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Z-3 民風淳樸
落日的餘暉把大地燃成了金色,許濤靠在一顆松樹下,一樹翠綠的松葉在光禿禿的樹木間異常顯眼。
「謝了,如何稱呼?」許濤扔掉手中的松枝,沒想到第一件事還是要聽一整節課。
「卡羅琳娜。」
「許濤」
「富有炎國特色的名字,」卡洛琳娜嘴角一抿:「你剛剛說你想找一份工作,最好是來錢快的那種?」
「您有什麼高見?」許濤轉頭與她四目相視,似乎在等待她的下一句話。
「那些所謂來錢快的活都在卡西米爾憲法上寫的一清二楚......不過,我這倒有一份差事。」卡羅琳娜半開玩笑的說道。
許濤好奇的站直身子,向前靠近了一步:「請講。」
「放心,不是那種無聊的事。那麼......你做過信使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許濤有些發懵。接著,他將下意識的「不」咽了回去。
「你說的信使是郵差嗎?」許濤有些疑惑的搖搖頭。
「不......唔......或許差不多,但信使分為城際信使和天災信使,那些信使的薪酬可比郵差高的多。」
「為什麼?」許濤有些不解。
「因為信使的活可比郵差刺激多了!」卡羅琳娜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她從口袋中拿起兩封信件,一封偏厚,另一封則小的可憐。
「那封小的是收件人的信息。」卡羅琳娜將信件夾在手指間舉到許濤面前。許濤下意識要接,卡羅琳娜手一收。
「先說你接不接這活,許先生。」她把郵件在許濤面前攤開,紅色的印章在金色的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接!有些事我總得試試,」許濤一咬牙,從卡羅琳娜手裡搶過那兩封信件,「那封厚的裡邊有啥啊?」
「信使的職業守則就是從不過問信件的內容和寄件的原因,只管送信。」卡羅琳娜搖了搖手指。
「抱歉......」許濤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有些乾澀的信紙。
「沒事,下次記住就好了。定金在另一封信封里。如果你需要可以直接用——五百茲羅提,至於之後的酬金在你交遞後來找我。」卡羅琳娜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裙子。
「多謝委託,我會儘力而為。」許濤微笑著點點頭,將信封放入口袋中。
「你是從烏薩斯邊境過來的?」卡羅琳娜問道,「或許收信人你也許認識哦!」
許濤露出疑惑的表情,沒等他多問,卡羅琳娜已經滿臉壞笑的退後一步。
天空已經被染成深灰色,落日隱藏在樹林中,只從無盡森林中穿透出几絲亮光。
「舊日已落,我先回去了,保重。」卡羅琳娜向前走了幾步,回過身,揮揮帽子作告別,消失在人群和夕陽中。
留下許濤獨自一人,手裡捏著兩張厚薄不一的信件,細細的撫摸著上邊粗糙而乾澀的牛皮紙。
古老的街道只有少數幾個昏暗的路燈,電氣發出滋滋的聲音,看上去完全不靠譜,而且只能照到極有限的範圍。
在路邊隨便找一個餐館,花十茲羅提吃了一頓不算豐盛的晚餐,但許濤感覺卡西米爾比不上之前自己所吃過的美食,至於他吃過的——也許是炎國還是龍門?誰知道呢。
在結賬時,許濤聽見身旁的一桌在低聲討論著什麼,餘光看去,那些人都在有意無意的看向許濤,眼神有一種......並不和善的威脅。
「或許在懷疑我的身份?」許濤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不同尋常的著裝。確實,有些格格不入。
接過服務員遞還回來的硬幣,上邊印著卡西米爾的圖標。突然,許濤太陽穴傳來一陣劇痛,那枚硬幣隨著他的鬆手掉落在地上,發出「叮」的響聲。
「抱歉!」服務員趕緊蹲下撿起那枚硬幣,放回許濤桌上,看到了許濤有些異樣的臉色,有些疑惑地問道:「先生,需要幫助嗎?」
「謝謝,不必了。」那種從身體中抽出某種東西的感覺突然消失了,許濤靠在椅子上休息片刻,頭痛的感覺消失了,但有些奇怪的東西增長了......
「卡西米爾的臨光、白金?她們是誰?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記憶......龍門?維多利亞?」許濤腦海中突然多出了很多無法串在一起的記憶,將他原本就混亂的記憶徹底攪成一攤無法辨認的漿糊。
「……記憶又混亂了,」許濤拿起那枚硬幣,依舊是卡西米爾的標誌,背面則是卡西米爾的皇帝,一位趾高氣昂的聖騎士。「又是硬幣,也許某些事物能把我這些混亂的記憶串聯在一起?」
許濤的記憶在某些時刻還是管一些用的,比如認路。特別是穿過這種古老而又錯綜複雜的小鎮。
黑暗的街道總是暗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罪惡,在黑暗的深淵中充斥著混亂。那種不祥的預感縈繞在許濤周圍,他的腳步慢慢放緩接著停下......
突然,有一個人迎面撞了許濤一下,那人的「抱歉」還沒說出口,他的手臂便被許濤鉗住了,許濤借著月光看見他的手上拿著那兩封信件。
見情況不妙,那人正想轉身就跑,卻被許濤拉住。
「我警告你,你可別不識好歹......哎喲!」
話還沒說完,信封便被奪過,許濤抓住他的手臂反曲一個角度,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
在一旁黑暗的小巷中中走出兩個人,不由分說便沖向許濤,一人手中還拿著類似匕首的刀具。
「怎麼還遇到團伙打劫的了?」許濤向後退幾步,轉身就跑,但兩人中其中一人把他扯了回來。許濤一轉頭,另一人的刀向許濤刺來。
許濤下意識用膝蓋一頂,左手抓過持刀人的手腕,自己則轉身移到那人另一側。他嘗試著進行反擊,喉嚨卻突然被人用手臂扼住,持刀者找到機會又準備再捅一刀。
許濤向下一蹲,那人猝不及防被許濤從肩上翻下去,許濤一拳打中持刀者的下腹部,他吃痛一退,許濤緊接著直接一腳將他踹倒在地,把他手上的刀向後一踢,接過剛開始搶劫他的那人的一拳,馬上一個過肩摔將他扔到地上。
「......」我幹了些什麼。
許濤甩了甩有些混亂的腦袋,就當是為民除害,快速逃離了混亂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