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代大俠歸塵土

第十五章 一代大俠歸塵土

紛紛揚揚連續數天的大雪終於停止了飛舞,天地之間渾然一sè,眼能所見是一片銀sè,寒冷的天氣也因為大雪的停止變得熾熱起來,人們脫掉穿上沒有多久的棉衣,突然升高的溫度讓積雪快速的融化,參差的屋檐上掛滿了一條條的水簾。趙穎推開房門,猛吸一口雪后的空氣說道:「師傅,霍老前輩,你們快來看,大雪停止了。」「哦。」上官飛和霍雲龍一聽連忙走到門口,看著正在快速融化的積雪,上官飛說道:「今年是一個豐收年啊。」「咿,師傅,前幾天那麼冷,莊稼不是都凍死了嗎?」趙穎聽師傅這麼說好奇的問道。「哈哈,傻丫頭,那場大雪就好比給天地間的萬物蓋了一層棉被,只要時間不是太長,莊稼不會凍死的。」上官飛大笑著說道。「看來天意如此啊。」霍雲龍嘆道。「是啊,這都是天意。」上官飛跟道。趙穎聽著師傅和霍雲龍不找邊際的話,搖了搖頭后,把手伸出,感受雪水的絲絲涼意。大雪停止后各路商賈又邁開了忙碌的腳步,客棧很快空了下來,店夥計過來說道:「客官,現在有客房空出來了,要不要給三位備下?」「好啊,給我們備下三間上好的客房。」趙穎說道。「好咧。」店夥計應了一聲去了。「師傅,不知道哪個說故事的老人家今晚還說不說?」趙穎問道。「呵呵,到晚上你不就知道了嗎。」上官飛笑著說道。三人走出柴房,來到大堂後點了許多的酒菜,邊吃邊說一些江湖上的趣事,在不知不覺間到了天黑點蠟的時候,趙穎召喚過店夥計說道:「快去請出昨晚說故事的老人家,我都等不急了。」店夥計應了一聲,不多時就見老人慢騰騰的來到大堂,老人環視了一下僅剩下的三個人,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各位聽客賞識,老朽今晚就說一個發生在當朝的故事。」「老人家,你昨晚講的那個故事還沒有講完呢?」趙穎一聽連忙提醒道。「姑娘,一切為有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昨晚的那個故事已經結束了。」老人說道。「老人家,明明沒有結束啊,你怎麼說結束了。」趙穎一聽睜大眼睛詢問道。「呵呵,姑娘,有的故事一開始就是結束,你有何必執著數百年前發生的事情?講故事的給聽客留下一點想象,不是什麼壞事。」老人笑著說道。「不行,不行,我不知道結局睡不好覺,吃不好飯的。」趙穎擺著手說道。「姑娘,那個故事沒有結局,沙漠一戰,李思楊和喇嘛都在江湖上銷聲匿跡,數十年後有經商者路過,發現了數十具屍體和一隻飛禽的骨骸。」老人說道。「這。」趙穎只說了一個字就被上官飛打斷了,「穎兒不可胡鬧,老人家說的有理,還請老人家不辭勞苦說一下當朝的事情。」「好,好。」老人眼中含笑的說道。「有勞了。」上官飛抱拳施禮道。老人點了點頭說道:「故事開始之前先說兩種看法,一種看法是官方的看法,官方會把一種人或組織稱為匪,就像隋唐末年的瓦崗寨。而另一種看法就是普通百姓的看法,這種看法和官方相反,他們稱為領袖或著起義軍。故事就從洞庭湖說起,洞庭湖東、南、西三面環山,北部敞口的馬蹄形盆地,西北高,東南低,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軍事要地,當年的三國時期,吳蜀兩國曾經為了這個地方一度撕毀聯盟條約。此地受少數游牧民族的影響,民風強悍,一直是當朝著頭疼的事情,現在的洞庭湖上有一支,有當地群眾組織的義軍,此義軍的頭領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後生,他們專和當朝作對,當朝派出數次大軍追繳,都被他在廣闊的湖面打敗。這一ri大雪融化,洞庭湖水面暴漲,數十艘鼓滿風帆的船隻,在洞庭湖天邊的水平線上出現,一位身穿白袍的年輕人立在行駛最前面的船隻上喝道:「所有船隻聽令,弓開張,箭上弦。」命令一下達,負責傳令的下屬,揮動了手裡的紅旗,霎時間所有船隻上的人,都把手裡的弓拉圓,鋒利的箭頭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寒光。就在這時,一隻破舊的小船搖搖晃晃的朝他們駛來,穿白袍的年輕人一看,皺了一下眉,下達了第二道命令:「所有船隻成戰鬥隊形一字擺開,準備應敵。」年輕人的命令一落,「嗚嗚。」的號角聲從船上響起,傳遍了湖面,身後的船隻迅速的一字擺開成作戰之勢。