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第257章 有關過去中毒的真相
「唔……有道理,無論電影還是電視劇,這個片段都是一定會被保留的,拍出來的感覺可能會有點差異但應該不會差太多……」江清瑤點點頭,「其實我是覺得這個題材更適合拍電影的啦……但如果真的改成電影,那就要刪掉好多內容了,感覺會很可惜……」
「這也是我在猶豫的點……或者說我沒有堅持自己的想法的原因之一。」蘇君珩表示同意,「如果拍成電影,就很難拍出這位女主的靈魂,」
「也就是說,其實你們都認為拍成電視劇更好,但是蘇君珩更多地是對收益以及質量的考慮,對嗎?」千折綿總結了一下兩個人的觀點,問道,「我記得秦氏還沒拍過電視劇吧?」
「是的,秦氏從創建以來,一直都是在拍戰爭題材的電影,秦雨沫加入秦氏以來,面臨著無戲可拍的困境,她雖然一直在上表演課,可她的演技以及她的臉還是不太適合拍電影,正巧秦氏也在討論有關拍一部電視劇的事情———嫂子,你覺得秦雨沫怎麼樣?」蘇君珩把最重要的問題問了出來,「說實話,我和清瑤一起看過她的表演,她的長相明艷大氣,眼神里的故事感有,但不多,非要形容的話……她其實更像是高門大戶里培養出來的貴族女子,見識很廣,有肆意妄為的資本,心機也有,但終歸不適合苦情的角色———沒吃過苦的人,再怎麼努力,也演不出那種清苦的感覺。」
「說得在理,我個人認為秦雨沫還是能駕馭一些略微有點深度的角色的,她的經歷對於普通人來說也不算簡單了。」千折綿思索片刻,給出自己的想法,「隨著她演技的提升,在未來,她也有可能可以嘗試拍電影,暫時先確定是電視劇吧,請原著作者來改編劇本,同時也邀請她參與試鏡與選角的環節。至於價錢……就按照正常的編劇給吧,然後告訴她,在播出之後按照數據給她提成,具體的表格你們也可以發給她看一下。」
「明白了。」江清瑤點點頭,卻又忽然一拍腦袋,看向千折綿,「等等,這個點,我記得沒有去F洲的飛機了啊?」
「我去C洲。」千折綿打開包里的電腦,「D國那邊總得警告一下,別什麼東西都……抱歉,我接個電話。」
她摸出手機,按下「接聽」按鈕,把手機夾在耳邊,手指則在鍵盤上不停地敲著代碼:「喂,天坼,是我……對……怎麼了嗎?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她安靜了片刻,瞬間驚呼出聲:「什麼意思,雲曦不見了?還是當著你的面被綁走的?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我和雲曦這幾天在R國潛伏,打算好好觀察觀察R國皇室的動向,誰知道,綁匪把我們所在的商場包圍了,劫持了大批人質,雲曦就是其中之一,然後,為了保護那些平民,雲曦居然選擇讓自己被他們綁走!」天坼顯然很激動,「綁走雲曦后,所有平民都被平安釋放,很難不懷疑這是一場針對她的綁架!」
「綁匪的長相特徵,看出來了嗎?」千折綿急切地問道。
「看出來了!」天坼飛快地回憶了起來,「他們都是均一的淺色虹膜,我仔細觀察過了,不是戴美瞳的效果,而是他們本身就是那種淺色的眼睛,另外,他們的皮膚特別特別白,頭髮的發色也淺,這是十分獨特,十分經典的D國北方人的長相,身著淺綠色的衣服,淺粉色的鞋子,搭配起來怪異得很。」
「哦……他們啊……」千折綿若有所思,「正好我一會兒要去D國,這件事交給我就好。」
「好……」天坼有些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髮,「我現在知道秦家主當時找你是什麼心情了……拜託了……一定要把雲曦找回來啊……」
「嗯,放心吧,我會把她找回來的。」千折綿掛斷了電話,看了眼時間,又撥了個號碼出去,「歲晚,讓下面的人準備直升機從機場起飛,你跟我一起回C洲。」
