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被人碰瓷
第468章被人碰瓷
張玲先是一個深呼吸。
這才壯著膽子向躺在車前呻吟的人走了過去。
當人完全呈現在她的面前。
單純從穿著就能看出對方是一個女人。
仔細一看!
對方的服飾無論從質地顏色來看都明顯不俗。
所以此時張玲更願意相信這很可能是一個誤會。
她蹲在躺在地上呻吟女人面前詢問:
「夫人,你沒事吧。要我幫忙叫救護車嗎?」
呻吟的女人就像是特意在等她似的。
突然!
對方的雙手有力的抓住張玲的胳膊拉扯著說:
「是你,一定就是你撞了我。別想逃走……」
這台詞讓張玲一時間哭笑不得。
原來還是她想多了。
恐怕「窮生奸計,富長良心」的邏輯只適用於離譜的小說與影視劇里。
現實之中富人為惡造成的社會不良影響可遠比窮人嚴重的多。
只是一般情況下富人們都有著超強的掩蓋惡性事件的能力。
所以大眾看到的富人形象就是富人願意讓你看到的。
想到這裡。
張玲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問:
「哦,是嗎?我竟然不知道。不過,你放心!若真是我撞了你。我絕對不會逃避責任的。」
女人見張玲的態度良好。
她的臉上洋溢著陰謀得逞的笑容說:
「你承認就好!那麼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該商量商量賠償問題了?」
張玲倍感疑惑的問:
「承認什麼?夫人,我想你應該搞錯了吧。我並沒有承認什麼。」
女人恐怕太過於擔憂張玲會逃離。
抓握張玲胳膊的十指就像是嵌進皮膚了一般。
陣陣生疼的感覺令她的面部略顯扭曲。
她下意識伸手想要將女人的手推開。
未果!
她的行為反而像是刺激到了女人。
女人竟自殘的用身體腦袋撞擊著張玲的汽車。
同時口中大聲呼喚道:
「來人呀,快來人呀,這個狠心的女人撞了人就想跑。快來人幫我抓住她……」
這個時間段停車場的人還挺多。
苦笑著心想就你這樣還需要找人幫忙?
不對!
張玲的腦海里快速閃過一道光。
直覺告訴她危險即將來臨。
她這才意識到老人並非是真的在找人幫忙。
而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提醒同夥這個時候該出場了。
怎麼辦?
她有些後悔。
在明知對方大概率是碰瓷的情況下還主動送上了門。
現在想要逃離已經不太可能了。
她警惕的環視著四周涌過來的圍觀者。
試圖尋找出女人的同夥究竟有幾人。
當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還好!
真正看熱鬧的人。
在遇到這樣的情況絕不會主動湊上前去幫忙。
因為弄不好會被認定成碰瓷者的同夥。
而女人的同夥不知怎麼回事?
遲遲不見出現。
說實話。
張玲也都有些納悶了。
剛剛明顯感受到了危險信號。
可為何就是遲遲不見碰瓷同夥出現呢?
殊不知這都是巫曼的功勞。
當巫曼察覺張玲不見了。
便夥同別山柳一起尋到了停車場。
只是兩個女人在看到張玲被人碰瓷了。
別山柳似乎太急於向張玲證明自己了。
衝動的想要直接過去幫張玲說話。
幸好!
冷靜的巫曼及時攔住了別山柳的衝動。
別山柳一時間有些不能理解的抱怨道:
「巫特助,你什麼意思?你不去幫張玲也就算了。幹嘛還要攔著我去幫忙?」
巫曼厲聲說:
「你剛剛那是過去幫忙嗎?不,你那樣衝動的過去。不但不能幫忙。反而還會給張玲添亂。」
別山柳不服氣的說:
「你憑什麼說我的行為就是在添亂?有本事你給我說一個可行性解決方案。」
巫曼神情嚴肅的觀察著向張玲圍過去的人群說:
「簡單!你可知一般像這樣的碰瓷都是有同夥的?」
別山柳說:
「正因為我知道他們有同夥。所以才想著要主動過去幫張玲撐場面的。」
巫曼搖頭笑著說
「你衝動的過去。只會越幫越忙。」
別山柳看似比張玲本人還要著急的說:
「那怎麼辦?你倒是快說啊!」
巫曼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說:
「簡單!只要我們幫張玲控制住趕去幫忙的碰瓷者。那便是對張玲最大的幫助了。」
別山柳震驚的說:
「控制!巫曼,你是認真的?」
巫曼回應道:
「怎麼你不願意了?看來你想幫張玲的那顆心並非是真的呀。」
別山柳被巫曼的話給刺激到了。
於是嚴肅地說:
「願意!我自然是願意的。巫曼,我警告你!請你不要詆毀我對張副總的忠心。」
巫曼面帶幾分滿意的笑容點點頭說:
「那好!接下來的行動。也請你務必聽我指揮。」
別山柳有些不情願的問:
「憑什麼?」
巫曼淡然的解釋說:
「憑我在公司的職級比你高。」
別山柳聞言。
忍了!
