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掌風呼呼 劍光動
「霍老前輩,我要在這裡為師傅守靈三天,你先回客棧去吧。」趙穎小心翼翼的把上官飛的屍體和斷臂放進挖好的坑中說道。「也好,我會客棧拿一些酒水,上官大俠生前對我說,會和我喝個一醉方休,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我去了。」霍雲龍說完轉身飛奔而去。「師傅,好好的安息吧,你一生行俠仗義,你的好,你的善,江湖中人永遠都會記得。臨走之時你沒有多餘的話,就這樣,默默地離開,但是我知道你已經說了很多很多,師傅,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在任xing,一定好好的活下去,總有一天你會看到那些魑魅魍魎命喪追風劍下,師傅,珍重。」趙穎哽咽著說完,重重的叩了三個頭,站起身來雙掌一推,泥土緩緩的填滿了大坑。就在這時一陣哀傷的嘯聲傳來,嘯聲幾個轉著,嗚嗚奄奄,讓人肝腸寸斷。趙穎轉過身來,隨著嘯聲,在月光下看到一位身穿白衣,臉蒙白紗的女子在吹著手中的竹嘯,一曲結束,另一曲開始,乍聽輕柔流蕩,一聲聲動人心弦,不消片刻,嘯聲忽高忽低,高時清峻之極,低時幾不可聞,就在這忽高忽低之際,趙穎彷彿看到了眼前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大海時而和風熙熙,風平浪靜,時而狂風肆虐,波濤洶湧。隨著嘯聲急轉,又彷彿自己置身於茫茫大草原的夜sè,感受那月sè溶溶,花香幽幽,尋尋覓覓。嘯聲越來越近,趙穎沉寂其中不能自拔,完全沒有感受到吹簫女子離她漸進的腳步和眼中所流露出的殺氣。「小心。」霍雲龍在這時候的提醒,彷彿是穿越嘯聲中的閃電,趙穎猛地回過神來,這時候女子手中的竹嘯發出呼呼的破風聲,直擊她頭頂,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趙穎雙臂一振,拔地掠起,凌空避開這致命一擊,女子一看迅速把竹嘯發在嘴邊,鼓氣一吹,伴隨著嗚咽聲響,從嘯孔中飛出三枚泛著藍光的鋼針,趙穎在剛剛的遇襲中已經有了防備,身形不落地,橫空一掌,把鋼針打落,雙手往下一撲一抓,直取女子手中竹嘯,女子面對趙穎的襲擊,並不理會,身子一轉朝著出聲提醒的霍雲龍襲去,霍雲龍只見白衣晃動,疾如流星,瞬間就到了他的面前,霍雲龍一看在心裡暗想到:「就這份輕功的確超凡絕俗,可以併入當時一流高手之列,不知此女子是哪位世外高人的足下。」心裡想著手卻沒有閑著,一股猛烈的掌力隨心而發,這位女子沒有想到這個老乞丐武功修為如此之高,不敢迎其鋒芒,腰肢一扭,硬生生的橫向滑出一丈距離,霍雲龍作為老江湖豈能給對手喘氣的機會,雙手平平發出剛猛的掌力,女子在掌風的籠罩之下就像大海中的小舟,搖搖晃晃,險象環生。就在女子認為自己不肖片刻就命喪對方掌下之時,一聲:「以大欺小,算什麼本領。」的怒喝讓對方收回了掌力,眾人一看,一位黑衣人在不遠處靜靜的站著,霍雲龍在心裡一驚,暗道:「此人是何時來的?一點預兆都沒有。」「閣下何人?」霍雲龍大大咧咧的問道。「小輩們打架,你作為一個老輩豈可幫一個欺負一個?」黑衣人避開霍雲龍的問話反問道。霍雲龍張口還未出生就聽趙穎說道:「老前輩,這位前輩說的對,我們小輩的事就有我們自己解決。」霍雲龍一聽趙穎只稱呼他為老前輩,而不是霍老前輩,心裡一下就明白,趙穎這樣稱呼是為他好,擔心對手知道他是誰。「呵呵,姑娘說的對,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霍雲龍笑著說道。「多謝前輩成全。」趙穎說完撿起地上的長劍,走到拿竹嘯的女子面前,緩緩端平長劍說道:「姑娘請賜招。」拿嘯女子並不答話,手中竹嘯橫掃豎格,呼呼挾風。