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180的智商回來了
劉藝菲的簡訊剛停下來,韓斌就給跟伍樂城去了電話。
說了下編曲的事,緊接著就給撥通了王晶花的電話。
其實他很不願意聯繫王晶花,但他著實不想女朋友未來出演的幾個經典角色會出什麼意外,甚至是被蝴蝶效應。
電視圈他雖然也認識幾個人,但那幾個項目負責人著實不認識,現狀都不清楚。
在互聯網還沒發展起來的當下,想了解陌生人的現在,只能是通過另一個人了解。
王晶花大陸第一經紀人,對這方面的消息絕對比一般人強。
真就是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游建名居然是《小李飛刀》的製片人,目前混的特好,項目壓根就不差投資。
張冀中更是誇張,上月月底才開播的《笑傲江湖》還沒播完,就已經鬧的滿城風雨。
有媒體痛批該劇配音、改編、邏輯,噴的體無完膚。
也有媒體給出「該劇武打不亞於《卧虎藏龍》」的評價,直接就給捧上了天。
總之,張冀中的項目也不差錢。
至於蔡億儂,王晶花都沒開始介紹情況,就反問韓斌是被誰給騙了。
近幾年,蔡億儂投的幾部戲都沒啥動靜,而且她在圈裡還屬於是姥姥不愛、舅舅不疼的那種,根本就沒人願意投她的項目。
韓斌也沒多給解釋,敷衍了幾句,就掛掉電話自己盤算了起來。
就目前的行業環境而言,劉筱麗稍不留神就得被人給當成煤老闆坑。
且不說正缺投資的蔡億儂,哪怕是游建名、張冀中也得特別留神。
對於製片人而言,劇組再怎麼不差錢,也不可能會拒絕煤老闆。
畢竟,1000就能做好的項目,1500萬、2000萬也能做。
劉筱麗雖然不是煤老闆,但著實是不太懂行,商業談判估計也夠嗆。
洗完澡躺到床上,韓斌也沒能想出合適的人選。
但凡有些能耐的經紀人或者CEO,都看不上還未成立的劉藝菲工作室。
他正頭疼著呢,手機又響了起來,見是劉筱麗打來的,不禁靈光乍現。
「喂,劉阿姨。」
「不會,正考慮茜茜的工作室呢,有了點思路,想明天再和您商量,你現在要是方便,現在就給您說說。」
韓斌乾笑幾聲,「您這話說的,為了茜茜我也得多考慮不是。
是這樣,稍微有能力的經紀人或者CEO肯定都不願意來新公司。
我就想不如趁著茜茜修學分,您先了解了解我們這個行業,到時公司的項目您自個就能顧得過來。」
「呵,我要真嫌棄您礙事,那也是讓您自個給茜茜當經紀人啊。
您要不想著把工作室做上市,了解下影視項目的成本,跟在茜茜身邊當助理,都不會影響你管理公司。「
「本來就沒那麼難!您管好大方向,經紀人能力再差,談個合同不會有問題的。像公關、造型、化妝、法務都可以外包,財務、常用司機、助理、保鏢必須找信的過的,最好是自己人。」
「公關、造型、化妝、法務都比較貴,跟專業公司保持長期合作會更划算,這些我到時都會給您推薦的。」
韓斌感受到手機震動,見是劉藝菲發來的簡訊,立馬就翻身趴著,摁下免提回復簡訊。
「……茜茜剛不讓我請老師教表演,說是先畢業,再去片場跟著你慢慢學,是你教她說的」
「算是吧。我不想她擔心我,就讓她爭取10月前畢業,到時隨時都能去片場找我玩。
您這就別攔著她了,演員出名得趁早,她越早畢業就越好。
而且一般的表演老師不可能比我教的好,您到時也可以到現場看看,影視項目的錢都花在哪。」
說話間,他也給劉藝菲發去了簡訊:「你媽打的比你更早,她應該有好多話想說,你別等了,快睡覺,不然明天上課就得打瞌睡了。」
「這樣不耽誤你拍戲嗎」劉筱麗想了想,很是動心。
韓斌說的本就句句在理,她剛又和閨女談好了,根本不怵韓斌在自個眼皮子底下整幺蛾子。
「不會!好萊塢的片子都喜歡按點下班。
您也不用擔心媒體,我不答應,媒體根本進不了片場,片場外面小心點不礙事的。」
韓斌點開新來的簡訊,差點就沒笑出聲,不禁問劉筱麗:「阿姨,茜茜數學是什麼時候變差的」
「呵,她還真讓你給她補數學啊」
「她們學校數學最低要求多少學分啊」
「3個,她英語、外語、藝術學分都修滿了,社會科學差一個,數學差兩個,」
「……」
韓斌不禁皺眉,總共就差3學分,她怎麼會說提前畢業好難呢?
