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全部抓起來
「冤枉?」審判官少有的,語氣帶上了些許嘲諷:「看完監控錄像,你還覺得自己冤枉嗎?」
「監控錄像……哪兒來的……」
孫飛宇想說哪兒來的監控錄像,他不是把看押室的監控都關掉了嗎?就見審判官滑鼠一動,一則視頻在白牆上緩緩播放。
「你以為孫總是吃素的?你在審判室和蕭頌言一唱一和的針對他,你覺得他能咽得下這口氣……」
視頻里,錢秋山目中無人的對雲初放著狠話,一言一詞都暗示著,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孫飛宇指使的。
幾分鐘的對峙后,視頻里的錢秋山幾人動了。他們仗著人數優勢,上前把雲初打了一頓。打完還不屑的警告:「如果你再敢在審判官面前胡說八道,我保證你下一次還要挨打!」
視頻播放完畢,孫飛宇指使錢秋山毆打雲初的事情暴露無遺。
孫飛宇被這樣的鐵證驚得節節後退,當即呼吸都放輕了。
可錢秋山那個不長眼的,還在這時大喊:「不可能!這視頻一定是假的!那天晚上看押室的監控全被我們關了,雲初哪裡來的監控?這視頻一定是p的!」
孫飛宇:「……」
這一嗓子無異於自爆,不用多問,審判官就清楚了事實。
「咚!」
他拎起鐵鎚猛敲了一下警鐘,氣憤不已的指著孫飛宇道:「孫飛宇,你好大的膽子!雲初是你的下屬,也是你共事多年的同事,你怎麼能對她下此毒手!而且她還是個女孩子,你叫那麼多男人打她,你、你簡直不是人!」
為了審判足夠的客觀,審判官輕易不會表露個人情緒。但今天,估計是管理局的人第一次看見審判官發那麼大的火。
一時間,觀眾席上的眾人都屏息靜氣,一個字也不敢說。
「我……審判官,我真的是冤枉啊!!」孫飛宇被嚇到了,身子一哆嗦便開始撇清自己的關係:「我、我沒有打雲初,我都沒有去看押室,您看見監控錄像了的,那些人裡面沒有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哼。」蕭頌言冷笑一聲:「監控視頻里,錢秋山都把你供出來了,說是你要收拾雲初,你還好意思喊自己冤枉?」
「這、這都是錢秋山胡說的!他栽贓我,他污衊我!!我沒有打雲初,這一切都和我沒有關係!!」
孫飛宇什麼都顧不上了,也不管這話有多離譜,張著嘴就是扯:「審判官,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停!」審判官已不想聽他說話,手掌一抬,就示意他閉嘴。然後轉動眼眸,遙遙看向一直沉默的雲初:「雲初,你身上可有其他傷痕?」
雲初點了點頭:「有。」
審判官:「是否方便展示?」
「方便。」雲初說著,抬起被鐐銬束縛的雙手,朝向身後的庭審助理。庭審助理會意,上前替她擼起制服袖子。
沒了袖子的遮擋,雲初手臂上的數道青紫便暴露人前。其中最顯眼的,當屬右手手臂內側,一道又長又粗的淤紫。在白皙皮膚的襯托下,淤紫顯得格外駭人,那形狀,就像是有人一棍子打上去似的。」
「嘶——」
在看清雲初手上的傷痕后,觀眾席上的眾人齊齊倒吸了口涼氣。
雲初解釋道:「我手臂上的傷,都是錢秋山帶來的男人打的,其中最嚴重的這道,是錢秋山用自己的防身棍打的。但他打的時候顧忌著力道,沒有一下將我手臂打廢,而是控制在很疼又不傷及筋骨的距離。」
「我……我沒有!不是我打的!!」一聽到自己的名字,錢秋山「唰」的一下便從座位上站起來,雙手拚命晃動為自己狡辯:「我沒有打她!審判官,我沒有打!!」
蕭頌言早就料到了這畜生會如此胡說,在他話音落下的下一秒,便調出了他動手那一刻的監控,而後將監控畫面暫停,用紅色的圓圈圈出了他用棍子打雲初的動作。
「你沒有打,那這個人是鬼?」蕭頌言厲聲質問。
「我……」錢秋山一下子泄了氣,沒話再講。
「咚!」
「謊話連篇!」
審判官氣得不輕,拎起鐵鎚再錘了一下警示鐘。隨後再不遲疑,憤憤翻開提早擬好的審判書,怒聲喝道:「鐵證在前,庭審會已無質疑!現在我宣布,將孫飛宇、錢秋山、張學濤三人押入最高看押室,待五日之後,管理局員工大考核結束,再進行當庭判罰!!」
「庭審助理上前,將他們三人上好鐐銬,帶進看押室,判罰之前,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是!」
庭審助理聽命,立馬行動。六個人兩個人一組,一組拷觀眾席的張學濤,一組拷審判席的孫飛宇,剩下一組去抓因為害怕而逃跑的錢秋山。
「審判官!我還可以解釋的!您別急著抓我啊!!」
「審判官,這都是孫飛宇逼我乾的!!您再查查!!」
「孫飛宇是我的外甥,但是他犯錯跟我有什麼關係?審判官!!」
「帶下去!!」
審判官懶得再聽他們聒噪,大手一揮,就讓庭審助理把他們拖走了。
「嘭!」
大門打開又關上,審判室終於得了片刻安靜。
審判官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偏頭看向雲初,問了她一個問題:「雲初,管理局對於員工職權犯錯向來管得很嚴,孫飛宇如此囂張,你們如此不滿,這麼些年,為什麼不向上級舉報?」
這個問題不知道是哪裡刺痛了雲初,只見她聽完,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垂下頭勾起嘴角笑了笑,笑意不懂是戲謔還是自嘲。
「我們舉報過的。」好半晌,才聽她道:「這些年,我們舉報過無數次,可每一次都沒有結果。管理局規定的舉報流程很嚴格,不能越級,也不能錯級,只能一級一級的往上遞。孫飛宇身為我們的上司,舉報信第一級就會到他手裡。他作為被舉報人,自然不會讓我們的東西往上傳。」
「這……」分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段話,卻讓審判官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