畢竟,巫曼說的可是事實。
她緊接著滿臉愁容的。
也開始學著巫曼的樣子。
環視著向張玲圍過去的圍觀者說:
「這麼多人!我們該怎麼知道誰是那個女人的同夥?」
巫曼充滿自信的目光鎖定了一個男人笑著說:
「這個更簡單了。因為看戲者與同夥的心態不同。所以同夥與看戲者的表情有著明顯的區別。」
別山柳下意識的說:
「能有什麼區別?我看著他們表情都是一樣的。」
巫曼開始悄悄的向目標男人走去。
同時示意讓別山柳緊緊跟在身後解釋說:
「不一樣。你瞧,那邊有個男人臉上剛剛閃過一抹壞笑。現在正有意無意的配合碰瓷女人煽動圍觀者的情緒。」
想必別山柳是第一次跟隨巫曼做這種事情。
她的心臟緊張的眼看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兒。
更是有些結巴的詢問巫曼接下來需要她做什麼?
說實話。
巫曼打心裡還是非常佩服別山柳的。
直到眼看著她動手將碰瓷女人的同夥敲暈。
別山柳都沒有退卻。
更是聽從她的呼喚幫忙麻利的把人拖著丟在沒人注意的角落裡。
也許是因為在巫曼的引導下做過了一次。
接下來又處理了兩個同夥。
別山柳的動作越發的嫻熟了起來。
在處理完所有碰瓷者的同夥。
巫曼有些驚訝的調侃說:
「別山柳,沒看出來啊!你天生有著幹壞事的天賦。改天有機會真希望能和你再合作一次。」
別山柳沒有猶豫的連說了幾個「好呀」。
感覺就像是很期待似的。
巫曼更加好奇的問:
「你就不擔心我把你給賣了?」
別山柳先是認真的打量一遍巫曼才自信的笑著說:
「就你還想賣我?不可能。」
巫曼疑惑的問:
「為什麼不可能?」
別山柳看了看遠處的張玲笑著解釋說:
「因為我知道你和張副總的關係很好。我相信張副總的眼光不會看錯人的。」
她別山柳如今的成就便是張玲選擇的結果。
所以選擇信任張玲就等於選擇相信自己。
這便是別山柳現在的基本邏輯。
視線回到張玲這裡。
女人就像是碰瓷的新手。
習慣了照著劇本表演。
沒有過獨當一面的經驗。
所以明顯開始有些焦躁不安、不知所措了。
甚至還產生了想要就此罷手的想法。
不料!
張玲通過女人的言行舉止。
成功捕捉到了女人的真實意圖。
於是她不緊不慢的擺手拒絕了女人想要私了的想法。
更是拿出手機開始威脅著撥打著報警電話。
明確向碰瓷女人表示她這個人不怕麻煩。
也最是相信警察能還她一個公道。
也許碰瓷者是慣犯了。
在警察局落有案底。
更是當著眾人的面不敢對張玲做出任何離譜的事情。
所以當聽到張玲已經撥通了報警電話介紹著現場情況。
碰瓷女人已經心慌到了極點。
在聽到張玲敘說者他們所在的地址時。
碰瓷女人還是沒有等來任何同夥出來幫忙。
於是她已經決定快速逃離現場。
當聽到率先反應過來的圍觀者調侃的大喊:
「喂,大嬸,你倒是別跑呀!等警察來了,好為你主持公道啊!」
這番調侃!
頓時引來了不少圍觀者的嘲笑聲。
張玲看著碰瓷者逃離背影。
這才放心的長舒一口氣。
她現在終於理解自己身為事件的主角時。
不管事件如何的離譜好笑。
事件當事人卻說什麼都笑不起來的。
自嘲!
畢竟,一般只會出現在小說影視作品的劇情里。
當圍觀者中有人對剛才事件做了一個總結。
說剛剛碰瓷劇情多半又是某些自媒體人為了紅自導自演的罷了。
如,秦朗巴黎丟作業事件相似。
勸說大家還是趕快散了。
於是圍觀人群在一陣唏噓聲后逐漸散去。
那是因為網路流傳的故事。
只不過就是單純的供人娛樂的故事而已。
你若當真了!
