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再戰苗寨
?第六十一章
小傢伙也沒理他,只是依舊窩在他手臂里,喉嚨里象徵『性』地呼嚕了一聲。
吳義見它這種無賴樣,忍不住發出輕笑,附身從地上又撈起幾枚沒踩爛的野果子,往衣服上擦了擦,結果沒想到越擦越臟,吳義也懶得再講究,徑直往嘴裡一扔,隨後揣著小傢伙大步走了出去。
「叫你什麼好呢?」
「吱?」
「你想叫吱吱?」
「吱吱!」
「不好聽啊?那叫你小寶好了!」
「吱吱!」
「抗議無效!還有,以後早餐都歸你負責了!」
「吱吱!」
「中餐也要靠你的了!」
「吱吱!」
「不然就只能把你當晚餐咯!」
「吱吱吱!」
「哈哈哈,誒……誒!別咬!」
……
當吳義來到德芬苗寨地界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了。
起初的時候,吳義還以為這是跟這幾『日』路過的數個小村莊一樣的普通人類聚集地而已,不過在陸續躲過了毒箭,尖刀,落石等數個機關后,吳義完全確定了這就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地,選擇避世而居但又民風彪悍驍勇善戰的德芬苗寨。
幾個身著粗布綵衣的漢子在林間且戰且退,見數個機關都無法將吳義困住,於是乎為頭的那人食指一曲放入嘴中打了一聲響哨,數人集合到一處,隨後迅速地朝村寨里退了回去。
他們既然不再糾纏,吳義也懶得再追,反正他最後終歸是要進入寨子問個清楚,望著幾人離去的身影,吳義平淡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隨即邁開步子朝寨子的正『門』走了過去。
吳義剛一進入乾枯的竹枝搭建而成的簡易大『門』,『門』內前一刻還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的村民們頓時一鬨而散,熙熙攘攘著往著各自的家『門』方向跑了回去。
吳義看到如此景象,不由得也是一愣,難道自己真如洪水猛獸?還沒到這麼面目可憎的地步。
吳義一時間呆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眾人哄散間,不知是哪家的小兒踉蹌著跌倒在地,擦破了膝蓋和手掌,嗚嗚哇哇地捧著手心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吳義雖然為人冷漠,但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會就真的放其不管,剛想上前去攙扶起來,哪想這家母親也趕了上來,一見吳義靠近,竟以為是要對自己幼子狠下毒手,這時跑也不跑了,乾脆撲上前去一把抱住幼子跟著孩子的哭聲一起嚎啕起來。
這……
吳義哪見過這樣的陣仗,明明是尋著來找苗寨的人問清身體上的癥狀的,結果這剛一『露』面,反倒是自己把寨子里的人給嚇壞了?
這都什麼情況啊……
「你想幹什麼!」
吳義剛想再上前去問個究竟,就聽一聲輕吒過後,銀鈴爆響,接著一道寒芒帶著破空風聲朝著他迎面襲來。
吳義將頭往後一仰,左臂從身側快速揮出,迅速將那近到身前的寒芒給擋了下來,就見兩顆『精』致的鈴鐺牽引著數根極細的銀弦卻纏繞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隨即,吳義感受到一股大力從弦線的另一頭傳來,在他沒用能量的情況下,毫無意外地被對方力道將他的身形扯得一晃,接著弦線緊勒入『肉』,就這麼一會功夫,鮮血已經順著吳義的手腕滑落而下,流滿了整個手臂。
吳義皺眉,同樣的攻擊他數天前才嘗過一次,他順著弦線的方向抬頭朝著前方看了過去,這一下剛好與對方的視線對個正著,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卻同一時間脫口而出:
「果然是你!」
「居然是你!」
夙夕是聽到周圍崗哨的人彙報,有人闖過了周邊數個機關陣法朝著村寨而來,且來路不明,這才帶人急沖沖地朝著指引的方向奔去。
沒想到剛行至村口,便看到有人疑似對村民『玉』行不軌,當即素手一揚,手中玄索銀鈴飛出正中目標,待看清此人面目時,發現居然還是自己認識的,且不久前剛與之發生過一戰。
難道是記住了自己一行人的樣貌身形,特意來尋仇的?