「這麼急?出什麼事兒了?」歲晚正往自己的眼睛上畫紅色眼線,塗紅色的睫毛膏,「姐姐我正打算問你要不要一起走呢,半個小時之後起飛,你半個小時之後能到機場的話我就讓他們把時間地點給改過去。」
「這樣子啊……」千折綿盤算了一下時間,「我大概十五分鐘之後到機場。」
「行啊,我讓他們改。」歲晚答應得很爽快,「不過,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雲曦被綁架了,對方是D國舊皇黨的人,舊皇黨是最近新成立的一個派系,因為他們發現了現在D國的新皇室並非繼承而來,而是……那個叫做什麼?」千折綿的腦袋卡了一下殼,「應該有點類似於是古話裡面的『外戚』當權,他們想要更好地控制這個國家,於是就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最後篡位成功,打著『先帝去世得太過突然,沒有立太子』的名號,自己坐上了皇位,問題就在這裡,他們在D國很有名,也做了不少看起來確實是為了人民好的事情,結果就是,他們成功地掩蓋了自己篡位的真相,並且悄悄地處理掉了舊貴族的幾個大家族,殺光了曾經的奴僕們———這種措施叫做『捂嘴』。捂嘴之後,他們便推出一些看起來確實是利民的政策,達成穩定民心的目的,從此,D國皇室只有他們,他們是傳承者,名正言順,而在他們的眼裡,所有知情人都死在了當年那場屠殺之中,無人知曉真相……」
「所以?」歲晚還是有點懵,「這跟綁架雲曦有什麼關係嗎?」
「最近兩年,不知道被誰走漏了風聲,D國開始流傳如今的皇室是篡位得來的說法,這一消息自然也傳到了殺手聯盟和C洲最高研究院的耳朵里———也就是我的耳朵里。」千折綿嘆了口氣,「對於這種消息,我當然會懷疑,並非因為我個人對D國歷史很感興趣,而是因為這種消息很有可能影響D國社會安定,這無論對殺手聯盟而言,還是對於我們研究院而言,都不是特別好的一件事情,出於嚴謹考慮,我就去求證了一下,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
「所以?」歲晚還是沒懂,有些暴躁,「你到底能不能說重點?」
「我說的就是重點,歲晚。」千折綿低聲道,「我很認真地找了不同的人詢問有關這件事情的狀況,結果你猜怎麼著?」
「啊?怎麼著?」歲晚變得有些無所事事,漫不經心地打著腮紅,「說吧,我聽著,無論多荒謬的事實我都能夠接受。」
「哦,那你聽著,一會兒不要尖叫出來,我耳朵受不了你的尖叫。」千折綿說著,打開了免提,把聲音調小,遠離了自己的耳朵,「聽好了嗷,我要說的是,我在殺手聯盟的那位老師,也就是前任盟主,他是D國舊皇室流落在外的皇子,與其說是流落在外,倒不如說他離經叛道,不願接受皇室的聯姻安排,他的女兒,也就是雲曦,是正兒八經的舊皇室血脈,這也是為什麼,舊皇黨一定要把她帶回去……」
「啊?你說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出千折綿所料,歲晚開始尖叫了起來,「千折綿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特么快點告訴我這特么是假的啊啊啊啊啊啊—————————」
「閉嘴,歲晚,你吵死了,我還沒說完呢。」千折綿皺了皺眉,把手機拿遠,「你知道我以前體內那個叫做『死灰復燃』的毒嗎?」
「我知道,怎麼了嗎?」歲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顫抖著問道,「你不會要告訴我這特么也是D國皇族搞出來的吧?」
「bingo!」千折綿打了個響指,「很聰明哦,歲晚老師。」
歲晚華麗麗地打了個寒戰,這小子好多年沒喊過自己「老師」了,這俗話說得好啊,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她就怕千折綿此刻憋著一肚子壞水呢…