那就正成為某些想紅的自媒體人工具了。
幸好!
絕大多數網民還算是一個人。
更是不願意被人當工具用。
所以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厭惡這種憑空捏造出來的故事了。
自然在聽到有人在當眾表演。
圍觀者們才會一個個流露出濃郁的厭惡感。
畢竟,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
網路上看虛假的表演也就罷了。
生活中遇到的隨機事件也在虛假的表演。
怎叫人不心生厭惡呢?
張玲就像是還沒有從剛剛的碰瓷實踐中緩過神來。
巫曼與別山柳出現在她的身邊。
她都沒有及時察覺。
別山柳關切的一聲「張副總,你沒事吧」。
令張玲的身體不由的一哆嗦。
還以為今天倒霉的又碰到了更什麼離譜的事情了。
在看到是別山柳之後才放鬆了緊張的神經問:
「你怎麼來了?」
別山柳就像是生怕張玲不知道自己剛剛的功勞。
於是就開始滔滔不絕的炫耀著剛剛她們做的事情。
巫曼有些擔憂被敲暈的碰瓷者隨時醒來。
顯得很是著急的推搡著示意張玲、別山柳趕快上車說話。
別山柳最是厭煩自己說話的時候被人打斷。
於是有些不高興的質問:
「巫特助,你這是幹嘛呀?沒有聽到我在跟張副總說話嗎?」
巫曼示意了一下丟碰瓷者的方向說:
「喂,我說別姐,這裡是說話的地方嗎?小心人家反應過來又一起來找麻煩了。」
巫曼表述的有點含蓄。
因為她知道張玲可不喜歡有暴力傾向的朋友。
所以她必須要懂得收斂隱瞞。
別山柳表情慌張的聽從巫曼的安排麻溜的上了車。
張玲也是害怕剛剛逃走的女人再殺一個回馬槍。
也一溜煙的跳上了車。
導致巫曼卻成了那個最慢的人。
更是換來了別山柳嫌棄巫曼太慢的聲音。
巫曼在聽到別山柳嫌棄的聲音后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
車上。
當張玲在聽完別山柳的詳細敘述。
此時。
已經把車開出了停車場。
平穩的行駛在趕往李想那裡的道路上。
張玲有些好奇的率先開口追問:
「巫曼,你還真的不一般啊!」
巫曼知道張玲要問什麼?
於是帶著些許故意性的裝糊塗的說:
「張玲,你別瞎說!我們可一樣都是女人。哪裡不一樣了?」
張玲搖頭表示巫曼的回答不符合她的預期。
所以緊接著又說:
「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巫曼問: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
張玲說:
「我的意思是你竟能從人群中精確的找出碰瓷者的同夥。我很想知道你這個技能在什麼地方學的?我也想學。」
好學的別山柳這個時候也湊熱鬧的說:
「對呀對呀!巫曼,你的這個技能簡直太厲害了!我也很想學。你就教教我們吧。」
巫曼憤恨的瞥了一眼別山柳。
心想別山柳平時看著挺精明的一個人。
此時!
為何就那麼的不識眼色呢?
她本意只想在張玲面前扮演一個普通人。
被別山柳這麼一折騰。
她巫曼就是想再平凡一點兒也不可能了。
她自然而然的在張玲的眼中就變成了特別的人。
巫曼就像是早就預料到了目前的局面。
她儘力表現出不慌的模樣搖頭辯解說:
「不行啊!」
張玲問:
「怎麼你不願意教?」
巫曼表情苦澀的連連擺手解釋說:
「不是我不願意教。我的這個技能可是天賦技能。一般人壓根就學不會的。你讓我怎麼教?不會啊!」
張玲略顯失望的「哦」了一聲。
別山柳回想起巫曼帶著她一起敲人的時候。
巫曼可是為她做過解說的。
那些講解通俗易懂。
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入門了。
所以她認定巫曼不是不會。
而是壓根就不願意教罷了。
而不願意相信的別山柳。
此時卻帶著幾分倔強說:
「不對呀!你之前帶我敲人的時候做過解說。」
巫曼聞言臉色陰沉問:
「那麼你聽懂了嗎?」
巫曼不停的給別山柳使眼色讓其別繼續接著這個話題說了。
可是別山柳就像是沒有看到巫曼的眼色一般。
還在一意孤行的表達著自己的觀點說:
「沒錯!那些我都聽懂了。巫曼,你忘了?後面還有一個碰瓷者同夥是由我幫你找出來的。」
張玲有些不高興的質問:
「巫曼,你告訴我別山柳剛剛說的都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