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二哥揮刀的聲音,讓俺噁心!

第333章 二哥揮刀的聲音,讓俺噁心!

「現在,子遠可要去見丞相否?」張韓瞥了他一眼,岔開了方才的話題,許攸和岳父之間,關係就千絲萬縷了,據說以前讀書時,兩人不光是同窗,甚至同床!

當然,是形容他們抵足而眠的關係親密,並非是有別的癖好。

一般能到這種地步的,都是晚上有說不完的話,相互欽佩,才會深夜而談,如此,兩人即便是十幾年不見,應該還是有很多話要說的。

許攸稍稍沉默了片刻,沒有立刻選擇回答,半晌之後,才嘆道:「不了。」

「暫且,不要去見面為好。」

他起身走向了門外,背對張韓,神情十分惆悵,甚至有些面紅耳赤,想到如今的狀況,便是覺得心中羞愧難當,多年舉事不曾成功,最後以為跟隨了明主,卻被當做了背鍋的主要戰犯,家人也因此全數遭難。

當年求學時,和曹操也不過是就經學、兵法、奇計之道,有些商討,彼此覺得對方頗為聰穎,而許攸乃是寒門出身,曹操是閹宦之後,他們都不如學堂里那些名族之子。

因此抱團取暖,也是必然。

說好聽一點,是兩人自許清流,不與他人同流而污,其實就是融入不進去而已。

「我們沿途回來,你報信有功,也算是將功折罪了,既是降臣,丞相應該也會優待,若是不優待你,以後他人如何能降?」

「那我豈不是,如同戲子一般,被兩方當做登台而舞,供人取意?」許攸的話頗為自嘲,但其實他的處境還真就是這樣,在袁紹那邊已經成為了戰犯,來洗刷白馬大敗的鍋。

在曹操這邊,那就是用來彰顯降臣待遇的標杆,日後再投過來的謀臣儒士,也都是按照此類標準,一切比照許監軍就行。

張韓這一刻忽然理解了為何許攸會發了瘋去顯擺自己的功績,要麼是想要提醒曹操自己比他人強,免得落入了冀州舊臣之下,要麼便是心中有愧發了瘋,或者,便是他本性就是如此。

好在,如今許攸根本沒有多少功績,就是落難來投的一位故友而已,他恐怕還沒想好怎麼去見曹孟德,昔日舊友,曾經敵人,而今乃是高高在上的丞相。

甚至,許攸心中認為,曹操在朝堂之上,定然也是凌駕於天子之上的,只是他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那位陛下並沒有察覺罷了。

「那就算了,」張韓擺了擺手,「等跟我回到南臨縣,你挑一所宅邸,在那裡住下便是,但是有件事我想讓你幫忙。」

「你說,」許攸微微伸手示意,請張韓盡情說來,於他而言張韓有救命之恩,自然不會回絕,許攸為人雖然狂傲不羈、心胸狹隘,但卻還是記得恩義二字。

「在南臨縣,有一人在山中閑逛,拜訪名士,名為許貢,你見到他幫我狠狠地羞辱他便是。」

「嗯?!許貢?!」許攸愣了愣,樂道:「此人與我同屬南方許氏族,我乃是汝南許氏,他應當是揚州許氏,不同宗,但是否祖上同族,需查族譜,我知道他在吳郡任太守,怎麼會得罪了你?」

張韓沉默片刻,將自己去冀州戰場之前的布局,以及那門客何通之事,詳盡告知,當然也說了自己和孫策做了某種暗中交易,欲救何通之事。

許攸聽完,先是冷笑了一聲,然後低下頭凝神思索,整個人處於某個思路之中,一直未曾出來,張韓見狀,悄然在他身前放上了廬江、廣陵、吳郡以及荊州江夏的幾塊地圖,默默的起身走向院內。

此刻已經到了夜間,庖廚房內傳來了菜肴的香味。

張韓在院落中緩緩走到台階下,眼中忽然出現了系統義父的面板,這次在冀州戰場上結算的獎勵,居然不多!

他一路上一直懶得看,到此刻正好能看上一眼,順便接收一下。

【你在延津一戰中,孤軍深入,燒毀烏巢糧草,焚燒幾十萬石糧食,傷天害理,禍及幾十萬人……】

「……」

卧槽?!你重說,要不然我要翻臉了哦!

