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洞房我先來,你在旁邊好好學

第186章 洞房我先來,你在旁邊好好學

第186章洞房我先來,你在旁邊好好學

一場大朝會,似乎奠定了往後二十年的發展方向。

一是要北伐。

即便不是舉國北伐,也會駐軍淮嶺,與北方頻繁動武。

二是要打壓民間幫派。

雖說皇帝態度有些曖昧,但無論大族,還是平民出身的官員,都表現出了極大的支持,這件事的推進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了。

尤其是前線準備打仗,這些民間幫派很有可能淪為軍費和兵源。

三就是趙辭封王。

這件事情來得太過突然,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趙辭封淮王鎮守北疆,僅從南北之戰的角度,的確是一件極好的事情,畢竟從趙辭身上,他們是真的看到了當年項天歌的無敵銳氣。

但這位十皇子,同時也是爭儲的熱門人選啊,曾經背靠母族熠熠生輝的太子和四皇子,在十皇子的陰影下,顯得那麼黯淡無光。

是!

武力從來不是衡量一個人能不能成為好皇帝的標準。

但人家的岳祖父是闞天機啊,大虞歷代平民和寒門出身的名臣,哪個不是敬闞天機如師如父?

況且闞天機以眼光毒辣著稱,那般寵愛的孫女婿,又能差到哪裡去?

可就這麼一個極其合適的人選。

就這麼急匆匆的調出了臨歌,甚至連三年府爭之期都沒有滿。

難道皇帝以前對十皇子的寵愛都是假的么?

一時間。

幾乎所有人心中都滿是疑竇。

退朝之後,群臣散去。

卻有一些人出現在了御書房中。

一君。

四臣。

相對無言。

偌大一個御書房,此刻就像是一個逼仄的小屋子,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良久。

良久。

趙煥開口說話了:「你等究竟有什麼事情瞞著寡人?」

此話一出。

四人面面相覷。

當日在藏星山谷之中發生的事情,其實他們沒有那麼想保守秘密。

但闞天機締結的誓言,可是集結近二十位巔峰高手立下的,無論誰違背保密的誓言,都會遭受極大的反噬。

這個反噬,誰都承受不住。

趙煥見幾人緘默不語,心中已經猜想到了什麼,淡淡問道:「闞天機讓你們立誓了?」

公輸衡嘆了一口氣:「既然陛下知道了,又何必多問?」

趙煥聞言,目光愈沉。

難怪他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終於還是被他問出來了。

這種事情,本來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以為拔出來就好了。

結果現在只拔出來了一半,不但沒好,反而血流如注。

他心底生出了一絲驚惶。

有闞天機在,那麼傳出來的消息,就絕對不是真相,至少不是完整的真相。

趙辭對外宣稱的重傷。

所以真相究竟是什麼?

他們隱瞞的東西又是什麼?

趙煥心頭愈沉:「既然你們不能說,那便不用說,但即使不說,寡人也能猜到是什麼!趙辭想要說服伱們……跟龍淵死戰到底?」

四人皆沉默。

有關誓言的事情,他們一句話也不能說。

不過趙煥確實猜對了。

事實上,猜出這一點並不是很難。

嘴能騙人。

行動騙不了。

各族對自家灰產的反應,已經足以表明很多事情了。

估計趙辭也沒指望把他的意圖瞞下來。

他想保密的,只有那個叫做「極樂夢」的手段。

這年輕人,在自己這些人面前展現極樂夢,無非就是想給自己注入信心。

事實上,的確注入了。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都無比糾結痛苦。

趙辭露這麼一手之前,他們覺得大虞沒有任何希望,心裡還沒那麼難受,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

在此之後,希望仍然很小,但卻實實在在存在。

就這麼一點點希望,把他們折磨得痛不欲生,因為這樣恰恰證明了,自己當年做錯了。

所以在族內清洗灰產的時候,他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有不同程度的參與。

「糊塗!」

趙煥怒不可遏,彷彿這樣才能壓制住他心底的恐慌:「寡人不知道趙辭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但你們要清楚,龍淵天庭隨便來一個神官,都能輕鬆勝過你等。

他們麾下神仆無數,每一個神仆都能稱作一方良將。

如此,我們怎麼可能敵得過!