這時越來越近的小船上出現了一個人影,只見這個人影一揮手,手裡的槳就如離弦的利箭在水面上飛馳著,再看這人影一個縱躍,踏上槳迅速朝年輕人的船隊靠近,在離船隊還有三十仗的距離,這個人單足一點,身子騰空而起,就如雄鷹展翅,鳳翔九天,身形在空中旋轉,輕飄飄的落在了年輕人的船上。只見這人身穿青綠sè袍子,身形高瘦修長,年齡在四十歲左右,一雙小眼睛發出鷹鷲般的寒光。「哼,拉巴次仁你敢一個人來,未免太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了吧?」年輕人冷哼了一聲說道。「哈哈,孫飛,你這臭脾氣還真隨你那死去的爹。」拉巴次仁大笑著說道。「拉巴次仁,你不要太張狂,這次就讓你有來無回。」孫飛厲聲喝道。「哈哈,這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你環顧一下西周看看。」拉巴次仁輕蔑的說道。孫飛一聽連忙看了一下四周,這一看心裡大吃一驚,只見湖面四周不知從哪裡冒出如此多的小船,小船密密麻麻的成包圍之勢朝船隊駛來。看到這一幕不僅孫飛心裡吃驚,就是那些屬下,一個個手心裡都冒出了冷汗。小船來使甚快,不到片刻,就把年輕人的船隊包圍,此時兩隻船隊上的號角彼此起伏,湖面上也升起了絲絲殺氣。年輕人一看,現在的形式是退無後路,唯有背水一戰,咬牙切齒說道:「拉巴次仁,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忘。」「哈哈,孫飛,你在這湖面橫行了數年,要是肯歸順於我,我保你等無xing命之憂。」拉巴次仁大笑著說道。「拉巴次仁,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你本是西域馬賊,沒有想到你來到中原和朝廷勾結在一起,欺壓貧善,就是我同意,老天要不會同意的。」孫飛厲聲說道。「哈哈,孫飛,你死到臨頭,還有心思替老天cāo心。」拉巴次仁大笑著說道。

「各位聽客,聽到這裡,你們一定好奇這孫飛是誰?拉巴次仁是誰?下面聽老朽繼續往下說。」老人說完繼續說道:「這孫飛說起來也是帝王之後,其祖上是東吳政權的建立者孫權,只因後來三國歸於司馬氏,其後人隱姓埋名躲到了這洞庭湖畔。在來說一下拉巴次仁,這拉巴次仁原本是西域的馬賊,可以說壞事做盡,又因他天賦異稟練得一身好武藝,在西域沒有人能拿得住他,像他這種人一旦沒有壞事可做,相當於英雄末路,一ri心血來cháo,帶著手下的兄弟遠走西域,來到了中原,此人甚是圓滑,很快就和當地的官府勾結在了一起,說是勾結,其實是相互利用,拉巴次仁需要官府做後盾在中原站住腳跟,官府需要他蕩平洞庭湖上的匪寇。我們接著上面的故事說,孫飛一聽也大笑著說道:「哈哈哈,拉巴次仁,你以為你這次一定能贏的了我嗎?放箭。」不要看孫飛年紀輕輕,水戰經驗十分豐富,兩軍交戰,貴在士氣,置於死地而後生,孫飛的命令一下達,霎時間洞庭湖面的上空,密布划空而過的勁箭帶著破風之聲向著小船飛去,只聽「啊啊」慘叫聲不斷,拉巴次仁的手下多數中箭倒在了湖裡,湖面瞬間變了顏sè,這些馬賊什麼時候遇到過如此訓練有素的對手,一撥箭雨過後,孫飛的屬下全部換上了帶著火藥的箭頭,在隨著一聲令下,利箭在空中發出刺眼的紅光,片刻就是隆隆不絕的爆炸聲,只見肢體,木板在空中亂飛。拉巴次仁在這番襲擊中生還的手下直接跳進了湖裡,那些弓箭手一看,放下手裡的弓箭,嘴裡含住匕首,腰裡插好鐵鎚和鐵鑿也一個個躍進了湖裡,這些在湖裡生,湖裡長的人,一入到湖裡就像魚游進了大海,不多時湖面上漂浮起來密密麻麻的屍體,接著就聽到「噹噹當」的撞擊聲,原來這些人在殺死了拉巴次仁的手下后,一個個游到還沒有壞的小船下面,開始鑿起了船底,不多時湖面上的小船全部漏水沉入了湖底。如此的變故到讓拉巴次仁大吃了一驚,不困是老江湖,心驚面不露,「哈哈哈,我倒是小看你了。」拉巴次仁大笑著說完,亮出了手裡的長劍。孫飛一看用平淡冰冷的聲音說道:「你死到臨頭了還敢在這裡逞強。」老人剛說這裡,只見上官飛閃電般奔到老人身邊,猛然探出右手扣住了老人的脈門。老人脈門被扣並不慌張,而是若無其事的說道:「聽客,你這是?」「說出你的來歷?你是什麼人?」上官飛望著老人的眼睛說道。「我就是一個說故事的老者。」老人說道。突來的變故,趙穎不知緣由就想站起來幫老人說話,這剛一站起來就被霍雲龍制止了。「你不說的話,不要怪我施展辣手了。」上官飛說道。「我不知道你說些什麼?」老人說道。