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滅族之夜

「哈哈哈哈哈，我笑團藏無謀，三代少智，如果在此處埋伏一隊暗部，我必死無疑呀，哈哈哈哈...」

宇智波桀猖狂的笑聲在木葉村邊緣的原始森林裡回蕩，今天對於他，對於整個木葉忍者村來說，都是個特別的日子。

只不過一個是大步流星邁向美好明天未來的好日子，一個則是屎淋到頭了。

「一個月前，根部在宇智波族地周圍的監視愈加密集。」

「半個月前，三代火影停掉了我所在小隊的任務，讓我回到家族，安心修鍊，準備特別上忍的晉陞。」

「一周之前，就連直屬火影的暗部也出現在了族地附近。」

宇智波桀停在了一棵巨木腳下，一邊向村子中心的方向張望，一邊嘟囔著最近發生的情況。

「今天就是滅族之夜了，暗部和根部幾乎出動了所有的人員，將族地團團包圍，還有投靠了團藏的日向一族的忍者，晝夜輪迴，不停的用白眼進行監視。」

「等到日落之時，殺戮開始的時候，也是結界班被抽調去族地，木葉感知結界最薄弱的時候，也正是離開木葉村最好的時機。」

「日落前最後一隊巡邏的暗部已經離開，現在所做的，就只有等待了，哈哈哈。」

一邊嘟囔，宇智波桀一邊又笑出了聲，任誰在即將得到自由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暢快的放聲大笑了。

「最近這段時間，很少能看到桀哥你笑的這麼快樂呢。」

「宇智波鼬...」

出人意料的聲音在不遠處想起，宇智波桀不需要回頭，就已經知道了來者的身份，他可太熟悉了。

「你不去做今晚這個血夜的主角，居然在結界邊緣巡邏？」宇智波桀的聲音充滿了詫異。

今晚就是滅族之夜，宇智波鼬就是今夜的主角，明明自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只等時機一到，就可以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可他卻出現在這裡。

「火影大人還等著為你頒發特別上忍的證書呢，為什麼會想要離開木葉呢？」宇智波鼬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雙目緊緊的盯著那個背對著他的身影，看著黑色長袍后的團扇刺繡，一字一句的說道。

「哼哼，是把特別上忍的證書放在我的墳頭嗎。」宇智波桀乾笑了兩聲，藏在長袍中的兩隻手暗暗的握在了一起。

他不願回頭，更不敢回頭，宇智波桀有自知之明，正面決鬥的時候，自己遠遠不是自己這個族弟的對手，他擅長的也從來不是正面戰鬥，更何況和那雙萬花筒寫輪眼對視呢。

「宇智波桀！你是要做叛忍嗎！」

鼬的聲音突然間大了起來，他明明早已經下定了決心，但還未站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只是看著這位中忍堂哥的背影，就已經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宇智波桀明明是村子里最受大家歡迎的宇智波，溫文爾雅，彬彬有禮，風度翩翩，無論是對待忍者還是平民，都像春風一般溫暖。

他更愛笑，有時開懷大笑，有時低聲淺笑，眼睛眯成一條縫，將其他人也逗得樂開懷。

「哈哈哈哈。」宇智波桀低聲笑了起來，「會成為叛忍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宇智波鼬。」

「你會成為木葉史上最兇殘最恐怖的叛忍，你會將自己的家族屠戮殆盡，從老人，到嬰孩，從你的戀人，到你的父母。」

「哦對，你沒有戀人。」他繼續說道，「你會帶著面具，站得筆直，用最大的聲音告訴猿飛日斬，你的任務完成了。」

「然後輕輕的用苦無在護額上劃下一道傷痕，懷著淚水，帶著新的任務，最後看一眼陽光下的火影岩，告別這個村子。」

感受到背後灼熱的目光，宇智波桀一動不動，只是靜靜地將自己的話說完。

「然後伱會躲在陰暗的角落，一邊捏著木葉對你這個s級叛忍的通緝令，一邊將冰冷的護額緊緊的貼在胸口，滿懷榮耀。」

「你！」

「多麼偉大，不是嗎？傲慢的一族和村子必有一戰，而你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但是...」

「宇智波鼬，代價，又是什麼呢？」

「哈哈哈哈哈哈！」

宇智波鼬眼中的勾玉瘋狂轉動了起來，萬花筒寫輪眼浮現，他才看到宇智波桀已經不在原地，只有一個可憐的錄音機呆在一堆疊放著的捲軸中央，播放著最後的笑聲的同時，在天照的黑炎中融化成一縷青煙。

「你和你的父親一模一樣，懦弱而又可憐，哈哈哈哈哈哈。」

只是一個小小的障眼法，並不能拖延宇智波鼬多少時間，更不能讓宇智波桀跑多遠，他的瞬身術並不熟練，只能進行短距離的閃躲，至於處於的飛雷神之術，他姓宇智波，那這個刻錄在封印之書上的禁術就是他碰都不能碰忍術了。

相反，宇智波鼬的速度卻快的多，作為瞬身止水的好朋友，他的瞬身術也不亞於任何人，只是沿著木葉結界逃竄了一小會兒，便再次追了上來。

這次是正面對敵，鼬終於看到了宇智波桀猩紅的寫輪眼。

通常的宇智波族人，兩隻眼睛的開眼程度不會相差太大，但宇智波桀卻是個另類，單勾玉的左眼前架著一面金絲單片鏡，活像一個斯文敗類，另一隻眼裡的三勾玉緩緩轉動著。

雖然擁有了強大的萬花筒寫輪眼，但宇智波鼬仍然不敢小覷自己的這位堂哥，先前自己已經被耍了一道，情緒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處在了爆發的警戒線上。

樹林間的光已經染上了一絲金黃，天色已晚，自己必須速戰速決了。

「剛剛那種黑色的火焰是個什麼東西...」

還想再啰嗦些什麼來爭取一些時間的宇智波桀，卻突然發現周圍在不知不覺間變了光景，自己正掛在一個腥臭的木質十字架上，周圍則是一片墳地。

昏暗的光線將周圍的環境染成紅色，壓抑的氣氛讓他喘不過氣。

「唔，這裡我也沒有見過。」他掙扎了兩下，卻絲毫不得動彈。

「不過，像極了獨屬於宇智波的埋骨地啊...」

這裡是月讀空間，鼬看著宇智波桀的嘴巴卻沒心情解釋，只是掏出苦無，掏出手裡劍，默默無言的進行著三天三夜的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