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相親考驗

第3章 相親考驗

第3章相親考驗

李想端立於張玲面前,可能因為本人比照片漂亮太多!

他心中還不停的在咒罵,那些網上說女人因為找不到男友,找不到工作,自己長得丑,沒辦法就讀到了博士。

他內心過於激動,匆忙間錯問道:「你好!請問你是民工嗎?」

張玲聽后噗嗤一笑,甜美優雅的笑容,幾乎讓李想徹底迷醉。

「我覺得你應該問,是否願意做民工的女朋友才對。」

可能因為自己遲到,本打算見到李想就立刻轉身離開,但其心中多少有些愧疚,還是硬著頭皮看著眼前的「民工」。

張玲說完話,一手不不經意把擋在眼前的一束青絲,撩撥到耳後固定了一下。

她的這個動作,讓李想身體莫名的燥熱起來,因此把壓在頭上的安全帽取下拿在手裡。

他微微低了一會兒頭,又猛然略顯尷尬的抬頭沖她笑著道:

「錯了,是我錯了。剛才那句話好像應該是你問的,是你看上我才說的對吧。」

「嗯!」她微微一笑點點頭。

一股男人身體上的汗臭味,順風撲鼻而來。

張玲以前明明非常討厭這種味道,每次都會捏鼻,一臉嫌棄的讓散發汗臭味的男人,立刻從她眼前滾開。

而現在她卻帶著幾分享受的感覺,恨不得想多聞一會兒這種味道。

李想第一次相親,搞錯了接頭暗號,有些茫然無措。可當看到張玲一個勁兒笑著,平時不結巴他,現在卻帶著幾分結巴的感覺說:

「我,我接下來還說什麼來著?好像是……我……對不起!」

他糾結一番,覺得此時最穩妥的方式,應該主動道歉!

當看到張玲依舊燦爛的笑容,他知道這次相親初步成功。目前看對方至少並不討厭他。

……

公園附近的茶館,裝修高檔雅緻,一般出入的都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

張玲先一步走進茶館,李想卻被茶館工作人員攔在門口,還聽著輕蔑言論。

「哎,等一下,哪來的臭民工,也不看看這地方是你這種人能進來嗎?」

「我是……」

沒等他把話說完,茶館女孩厲聲道:「我什麼我?快滾遠點,別影響了我們店裡客人喝茶的雅興。」

「姑娘,我想說我和那個女士一樣都是來喝茶的。她能進去,我怎麼就不能進了。」李想苦笑辯解道。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不曾想還會遭受這種待遇。他看了看張玲,心中祈禱這些都是值得的。

張玲只回頭看了一眼李想,沒有出言說一句話,反而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優雅落座,像茶館其他喝茶人一樣,特意在看他該如何處理?

茶館女孩頭都沒有回,以更輕蔑的口吻繼續說:

「就你還認識裡面的那位女士?呵呵,你不看看自己這身低賤行頭,就只配到普通麵館里,喝那種大茶壺裡泡的賤茶。別啰嗦。滾,快滾,再不滾我就叫人趕你了。」

李想聽著茶館女孩,一口一個「賤」的字眼,異常刺耳。又看看茶館里那些喝茶的人,一個個嘲笑著,包括張玲都在看著她微微一笑。

他這才意識到,地方是張玲選擇的,或許她主要目的就想讓他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讓他知難而退。這對他來說就是一種間接拒絕,亦或者說是一種考驗。

「你……你知不知道……」聽著茶館女孩的話,有些氣急,想要霸氣表明身份,可話到嘴邊,他又迅速把這個想法掐滅。

現在暴露身份換不來想要的,那麼之前的誤會與受的罪,都會白白承受。

茶館女孩接著李想話茬說:「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會說,城市的建設,離不開你們這些民工。放心!我曾也無數次打心裡感謝過你們。但這也始終改變不了你們低賤的事實。」

「好,好,你好樣的!」李想知道如今還有不少人如姑娘一樣的想法。這是大環境造成的一種病態現象。憑他一個人很難改變。

茶館姑娘帶著幾分得意繼續呵斥:「明白了,那就快滾!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李想又看了一眼張玲,沒有期待她能過來解圍。但他作為替身摸爬滾打商場多年,早就練就了一身超強應變力。這一眼,更像是接受挑戰的宣言。