「到時你就知道了。」上官飛說完快速點上老人的穴道,然後拎起老人朝門外飛去。趙穎一看,連忙丟下一錠銀子,和霍雲龍尾隨而去。大雪融化的路面充滿了泥濘,但是在這三位當世一流高手的腳下被沒有留下痕迹,很快三人就來到了城外,玉盤似的滿月在雲中穿行,淡淡的灑向大地,上官飛放下老人,一手扣住老人的脈門,一手解開其穴道冷冷的問道:「你說還是不說?」「這位聽客,你憑什麼懷疑老朽?」老人反問道。「一個說書人居然可以把江湖上打鬥的招式說的如此jing彩,包括兩軍交戰的戰術你都知道,這豈可是等閑之人。」上官飛說道。「哈哈,這位聽客,我是一個說故事的,當然說的越jing彩越能吸引人。」老人大笑著說道。「是嗎,有一種點穴方法,逆時點遍大小周天後,只要會武功之人就會血液凝固而死,我現在就開始點你的穴道,你要不是會武之人,無須擔心此點穴方法。」上官飛說完就發現老人變了臉sè,原來上官飛說的那個點穴方法是江湖上歪門邪道所用的凝血點穴法。「好,我說。」老人鬆了一口氣說道。「請講。」上官飛說道。「不知你們可聽說過飛信子?」老人的話讓上官飛和霍雲龍吃了一驚,原來飛信子是江湖中消息最為靈通之人,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至於他的消息是如何得到了,沒有知道,「難道這個老人就是傳說中的風信子?」上官飛在心裡暗想道。「只聽過其名,不見其人。」上官飛說道。「其實風信子還有另一個身份,這個身份和天下第一幫有關係,風信子的地位在幫中僅次於幫主。」老人說道。「難道前輩就是風信子?」上官飛問道。「呵呵,我要是風信子怎麼會被你輕易制住。」老人笑著說道。「那前輩是?」上官飛問道。「不要前輩,前輩的叫我,風信子是我的師兄,我只是一個養鴿子的人,你們一來的客棧我就知道你們非等閑之輩,所以我連夜放飛了鴿子。」老人說道。「是不是有人喊走水的那晚?」霍雲龍一聽,問道。「不錯,我就是藉助於走水來作為掩護的。」老人說道。「那前輩把鴿子是不是傳給了風信子?」上官飛問道。「不錯。」老人說到這句活,只聽到暗器強勁的破風聲,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支烏黑的袖箭插進了老人的咽喉,老人嘴角顫抖了幾下,轟然倒在地上。

眾人借著月光,發現不遠處有一個黑衣人,雙臂抱在胸前站在那裡。「閣下何人?為何殺人滅口?」上官飛喝問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這位黑衣人的聲音尖細,刺耳,一聽就是一個沒有根的人。「次有此理。」上官飛說完手中的長劍發出如練的白光朝著黑衣人襲去,黑衣人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一收聲,背後飛出一把短刀落在其手裡,這時候上官飛的長劍已經攻到,黑衣人反手一挑,當的一聲大震,恰到妙處的隔開上官飛的長劍,上官飛一看,劍鋒一偏,馬上變招,挽出數朵劍花,直削黑衣人肩膀,黑衣人喝了一聲好,手中短刀化做一道長虹,發出呼呼破空聲,氣勢強勁,直劈上官飛的眉心。上官飛應招極快,後仰的同時飛出一腳剛好踢中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只感覺整條臂膀發出一陣酸麻,這時候上官飛的長劍已經斜削下來,迫不得已,乘勢滾在地上避開這一擊殺招,不等黑衣人站起來,追風劍法如影相隨,噗嗤一聲,長劍插入黑衣人的大腿,受傷后的黑衣猶如受傷的猛獸,發出一聲怒喝,一揮手,一直袖箭快如閃電般打向上官飛,此袖箭來使太快,上官飛還沒有來得及應招,袖箭已經插進了上官飛的臂膀,插入袖箭的上官飛馬上感覺自己的這一條胳膊沒有了知覺,連忙跳躍後退,用手封住自己的穴道,「哈哈,中了我的毒箭,點住穴道只是暫緩而已,即使你自斷了臂膀,最後也難逃劇毒攻心而死。」黑衣人站起來大笑著說道。「啊。」上官飛怒喝一聲,手中的長劍一揮斬下了自己的胳膊。「師傅,上官大俠。」趙穎和霍雲龍大喊道。「你這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趙穎銀牙咬碎,拎起長劍直取黑衣人,霍雲龍連忙點住上官飛的幾處大穴,給他包紮傷口。