對!

當年的事情已經成為了你們心中的魔障。

這世上誰人不想把魔障清除?

但你們要清楚,你們背後還有你們的族人,還有整個大虞的百姓。

要去戰場上送死,寡人不攔你們。

你們戰死,心中痛快了,覺得贖了當年的罪。

但你們族人呢?

大虞百姓呢?」

眾人:「……」

趙煥深吸了一口氣,補充了一句:「你們要清楚,這場大戰要是輸了,輸了之後必定要有一批罪人,供百姓泄憤。

你們覺得,這些罪人會是誰?

你們又覺得,這些罪人身上的罪能贖清么?」

四人:「!!!」

他們不是沒有過以死謝罪的念頭。

結果聽趙煥這麼一說,頓時從腳底板涼到了天靈蓋。

若真能以死謝罪,倒也算是好的。

怕的就是當年的事情真的暴露,他們就會與趙煥一起被釘到恥辱柱上,遺臭萬年。

他們自認贖罪了。

但百姓不會。

他們都在一條船上。

掌舵的正是趙煥。

終於。

公輸衡上前說道:「陛下放心,臣定然不允許這場仗真的打起來,至少公輸家不會拖陛下的後腿。」

他們清楚,趙煥這次的「北伐第一步」,只是為了幫那些想要死戰的宣洩情緒,順便迷惑龍淵天庭。

絕對不想真的跟那邊開啟死戰。

但他這麼想。

其他家不一定這麼想。

趙煥微微笑道:「公輸愛卿能有這種想法,寡人心中甚是安慰!祝卿,馮卿,你們呢?」

「陛下!」

馮震心中有些為難:「臣自然不希望冒險,只是家兄……」

趙煥反問:「馮卿覺得為何今日御書房內沒有令兄?」

馮震:「……」

還能為什麼?

你這就差把「我不相信他」五個字寫到臉上了。

這段時間,對漕幫的清洗,都是馮疾的人在做,而且他還有一個兒子,正是趙辭的忠心府官,還是一個炎龍鎧甲戰士。

這叫趙煥如何相信馮疾?

都到這個份上了。

祝恭也不再墨跡,直接上前表明忠心:「陛下放心,如今祝家也是亂象叢生,臣定要替陛下撥亂反正!」

趙煥微微笑道:「甚好!諸卿願為國請命,寡人自要替諸卿解決後顧之憂。此次北伐估計要曠日持久,應該能打醒不少本應該清醒的人。

等他們清醒了。

大虞應該也要開啟新的年號了!」

眾人:「……」

新的年號。

這是要傳位。

不過算算也確實,這場大戰在趙煥的有意操縱下,絕對不可能如同二十年前那次大開大合草草結束。

持久戰下,會耗死很多心比天高的野心家。

趙煥雖然身體康健,但是到結束之後,差不多也該退位了。

終於。

四人離開了御書房。

一路無話。

直到皇宮外。

上馬車之前,彼此對視了一眼,便各自離開了。

他們要做的。

就是充當族內清洗,或者是族內自凈的絆腳石。

保住自己。

保住族人。

保住趙煥。

他們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

但他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祝疆馮疾兩人尚且押了子女在對家,就算身敗名裂也在所不惜。

可他們沒有。

……

御書房內。

「呼!」

趙煥終於長長鬆了口氣。

李公公也有種近乎虛脫的感覺,當時看到幾人默認趙辭鼓動七大族死戰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有些發抖。

幸好。

幸好馮震祝恭和公輸兩兄弟上道。

只要這三家陷入泥潭之中,丹藥、御獸師和軍械這三樣東西就會有束縛,很難進入死戰的節奏。

至於,趙煥將如何送另外一批人送死,借龍淵的手打醒他們,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這次朝會,應該算作皇帝的大獲全勝。