什麼話這是?若是不焚燒烏巢,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這呆逼系統到底懂不懂戰爭之理、兵法之理,止戰若是儒學說理無用,那就必須要以戰止戰,這已經是最快了的好嗎?!

【但,於大戰影響頗深,一戰擊潰敵軍四十五萬眾,戰功顯赫,贏得養民治理之地,於大勢亦是功德無量。】

【獎勵「武力1」】

【當前武力:101】

【因武力超過100而獲得霸王之力】

「我不太想要這玩意……」張韓臉色一緊,他早有感覺,沒想到是真的,到頂了之後,居然還可以繼續提升。

【解鎖:內力】

此刻,他感覺到有一股暖流,緩緩地在四肢百骸流轉,並且捏拳之後除卻混身氣力之外,還能從脾臟等內府中調集一絲力量,從而變得更加有力。

不光是拳頭有力,若是繃緊全身,連同身體的肌肉鼓脹起來,亦可變得比平常更為堅韌,也許到此後,真的能做到運轉氣力的時候,刀槍不入?!

好傢夥,真的開始走非人的超凡路線了。

這個獎勵,雖說只有一點,但確實至關重要的一點,破關所用,非常珍貴。

凝聚如此多的功德,就得到了這一點,可見其珍貴。

此後,也算是在武力上可以跨入另一個分水嶺了,衝鋒陷陣時,哪怕是深陷重重包圍之中,得以求生的機會又高了很多。

比起橫練,內力更加柔和。

「等等……」張韓忽然想到了什麼,咋舌道:「壞,天天和牢典吹噓內力,這下真有了。」

他不會哪天,要我打兩條龍出來給他看吧?!

可我只會一條龍。

……

「君侯。」

這時候,門內的許攸忽然喚了一聲,張韓忙走進去坐下,兩人相對而視,許攸頓時愣住。

「嗯?!」許攸眼神一晃,伸手擦了擦眼,又馬上湊近了去仔細端詳,不解的道:「君侯就出去了片刻,怎麼回來就像是換了個人?」

「怎麼了?」

「不知,紅光滿面,氣息綿長,好似又年輕了幾歲,臉上連鼻邊、眼角的皺紋都淺了些許。」

「洗了把臉,」張韓坦然的說道,「你直接說,想到了什麼?」

「方才我詫異,許貢麾下門客本來就是為他所養,哪怕是為他去死,也不該有所動容,而君侯肯用計策暗通孫策來換取何通一名,未嘗不是好事。」

「如何是好事?」張韓不知其理。

「江東看似孫策治理,其實危如累卵,他至少要五年時間,方才能剛柔並濟的兼并各大家族,讓家族之內年輕一代的賢才在無奈之下歸附於孫氏,而現在,尚且暗流涌動,」許攸再次笑道:「故此,君侯此舉,乃是大義傳於江東之內,可先行傳播名望,令人得以知曉,你對一面之緣的人都如此仁義,更何況日後治理南疆呢?」

「況且,你還是南陽太守之身份,為一門客相求。」

「不不不,不是……」張韓俊臉一紅,「我寫的書信里,說何通是許貢的私生子。」

許攸:「……」

「那更好,」他思索片刻,暗暗心驚張韓的無恥,「如是可換一種說法,讓人以君侯助賢才為樂,肯傾盡全力,讓許貢寫書信去江東境內告知友人。」

「如何能讓他寫呢?」

張韓就是這裡卡主了,他現在不喜許貢,恨不得把他驅趕出去,又怎麼會去讓他來幫忙呢,連多說一句話都是欠奉的。

「呵,那簡單,」許攸微微一笑,捻須道:「但凡門客多者,乃是鄉里有仁義之名,此名是多年經營所得,是立足之根本,他捨棄何通不肯相救,且當門客為草芥,光是這種披露出去,便可讓他身敗名裂,豈敢不聽。」

