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沒錯,就是我寫噠!
「怎麼還有一首?」
「這種級別的詩句,你是批量寫出來的嗎?怎麼感覺你寫詩比呼吸還要簡單。」
「假的吧?假的吧?我是不是在做夢??」
「嘶嘶嘶……我特么在瘋狂倒吸涼氣啊!都快變成抽風筒了!」
台下嘩然一片,雜亂聲漸起。
所有人望著頂樓雅座處,那高高在上,神情淡然,一身錦衣華服,如同仙人臨凡的尊貴世子,此時他們的眼眸之中再也沒有一絲懷疑與不相信。
都連續拿出兩首這般驚為天人,堪稱絕世詩作的詩詞了,還要什麼證明?
這種級別的詩詞,你就算想要買,也沒有地方買啊!
何人會賣!
何人敢賣!
眾人心態悄然發生了許些微妙的變化。
雜亂的聲音漸漸平息,重新安靜下來。
在一片寂靜中,有人忽然開口。
「沒了吧??世子都拿出這種級別的兩首詩了,應該沒了吧??」
那人說話聲音不大,但在此時無比寂靜的翡翠閣內,卻顯得那麼的清晰。
「應該沒了吧……」有人不確定的開口。
議論聲才不過幾句。
「夠嗎?不夠還有,我老大寫了好多呢。」
喬松山聽了這話,倒也沒有多說,只是依舊平靜地開口。
「月下人出沒,千門駟馬車。」
「重闈今日是,不見淚盈裾。」
眾人獃滯,目瞪口呆。
真的假的?
竟然還有?
不待他們反應,又聽喬松山念道:
「西風吹客袂,明月照人裘。」
「無限關山意,飄飄逐去舟。」
眾人嘴巴微張,眼眸瞪得極圓,如同個木頭人一般獃滯在原地。
上一首精絕詩詞他們還沒有消化,又是一首詩拋了過來。
將他們整個人砸得頭暈目眩。
喬松山一邊念著,一邊摩挲著下巴,喃喃自語道:
「都不說話,呵,還不滿意嗎?你們要求還挺高的……」
「月出東山上,雲開萬里晴。」
「夜寒歸路黑,春老客帆輕。」
「唔,似乎不太行,老大寫的詩太深奧了,我看不太懂。。」
「銀漢橫秋水,金波浸碧空。」
「玉輪何處去,仙子在雲中。」
「這個應該差不多了吧。」
喬松山喃喃自語間,又拋出了幾首讓他們驚艷無比的詩詞,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下子接受的詩詞量太多。
場下不知何時起,就再也沒有一絲動靜。
「不識人間路,今為地下游。」
「江山如夢寐,風月自清幽。」
「這個倒是湊合,老大的詩寫的真的好。」
喬松山又念出了一首詩,發現場下這些人彷彿成了石頭,一點反應都不給。
喬松山嘴角微撇,沒了多大興趣。
喬松山閉口不言,場下眾人過了許久才回過神,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敢再出聲議論什麼了。
許多書院學子,現在只想跪在地上乞求喬松山,快些收了他的神通,別再念世子寫的詩了。
不然他們的道心此時就要崩碎了。
苦讀數十年詩書,一生只渴求寫出一首上好詩作的他們,最終到死去可能都無法如願以償。
但是吧……
世子短短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直接寫出了五六首驚為天人的詩作!
若不是喬松山這個憨憨,世子只怕都不會將這些詩拿出來!!
這其中不少世子不是很滿意的詩詞,都是他們此生無法不敢奢望的存在!!
這特么……
差距未免太大了!!
能到哪裡說理去??
喬松山目光在場下掃視,所有人被喬松山目光掃過時,都將頭縮了下來,避開他的目光,匆匆忙忙的用手中書籍遮擋住了臉。
已然不敢直視喬松山了。
無顏以對!