雖說趙玉達成了目的,但也只是趁機搞一下七大族的灰產,這波過去之後,想要打壓七大族的實際利益,依然難於登天,運朝很難成。

相反。

趙煥卻達到了幾乎所有目的。

只是……

李公公看了看趙煥,感覺這個皇帝依舊不開心。

他小心翼翼問道:「陛下可是在為大宗正擔憂?」

大宗正。

趙厲。

宗室的領袖,是皇權陣營中,除了皇帝以外權柄最重的人。

但同時,他也是一個極端的猛將。

藏星之戰,趙厲也在,定然也聽了趙辭的那番話。

趙厲帶著宗室子弟去戰場送死,必然會大大削弱宗室的力量,這會皇權穩固相當不利。

「趙厲……」

趙煥眉頭越皺越深。

李公公試探道:「陛下,奴婢這就去傳大宗正?」

趙煥擰著眉頭思索了許久,終於舒展開眉頭,笑著擺了擺手:「不必!二十年前,他沒能領兵支援項天歌,已經積怨甚深。

若這次再敲打他,只會適得其反。

只要他堅定地站在皇權之側,那就隨他去吧!」

李公公暗暗點頭。

此次皇帝陷入危機,很多事情都已經無法避免。

若還是要求盡善盡美,那事情只會適得其反。

大宗正……

這個籌碼必須牢牢攥在手裡。

只要當今皇室的秘辛不暴露,大宗正就永遠都是趙煥的人。

不過……

這秘辛怎麼可能暴露?

哪怕趙玉是當年太子趙衡的後人,也絕對拿不出證據。

因為即便有證據,也是龍淵天庭幫忙保存的。

可如果龍淵天庭知道當年秘辛,大虞絕對不可能苟活數百年。

所以。

此舉無解。

安全了!

……

趙厲的府邸。

他剛進入練功房,就被裡面鬼一樣的身影嚇了一跳。

「你小子!」

「晚輩見過大宗正!」

趙辭笑眯眯地沖他行了一個禮。

隨後直接關上了門,讚歎道:「都說大宗正向來修鍊刻苦,即便年逾花甲,大朝會結束之後,第一件事也都是修鍊。

一開始晚輩還以為是外人吹噓,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如此精神晚輩實在佩服!」

趙厲白了他一眼:「勤能補拙,老夫沒有你的天賦,實在拙得很,若是再不勤快點,豈不是要被你這後輩瘋狂恥笑?」

有時候他是真的生氣。

一開始趙辭主動在他面前暴露神紋的時候,他還沒覺得有什麼,只覺得這是一個天才後輩擔心夭折,特意跑過來求助。

結果自從看了這小子跟姬令一戰,他就徹底反應過來了。

若換自己上場,大概率一刻鐘內,跟姬令有來有回,過了一刻鐘之後,必定慢慢顯露出頹勢。

實力相差或許沒有那麼遠。

但勝負必然是十零開。

結果。

那麼強的姬令,居然被趙辭從頭到尾強勢鎮壓。

年輕人真的不講武德。

這麼強。

還需要老夫保護你?

想要戳穿皇帝就直說。

強行忽悠老夫陪你演戲,是不是就太傷自尊了?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卻擁有著無數頂級天才苦修到老都修不出來的戰力。

更過分的是,剛虐完姬令,轉頭就修出了天品巔峰的皇極神紋。

反正趙厲覺得,自己現在恐怕抗不過趙辭十招。

藏星之戰那天,八族近二十位高手對六個神官久攻不下,如果趙辭出手的話,恐怕一炷香之內就能解決戰鬥。

這小子。

真是讓人稀罕得緊啊!