還看到數學就想瞌睡,她是想我給她講數學?
他撓了撓頭,嘗試回憶10歲前學的數學。
劉筱麗聽他遲遲不吭聲,不禁笑道:「以前在國內她數學老師就喊我去學校,想她提前畢業,這數學你可得幫忙想辦法。」
「沒事兒!您幫我買套她一樣的數學書,我每天抽空打電話給她講。」
說話間,韓斌已經已經下了床。
剛湧現到腦海里的柯西交錯定理,不僅讓他想通了一切,還讓他感覺180的智商回來了。
「你忙的過來嘛」劉筱麗問。
「可以的!」
韓斌興奮地拉出行李箱,翻出壓箱底的《QuantumMechanics》。
「哈哈哈哈……」
連續隨機翻了五次,他就欣喜若狂,居然真的回來了。
這本書是南加大之前發的教材,他10歲就學完了。
之所以一直帶在身邊,主要是方便遇事不決問量子。
翻書之前,他心中默念,真回來了就是雙數,然後連續五次都是雙數。
「怎麼啦」劉筱麗莫名其妙,難不成女兒還沒睡在給他簡訊。
「量子都會為茜茜著迷!」
韓斌極其興奮地走向筆記本,「你知道嘛,我剛想怎麼給茜茜講數學,居然想到布爾函數敏感度猜想,好像還給想明白了!」
「是嗎,要不先休息」
劉筱麗還有事想問,可聽他那興奮勁,又是量子又猜想的,著實不好繼續了。
「好,你也早點休息。」
才掛斷電話,韓斌就一邊給劉藝菲發簡訊,一邊打開了電腦。
確定她還沒睡著,他就撥通了電話,摁下免提,輸入了《科學》雜誌官網。
「喂,不說我媽有好多話說嗎?」
「你讓我腦子回來了,她不好意思跟我說了。
你知道嘛,我居然又能看懂前沿論文了!
11年!馬上就11年了!
沒想到居然還能回來!
而且是你帶回來的!」
點開最新物理學論文後,韓斌越看越興奮。
雖然理解的非常吃力,但他很肯定,只要把沒學過的學一下,實驗數據了解清楚,就不會再吃力了。
興奮勁一過,韓斌就開始思考緣由。
而劉藝菲先是懵圈,緊接著又莫名為他感到高興,笑道:「你是說,你沒腦子過了11年,剛剛才有了腦子?哈哈……幹嘛不說話,生氣了」
「嘖,在想腦子為什麼會回來。」
「哈哈,你腦子以前去哪了」
「量子沒給我,剛因為你又給我了。」
韓斌已經有了個猜想,並有了證明思路,卻捨不得拿自己做實驗。
他認為,被量子糾纏鳩佔鵲巢的靈魂,如果情感上有缺失,智商會被扣押。
證明方法特別簡單,只要傷害電話那邊的女孩,讓情感再次缺失,再驗證智商是否還在,就可判斷一定程度的真偽。
「嘖!你媽媽說,你要是跟我說量子物理、數學什麼的,讓我狠狠踹你。」
劉藝菲才警告完,又忍不住想捉弄,笑道:「我媽剛和你說什麼了」
「都用天天跟我學習的理由保住了手機,幹嘛還想著踹我,我會天天給你打電話的。」
「你怎麼知道!」劉藝菲詫異道。
「都說腦子回來了。」
韓斌笑的很是得意,瞅了眼電腦右下角,道:「明天幾點起啊,我打電話叫你。」
「7點20吧,我要是不小心罵了你,不準生氣哈。」
「要不明天給學校請個假吧,都快兩點了,去學校打瞌睡,不如在床上睡夠了再去。三個學分,也不差這半天一天的。」
「想我挨揍啊!」
她懟了句,又繼續下套捉弄:「噼里啪啦什麼聲音啊。」
「把鬧鐘關了,明天七點我給你媽打電話解釋,讓她別喊你,睡夠了你給我打電話。」
「你在幹嘛啊」
「別總想著踹我,真要揣傷了,你會比我更難受。」
「我才不難受!跟我打電話還看量子物理,踹死活該。」
「哈哈哈……」
韓斌忍不住笑出了聲,道:「早沒看了,睡不著,我給你唱首歌啊」
「不想聽,哎,你以前都沒腦子,怎麼拍那麼多電影啊」
「我說的是研究數學、物理的腦子,不是拍電影的腦子,真想踹我,下次我站好讓你踹,趕緊睡,睡夠了給我電話。」
「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
劉藝菲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居然真有心有靈犀?
