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清晨野果
?第六十章
這一發現不可謂讓吳義振奮不已,最近多次已經吃夠了能量被抑制的苦頭,如果真有方法能解決掉這個麻煩,那真是太好了!
吳義懷揣著小傢伙跌跌撞撞地從原路一路衝到了最初的『洞』『穴』出口外面,久違的沙地狂風撲面吹在臉上,這種平時特別厭煩的感覺居然在此刻感到無比的懷念。
在狹窄的通道里窩著身子穿行的實在是令他難受,吳義在星空下就著撲面的沙風無比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接著他活動了下剛剛受傷的肩膀。
由於並沒有傷到骨骼處,所以傷口處的恢復速度還算良好,至少一開始被石柱貫穿的大窟窿小了許多,流血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動作間只有些微的血絲從傷口處淌了出來。
對於這種情況吳義還算滿意,身體的自愈能力雖然強悍,但到底還要些恢復的時間,不過不再大量的流血就已經很不錯了,不然還沒等傷口復原,就先因為失血過多倒了下去。
他看了懷裡紅彤彤的小傢伙一眼,無聊地伸出食指在它的頭頂絨『毛』上撓了撓,然後出聲說道: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小傢伙抖了抖『毛』,抬起小腦袋疑『惑』地看著吳義。
「算了,也算幫了不少忙,這次就不吃你了。」
吳義裝作很大度地拍了拍它的小腦袋,只不過到底還是有些不甘,下手的時候所以就重了些。
小傢伙吱呀一叫,從暗下黑手的吳義懷裡躥出來,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后,站立在沙地上努力睜大一雙黑豆般大小的眼睛瞪著對方。
吳義可惜地砸了砸嘴,怎麼就跳出去了呢,如果再拍幾下拍暈了多好,一直到現在都是餓著肚子,還沒吃東西呢!
「快走吧,下次讓我逮到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說完吳義也沒再管它,三兩下攀上了鐵木的枝頭,找了個枝椏比較好落腳的地方安穩地靠坐了下來,伸出手來墊靠腦袋後面,便閉目養神起來。
小傢伙在樹下抬著頭瞅了吳義半天,見他始終沒有其他動作,當真是秒睡過去了,隨即便高聲吱了一下,撒開小爪子朝遠處跑了出去。
吳義掀開眼皮瞥了小傢伙火紅『色』的身影一眼,鼻腔里無聊地哼出一聲,然後真的就這麼靠著樹枝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鐵木乾枯的枝椏,照『射』在吳義臉上的時候,他輕皺了下眉頭,隨後『抽』出手來將惱人的光線遮擋在了手臂之上。
昨天先是追著一頭野獸跑了一天,而後又進入『洞』『穴』內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殊死搏鬥,接二連三的大幅度運動,任誰再強壯的身體也吃不消。
所以吳義昨晚睡得異常的沉。
不過還好鐵木林里還算安全,至少在待了一晚的情況下,吳義沒有發生任何的危險。
吳義大大地打了個哈欠,透過手臂的『陰』影處向前方望了過去。
天『色』這會兒已經是大亮,看來不趕路是不行了,但在那之前,還是找些吃的要緊。
昨天一天都沒能好好吃上口東西,再不找點什麼填下肚子,吳義覺得自己還沒到苗寨,差不多就已經餓死在半路上了。
接著吳義半蹲起身,準備翻身跳下樹去,不過他剛要動作,就察覺到了一直以來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昨晚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可居然一點也沒感覺到困擾了他好幾天的寒熱癥狀!
他本來選好在相對安全點的樹枝上休息就是為了防止半夜出現的怪症令他體力全無,面對野獸突襲時恐怕會毫無反抗能力。
可昨晚一晚上都安穩渡過,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只是偶然現象嗎?
不過就算是再想,僅憑吳義自己也找不出任何原因,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儘早找到苗寨,然後再詳詳細細的問個清楚。
另外還有一件事,吳義『抽』出了別在腰上的彎刀。
純金『色』的刀身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的光華奪目,刀身之上繁複『精』美的羽『毛』紋路更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此刀絕非是一般尋常之物。
吳義手持著彎刀隨意地在半空中揮舞了兩下,鋒利刀刃揮動間切開空氣的呼嘯之聲立馬響起,刀果然是把好刀。
『洞』『穴』內半身僵硬的老者堅持讓自己將這刀帶去苗寨,現在想來也許這把刀對於他們寨子有什麼特殊意義也說不一定。
不過他隨後便又想到老者種在自己手心內的金『色』蠱蟲,頓時感到一陣氣悶,綜合自己身上很有可能是苗寨引起的莫名寒熱癥狀,這下就算刀雖好吳義也並沒有獨佔的心思,但他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輕易稱了他們的心意去。
吳義將刀重新『插』回腰間,翻身從樹枝上直接一躍而下。
噗嗤!
當吳義腳踩到地面上的時候,感覺腳底踩到了一堆軟乎乎的物體。
連忙抬起腳來一看,就在吳義的落腳處,鐵木大樹的樹根邊上,不知道為何突然多出來一堆不知名的紫『色』野生漿果。
吳義順著那堆漿果看了過去,發現本來昨天已經離開了的小傢伙正蹲在漿果的一旁氣鼓鼓地看著自己。
而被自己踩爛了的果子汁液,卻完完整整地濺了那小傢伙的一身,讓它紅彤彤的漂亮『毛』發與紫『色』果汁『混』合在了一起。
吳義一看,這下面上完全綳不住,咧開嘴角直樂呵。
而那小傢伙辛苦忙碌了一早上,好不容易找來了堆果子被踩壞了不說,還平白無故被人嘲笑了去,氣得它小小身體上的『毛』發全部都炸了開來,這下更是紅的紫的黏黏答答糾糾結結『混』成了一團糟,看上去好不熱鬧!
吱吱!
兩聲尖利的叫喚讓吳義終於停止了大笑,吳義也覺得自己做得稍微有些過分了,連忙將小傢伙從地上撈到了懷中來,隨手從身上破爛不堪的衣物上扯了塊布料,幫它擦拭絨『毛』上粘粑粑的果汁。
安撫了半天,小傢伙終於消了氣,窩在了吳義的懷裡眯著眼舒舒服服地享受著對方的服飾。
吳義玩心又起,屈指在它的頭上輕彈了下,逗得小傢伙又瞪起小眼來,他『摸』了『摸』小傢伙尖尖的腦袋,隨後沉聲道:
「想跟著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