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狼狽為奸
出師當天,我一頭磕死滿院親人正文第一百二十四章狼狽為奸御院,奢靡到極致的酒樓。
閃亮的水晶宮燈,不要錢似的往天花板點綴。
更讓我驚嘆的是,我們走進去后,連服務員都跪在地上為我們服務。
剛落座,服務員便奉上新鮮的水果糕點,更有長相好看的小姐姐前來接洽。
說話的聲音細聲細氣,惹得張陵川都不適應了。
我拿起菜單一看,連忙倒吸一口冷氣。
一壺茶要兩萬多。
隨便一道菜也得是五位數起步。
我不敢點,直接把菜單交給張陵川。
他瞥見我的模樣,輕笑:「不就是個菜單,也能把你嚇成這模樣,瞧你這出息。」
張陵川在打開菜單的一瞬間,表情也石化了。
「卧槽,陳和尚,你找的這破地方這麼貴?」
「吃啥啊,乾脆出去大排檔得了。」
陳和尚冷哼一聲:「張陵川,你這些年也賺得不少。」
「難得出來一趟,別摳摳搜搜的,麻溜點菜!」
說著陳和尚就一把搶過菜單,當即點了幾樣貴菜。
惹得張陵川連連捂住胸口,心痛不已。
等服務員拿走菜牌后,沈泰然翹起蘭花指,連連嘖聲。
「果然,現在這些有錢人是會享受的,隨便吃個飯都能用上這種排場。」
「要我是有錢人,我也不捨得就這樣死了啊。」
聽到這種話,我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
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可能每天戰戰兢兢工作,累死累活,也吃不起一碗混沌。
而生活在上流社會的人,隨便丟棄的一樣東西,都可能是普通人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錢財。
這個世界,本就不公平。
在等菜的期間,氣氛似乎有逐漸低落。
我發現王老頭和陳和尚這些人,都變得有些沉默。
「大家怎麼都蔫蔫的。」
我給他們泡開一壺兩萬塊的茶,挨個給在場的人斟茶。
張陵川小心翼翼地捧過去,大大咧咧開口道。
「這幫傢伙,從前自傲得很。」
「還當他們本事通天,個個都牛逼轟轟的。」
「現在好了,才剛到個逆轉陰陽路,就被人家算計得差點團滅,能不抑鬱嗎。」
聽完這話,我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
陳和尚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媽的,真沒想到老子英明一世,也能被他們這幫小賊暗算。」
「傳出去都丟人。」
不過,張陵川揶揄完他們之後,又乾笑了幾聲。
「其實也沒有那麼不堪。」
「畢竟,你們對上的,可都是從地底下實打實的的邪祟。就算是我們局座來了,估計也被纏得麻煩。」
這樣的話並沒有安慰到眾人。
沈泰然惋惜地搖了搖頭。
「蔣家為了做他們那破實驗,害死了多少玄門同道?」
「那些活得如螻蟻一般的人,被人碾死了,也沒有人能替他們主持公道。」
「沈某,很是慚愧。」
說到這,我心生愧疚。
「都是我不好,打草驚蛇,破壞了大家的計劃。」
王老頭擺了擺手:「不干事。」
「當時的情況都出乎我們的意料了,計劃本來就是亂的。」
「只不過找不到蔣家謀逆的證據,我們也奈何不了他們。」
話說到這,大家又是一陣嘆息。
這時菜上桌了,服務員推開包廂的門,準備給我們上菜。
結果就在這時,張陵川朝著隔壁包廂多瞥了幾眼,臉色突然變得不太對勁。
他抬眼問服務員:「請問隔壁包廂是不是來了幾個櫻花國的人?」
服務員朝隔壁看了一眼后,溫溫柔柔地回到。
「的確是櫻花商會前來跟我們談合作。」
張陵川聽後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但是瞧他這臉色,分明就寫著不對勁。
於是等服務員離開后,我低聲問他:「怎麼了?」
王老頭這時打岔到。
「別管他。」
「這傢伙一直就神神叨叨的。」
張陵川突然伸出手指擋在唇邊輕輕噓聲。
「別說話。」
「我看到,蔣家老大在隔壁包廂。」
陳和尚那筷子夾起一塊肉塞進嘴裡,聽到這話便罵了張陵川一句。
「你是不是有病。」
「蔣家老大是從政的官員,怎麼可能私底下來這種奢靡的地方吃飯?還是跟櫻花國人吃飯。」
張陵川眼睛微合:「我確信我自己沒有看錯。」
「剛才那個人影一定是蔣世勛。」
聽得這話,我連忙開口:「既然這樣,不如偷聽一下,看看他們在密謀些什麼東西?」
「萬一能抓到蔣家的雞腳呢?」
如今蔣家老二死了。
蔣家在玄學圈裡積攢的人脈,總得有人來管理。
而且先前,我們可是斬殺了幾名陰陽師。
即便是我們不去找他們的麻煩。
日後他們也要來找我們的不痛快。
倒不如趁著這種機會,一下全料理了。
張陵川打了個響指:「好主意。」
說干就干,他拎起我就往外頭走。
只不過我貼在包廂邊上,也沒聽出裡頭有什麼聲音。
這時,張陵川朝我眨了眨眼睛小聲說道:「一般玄學界大佬談事,都會布下結界的。」
「偷聽?哪裡能知道消息。」
我當即一愣,心想不然還能有更好的辦法?
結果下一秒,張陵川直接抬腿就朝那包廂門上踹過去。
「嘭——」地一聲,包廂內眾人都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我們。
張陵川則是藉機跟我扭打成一團。
「媽的,老子當你是兄弟。」
「你竟然背刺我?」
「我要打死你!」
……
其實我有些無語。
我是真沒想到,他竟然用這種老掉牙的狗血劇情踹開了這幫人的門。
飯桌上,當場有人用櫻花語嘰里咕嚕說著什麼。
當即有人上前阻止。
「你們是誰?」
「跑到我們包廂幹什麼?快滾出去!」
張陵川與我扭打在一起,壓根沒有理會這幫人。
這時,一個身穿西裝,戴著眼鏡的男人卻當即站了起身。
他只朝著我們的面上冷冷一瞥,便開口道:「我們走。」
酒樓有人上前將我倆分開。
而那幫人已經朝著外頭離開。
我問張陵川。
「咱們這樣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張陵川冷笑。
「越是驚慌失措,咱們才越有機會抓到他們的痛腳。」
可是,咱們這樣做,除了暴露了自己之外,一無所獲啊。
我完全不能理解張陵川這種腦殘行為。
張陵川瞥了我一眼:「誰說一無所獲?」
「蔣世勛不認識我,就算他對今天我倆的行為有異,一時半會也差不到我張陵川的頭上。」
說完,他攤開手,上面落著一隻小小的蠱蟲。
「這隻蠱蟲,能幫我定位蔣世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