「還是你壞。」

「不是壞,」許攸搖搖頭,「君侯用兵如神,但是對人心之道,卻還是不夠察覺透徹,當拿捏其人最為看重之物,便可予取予求。」

張韓點頭:「嗯嗯。」

典韋在旁聽了都點頭了:「嗯嗯,你說得對。」

「那就,交給足下?」

「行。」許攸也是立功心切,一口答應下來,不曾有多思量。

他準備走出去思索這一系列的事,俄頃又想到了一處較為關鍵的問題,回身來又問道:「對了,君侯在信中和孫策商議了什麼?」

「出兵牽制,把江夏再交還給他,讓孫策可以一腳踏入荊州境內。」

「這……」

許攸頓時眉頭震顫,忙道:「這會否損失太大了?!」

「江夏之地,乃是水路邊防之要地,一旦孫策攻破,荊州恐怕難以久守,必然會掀起大戰。」

「如是大戰,誰也管不了,兩人若是兩敗俱傷還好,一方若是吞併了另一方,那可是整個東南,都收入囊中呀!」

許攸這下又覺得火燒眉毛了,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

做事竟然這般膽大妄為,這是賭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但凡誰人能擊潰地方,眼下局勢可是根本沒有時日去南方清掃戰局的。

畢竟,主公可是還要對付袁紹的呀!

「我覺得,不會那麼簡單,」張韓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深遠的平視前方,他當時在做這個打算的時候,就隱隱有一種感覺,事情會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兩敗俱傷應當是必然,就是不知會發生什麼。

……

十日後。

關羽讓徐晃在延津駐防,他則是帶著小股精騎從延津而回,直奔許都。

此時,張韓的黑袍騎也已經隨曹操的大軍回到了許都留守,等待秋收。

大戰得勝之後,從六月至七月,均是河內兵馬與東郡兵馬參戰之時,也就是曹洪與夏侯惇的兵馬,不斷進軍,收取魏郡南部的各大縣城,逐步進軍給袁紹壓力。

此進軍的速度,不疾不徐,但求步步為營,讓冀州的軍力不斷消耗,壓力倍增,再讓他們內部的豪族、世族彼此慌張內鬥,而後等待先前官渡大戰的戰果,傳遍南北,特別是讓關外諸侯知曉,由此便不能再交戰。

待到一切水到渠成,自然可以一舉拿下魏郡鄴城,袁紹亦是無力回天。

現在便是,將優勢,轉化為勝勢,便可如山傾一般,以壓頂之勢讓袁氏再無翻身之可能。

所以,張韓回府院放假了。

但他沒想到,關羽真的勸降了張郃,並且將他一路帶回了許都,親自去丞相府面見曹操。

張韓自然也是得到了命令,立刻趕赴丞相府,剛走到半路,曹操又傳來口信,去許都北,城門之外相迎。

「還真是,走了一半想起來老本行了,又去北門騙……不是,去迎降將。」

典韋和張韓老早就習慣了,當初他們也是這麼被騙的,但這種做法,你不說真的假的,至少表面上看著舒服。

「不錯了,」賈詡在旁弱弱的道:「君侯你可知,當年去求見袁紹的人,都要在門檻外排隊。」

「現在想離開他的人也在排隊呢。」

張韓沒好氣的回了一嘴。

幾人安排了車駕,又趕赴北門而去,與曹操一同迎接張郃,按今後的軍略排布,這位河北庭柱之稱的名將,將會是極為重要的一環,說不得,便是壓垮袁紹的最後一根稻草。

與此同時,在許都南的宜城亭侯府邸之中,劉備和張飛亦是聽說了此消息。

一時間憤怒難當,特別是張飛,氣得嗷嗷叫。

「他立功就算了,為何還要幫著勸降他人的名將?!」

「勸就算了,為何不讓他歸附兄長!?」

「兄長難道,已經在他心中不是第一位了嗎?!」

「好威風呀!計助張韓過延津,兩渡黃河將袁軍刷得團團轉,俺最近聽聞,丞相贊兄長為定軍之柱!有他則是定能得勝!」

「俺,俺覺得風頭太盛了,雲長兄長現在功績多得讓俺覺得不自在!」

張飛走來走去,本來是想碎念幾句算了,只可惜他嗓門如雷,性烈如火,這些話竟然都是咆哮而出,讓劉備好生不自在,伸出手又是欲勸,又是眼神示意,但都沒有作用。

「唉,二弟如此功績,助曹公大勝,為我大漢保住了江山國祚,為兄弟的應當高興才是,」劉備亦是輕聲勸阻道。

「誒,」張飛忙走到面前,攤開手道:「那俺們怎麼辦?這些年就光在許都招兵買馬,尋師訪友了,現在還在尋,要尋到啥時候去呀?」

這漢室,俺有點匡不動了,全被別人匡住了。

張飛忽然有一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偷懶睡覺的時候,卻看到二哥關羽在苦練刀法,他每一次揮刀的聲音,都讓張飛覺得無比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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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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