒有再發出聲語。

你認為是狐仙彈奏之曲,

想拜自己為師父,

學習彈琴技術。

於是乎,

你就每晚彈奏一曲,

將琴擺放原處,

任其彈撥,

夜夜藏著偷聽琴曲。

到了第六七個夜晚,

那琴彈奏的曲調,

滿可以聽上一聽嘍。

良工聽到琴能自鳴的奇事,

就去聽了一次,

語:

「這不是仙狐,

彈奏的曲調凄切痛楚,

有鬼聲語。」

你不相信,

良工說她家有面古鏡,

可照出鬼怪的原形。

第二天上午,

派人去取了來,

等著琴自己響起來時候,

你握著鏡子,

突然進了書屋,

用燈火一照,

果然有個女子在此處。

只見她慌慌張張地躲在房角處,

再也藏不住身軀。

你過去一瞅,

原來是從前避雨時候,

遇見的那位宦娘丫頭。

你大為驚奇,

就追問宦娘丫頭。

宦娘含著眼淚語:

「替你們當媒人,

不能說對你們不好吧,

為什麼這樣苦苦地逼我這鬼女?」

你收起鏡子,

要宦娘不要再躲避,

宦娘應許。

你就把古鏡裝進鏡袋裡頭。

宦娘遠坐一旁處,

語:

「我是太守的閨女,

已經死了一百年度,

從小就喜歡琴和箏,

箏也懂得一些技術。

只是琴沒有得名師指點教授。

所以在九泉之下,

仍感遺憾至極度!

那次你冒雨進了我家府,

聽到你的琴聲之優,

十分佩服。

你向我家求嫁娶,

我恨自已是死去的人物,

不能和你結成伴侶,

所以暗地裡設法幫助,

你們二人結成美好姻緣,

來報答你對我的眷戀之情故。

劉公子丟失的女子內衣物,

還有那篇《惜余春》詞句,

都是我做的事務,

我報答師父,

不能說不盡心竭力度。」

你夫婦,

聽了她的話語,

都非常感激地拜謝行禮序。

宦娘又對你語:

「你彈的琴我能領會多半嘍,

可是還沒有學到其中的神韻和理譜,

請你再為我彈一首!」

你應許,

一面教她彈琴,

一面講解指法技術。

宦娘特別歡欣鼓舞,

語:

「真是太好了,

我能領會嘍!」

說著起身要告辭離去。

良工原來喜歡彈箏,

聽說宦娘擅長彈箏,

就想聽她彈一曲。

宦娘應許,

就演奏起曲譜。

宦娘彈的聲調和曲譜甚是優秀,

都不是人間能夠聽到的事務。

良工邊聽邊打著拍子贊語,

請求向她學習傳授。

宦娘執筆寫了十八章曲譜后,

又起身告辭,

你夫婦不舍這位好友,

再三懇切地挽留。

宦娘悲切地話語:

「你們夫妻倆多麼幸福,

知己知音難求,

感情深厚,

我這個苦命人物,

哪有這樣的幸福!

如果有緣,

只能下輩子再會晤。」

說著她將一卷畫像圖,

給了你的手裡頭,

語:

「這是我的肖像圖,

若是你不忘媒人,

可以掛在卧室裡頭,

高興的時候,

點上一柱香,

對著我的像演奏一曲,

那我就如同親自領受!」

說罷,

宦娘走出房門,

化成了一縷輕煙,

消失不見蹤處。

宦娘走了,

留下宛如天籟的琴音裊裊,

和一手安排的人間良緣故曲。

你沒有追下去,

而是後續,

派出你的地府下屬,

將宦娘及其家屬,

全部復活,

讓他們在一起,

生活幸福。

至於劉毒、季師爺、費五等一干人物,

自然是被你的下屬,

消減了陽壽,

打入十八層地域,

永不超度。

你很清楚,

宦娘是很愛你的人物。

只不過,

她是太守之女,

內心驕傲而自尊,

既知人鬼異域,

無法長久,

也就不談情慾,

只論知音好友。

她擁有超自然的力量,

願意幫助他達成心愿,

收穫美好姻緣,

非到不得已,

甚至都不肯告訴你們,

這其中的真相緣故。

如此宦娘,

簡直就是花妖鬼狐裡頭,

一股「清流」,

實在讓人心生嚮往,

不勝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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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宦娘的知遇(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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