「呵,你告訴我媽讓你踹我之後,就一直引導讓我說出那幾個關鍵詞,我這都猜不到嘛」
「嘁。」她失落地重新躺下,「我有那麼笨嗎?」
「我吃飯的時候就觀察到你喜歡捉弄人,剛聽的也很清楚,想象力也還行,不然早就上你當了。這都是表演的基本功,等你畢業我一點點教你。」
「那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我感應一下啊。」
韓斌細細回想兩人說的每個字,笑道:「聽著我唱歌睡覺,睡醒了就去學校修學分,畢業就去片場觀察我,猜我想什麼。」
「真感應到了欸!我也感應下。」
劉藝菲天真地閉上眼睛,默默感應。
不過片刻,她就感覺困意上涌,不禁迷糊道:「想我快點睡,然後專心看數學論文對嘛」
「對,觀察力挺好的嘛。」
韓斌能明顯聽的出她的困意,可她卻能準確說出是數學論文。
說明剛聽的非常仔細,條件反射做出了正確判斷。
而聽,恰恰就是觀察力的一種。
「嗯~我就感應的困了。」
「那我輕點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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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徵值與特徵向量,領接矩陣,柯西交錯定理,構造2*2維方陣,數學歸納法……
在紙上寫下最後一個符號,韓斌就又感覺肚餓。
顧不上邊上牛排是中午送來的,抓起就啃。
把肚子填飽,隨便擦了擦手,就又拿起了最終的六張手稿。
六天前,他給女朋友唱完歌,就開始閱讀布爾函數敏感猜想的相關論文了。
智商雖然回來了,但他著實不願意泡在實驗室里研究物理。
反倒是哪哪都能算的數學,他有了些許興趣。
但隨著布爾函數敏感度猜想的證明,他決定克制這個興趣。
布爾函數敏感度猜想是1992年才被提出來的,那幾年韓世平、陳秉均都有和他討論過。
但那會他是真沒腦子,甭說一塊討論,聽都聽不進去。
這六天他房間都沒出,三天前開始正式證明后,除了每天給女朋友打電話放鬆,甭管是幫著送餐的王昊,還是不遠萬里而來的陳秉均,他話都沒說一句。
數學,太容易讓人著迷了,太容易讓人忘記時間,也太容易改變世界了。
布爾函數敏感度猜想,在數學猜想中根本排不上號,卻可以被應用在密碼學、電路設計、信息安全領域。
通過優化布爾函數的敏感度,就可以提高密碼的安全性,提升電路性能,設計更加安全的協和系統。
此刻他非常猶豫,到底是公之於世,還是直接給撕了。
公之於世,他了不起就是多出某個名校的數學博士的身份,對名可有可無。
對利,卻會產生一系列蝴蝶效應。
甭管是漢江投的幾個公司,還是美股持有股票的幾家公司,都會發生變化。
這種變化,根本不是只憑智商就可以把控的了。
而直接撕掉,他又捨不得,這可是智商回來的第一次靈光乍現。
要知道,搞科學研究,沒有靈光乍現,智商再高、再努力也未必能出結果。
以後如果沒有這靈光乍現,180的智商除了學的別人快,腦子比較靈活,壓根就沒什麼優勢。
「叮咚!叮咚!」
突然響起的門鈴打斷他的思緒,他才把六張手稿夾進《QuantumMechanics》里,門就被推開了。