「大宗正取笑了!」

趙辭笑著搖頭:「若不是大宗正幫忙,晚輩這一身的神紋,恐怕要丟掉一半,主要還是大宗正培養的好。」

趙厲眉頭跳了跳,說起來也是,若不是當年自己拍板,趙辭獲得紋基的過程恐怕真的不是那麼順利,就算是皇極神紋的傳承,自己也是起到作用的。

這小子倒是挺知道感恩。

他笑著坐下,胡亂沏了兩杯茶水,將其中一杯推到趙辭面前:「說說吧,這三個月順利不順利!」

「倒是挺順利!」

「不過以後怕是就不順利了,陛下給你封王賜婚了,十日之後就完婚。」

「卧槽?硬賜啊?」

趙辭懵了一下,他能想到老登會封王賜婚來限制自己,但沒想到這麼急切,自己都沒出現,他就直接昭告天下了。

這得是多虧心?

趙厲皺起了眉頭:「會不會影響你的行動?」

趙辭擺了擺手:「會影響一些,但也不大,大不了再換個理由釣人來,效果可能會差一些,但應該也能成。」

「這樣就好!」

趙厲微微點頭,隨後笑著看向趙辭:「說說吧,這次找老夫是要做什麼?」

趙辭歪嘴一笑:「造反!」

趙厲:「???」

他太陽穴突突了好幾次,最終還是壓下了杖斃趙辭的衝動。

畢竟打不過。

但他還是臉色難看道:「怎麼?你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篡位了?」

說這話的時候。

他沒有掩飾敵意。

作為長輩,他欣賞族內天才後輩理所應當。

他欣賞趙辭。

無論實力還是心性。

但這並不代表他想擁立趙辭為新皇。

因為他是一個長輩的同時,也是趙氏宗室的大宗正。

他需要維持整個趙氏的穩定。

尤其是皇權更迭。

祖宗定下來的規矩和禮法,可都是千千萬萬曆史教訓得出來的。

四皇子不就藩,他就是反對趙煥最厲害的那個人。

這次若是強行扶持趙辭上位,怕是餘毒無窮,他趙厲也會成為大虞歷史的罪人。

若趙辭真有這個想法。

他就算拚死,也要把趙辭攔下來。

卻不料。

趙辭笑著搖了搖頭:「大宗正誤會了,我對皇位並沒有興趣。」

趙厲冷笑:「那你又為何想要造反。」

趙辭目光微微收斂:「因為趙煥該死!」

趙厲:「!!!」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趙辭的殺意。

更是震撼於,為什麼此人為何對生父有這麼強烈的殺意。

趙辭深深看他了一眼:「大宗正,您覺得當今皇室是正統么?」

「你什麼意思?」

趙厲忽然打了一個哆嗦,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那段歷史。

趙辭淡淡問道:「您覺得,當年皇室更迭,是真的迫不得已,還是歹人有意為之?」

趙厲:「……」

果然是那件事么?

他的心跳愈來愈快,快到心悸,快到他渾身發抖。

很多事情別人不知道,但他卻是清楚的。

當年皇位更迭,的確存在一些貓膩,只是這些問題無從解答。

可……

趙辭為什麼會忽然提起這件事情?

他有些驚疑:「你有什麼證據?」

趙辭淡淡道:「我自然有證據,但現在不能給大宗正看,大宗正只需聽我講一遍真相,自行判斷真假便可!」

趙厲深吸了一口氣:「請講!」

「那我講了!」

趙辭微微一笑,但在講之前,眉心已經微微發亮。

一個袖珍的寶塔,輕飄飄地飛了出來。

「兵神塔!」

趙厲雙眼大亮:「你小子終於把它取出來了。」

自從兵神塔失蹤,整個趙氏都慌得頭皮發麻,已經連著兩屆府爭沒有天才願意參加了。

這誰頂得住。

終於,終於……

趙辭笑道:「您再仔細數數!」

趙厲愣了一下,旋即開始數起層數。

一。

二。

……

九。

十……

十一!

等等!

趙厲駭然:「為什麼會有十一層?」

趙辭笑眯眯道:「不只是第十一層,這玩意還是我老舅還有長公主當年參悟殺戮法則的地方!」

趙厲:「!?!?!?」

他只覺得腦海之中一片轟鳴。

兵神塔有第十一層,而且還是參悟殺戮法則的地方?

這這這……

這跟當今皇室有關係?