上官飛剛剛離世,趙穎心中悲痛無法宣洩,此時手中的長劍施展開來,如群鶴飛舞,連綿不絕,擊刺撩抹,左掃右挑,忽上忽下,虛虛實實,就連霍雲龍和黑衣人看了在心中也不由得叫好。拿嘯的女子,單手一揮,明明不是很長的竹嘯忽的長了數尺,原來這是嘯中套嘯,連接處有一個機簧控制,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手中的嘯現在變成了長棍,只見這女子雙手握棍,劈掃盤打,恰如駭電驚霆,在劍影重重中,昭昭指向趙穎的要害。趙穎一時無法取勝,大怒喝道:「好,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手中的長劍施展的更加凌厲兇猛,不到半個時辰,兩人堪堪攻出了不下二百於招,就在這難分難解之際,女子說道:「你我這樣打下去,不知何時才能分出勝負,你可敢與我比拼內力?」「怕你不成。」趙穎說完,兩人幾乎是同時棄掉了手中的兵器,忽的一聲,雙掌緊緊的黏在了一起。在趙穎和女子比拼內力的時候,霍雲龍和黑衣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兩人同時出手用內力吸起了地上的兵器,霍雲龍長劍在手,黑衣人木棍在手,兩人並不答話,立馬攻在了一起,只見霍雲龍的劍法毒辣異常,每一招都包含著後續變化,劍尖始終不離黑衣人三寸之處,只要黑衣人好有疏忽,馬上身上就會多出一個透明窟窿。再看黑衣人,棍掌兼施,打得兇猛異常,掌風總是恰到好處的震歪對方的劍尖,木棍在掌力的配合下,見縫插針,棍梢總往對手的要害位置招呼。黑衣人一番強攻后喝道:「著!」手中木棍往上一抽,順勢反展,疾如閃電,把霍雲龍的長劍壓在棍下,左掌猛然拍出,直取霍雲龍面門,在這間不容髮之際只聽霍雲龍說道:「不見得。」彎腰從滾下鑽過,反手一劍,劍尖直取黑衣人心窩,黑衣人本以為自己這一招一定不會落空,沒有想到對手如此滑溜,迫不得已連忙縱身跳躍,堪堪避開對手致命的一招,身上也驚出了一身冷汗。面對黑衣人的突然應變,霍雲龍也是暗暗吃了一驚,在心裡想道:「這黑衣人的應變確實迅速,能夠避開這一招,確實不易,如果此人是敵,就是拼了老命也要除掉他,以免縱虎為患。」黑衣人避開霍雲龍的劍招后,手中的木棍一揮,一招橫掃千軍,攔腰襲去,「來得好。」霍雲龍說完霍的一跳,木棍貼著腳底掠過,身子雖然懸空,招數卻絲毫不緩,一招力劈華山,長劍當作大刀來使,凌空劈下,黑衣人後退的同時橫棍一擋,呼的一聲,劍棍相交,木棍被斬斷的同時,霍雲龍整個身形反彈起來,趁勢在空中一個旋轉,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銀光只奔黑衣人胸膛。黑衣人確實了得,在間不容髮之際,突地一個后倒,避開這一劍,隨後一個烏龍捲珠剛剛站起,霍雲龍的掌力已凌空而下,來不及多想,只好拍出雙掌相迎,霍得一聲四掌相交,強大的掌風激起了地上的泥濘四濺,這麼一來兩人變成了以內力相搏,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在上者借住身體的重力,可以說內力相當者,首先把自己置於了不敗之地。黑衣人的雙腳深深陷入泥土裡,直至小腿窩,身上冒起騰騰的白氣。這時候趙穎和女子的內力比拼也到了決勝負的時刻,趙穎得到了上官飛的修為,可以說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如滔滔江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只可以她還沒有完全貫通,不然也不會讓女子支撐到現在。女子正是有苦說不出,剛開始比拼兵器還沒有覺出什麼,現在內力一比拼,慚覺呼吸緊促,時間一長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爆炸開來。