早知如此,就不該輕易放過他。
夙夕當下一陣懊悔,想起自己曾經還好心贈『葯』,如今卻引得人來『摸』進寨子,果然這些山外人全都沒什麼好良心!
夙夕兀自細想之下,一張俏臉面『色』逐漸轉寒,而吳義哪裡會去想那麼許多,只當自己是前來問清情況緣由而已,至於要打要戰,那還得問過再說!
他見對方始終沒有再開口說話,於是他將手腕置在身前搖了搖,惹得銀鈴輕響,然後出聲問道:
「嘿,在想什麼呢?」
「啊!?你到我們村寨來有什麼目的?」夙夕本來還在那自顧自地思考懊悔,結果被吳義一問,才猛地回過神來,不禁面上又是一紅,接著嗆了聲回去。
「目的?」
吳義奇怪,且不說自己的寒熱症到底與這名『女』子有沒有關係,但當初在寒石『洞』內,那名苗寨老人種在自己手心裡的總是蠱了!
自己這邊還沒問他們到底目的是為何呢,結果先被人給搶先問了出口,到底什麼情況啊,這是?
吳義接著道:
「我來這,是想向你問清楚幾件事。」
「什麼事?」
「就是我身上……」
吳義張口想說出自己來此的原委,結果就在這時從夙夕身邊走出一人,搶先一步喝道:
「哼!要想知道我們苗寨的秘密,你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接著那人從腰間『抽』出銀『色』古紋彎刀在手,不由分說便朝著吳義直撲而來。
這人面容英俊,吳義看之頗為熟悉,正是當『日』手持一把銀刀力戰眾狼的穆思齊!
我沒想問你們苗寨的秘密啊……
吳義現在能量被制,除了問清緣由外,並沒多想與一明顯使刀的高手戰鬥的念頭,於是看著他走來,難得想說出解釋話。
可話剛到了嘴邊,卻硬生生被對方的刀風給『逼』了下去。
穆思齊沉聲不語,手臂揮舞間刀光不斷閃爍,吳義能量不敢隨意使用,左手又被人給纏住,一時間面對著他的快刀躲閃起來明顯有些相形見拙。
就聽嘩啦一聲,吳義『胸』前衣物被割破了一大塊,如果不是被寒石甲給護著,吳義指不定已經被穆思齊給開膛破肚了!
而那一開始躲在吳義懷裡的小傢伙,卻沒那麼好運,一不小心給硬生生削掉了頭頂的一簇『毛』去,頓時火紅『色』漂漂亮亮的皮『毛』突兀地禿了一大塊,丑得極具個『性』。
小傢伙本來被吳義奴役了一上午,窩在他的懷裡打盹睡覺,這下猛地被驚醒后,感覺頭上涼颼颼。
驚疑地朝外看去,就發現那簇『毛』發已經永遠地離自己而去了,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不等吳義吳義做出反應出來,小傢伙張開嘴巴,一顆火珠瞬間成形,朝著亡『毛』的兇手飛了過去。
穆思齊一擊得手,趁著吳義行動不便還想繼續猛攻,卻見正前方飄來一顆碩大的火球,淬不及防之下只好改變攻勢。
腳下用力往後一蹬,身子向後平飛而出拉開些微距離,隨後手臂一揚,閃出一片銀練似地刀華,火珠隨後撞擊其上,卻被這道刀華切得四分五裂,瞬間熄滅了去。
穆思齊這一刀完全是情急之下揮出,此刻等身形落地站穩后已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顆火球看著來勢就猛,刀鋒剛一接觸其上,巨大的力道差點就讓銀刀脫手而出,如果不是被刀光給劈散了直接撞擊在他身上,而他又沒能量護體,這結果可想而知……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