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反殺，綁定虛空鯨

羅伊搖頭道：「不是，能不能把你家的鳥卜儀借我兩天，我要找些東西。「

鳥卜儀是一種多功能探測器，感知溫度、能量、透視等等信息，相當於雷達、遙感、熱成像、溫度計、ct、聲吶、核磁共振的結合體，甚至能感知基因序列。

其中原理羅伊不得而知，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鳥卜儀和占卜以及亞空間有關。

帝國海軍新兵培訓中，就有鳥卜儀相關的培訓，羅伊經常前往父親的工作單位，觀看鳥卜儀炮術瞄準，對此並不陌生。

羅伊希望用鳥卜儀，找到雜交體雞賊的位置，採用措施將其曝光，獲得上頭重視。

雖然知道羅伊不會更改職業規劃，但他乾脆利落地否定，還是讓瓦爾基婭感覺不爽，於是搖頭道：

「不行，鳥卜儀是軍用物資，不能隨便借出，而且你一個見習神父，要鳥卜儀幹什麼！」

羅伊心道：「鳥卜儀確實是重要軍用物資，但艾克斯小隊是你家說了算，借用兩天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嗯哼？」瓦爾基婭歪頭看向別處，一臉不爽模樣。

他大概猜到她為何不爽，於是故作小心翼翼地問道：「瓦爾基婭，你帝皇升天節有時間嗎？我想和你去個地方，還有禮物要給你！」

瓦爾基婭注意被轉移，立刻抓著羅伊的手，期待問道：「你想跟我約會？還有禮物是什麼？」

羅伊笑道：「畢業之後可能就各奔東西，在那之前，我想和瓦爾基婭留下美好回憶，至於禮物…那是個驚喜，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其實他並沒想好。

瓦爾基婭喜笑顏開，內心鬱悶一掃而空，開始期待帝皇升天節的到來，這時羅伊問道：

「能把鳥卜儀借我兩天么？」

「嗯！」瓦爾基婭一臉幸福地點頭，然後說道：「但你必須告訴我用途。」

羅伊稍作思考，便說道：「神皇託夢於我，戰艦被異形滲透，但我沒證據，我打算將異形找出，引起官方重視。」

瓦爾基婭一驚，拒絕道：「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羅伊鄭重道：「拜託了，瓦爾基婭，我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家。」

或許是羅伊認真的眼神，或許是「我們的家」觸動了少女，瓦爾基婭語氣軟化，輕聲道：

「即使這樣，我也不能讓你獨自行動！那天你必須帶上我！」

鳥卜儀在瓦爾基婭手上，羅伊只能答應，這時教官走進教室，高聲道：「集合列隊，實訓開始！」

此時已臨近畢業，課程更多在於實操，熟悉各個工作崗位，今天學員們前往一處閥門車間，根據指令調試閥門，平衡各處壓力。

就在學員們排隊前往閥門車間的途中，身旁一個梳著雞冠頭，吊角眼，身材精瘦的青年對羅伊說道：

「羅伊，你出身虛空之子，優秀崗位一大把，能否把教堂學徒的名額讓給我，作為交換，我可以給你一批物資。」

「在艦船上，物資可是硬通貨，足夠讓伱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這個雞冠頭叫基列，是羅伊社區教堂中另一個社工，就他那模樣，在告誡和傳教kpi上，明顯比不過羅伊。

如無意外，約翰神父會選擇羅伊繼承衣缽，而非基列。

羅伊笑了笑，平靜回道：「先不說我不同意，既然你這麼富裕，又何必爭搶牧師待遇呢？說到底你沒打算兌現承諾！」

被戳穿心思的基列沒再說話，低著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羅伊看在眼裡，心中暗暗警惕。

隊伍很快到達閥門車間，學員們根據監工指示調試閥門，稍有不慎就會壓力失衡，導致事故責任。

閥門厚重結實，往往需要數人合力方能轉動，羅伊和同學們高喊節拍，一同發力，推著沉重閥門緩緩轉動。

不一會兒，學員們已經滿身大汗，車間蒸汽瀰漫，格外悶熱，藍色工作服早已濕透，汗水將頭髮浸濕。

想到將來要在如此環境下工作，不少地表新兵心生絕望，對壟斷好崗位的虛空之子愈發憎恨。

不少仇恨目光投射到羅伊身上，羅伊恍若未覺，他早已習慣，自顧自拿著鋼製水壺喝水休息。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忽然驚雷炸響，眼前出現一幅畫面：

車間蒸汽愈發濃郁，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這時雞冠頭基列拿刀接近，刺向羅伊…

「這是…預言？」羅伊心中驚道，隨後他心有所感，抬頭望去，發現基列立刻收回視線。

也就是說，預言很可能為真，基列準備謀殺羅伊，動機很明確：獲得約翰神父徒弟的名額。

羅伊若有所思，稍作猶豫后，下定了決心。

兩人負責同一個閥門，相互靠得很近，當蒸汽逐漸瀰漫，基列緩緩朝羅伊靠近，卻發現那裡空無一人。

正當基列疑惑時，忽然被一隻手捂住嘴，刀子被奪下，緊接著胸膛被連刺數刀，生機流逝殆盡。

「真是的羅伊，你連只老鼠都沒殺過呢，這種事交給我來就好啦，畢竟我才是專業。」

瀰漫的蒸汽中，瓦爾基婭小聲埋怨，羅伊解開纏繞刀柄的染血布條，扔進一旁燃燒的鍋爐中。

瓦爾基婭出身跳幫隊，從小練就一身殺人技，如果她來做，絕對比羅伊乾淨利落。

但羅伊心想：「若是連人類暴徒都不不敢殺，還怎麼對抗兇惡的雞賊？正好用反殺基列來練膽。」

羅伊則把基列的手放在刀柄上，偽造自殺現場，瓦爾基婭不禁吐槽：「誰自殺會捅自己好幾刀？」

羅伊笑道：「只是一個說法，我不想讓埃隆叔叔難做。」

軍艦禁止謀殺，但只要沒有目擊者，再有個說得過去的說法，執法隊伍里又有自己人，基本不會被追究。

虛空之子兄弟會幫助羅伊遮掩，埃隆是瓦爾基婭父親，掌握精銳跳幫小隊，沒人不會給他面子。

如無意外，基列將被判定為自殺，然後這件事就過去了。

此時，蒸汽散去，眾人發現基列死去，立刻發生騷動，但又很快恢復秩序，監工呼叫陸戰隊將屍體運走。

畢業將近，為了專業課名額，謀殺陷害並不稀奇，眾人心有戚戚之餘，繼續工作。

忽然，羅伊皺眉扶額，一團信息在腦中炸開，呼吸急促，大腦飛速運轉，直到片刻后，他喃喃自語：

「原來…我的靈魂綁定了一條虛空鯨，一種成長到恆星大小的虛空巨獸！」

「難怪雞賊感染之種會被吞噬，難怪遭遇襲擊前有預言警告…」

「而且信息告知…我能調動虛空鯨的靈能，成為了靈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