此時的黑衣人,眼中寒光爆閃,眼睛緊緊盯著對手的長劍,周圍瀰漫起了無形的殺氣,趙穎手中長劍端平,肩向前微傾,左腳彈起,如離弦的箭直刺黑衣人胸膛,趙穎看出了黑衣人的短刀沒有自己的長劍長,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黑衣人持刀從背上劃出一個小半圓,刀尖平指趙穎小腹,一陣清脆的相撞后,十年前名動江湖的追風劍法施展開來,趙穎含怒而發,威力不減上官飛親自施展,方圓數仗皆是劍影,這不是成功與失敗的較量,而是生死立判的搏命,黑衣人眼裡儘是劍影重重,手中的短刀只好舞的密不通風,刀劍之間發出隱隱的吟嘯之聲。兩人打鬥了約一盞茶的功夫,黑衣人因為腿上中了上官飛一劍,鮮血的流逝讓他出現了心煩氣躁的跡象,追風劍法連連不絕,如行雲流水,天地間充滿了凄涼肅殺之意,突然黑衣人猛然躍開,就在他準備再次使用袖箭偷襲之時,趙穎手中的長劍已化作一道銀光脫手而去,強大的慣力刺中黑衣人的胸膛后,又帶著他接連後退了數步,「小心。」霍雲龍邊喊,邊拍出了掌力,袖箭被掌力所急,改變了飛行方向,幾乎是貼著趙穎的面頰飛過。原來黑衣人在臨死之際打出了手裡準備待發的袖箭。「師傅,師傅,你沒事吧。」趙穎哽咽著跑到上官飛身邊。上官飛臉sè蒼白,淺淺的笑著說道:「不用擔心,師傅沒事,恐怕這追風劍在也無法施展了。」「不會的師傅,你另一隻手也一樣。」趙穎哭著說道。「沒用的,以後不可以在那麼任xing。」上官飛虛弱的說道。「上官大俠,不要多說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霍雲龍安慰道。「霍老前輩,我求你一個事,千萬不要讓我睡著了。」上官飛說完突自坐在了地上。霍雲龍一看,連忙雙手抵住上官飛的后心,內力源源不斷的涌了過去,得到內力輔助的上官飛,在一次睜開了眼睛,這雙眼睛,深邃有神,就像遙遠天空中的星星,趙穎剛張開口還沒出聲,就被上官飛快速的點上了穴道,霍雲龍一看,撤回雙手,突然上官飛出其不意的也點中了霍雲龍的穴道,就在霍雲龍驚異之際,上官飛凌空飛起,空中一個轉身,頭下腳上,慢慢的把頭抵住了趙穎的頭,趙穎只感覺一股溫暖的內力從百會穴源源不斷的湧進自己的體內,霍雲龍一看就明白了,在心裡想到:「上官大俠這是要把自己一身的功力傳給徒兒,看來上官大俠已經,唉,黑衣人用的是什麼毒,毒xing居然如此厲害。」這樣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上官飛從空中跌落下來,全身都是泥濘,趙穎得到了師傅的內力,稍微一運力,穴道沖開后,連忙跪下抱起師傅的頭哭道:「師傅,師傅,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穎兒,記得我給你說過的話,以後不可以在任xing。」上官飛說完這句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代大俠就這樣默默地離開了,走的悄無聲息,走的肢體不全。「師傅。」隨著趙穎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月亮不忍般躲進了黑雲,夜空也下起了毛毛細雨,真是寒風蕭瑟夜晚涼,草木搖落露為霜。肝腸寸斷的趙穎在哭了一陣后,默默站起來,走到霍雲龍身邊幫霍雲龍解開穴道,此時的月亮又調皮的鑽出黑雲,彷彿要給這個傷心的女子照亮腳下的路。趙穎解開霍雲龍的穴道后,一步步走到黑衣人的面前,一揮手拔出插在黑衣人胸口的長劍,一聲怒喝,手中的長劍發出凌厲的寒光,黑衣人的頭顱被生生切了下來。趙穎撿起地上的頭顱,轉身走到師傅的屍身前噗通跪下,磕了三個頭,伸出蔥白般的玉手在地上挖了起來,此時的趙穎就像一朵開在冷雨中的小花,寂寞,無助,孤獨。霍雲龍知道這是趙穎給自己的師傅,一代大俠上官飛建一個歸宿,最後的歸宿,隨在心裡想道:「人生終歸於黃土,如此也好,藉此讓她發泄一下內心的悲傷。」

(第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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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問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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