趙辭笑眯眯道:「如果我說,如果當年趙衡沒有被歹人害死,這個東西可能早就收復了,不知大宗正信不信?」

趙厲:「!!!」

三個時辰后。

趙辭離開了練功房。

只剩下趙厲一臉懷疑人生地留在原地。

就在剛才。

他聽到了足以讓他世界觀崩塌的真相。

也進入到了兵神塔中,近距離參悟了殺戮法則。

雖然沒有成功。

卻帶給他了極多感悟。

這第十一層的存在,並不算直接趙辭說法的直接佐證。

但卻說明了很多東西。

讓他很難不信趙辭說的話。

尤其是結合宗室傳下來的趙氏族史,以及二十年前趙煥拚命阻攔他馳援項天歌。

一切好像都能說通了。

直到現在,趙辭最後幾句話依然在他腦海中回蕩。

「大宗正,事情的真相如何,想必你心裡已經有了判斷。」

「但我也清楚,這些東西不足以作為證據。」

「我有證據,但現在不能交給你。」

「不過,我相信現在的一切已經足夠說服你。」

「畢竟我想要的,也不是你現在立刻支持我。」

「你只需自己想明白,當我明明白白把所有證據都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應當為大虞做什麼事情就好了。」

「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怎麼做。」

「因為兵神塔已經徹底認主,我死了,兵神塔也會不復存在。」

「這點權當我小人之心。」

「但對於大虞,你我的心情應當是一樣的。」

「所以,我需要大宗正從宗室的死戰派中選出一批天才,心性心志全都契合殺戮法則的天才。」

「找到之後,我來幫大宗正培養。」

「記住!這些人,不能被趙煥有任何滲透。」

「我相信大宗正有這個能力。」

哎!

趙厲長長嘆了一口氣,在椅子上頹坐了好久。

良久都沒有從那無情的真相中回過神來。

不過。

他的眼睛還是慢慢亮了起來。

因為趙辭的做法,無論有沒有其內在的私心,總體來上來都是利於整個大虞的。

而且是大利!

尤其是,趙辭並沒有綁架自己做什麼事情。

如此。

他便沒有任何偏向趙煥的道理。

只需要好好思考,當趙辭將證據告與天下的時候,自己應當以什麼樣的方式支持他。

……

十王府。

「成了么?」

「成了!老爺子,您確定趙厲值得相信?」

「怎麼?你覺得他不可信?」

「我也覺得這人可信,只是咱們這般跟他托底……」

「你小子!」

闞天機笑了笑:「放心,事關大虞尊嚴,趙厲是最不可能糊塗的那個人。」

「行吧!」

趙辭點了點頭,兵神塔每次培養人,都需要不小的消耗,他必須要請宗人府提供支持。

而且,殺戮法則是實打實的戰士系神紋,趙氏和項氏的人才儲備必須要利用上。

項氏那邊好說,項氏和諸葛氏兩家,是唯二沒有發展灰產的大族,諸葛氏是本來家底就厚,不需要那點灰產。

項氏……卻是實打實的一心為國打仗。

尤其是闞天機,早就通過項雲端跟項氏高層達成了共識,選拔項氏人才的過程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宗室這邊的人才,就必須要通過趙厲了。

闞天機站起身:「十日之後,你封王成婚,之後就要立刻北上就藩,我們在臨歌的產業,恐怕會受到不小打擊,我得儘快做好布置。」

「我跟您一起!」

趙辭也跟著站了起來。

闞天機卻笑了笑,把他按了下去:「大婚當即,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處理好你的後院吧!」

說著。

老爺子腳下生出七星陣法。

直接消失在了十王府之中。

趙辭咧了咧嘴,無奈坐下。

捏媽媽的。

這就要結婚了?

這三個月來,他一直在淮嶺那邊搞傳銷,說起來也許久沒有回臨歌了。

聽說這段時間,十王府的人好像十分上頭。

馮苦茶跟諸葛霄組隊,血洗各大幫派的窩點,第一個被迫成為頂級戰士的御獸師,外加一個陣法大師,搞得一眾幫派雞飛狗跳。

祝璃和闞落棠則是鑽進了五行獄之中,將藏在裡面的逃犯一窩接一窩的揪出來。

任務都沒怎麼領。

就是干!