在這緊要時刻,女子咬破自己的舌尖,發出一聲慘叫,生生把趙穎震了出去,原來女子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隨用舌尖的疼痛來催發自己體內的潛力,這樣一來,雖然功力大增震開了對手,自己卻也因力竭而亡,鮮血染紅了臉上的面紗,在慘白的月光下猶如盛開的紅牡丹。趙穎被女子的內力震開,只感覺自己的胸腔內霎時翻江倒海,有說出的難受,只好凝神運氣,來平復胸腔內的翻騰。就在女子慘叫的同時,霍雲龍也加強了內力的推動,此時的黑衣人,身子一半都沒進了泥土裡,臉sè蒼白的可怕,不消片刻就會命喪霍雲龍的掌下。在這緊要關頭,四周悄悄圍上了一群黑衣人,趙穎閉門運氣,不知周身發生的變化,霍雲龍身子懸空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眉頭一皺在心裡想到:「原來你們是一起的,那就不要怪我施辣手了。」想到這裡,掌力猛的一送,黑衣人整個人全部陷進了泥土裡,只在地面上露出了兩隻手,霍雲龍見罷一個倒翻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目視著周圍的黑衣人。微風吹過,帶著泥土的氣息,淡淡的薄霧在月光下是那麼的飄渺,黑衣人並沒有馬上發動進攻,而是靜靜的注視著霍雲龍和正在調息的趙穎。霍雲龍此時也急於要運功調整,他的內傷本來就沒有完全康復,剛剛又打鬥了那麼長時間,但是他知道此時的處境對他和趙穎來講十分的不利,稍有不慎就可能命喪今晚。就這樣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其中一個黑衣人一揮手,其餘的人迅速消失在夜sè中。霍雲龍並沒有因為多數黑衣人的離去而放鬆jing惕,而是朝趙穎靠近了數步。「閣下好掌力,居然可以把一個大活人生生推進泥土裡。」黑衣人冷冷的說道。「閣下是誰?」霍雲龍反問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試試閣下的掌力。」黑衣人說完,抬手就是一掌,霍雲龍並沒有接招,因為黑衣人離他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這麼遠的距離不是人力所謂,沒有想到,黑衣人打出一掌后,快速的邁開雙腳,就這樣邊走邊不停的打出掌力,到最後居然可以聽到隆隆的破空聲,只到這時霍雲龍才明白,對手是在利用后掌推前掌的方法,不斷累積掌力的殺傷力,這一掌累積到最後可以說是驚天地泣鬼神。來不及多想,雙手朝著趙穎拍出柔和的掌力,掌風推著趙穎平平移開三丈遠,霍雲龍推開趙穎轉過身在應付黑衣人已經遲了,對方的掌力排山倒海般湧來,在這生死一發之際,一道綠光在胸前穿過,綠光的穿過帶走了黑衣人的掌力,這麼一來,不僅霍雲龍,就連黑衣人也大吃了一驚,他們轉過身發現才不遠處站著一位穿白衣服的年輕人,霍雲龍看到這人,心裡不由得狂喜,原來這個人就是李復,這時就聽李復說道:「還望老前輩讓在下先領教一下這位身穿黑衣朋友的掌力。」「小子,你這是找死。」黑衣人一聲怒喝,身形躍起,幾個大起落到了李復上空,人在空中猛然拍出一掌,身在空中氣勢上已經沾了上風,李復只感覺對方的掌力並不是成片狀散開而是像一把無形的鋼刀,不敢怠慢,雙腿一撮,平平滑出三丈,只聽轟的一聲,地面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刀痕。「無形掌力,無形門。」李復皺著眉說道。「哈哈哈,不錯,算你小子有點見識。」黑衣人落下來大笑著說道。「我勸閣下還是亮出你的兵器,不然你就沒有機會了。」李復冷冷的說道。「小子,你太張狂了,有種就接我一掌?」黑衣人怒道。「好,我就接你的無形掌力。」李復痛快的應道。