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炸醬麵真香
賈張氏趴在窗戶上，撩起帘子偷偷看何雨柱家裡，但她期待的炸醬麵卻沒有過來，何雨水出來之後，何雨柱跟著出來，二人一起轉個彎，去了後院。
「呸，假好人一個，什麼鄰居。」
賈張氏臉上滿是怨恨，罵罵咧咧道：「還以為他能和別人有什麼不一樣，孩子饞成這樣都打不動他......」
「奶奶，我要吃肉。」
棒梗跑進來嚷嚷：「你說啃了肉皮傻叔就送肉來的，怎麼不送？」
小當聽到沒肉吃，只是在那哭。
秦淮茹心煩意亂，低吼道：「別說了，他要買自行車，還要娶媳婦兒，以後都不會接濟咱們家了。」
「買自行車還吃肉？吃肉就缺咱們家這一口？」
賈張氏反駁一句，忽然愣了愣道：「你說傻柱要娶媳婦兒？」
「嗯，雨水說的。」秦淮茹點頭。
「完了完了，傻柱要是娶媳婦兒，徹底不會幫咱們家了。」
賈張氏慌了，「不能讓他娶媳婦兒淮如，他要是結了婚，咱們家怎麼過？」
秦淮茹更煩了，她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想讓何雨柱結婚，還是想讓何雨柱繼續幫助自己。
賈張氏念叨想辦法，不久還真讓她想到了一個。
「淮如，你不是有個堂妹在鄉下嗎？」
這句話猶如一道光照亮了此刻秦淮茹的黑暗心靈，前思後想，她覺得婆婆說的對。
等兒媳婦收拾停當出了門，賈張氏瞥了眼何雨柱屋子的方向，招手叫來棒梗。
「棒梗，想吃肉嗎？」
......
何雨柱直到炸醬麵做得了，聞到肉香味心情才好點。
炸醬麵是真香，顏色也好看，除了炸醬之外還有各種碼子。
何雨柱從妹妹手裡大海碗，一大碗麵條外加一層炸醬和碼子，看著就有食慾。
「哥，老太太一個人吃得完這麼多嗎？」
何雨水腦子裡還是剛才小當和棒梗啃肉皮的場景，「要不我們給秦姐送一碗過去吧。」
「送什麼送？用得著咱們送嗎？」
何雨柱用筷子替老太太攪拌麵條，沒答應妹妹，他要看看接下來那家人怎麼做。
剛才做麵條，他內心五味雜陳。
仨孩子以後是白眼狼沒錯，但還是那句話，孩子怎麼樣都是大人教的，就像一張白紙，大人在上面畫什麼，白紙上就是什麼。
何雨柱到底還是心腸不夠硬，他也被刺激到了，決定試試能不能改變孩子的命運。
「哥，你什麼意思，秦姐家怎麼用不著咱們送了？」
何雨水沒有開竅，不明白哥哥的意思。
「這麼地吧。」
何雨柱瞅著四周沒人，低聲道：「咱們打個賭，今兒逛街回來，要是屋裡的肉還在，以後你要送什麼東西，我一概不過問。」
何雨水明白了：「你是說......」
「就是這個意思！」
何雨柱沒讓妹妹繼續說下去，對面來人了。
「喲，傻柱真吃上肉了？」
二大媽提著籃子前頭走，迎面碰上何雨柱兄妹，眼珠子都要挖進炸醬麵裡頭去了。
後面二大爺劉海忠背著手跟著，挺著肚子，一副「我就是領導」的樣子。
後院住著的二大爺劉海忠，也是軋鋼廠的工人。
這人是一個徹底的官迷，別看他現在一副領導派頭，到了廠里看見領導立馬彎腰吃屁，可惜嘴巴不會說話，馬屁總是拍不到點子上。
何雨柱清楚，這就是一個純粹的小人，在浪潮中沒少整人。
「二大媽買菜去啊？」
何雨水回應了一句，何雨柱則繼續拌面，沒開口。
兄妹二人擦著劉海忠的胖達身子過去，一路留下惹人流口水的肉香味。
「嘿，傻柱不理我？」
劉海忠頓時來了氣，咕噥道：「這小子沒大沒小的，完全不把我這個二大爺放在眼裡，不行，我要跟他說道說道。」
「算了吧你。」
二大媽一把拽回劉海忠：「他就是個倔脾氣，一準是你在廠里得罪他了，一個多月看見我都是這樣，愛答不理的。」
劉海忠仔細琢磨下，狐疑道：「沒有啊，我就順嘴說了句他和秦淮茹關係不一般。」
「你這嘴啊。」
二大媽沒好氣道：「有的事能做不能說，你看傻柱吃肉，給聾老太太送，給一大爺家送，還給秦淮茹家送，進我們家門了嗎？以前他可不是這樣。」
劉海忠不屑道：「不就是肉嗎？咱也買去。」
「吹吧你就......」
半斤豬肉，一份炸醬麵，把這個四合院的寧靜打破了。
四合院的人，除了羨慕何雨柱吃肉，就是嫉妒。
還有幾家沒有看到何雨柱買肉場景的，在那關門猜測何雨柱家豬肉是哪來的，猜來猜去，自然就猜到了食堂上面。
風言風語的不說，家家戶戶都盯著何雨柱，看他把肉往哪送。
在以前就是這個風氣，誰家吃好吃的都會給隔壁左右鄰居送一點，意思意思，往後你家吃好吃的再回送。
以前何雨柱就是這麼做的，半斤肉不多，但做了肉餡包餃子可以包不少，人人都有期待。
可是今天他們註定失望了，何雨柱端著面去了後院，就沒有給其他家送的意思。
「慢點吃誒，老太太。」
何雨柱看著老太太吃面，特滿足：「吃不完中午再吃，晚上我屋裡包餃子，您記得過來。」
此時的老太太腿腳還好，能夠走得動。
「傻柱子......」
老太太眼裡全是笑意：「我家柱子不傻啊，誰說他傻誰才是傻子。這樣好，這樣好，以前你呀是真有點傻，我看著急啊，現在好了，現在傻柱子不傻，這樣變得挺好，就這樣過自己的日子，好好過，正兒八經的娶個媳婦兒過日子......」
這話差點讓何雨柱綳不住紅眼。
滿四合院的真「情」鄰居，只有眼前這個孤老太太是真心的，全無私心的為他好。
只要他出事，老太太絕對第一個站出來給他撐場面，震懾宵小。
何雨柱替老太太撫了撫背，猴精似的老太太啊，難道看出來什麼？
「你們去玩吧，別管我了。」
老太太飯量不大，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何雨柱幫她把麵條放好，一再叮囑老太太晚上過來。
兄妹二人從後院出來回家，吃過香香的吃過炸醬麵，何雨水刷碗，何雨柱把剩餘的肉餡擱桌上，沒藏起來。
「哥，就這麼放著啊？」
一想肉餡可能被偷，何雨水頓時有點不甘心起來：「萬一真被偷了，晚上老太太來了吃啥？」
何雨柱早就有打算，答道：「老太太才不爭這一口吃的，待會逛街給她買點柿子餅，她最愛這個。」
柿子餅這東西後世沒有幾個年輕人吃過，但現在可是好東西。
何雨柱拿了錢和糧票，出門推車走人，何雨水歡快的跟著，她以為要買自行車了。
隔著窗戶，賈張氏看著何雨柱兄妹出門，果然沒有送面過來，內心一陣記恨。
「棒梗，去你傻叔屋裡，把肉都端來，今兒中午咱吃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