一方面是為了干碎這些禍及百姓的灰產。

另一方面,就是逮著灰產之中的大族子弟一通暴揍,強悍的實力打得一眾人文風喪膽。

這一番操作,成了各族族內清洗的絕佳助力。

再結合之前的南北武比。

十王府好像也成為了強大與鐵血的代名詞。

這正是眾人想要的東西。

好像……

大家都在忙著搞事業。

忽然賜婚,搞得太突然了。

「怎麼,馬上要成婚了,你不高興?」

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人是誰。

趙辭側過臉,看到小阿姨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不由咧了咧嘴:「你還笑得出來?」

「我為何笑不出來?」

顧湘竹托著香腮,目光猶如春江的水波,輕笑道:「世人皆道你是初婚,但其實早就洞房過了。

何況你明媒正娶的王妃與王嬪,大婚當日還要給我敬茶,難道不應該高興么?」

趙辭:「……」

看她的樣子,好似真的一點也不吃醋。

就是腦袋上的字幕……

【顧湘竹的當前願望】:還是有點想成為小騙子的唯一的。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唯一符X1。

這……

趙辭猛得攥起顧湘竹的手:「走!」

顧湘竹嚇了一跳:「去哪?」

「睏覺!」

「怎麼?心中有愧疚,要補償我這個老女人啊?」

「不是……」

「別不是了,就是!」

「……」

「想補償可以,但怎麼補償,你得聽我的。」

「聽你的!」

「那跟我來!」

顧湘竹直接化作青煙,將趙辭帶到了十王府的一間客房之中。

這客房。

就在闞落棠和祝璃住的小院裡面。

跟闞落棠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

而且。

平時兩人說私房話的時候,一直都在闞落棠的房間。

這……

好在,兩人現在應該還在五行獄中沒出來。

顧湘竹笑吟吟地看著他:「沒有我點頭,你不能出這個房間,能做到么?」

「啊這……聽你的!」

「在這個房間,你不能穿衣服,可以么?」

「啊?」

「你不是說要補償我么?」

「你……好!」

趙辭咬了咬牙。

顧湘竹輕輕把他按在床榻上,伏在他胸口上,紅唇微張,呼出的溫熱氣息扑打在他的臉頰上。

輕笑一聲,繼續問道:「這個房間,還不能貼任何隱匿氣息,隔絕聲音的符紙,可以么?」

趙辭:「……可以。」

顧湘竹滿意地揚起嘴角:「小朋友態度不錯,我很滿意。」

接著,略帶冰涼的縴手,便已經探向了趙辭的腰帶。

衣物一件件滑落。

正當吻得動情時。

屋外忽然傳來院門被打開的聲音。

「落棠,我們終於能一起嫁給老闆了,你開不開心?」

「我……」

「你手咋一直攥著?是不是太緊張了?別緊張,不就是洞房么,咱們兩個研究了那麼多冊子,還怕這些小場面?」

「啊我……」

「別緊張了,咱們去你屋,我們再複習一下,實在不行的話,洞房的時候我先來,你在旁邊學著。」

「……」

趙辭:「……」

顧湘竹捻起一縷秀髮,在他胸膛上撫了撫,低聲笑語:「你怎麼呼吸都屏住了?緊張啊?」

趙辭綳不住了:「她們從五行獄出來的消息,我怎麼不知道?」

顧湘竹附在他的耳邊,輕輕吐著熱氣:「簡單咯,我攔著沒跟告訴你,不然還怎麼趁你心存僥倖,騙你答應我的要求?」

趙辭:「……」

顧湘竹輕笑道:「這裡隔音可不好,她們就在隔壁,你可不要發出聲音噢~」

說罷。

輕手輕腳俯身。

趙辭:「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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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降魔,沒讓你降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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