黑衣人一看對方答應的如此爽快,心裡反而犯起了嘀咕:「這小子不像是說大話之人,剛剛一道綠光就破了我的疊加掌力,此戰萬萬不可大意。」隨即雙手成爪探出,迅快無倫,直取對手胸膛,李複眼見這一抓來勢兇猛,擋既不能,避又不可,當下雙足一點,身子騰空躍起,堪堪避過後一個后躍退到數仗之外。黑衣人一看對手不敢接自己的招,心中膽氣不由一壯,雙手有爪變掌,連續拍出,掌風呼呼,勢若迅雷。李復輕笑了一下,單手打出了重陽掌力,黑衣人沒有想到對方的掌力如此霸道,毫無防備的他,被掌風迅猛的擊了出去。人在空中,一個旋轉,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手腕輕舞,劍身幻化出點點星光,隨即身形在空中爆轉,形成一股旋風,直取李復面頰,「好,終於使用兵器了。」李復邊說,邊躍起躲閃。黑衣人一劍落空,俯身在起,劍尖向地面一點,身朝後方迴旋,挽出無數劍光,霎時間寒光暴漲,猶如在寒風中狂舞的大雪。李復一看,邊朝綠光墜落的方向快速後退,邊不停的用掌力阻礙一下黑衣人凌厲的攻勢。這時候趙穎也已經調戲完畢,看著眼前的打鬥,在心裡暗想道:「這些黑衣人是什麼組織,簡直如幽靈般,殺不絕,斬不盡。」李復退著退著,猛然彎下身,只見一團綠光迅速把他周身圍住,緊接著就聽到了清脆的叮叮噹噹之聲,兩人身法極快,只見白光綠影相互交織,斗到後來肉眼實在分不出誰是誰。霍雲龍看了也不由得暗暗心驚道:「沒有想到這黑衣人的劍法如此凌厲,即使我不受傷,空怕此時也已經躺下了。」就在這時,霍得一聲巨響,兩人迅速分開,只見李復手持玉簫橫在胸前,黑衣人長劍平平端起,「閣下好功夫,我們在分個勝負。」黑人說完單足一點,長劍直刺而去,李復並不躲閃,手中玉簫以逸待勞,橫向一格,鐺地一聲,長劍被隔開,黑衣這時只感覺自己的半條臂膀發麻,心裡吃驚的同時不再以硬碰硬,劍走輕靈,挑、撥、架、掛,不在和對方的兵器相撞。李復手中的玉簫隨著長劍而動,始終不離開黑衣人周身三寸,時間一長,黑衣人只感覺壓力越來越大,明明是自己先出招,可是偏偏對手始終快自己一步,這樣的後果讓他在玉簫籠罩之下,險象環生,明白了這一點后,猛地虛劍一刺,借著對方玉簫隔開之力,身子一轉,翻手劍光撩起,劍身直取對方小腹。李復一看,玉簫伸直,直取黑衣人咽喉,這麼一來就變成了兩敗俱傷的打法,黑衣人一看,心生愜意,劍到中途,低頭回撤,恰到妙處的躲避開來。「哈哈哈,狹路相逢勇者勝,你既然心生愜意,咱們還是改ri在打吧。」李復大笑著說道。黑衣人一聽知道對手看出了自己的弱點,所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雙手一抱拳說道:「他ri再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黑衣人嘴上雖然這樣說,劍光一閃,倏的便直指向李復的心窩,面對突然而來的變故,李復的瞳孔猛地收縮成危險的針尖狀,腳不離地,身子平平滑出一丈開外,黑衣人突襲的劍招,讓他不可思議的避開。黑衣人一劍刺空,心裡雖然吃驚,但是後續劍招連環而至,當真是前招未收,后招已到,就如大海里的波浪,層層相疊,連綿不絕。「言而無信,實在是卑鄙,來而不往非禮也,接招。」李復喝畢,手中的玉簫,發出耀眼的熒光,真是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青光,只見四面八方全是嘯影。黑衣人只到此時才知道,對手這才真正的施展開來,心裡不由得一驚,暗道:「我一生縱橫江湖,高手也會過不少,卻也未曾見過有如此修為的年輕人。」此時的嘯影已經壓迫的他透不過氣來,想走已經是萬萬不能,手中的長劍毫無章法的亂刺。李復一看,左掌在玉簫的掩護之下,以泰山壓頂般擊出,在這危急瞬息之間,黑衣人顯示出了高超的輕功,只見長劍猛然攻出,身形一沉一縱,使出倒栽蔥的身法,如shè出的利箭般,在半空中一個倒翻,斜掠出三丈開外。