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族地之外的交流

看著被豪火球之術焚燒殆盡的屍體，宇智波鼬的眉頭擰在了一起。

自己的這位堂哥，明明是一位中忍。

可他剛剛的表現，他猙獰的面孔，癲狂的笑聲，還有直刺自己內心的話語。

為了速戰速決，又或者是讓他不再有開口的機會，自己居然忍不住，在先使用了天照的情況下，又使用了月讀。

而且這都沒有能夠直接殺死他，最後還經過了一番打鬥，才將他徹徹底底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宇智波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果然宇智波一族是邪惡的一族，這位溫潤愛笑的堂哥也無法逃脫成為現在這般模樣的命運。

又或者這就是宇智波的宿命，而自己正是為了斬斷這樣的宿命而來的。

「嘶......啊......」

「豹，你怎麼了？」

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外，不遠處的屋頂，帶著老虎面具的暗部看向一旁突然伸出手捂住自己面具的隊員，低聲問道。

「啊，隊長，你下次能不能綁上繃帶，嘿嘿嘿，我的鼻血都流出來了。」

豹面暗部輕輕掀起自己的面具，伸出手擦乾左眼流下的血淚，假裝揉了揉鼻子，強忍著疼痛，擺了擺手。

萬花筒寫輪眼使用瞳力製作出來的分身在死亡時對本體造成的傷害，要遠比普通的影分身被打爆時造成的傷害要大得多。

他的左眼在短時間內已經宣告報廢，只剩下單勾玉的能力，視力也大打折扣，處於失明的邊緣，整個大腦皮層的神經像是被紮上了一萬根鋼針，沒有立刻暈過去，全靠提前服用了強效止痛藥。

但好在這些傷害並不是不能恢復。

每個人都認為穿越成宇智波是最頂級的外掛，這個血統論的世界里，如果有一雙紅眼睛開局，那就只有一個字，贏了。

可真的作為一個紅眼睛，還有幾個天大的難關，從開眼，到滅族，哪一個你都逃不過。

宇智波桀還好有系統照拂，無論是三勾玉還是萬花筒寫輪眼，開眼的過程都算得上有驚無險。

這系統很簡單，就像隨隨便便弄出來的，壓根沒有想要真的讓人使用一樣。

即沒有任務和抹殺，也沒法變成萌妹子，甚至就連它的存在，都是宇智波桀在開眼以後，才在自己視野的邊緣發現那一小排閃爍著淡淡光芒的文字。

就像是來自於賽博朋克世界的劣質視網膜顯示器。

但很快，宇智波桀便發現了它的用處：你只要發自內心的笑出來，他就給你加壽命。

他嘗試過很多次，無論是在燒烤店的平民店主面前，又或者在自己的小隊隊友身邊，還是在三代火影的辦公室里，笑一次，加一天，雷打不動。

自己只要不是立地暴斃，都可以消耗系統給的壽命來恢復。

只不過當初使用寫輪眼瞳術將自己一分為二的時候，已經將他獲得的壽命幾乎消耗乾淨，那個閃爍著的數字只剩下個位，現在再次遭受了打擊，想要恢復過來，大概需要多笑一笑了。

「你小子！給我嚴肅一點！」虎面暗部扯了扯崩的緊緊的暗部制服，瞪了一眼自己的手下，重新把目光放向宇智波族地。

「我們雖然不需要直接出手，但是還要防止有人跑出來的，如果真的出了意外...」她繼續絮叨著。

「放心吧隊長，我的火焰隨時為你燃燒著...」豹面暗部嬉笑起來。

「豹！你給我好好的安靜一點！」虎面暗部的火氣更大了。

「好了，豹，你少說兩句，隊長今天的心情不怎麼好。」看到豹面暗部還想說些什麼，旁邊的另一位貓臉暗部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搖了搖頭，拉著他跳到了旁邊的屋檐上。

「今天可是覆滅宇智波一族的日子，你怎麼這麼興奮啊？」他放開了捂住豹面暗部嘴的手，小聲問道。

「哎呀，我的我的，我忘了隊長在加入暗部之前，和宇智波一族的傢伙組過隊，好像還是擔任上忍隊長呢。」豹面暗部伸出頭打量著旁邊屋頂上的隊長，小聲解釋起來。

他不是興奮，只是腦袋和眼睛還是很痛，需要不斷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而已。

隨後，他又說到：「不過，說起來能讓隊長這麼心心念念的傢伙，我倒是真想見識一下啊。」

「或許你今晚就能見到了，只不過見到的只是他的屍體。」貓臉暗部低聲回應道。

他剛說完，一聲凄厲的慘叫穿透夜空，卻被不知何時悄然升起的結界消弭殆盡，冷冽的月光灑在宇智波族地上，帶著一絲紅。

「你們在說什麼屍體？別聊了，今晚的主角回來了。」虎面暗部一瞬間出現在兩名同伴身邊，揪著他們的脖子，聲音帶著些許沙啞。

滅族之夜開始了，也可以同時說結束了。

宇智波鼬速度很快，一族中那些難啃的三勾玉骨頭被他的萬花筒寫輪眼輕鬆鎮壓，而更多的老弱婦孺和中下層忍者，根部的精英們完全可以快速的清理。

在搭配上神出鬼沒的宇智波帶土，這裡完全變成了一片毫無抵抗的屠宰場，最外層直屬於火影的暗部們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衝擊，只有頂在前面的根部收割了一些漏網之魚。

「喂喂，隊長，我們要不要往前推進一些，如果不打一架，等到分配戰利品的時候...」貓面暗部看著血腥氣漸漸升起的地方，低聲向自己的隊長詢問起來。

暗部忍者在和平時期，卻無法像普通忍者那樣自由的接取任務，雖然有一筆足夠溫飽奔小康的工資，忍具和各種戰鬥所需的消耗品也全然由村子報銷。

但畢竟不是每個暗部都是火之意志入腦，成為只知道為火影大人奮鬥終生的笨蛋白痴。

暗部之中也不乏為了換取更強的忍術，學習更好的技巧，或者為了履歷好看，能夠快速晉陞特別上忍而加入的木葉忍者。

任務中掠奪到的戰利品，自然也算作他們自己的收入，而宇智波一族雖然明面上只在警備部隊任職，但只看這一片連綿的族地，和族地中的陳設，就知道他們家底豐腴。

「如果只是錢財的話，我一定不敢詢問隊長伱啦，但宇智波肯定有數不清的火遁秘術和雷遁捲軸。」貓臉暗部聲音扭捏的說道：「而且宇智波一族還有一樣最重要的寶物，旗木上忍...」

雖然沒有明說，但和明說沒有兩樣，宇智波一族對於寫輪眼的保護遠遠沒有日向一族那樣極端，但他們有比日向一族更加強大的實力，有人挖眼，就去把挖眼的那個人殺了。

但過了今晚，諾大的一族灰飛煙滅，他們便不再有這個能力了。

「寫輪眼你還是別想了，如果沒有宇智波一族的血脈，那就是一個累贅。」豹面暗部將手臂搭在同伴的肩膀上，一副輕鬆的樣子。

「至於旗木上忍...」他繼續解釋著：「他的父親可比他厲害多了，你這個年輕人大概沒聽過木葉白牙的赫赫威名吧，要不是...」

「噤聲！」

在虎面暗部低聲呵斥的一瞬間，整個街區也同時安靜下來，在極短的時間內，針對諾大一族的覆滅行動在裡應外合之下，已然結束。

沒過幾秒，暗部專用的焰火炸響，結界漸漸消失。

「走，輪到我們去打掃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