「不過,你只猜對了一半兒,知道為什麼我體內的毒這麼頑強嗎,因為在我老師死之前,我體內的毒,是舊皇室用來牽制殺手聯盟的,殺手聯盟的人不知道此事,而是舊皇室派了專人,每天按時按量給飯菜下毒,這種毒是可控的,也就是雲曦差點把我害死的那個『偏方』,那其實是第一種毒的解藥,根本就不是什麼『偏方』,用來解兩種毒中的任意一種,都不會有任何問題,因為這兩種毒其實本質上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是用來『隱藏』自己身為『毒藥』的那一部分成分不太一樣而已,只需要把最主要的毒素來源給解決掉就行。」
「哦~~~原來是這樣啊……」歲晚若有所思,「那為什麼你身上的那種毒,你試了那麼多種辦法都毫無效果,最後還是靠秦夜闌拿著你的筆記本,一點點試藥,最後得出了一個幾乎和那個所謂的『偏方』完全不一樣甚至完全就是兩個方向的藥方,才成功解掉你身上的毒呢?」
「這就是我要說的點了。」千折綿笑了笑,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因為我經歷了D國的皇室變更,新皇室在取締舊皇室之後,選擇了更換藥物,他們的目的是,抑制殺手聯盟,而非與支持殺手聯盟的發展,遑論與殺手聯盟合作,給出的毒藥自然也不一樣,但依舊是按時按量由專人投毒,,畢竟他們要偽裝自己還是舊皇室嘛,可我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兩種毒素的同時侵蝕,但更要命的是,他們選擇的毒,跟原本的毒,相衝了,這個我該怎麼解釋呢……大概就是,他們選擇,把新的毒素用在所有人身上,而對於殺手聯盟內地位越高的人,兩種毒素的比例就越接近五五開,他們研究過,兩種毒素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後果就是讓這個人的身體迅速衰弱,易受傷,傷口卻又能很快癒合,同時,這個人的痛覺神經也被毒素耗得愈發敏感———我已經是本領最強的那個人了,但我這些年還是受了很多的傷,大傷小傷……各種各樣,有時候我自己都在疑惑,這個傷,到底是哪兒來的?但時間長了,我也習慣了,畢竟它們痊癒得挺快的,我還在想是不是皇室提供給殺手聯盟的藥物變好了,誰能想到,後來我到了研究院,見到了酥酥阿姨,她給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身體裡面有毒,再這樣下去,十八歲都不一定撐得過去。」
「好傢夥,原來是寒酥給你做了檢查?」歲晚有些驚訝,「我其實認識她是因為研究院分配了一個項目,讓我跟她合作,但除了工作,我們一直都不太熟絡,還是有一次你叫我們聚餐,我們才熟悉起來的。」
「她啊。」千折綿的目光有些悠遠,「她算是父親的朋友了吧,再往上數,C洲最高研究院的院長,就是我父親,只不過父親後來去了邊境緝毒,隱姓埋名,從此也把自己的真實名字從這裡抹去了,只留下了『蘭斯洛特』四個字,這也是為什麼酥酥阿姨在靈城出了那檔子事兒之後完全沒有想過我是父親的女兒並且試圖從殺手聯盟的新人裡面找我,因為她從始至終知道的,有且僅有蘭斯洛特這個姓氏,而不是『千盛希』。」
「這就是代號太多的後果么……」歲晚苦笑著搖搖頭,「不過她這些年真的不容易,不社交,不娛樂,不出門,一門心思教學生,做研究……嘶,她這些年其實一直在研究白化病你知道嗎?」
「我知道,因為她自己就是白化病患者,不出門是因為她所患的白化病,細分出來屬於眼睛皮膚白化症第四型,這種類型的白化病,主要癥狀即是畏光。」千折綿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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