「世子,白姑娘已經在屋內等候多時了,您可以直接進去了,若是白姑娘選擇世子成為入幕之賓,她初經人事,還望公子多加憐惜。」
紅衣侍女紅燭見好好的翡翠閣,突然就要變成喬松山一人的念詩大賽了,連忙適時開口,緩解了場內尷尬的局面。
紅衣侍女的話,將話題拉回了正軌,不少人此時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現在只想要求著世子快去享受那魚水之歡去,別讓喬松山再念詩了。
一直靜坐在一旁,面容平靜的程光,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中央房間屏風后的那道倩影,注視半晌后,嘴角揚上一抹微不可見的笑容。
「好。」
程光輕聲道了一句,然後向著白書宣的房間內走去。
此時,不少人已經想要退場了。
眼下所有人都認為,白書宣指定會讓程光成為他的入幕之賓。
畢竟,場內論身份,論地位,論才華,有哪一人能夠比得過他??
不少人心中倒是沒有多少遺憾了。
白書宣這般名動京都的絕美花魁,被世子得了去,他們心中沒有什麼不平衡的。
正當程光緩步走向白書宣所處房間時,人群下有點恍惚的溫青和好似是才回過神,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連忙朗聲開口問道:
「世子!」
程光腳步微頓,泛著尊貴之意的眸光低垂,落到了溫青和的身上。
「何事?」
溫青和在程光的注目下,覺得壓力山大,豆大般的汗珠不住的自額頭上流下,但他還是頂著壓力開口問道:
「世子,那第一首望明月,敢問可是世子所作?先前你說不是,但我實在想不出來,在座還有何人能夠作得出來此詩。」
溫青和實在不解!
他的驕傲,今晚在程光的面前被踐踏的一無所有。
被程光壓在身下,他認了。
但他始終想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紅燭先前念出來的那第一首詩——望里明。
到底是何人所作!
若是程光,那就沒有什麼疑問了。
但世子沒承認這首詩是他所作,若是在座的其他人……
豈不是說,在場所有人之中,他的詩才連第二都排不上??
溫青和緊張地注目著程光的神色,期待著他的回答。
聽到溫青和的問話,翡翠閣內,其他人也是好奇,將目光紛紛投向了程光。
只見程光淡然一笑,漫不經心地開口回道:「你說那詩啊。」
「倒真不是我作的。」
程光沒有直接說那詩是白書宣所作。
一來,他沒有證據,誰知道那龜奴送來的捲軸,筆跡是白書宣身邊侍女的,還是她自己的。
二來,這麼做對他也沒有絲毫好處,他現在的目的還是要以報復這個壞女人為主。
現在給白書宣潑髒水雖然解氣,但是他的計劃必然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而此時。
喬松山本來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一聽溫青和問起了先前那一龜奴所拿出的詩,頓時感覺不妙。
他看不懂詩的好壞,以為溫青和此時提起的望里明那詩很差呢,畢竟是龜奴所拿出的詩,能夠有什麼好貨色。
為了自家老大,喬松山決定將「罪責」全部攬到自己的身上。
他拍著自己的胸口,虎聲虎氣的道:「幹嘛!溫青和,那破詩就是我寫噠!」
「你們不服!?」
「那破詩我就是隨手一寫,你有什麼意見!」
他昂首挺胸,一副寫那破詩的人,就是我的模樣。
話音落下,場下再次寂靜。
眾人看著一臉粗獷,差點沒有把肌肉長在臉上的喬松山,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起來。
他們不少學子當場就感動得哭了出來。
要說他們詩才比不過長相俊美,溫文爾雅的世子也就罷了,怎麼連這個傻大個都比不過??
溫青和更是如遭雷擊,整個人懵在原地,臉色慘白,身形陡然晃了晃,險些直接倒在地上。
他身邊的學子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溫兄,溫兄,別動怒。」
「你沒事吧。」
急切地尋問聲落在溫青和的耳中,只是他一時感覺不到多少溫暖,反而通體冷冰。
去年被世子還有喬松山暴打一頓,都沒讓他這麼心寒過。
「我是第三……呵呵……我是第三……」
溫青和慘然一笑,望著頂樓處那如仙人一般,絕世非凡的身影,他心中充滿苦澀。
不怕人家身份地位比你高。
就怕身份地位比你高的同時,特么的才華還比你高,還比伱努力。
…………
【註:感謝深遠無盡大佬五萬賞!!!!】
【○| ̄|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