就在他心中稱幸之際,李復衣袂飄飄,如影相隨,身嘯合二為一,閃電般直取黑衣人胸膛,黑衣人沒有料到對手來的如此之快,在避無可避之際,棄掉手中劍,雙手合十打出來了畢生功力,只見掌風激起漫天的泥土,泥土在空中形成一把大刀迎上了李復,在這間不容髮之際,李復猛地一個旋轉,堪堪避過這兇猛的一擊,手中的玉簫化作一道綠sè的閃電脫手而出,緊接著重陽掌力隨心發出,黑衣人在應付打過來的玉簫之時,對方的掌力已到,只聽轟的一聲,黑衣人如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的摔了出去。李復撿起地上玉簫,全身布滿護身罡氣,走到黑衣人身邊,伸手一探鼻息,發現這位武功可以擠進當時一流高手之列的黑衣人已經氣絕身亡。
「霍老前輩,趙穎姑娘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李復回身走到霍雲龍和趙穎的身邊說道。「唉,此事說來話長。」霍雲龍嘆道。李復從霍雲龍的話中聽出了一些端倪,再看趙穎一臉的憔悴,越發證實在這段時間中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趙姑娘,丞相的事情你無須擔心,在下一定毫髮無損的把丞相交給趙姑娘。」李復說道。「那就有勞李公子了。」趙穎疲憊的應道。「哪裡,這是我應該的。」李復說道。「李公子,你護送丞相離府後發生了些什麼事情?」霍雲龍問道。「此事說來話長。」李復隨即把這段時間的遭遇說了一下。「你說你來這裡是追敢一個夜行人來的?」霍雲龍疑問道。「不錯,那ri我和尉遲將軍分別後,時值半夜,聽到房頂有瓦片聲響,隨起身查看,只聽一條黑衣急如鬼魅,當時來不及多想,展開輕身功夫就追趕,直追了一天時間,追到這長安城,沒有想到還是被他逃脫掉。」李復說道。霍雲龍聽完皺了下眉說道:「這麼看來,許多的江湖隱士已經紛紛出來了。」「霍老前輩,通常江湖中人,身穿黑衣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角sè,可是我們遇到的所有黑衣人不僅不是不入流的角sè,反而都是一些身懷絕技的高手,不難看出,他們應該是一個組織嚴密,高手如雲的組織。」李復說道。「李公子說的有理,剛剛和李公子較量的黑衣人應該是無形門中的高手,以往無形門中人很少身穿黑衣,他們行事都是明來明去,決不會遮遮掩掩,但是從目前看來無形門恐怕已經是名義上的存在了。」霍雲龍說道。「霍老前輩說的是,小可心裡一直有一個疑惑打算去少林了解清楚,說不定在少林可以找到答案。」李復說道。「李公子說的是,不如三天後我們一起去少林。」霍雲龍說道。「三天後?為何要等到三天後?」李復疑惑的問道。「唉,你還是問問趙姑娘吧。」霍雲龍說完轉過身走到剛剛放酒的地方,拿起地上的酒走到一片翻起的新土位置,一言不發的倒起了酒。李復看到霍雲龍的舉動,心裡已經覺察到,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趙姑娘,霍老前輩這是,這是?」李復疑惑的問道。「師傅走了。」趙穎哽咽著說道。「什麼?你說上官大俠走了?趙姑娘,你不要開玩笑了。」李復不敢相信的說道。「沒有和你開玩笑,上官大俠已經走了。」霍雲龍走到李復的面前喝了一口酒說道。「霍老前輩,這怎麼可能?上官大俠武功卓越,怎麼會?」李復還是不相信的說道。「唉,江湖從此已經變了。」霍雲龍把上官飛遇害的事情說了一遍。「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李復喃喃的嘀咕著接過霍雲龍手中的酒罈,恨恨的喝了一大口。
(第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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