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選擇
年輕人不講武德，一言不合就掀桌子。
理論上談判談合作，是一個拉扯的過程，互相較量的過程中敵進我退，敵退我追。
好傢夥，她做領導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張遠這樣的，差點給整不會了。
「ZS真的只是他目標之一？」
還在自我懷疑時張遠回頭，臉上還是那副氣沖沖又無奈的表情。
於莉盯了會兒嘆道：
「銀行是半個體制，你可能不明白這裡的流程，總之沒有人能在這裡搞一言堂」
「算了，跟你小子解釋不清楚，你先等會兒我打個電話」
張遠識趣道：「您請」
這時候可不能再演下去，真演砸了哭都沒地方。
......
獨自一人呆在領導的辦公室還是第一次，好像就一個感覺，銀行是TM真有錢。
這起碼得有80平吧，大的離譜。
照這麼算行長的辦公室得大到什麼程度？
這還是分行。
還沒等他感慨門意外的開了。
看到於莉僅僅幾分鐘就回來張遠有點納悶，暗想不會是黃了吧？
他不知道的是坐回椅子的於莉直接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在張遠看不到的地方。
「小張你跟我說句實話，這裡面有沒有陷阱？」
張遠放下心笑道：
「ZS精英無數，於總讓他們去討論嘛」
於莉點點頭，是這麼個理。
自家的精英2年都沒找到突破口，是因為他們根本沒跳出圈子，張遠的計劃也不可能是一字不改的執行，而且還得往裡面添東西。
「聽你口音不是金陵人吧」
「是的」
張遠應了一聲，從包里拿出一張手寫的個人資料。
於莉接過後有點臉紅，她的心思被人家猜透了，第一次感覺這位子坐的有點燙屁股。
當看到一半的時候忍不住脫口而出：「你還是大一學生？」
「如您所見，當然我也經得起您的調查，若不是學生，難不成於總真以為我的能力比ZS乃至整個銀行界的人還要聰明啊？」
河裡，太河裡了。
於莉鬆了口氣，免提對面的那個人也鬆了口氣。
悄悄的掛了電話後於莉接著道：「30萬我批了，等流程走完就行」
張遠笑著站起來道：「謝謝於總，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去大廳等」
「？？？」
「？？？」
雙方互相看著對方。
於莉的意思是，現在都3點多了，而且我也批了，這就是鐵板釘釘的事兒。
張遠的意思是不是你讓我等的嘛，我怕打擾你我去大廳等。
幾秒鐘，兩人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於總，我~」，張遠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你這麼缺錢？」
「這是生意不是嘛？我一直認為生意就是生意，它應該公平，您拿到了您想要的，我該得到我想要的，不瞞您我很缺錢，也許在我沒規劃好我的人生之前我只會考慮賺快錢，您就當我鼠目寸光吧」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也探清了對方的底，於莉決定做個順水人情。
原則上這個錢確實需要流程，可是公家每個部門都有小金庫啊！
.....
私賬，速度快的不是一點半點，半小時沒到張遠和夏雪出現在大廳。
「是你讓我來的，卻又把我甩在一邊」，妹子變臉的速度有點快，怨氣不小。
沉浸在喜悅之中的張遠回過神來，對待夏雪他做的確實不厚道，不過現在的主次位置妹子沒分清。
但不能就這麼過河拆橋，將來還有事情讓人家辦呢。
而且一次比一次難，甚至還要出國，所以他不解釋反問道：
「在參觀ZS的這1小時40分鐘時間裡，你都有哪些體會？」
夏雪想了想道：「感覺上，他們把自己的姿態放的比我們低，更注重細節吧，不過我看了下，客戶資源方面他們遠遠不如」
「那是因為佔了中字頭的原因，你不要否認這點」
「哼」
夏雪沒辦法否認，但就是不爽。
兩人走出大廳，現在時間是4點差一丟。
吃飯太早，不吃飯不太熟，這就很尷尬了，不過張遠是什麼人？
「今天的考核出了點意外」
「我知道，我佩服伱的臨場應變能力，但，告訴我，你並不是夏行的人對吧」
夏雪的語氣很平靜，即便她猜到自己被騙了也不會傻乎乎的去質問別人。
「你很聰明，也很幸運」，張遠淡淡道。
「難道不是我的能力和努力嗎？」
張遠搖搖頭。
能力和努力固然重要但只是門檻，在體制甚至是大型企業，這些可不是必需品。
夏雪的幸運在於她遇到了張遠，在他最需要的時候給予了幫助。
「我確實不是夏行的人，當然也不是招行的人，我甚至都不是這個圈子的，不過你也看到了，只要我想，我就能拿到我要的結果」
妹子認可，明白他說的是出門前於莉親自交代劉丹送二人下樓。
這種能力講真，她羨慕，更想學到手。
甚至她還生出了慶幸的想法，慶幸自己被利用了，張遠借勢這一招夠她學半年。
「好吧，今晚除了請你吃飯向你告歉外，我再給你個選擇」
「？？？」
張遠笑道：「我知道你現在是夏行的人，也快要獨立走向工作崗位，如果現在讓你在大夏銀行和ZS銀行之間選，你更傾向於哪一家？」
「？？？」
「不好回答對吧」
夏雪很想說是很難選，如果真給她兜底，明眼看出來人家跟ZS有了密切關係，但一定要選她會選大夏銀行。
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有特殊意義。
看著妹子張遠是服氣的，人比人氣死人。
不錯的家境，自律，以優異的成績考上東大。
大學期間並沒有飄而是在學生會外聯部鍛煉自己，畢業后以優秀的在校履歷參與銀行的招聘考核，最終成為大夏銀行金陵分行一名光榮的實習生。
自身呢？
身材不錯，顏值不錯！
比他張遠還像天選之人。
「你可以思考2~3天再給我答案，之後我會視答案給你新的安排，約定的日結300大洋不變，我承諾給你職業兜底這個約定也不變，重要的是你的選擇」
夏雪好奇道：「為什麼一定要選呢？」
「因為同樣期限內我也給了於總一個無法拒絕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