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屠神風狒狒反被獵殺
第2章屠神風狒狒反被獵殺
霍雨浩的身體重回來到亞楠之前的狀態，除了被改造后的眼睛。
思維之眼，這是霍雨浩給他現在的眼睛的命名，原來的眼睛叫做靈眸。
思維之眼繼承了靈眸的全部功效，且大大加強了。它帶來了超強的動態視力，細緻入微的觀察力以及威廉大師追求的寬闊眼界。
不過這和霍雨浩待在亞楠時沒法比。他現在的身體遠遠弱於他在亞楠的身體。
單憑一具身軀，他可能連亞楠的狗都打不過。那是一群受到污染強化過的狗，兇猛異常。
霍雨浩現在的一身服飾得益於思維之眼的另外一個功能。
藉助思維之眼，霍雨浩可以「取出」他曾在亞楠獲取過的裝備中的一部分。
無論是風衣、帽子，還是手上的手杖劍，都是被他藉助思維之眼取出來的。
也許用「取」不太正確，應該說是具象化。
他現在所穿著的裝備不是在現實的亞楠獲取的，而是在夢境中的亞楠。
在那個黑夜籠罩的地獄，霍雨浩成為了傳奇獵人，也獲取了許多傳奇武器。夢醒后，他脫離了那個地獄，但依舊可以如召喚一般將跟隨他獵殺過諸多怪獸的武器所具象化出來。
這項能力有一個限制。霍雨浩並非可以具象化出所有的武器與服飾，一些裝備被裝上了無形的枷鎖，無論他如何動用思維之眼，都無法將它們具象化。
具象化出來的武器也與原本的武器有差別。這些武器在損壞前可以永久存在，並且不會對霍雨浩有一絲一毫的負擔。
但是部分武器同一時間只能存在一件，一旦損壞，霍雨浩短時間內將無法再次將其具象化。這些武器的耐久度也遠不如霍雨浩在夢境中時所使用的那一批，像是拙劣的複製品。
秋天的林間空氣凌冽，透露著肅殺之意。獸吼的自林間深處響起，此起彼伏，莽荒的氣息撲面而來，告訴所有外來者，這是獸的世界。
霍雨浩止住腳步，眼中閃過攝人心神的寒芒。
思維之眼讓他的感知遠超常人，再加上獵人的直覺，他知道自己被林中的掠食者盯上了。
他看了眼自己的劍，劍光如水，依舊那麼鋒利。這把手杖劍伴隨著他從一個菜鳥獵人成長為一個熟練的老獵人，他們一起終結月夜下的怪物。
五，四，三，二，一。
心中的倒計時結束，霍雨浩腿部發力，側向墊步。
一道黑影從林中竄出，撲在霍雨浩原先所在之地，利爪將地面劃破，翻出新土。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兩者擦身而過，可以看到霍雨浩風衣的衣擺拂過來者的手臂。
借著餘光，霍雨浩看清了這黑影的模樣。
那是一隻高度大約有一米左右的狒狒，全身長有棕黃色的毛髮，雙眼是褐色的，一雙手臂奇長，手爪上有銳利的指甲，口唇處犬齒外露。
狒狒的眼裡透露著凶光。
這就是魂獸嗎？果然和普通的動物不一樣。
霍雨浩這是第一次看見魂獸。
他不清楚這魂獸的具體年限，但他知道，如果是沒有去往亞楠之前的他，被這一下撲擊命中的話可能就直接重傷了。
即使是現在他也不願意被眼前的狒狒攻擊到。
狒狒的攻擊讓泥土凹陷，可見力道並不小。
他身上的獵人套裝對鈍器類攻擊的防禦性能並不好。何況他現在的身體太弱，他有的只是武器和經驗。
在正式成為魂師之前，哪怕是十級魂士也和魂獸存在差距。這是超凡和普通人的差距。
即使是經驗豐富的獵人對付最弱的十年魂獸也往往要提前各種布置，不敢大意。
當然，霍雨浩是來自亞楠的獵人，曾經屠殺過上位者，這是在覆滅的遠古文明被敬畏為神祇的至高生命。
狒狒一擊不中，咆哮一聲，健壯的後肢發力，向霍雨浩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霍雨浩面色如常。幾個墊步就躲開了狒狒的進攻，每一次他都與狒狒擦身而過，攻擊帶起的風撩起他的黑髮。
他就像一隻暴風中舞蹈的蝴蝶。每一次都很驚險，但卻又能脫身而出。
狒狒感覺自己在被戲弄，凶性更甚。
受到第一獵人格爾曼的影響，亞楠的獵人都很注重靈活性，從他們輕便的著裝就可以看出。
霍雨浩自然也是如此，將閃避與進攻練到極致。此外，他的力量、奧術等也不差。
霍雨浩一邊躲避著狒狒的進攻一邊熟悉著原本的身體。
感知之中，周圍沒有其他魂獸，他可以放心地讓這狒狒當一次免費的陪練。
身體比較遲鈍，這是霍雨浩自己的評價。
每次躲避時，他的幅度都要比以前更大。
身體逐漸舒展，霍雨浩輕輕轉動手上的手杖劍，寒光流動。
腳步一踏，他化作虛影一閃而過，順勢劈開狒狒口中噴吐出的白光，將其化作兩道漣漪自兩邊盪開。
噴吐白光的同時狒狒一躍而起，它要撲殺這個戲弄他的人類。
只是迎接它的是寒冷的劍光，劍光之後是少年寒冷的雙眼。
那雙眼睛呈淡藍色，有著晶瑩的光澤，璀璨如世上的珍寶。
劍刃帶起幾朵血花，幾根指甲尖銳的手指拋起，在空中劃出幾道拋物線，殷紅的血滴滴答答落地。
狒狒吃痛狂叫。
生活在星斗大森林的魂獸們遵循著森林法則，弱肉強食，叢林的磨鍊讓它們對危險的感知異常靈敏。
可此刻痛苦與憤怒幾乎讓它喪失了理智。
它要撕裂那個人類。
「抱歉，身體退化以後有點生疏了」，霍雨浩語氣認真，「本來想直接砍掉你的手臂的。」
無形的殺氣隨著少年話語的結束瞬間爆開，如浪潮般拍擊著狒狒的心神。
原本的氣焰像是被冷水潑過一樣熄滅，狒狒立馬變成了腌黃瓜。
冷血，陰暗，強大，這就是進行獵殺時的霍雨浩，那種殺氣只有經歷過屍山血海的人才能養出。
狒狒嗚咽一聲，跳起用剩餘的一隻長臂掛住伸出的樹榦。
原本兇狠的雙眼爬滿恐懼，狒狒發現被它視為獵物的瘦弱人類少年竟如此可怕，不下於這片魂獸棲居地更深處的百年甚至千年魂獸。
長臂收縮，腹部用力，狒狒就要通過層林的枝幹逃離。
金屬鏗鏘作響，一條金屬鎖鏈破空而來，狂蛇一般纏繞住狒狒的腰。
構成鏈身的一片片金屬刀刃嵌入皮肉，猩紅的血染紅毛髮。
跳至半空的霍雨浩在重力的作用下下墜，右手猛地向下一拽。
變形為金屬鏈條的手杖越發收縮，一片片刀刃割裂血肉，大力將狒狒直接從樹上拉下。
大片的猩紅液體帶著皮肉灑落，一開始的偷襲者痛苦地在血泊中扭曲。
在冰冷的金屬咬合聲中，霍雨浩手中的鋒刃長鞭收縮回手杖劍，往前一送，精準地刺穿狒狒的頭骨，終結了它的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