他收斂怒意,挺拔胸膛,散發出傲視天下的氣勢,繼而掛起和善的笑容道:

「姑娘,你這不就是一個喝茶的地方。既打開門做生意,你賣茶,我喝茶,又不是不給你掏錢,怎麼你們茶館莫不是只收高貴的錢?」

張玲聽著李想的話語,低頭端起茶杯頓了一下,然後抬眼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點點頭。算是對李想的應對錶示肯定。

「當然!本店店規:只收高貴的錢,其他錢一概不收。」茶館女孩得意洋洋的說。

張玲小品一口茶水,目光掃了一眼,茶館姑娘口中那醒目的店規。

李想咧嘴笑了一下問:「勞駕請教一下,什麼樣的錢算高貴呢?」

「錢與人一樣,大眾認知里被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掏出的錢自然就高貴了。」茶館女孩被奉承更得意了。

雖然常有批判崇洋媚外的言論,但實際生活中很多人的認知行為都如茶館女孩,有意無意的喜歡外國人的東西。這自然包括喜歡外國人的錢。

李想有些無奈的長嘆一口氣,從身上摸出一個棕色錢夾,數出兩張面值一百的錢,且有一張正巧是別國發行的錢。他看著此時雙眼放光的茶館女孩說:

「你看我這裡有兩張一百塊錢。你要是當著這裡所有人說出,那張是高貴的,那張是低賤的,我就把這兩張都送你如何?」

茶館女孩也是見過世面的,她知道錢夾的Bolly商標。本懷疑錢夾是A貨,但看在外幣的份上便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位尊貴的先生,你說的都是真的!」茶館女孩轉變態度,雙眼散發出更加明亮的光芒說。

「自然!」說完,李想將手中的錢幣拋出,自由飄落在地上。

茶館小姑娘懷著激動心情連忙蹲下,率先撿起別國發行的一百塊,在眼前晃動著,聽著錢幣發出清脆的聲響,她進一步確定錢夾的正品:

「當然這張一百塊高貴一點了。」

然後略帶幾分猶豫之態,又撿起來本國發行的一百塊,習慣性的摸摸防偽圖案:

「不管怎樣這一張是低賤了點兒,好歹也是白送的。」

茶館小姑娘的言行,瞬間引起了那些自詡愛國人士的強烈反感。但也僅僅是能聽到不滿的竊竊私語,並沒有任何人站出來去評判茶館姑娘。

李想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蔑視道:「姑娘,你很不錯!錢就當是小費送你了。」

「這位尊貴的先生,你裡面請!」茶館姑娘撿起錢,站了起來,還不忘自己的身份,連忙躬身45度邀請道。

他特意看了一眼張玲,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欣賞崇拜。

李想此時還不忘調侃的問:「現在我就有資格進去喝茶了?」

茶館姑娘沒有正面回答,看在錢的份上她立刻又躬身90度大喊道:「尊敬的先生,誤會,一切都是誤會。你裡面請!」

李想輕蔑的看了一眼茶館姑娘,抬腳向張玲所坐的位置走去。

她微笑著緩緩起身,禮貌性的邀請他坐下。不曾想這個男人,沒有依靠外援,只靠著自己的智慧應對,竟真的坐在了她對面。

張玲心裡由衷欣賞起男人。都說潛力股的男人難覓,她今日就意外的遇到了。

但她不像茶館女孩一樣,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知道有些人有收集錢幣的愛好。所有沒有因此否定之前對李想民工身份的判斷。

「不知你喜歡喝什麼?我便要了一壺大紅袍,據說是武夷山天心岩九龍集石壁上的。我嘗了一下味道不錯。來,你也嘗嘗。」

張玲微笑著,動手親自倒了一杯,雙手端著遞到李想面前。

這個行為讓剛才茶館女孩差點驚掉了下巴。沒想到如此漂亮優雅的女士,竟真認識那個「臭民工」。這也從側面佐證了男人身份不簡單。

茶館女孩抹掉額頭剛滲出的冷汗默默祈禱:希望他們不要將今日的事情捅到老闆那裡。

李想接過茶杯,先觀茶湯呈深橙黃色,清澈艷麗,聞有明顯的桂花香,入口細品齒頰留香,放下茶杯看著張玲緩緩開口說:

「是大紅袍。只是不可能是母樹,應是奇丹大紅袍。」

「你懂茶?」張玲雙眼明亮,看著李想問。

「算不得懂,只是好喝。沒事的時候,喜歡了解一些關於茶方面的知識罷了。」李想微笑道。

這個回答讓她喜出望外,沒想到他們有一個相同的嗜好。也因此她對眼前的男人又多了幾分好感。

張玲微微一笑,穩住氣息,不讓他覺得她為此歡喜。

「回歸正題,說說你我這次相親的事。」

「好!」他就等這句話。

張玲表情回歸幾分嚴肅繼續道:「那麼我先說說自己怎麼看待這次相親的吧!」

這說話的口吻讓李想多少有些心中不悅。感覺他就像是在聆聽領導訓話。但出於對女士的禮貌仍贊同的說了一聲「好」。

「你我初次見面,我不在乎你怎麼看我?」

「嗯?」他對她多了幾分好奇。顯然,她不打算對考驗說點什麼。

「想必王阿姨對你說過我的情況。我張玲作為女人多年在這個城市打拚,成為X合資科技公司的智能製造項目經理,取得這個成就我依舊不滿足。」

他瞬間意識到相親對象搞錯了。王阿姨介紹的一位可是剛取得博士學位,準備在X大學留校任教的女孩。

但他早已經被張玲獨特人格魅力折服。想要繼續聽聽她接下來還會說些什麼?

「因為我還想在工作上取得更大成就,所有一直沒有結婚的打算。今日能來也是因為含幸茹苦把我拉扯大的老父親。他一直在逼著我結婚。」

單親家庭,這點倒是和那個任教女孩很像,唯一不同的是被父親養大的。

假如,他要決定追求張玲的話,她父親倒是一個不錯突破口。

「按照一般女人尋找男人的出發點,無非就是在尋找一個靠譜的錢袋子。你也看到了,我能夠輕鬆出入這等場所,毫無經濟壓力。所以男人對我來說就是件可有無的配飾。」

這句話滲透到霸氣讓他深深感受到了。

他一直沒有想好該找一個什麼樣的人生伴侶?此刻,他的嘴角自然上翹起一個優美的弧度。

張玲注意到李想笑容,心中有些不爽的說:「我說的很好笑?無所謂了,告訴你別妄自定義我,我就這麼顛覆你的想象。」

在她看來一般男人聽到這番言論,多半苦思一個體面離開的理由。

【《跳蚤》導讀一】

這首詩在多恩詩歌的早期版本中曾被冠於《歌和十四行詩》之首,據說它是多恩當時最為著名的一首詩。以跳蚤為題材的艷情詩在十六世紀的歐洲很流行,據說是模仿古羅馬詩人奧維德(Ovid,43B.C.——17A.D.)的作品。詩人們通常嫉妒跳蚤能自由接觸他的情人,或者在極樂中死於佳人之手。約翰·凱瑞(JohnCarey)在他的《約翰·多恩:生平、思想和藝術》一書中提到這首詩,他說,跳蚤詩其實是一個淫穢的古老笑話。在歐洲文學中有數十首跳蚤詩,把它歸結於奧維德其實是一個錯誤。最通常的情節是一隻跳蚤在年輕女子身上爬來爬去,每爬到一處便發表一番評論。對乳房和生殖器的評論自然是笑話的高潮所在。多恩拋棄了這種羞羞答答的笑話,重塑了一種新的詩歌類型:把它變成一種對兩性結合的爭辯的獨白。不去關注女性的身體,而去關注跳蚤的身體,在跳蚤的身體裡面,融合了男子和女子的血(跳蚤叮咬了彼此),因而成了他們的婚床和婚禮殿堂(JohnCarey.JohnDonne:Life,MindandArt,Faber&Faber,1981,P132)。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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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男友扶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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