「石頭!」
劉藝菲剛剛進門,就甩開了劉筱麗,竄到他跟前,問:「算出來沒啊」
「你猜。」
韓斌拿起她想翻的《QuantumMechanics》,沖劉筱麗點頭招呼,又問王昊:「我舅走了」
這六天他除了證明了敏感度猜想,還開發了一套新的代數演算法。
新的代數演算法,實際應用沒啥,卻能讓數學信徒計算一些相對複雜的問題。
「我看看!」劉藝菲伸手拿書。
「下午回舊金山了,明天過來,小姑說要帶你出去吃。」王昊道。
「嘖。」韓斌避開完全不顧忌劉筱麗的劉藝菲,問:「去哪吃啊」
「肯定是算出來了!」
劉藝菲怎麼都夠不著,直接就給出了判斷。
「呵!」
韓斌呵笑出聲,她到底是觀察力強,還是懂自己,又或只是單純的運氣啊
是她讓180的智商回來了,以後不用遇事不決問量子了,不如就把這本陪自己十多年的夥伴與第一次靈光乍現的手稿送給她。
等到漢江投資的幾個公司都成為巨頭,再寫份公之於眾也不遲。
他做出決定后,就把書遞上了:「不要想著去看懂它,壓箱底就行。」
「……」
王昊震驚地看著劉藝菲,跟了十幾年的「平安符」都送了,我是不是得改口喊嬸嬸了
「我又不學物理,什麼鬼畫符啊!」
劉藝菲沒留意他奇怪的眼神,抽出書中手稿,翻開瞅了一眼,頓時滿臉嫌棄。
「讓你壓箱底,沒讓你學!」韓斌起身走向衣櫃,「稍微等我下,我洗個澡。」
「真算出來了」
劉筱麗難以置信地瞅了眼女兒手中的手稿,確實就是鬼畫符。
「箱子本來就不夠裝,幹嘛放本書啊!」
劉藝菲依舊嫌棄,物理不是核心課程,她從來就沒選修過。
「給你安神用的,萬一哪天睡不著,拿出來翻翻,10分鐘之內肯定犯困。」
話落,韓斌就拿著衣服進了衛生間。
「有那麼厲害嘛。」
劉藝菲不信邪地翻開,才看幾句,她就感覺要麼自己英文白學了。
「你們看。」她指著在一句手寫的筆記,「超對稱半古典作品方法在穿透障礙和重離子混合中的角色,這寫的什麼啊」
「哈哈哈……」
劉筱麗還湊過去認真琢磨,王昊卻直接笑出了聲。
他學醫的沒少看英文文獻,但物理學專業辭彙一樣是不懂,但劉藝菲的翻譯聽著就很搞笑。
「笑P啊!」
本就感覺不太對,還被這樣笑話,劉藝菲頓時惱羞成怒。
「笑我叔呢。」
王昊才狡辯完,又忍不住捉弄:「他怕你不要才故意說安神的,按你剛剛那樣看,睡不著肯定可以哈哈……」
「嘁!」
劉藝菲撇了眼衛生間,明知道我不喜歡理科,還給我送物理書和數學手稿,害我被笑話,出來我就踹死你!
「這他保平安用的,十幾年走哪帶哪。」
見她更加嫌棄了,王昊不禁說出自以為的真相。
臭石頭!
保平安就說保平安,說什麼安神啊。
劉藝菲正埋怨韓斌呢,手中的書卻被人拿走了。
「幫他收好,可別給弄丟了。」
劉筱麗把幾張手稿夾進書里,就遞給了王昊。
「您可別害我挨揍。」王昊又塞還給了劉藝菲。
「茜茜,這保了他十幾年平安,給了你,他要是出什麼事怎麼辦」
見閨女抱著緊緊的,劉筱麗如實說出了自己的顧忌。
保平安的說法非常不科學,但現實卻有邪門的事。
甭管未來如何,此時此刻,她一點都不想韓斌出什麼意外。
小夥子不僅確實優秀,對閨女也是迷的不行,對自己也足夠尊重。
「你幫我偷偷給他壓箱底,不幫我讓他天天揍你!」
聽說他會出事,劉藝菲兇巴巴地把書遞給了王昊。
「我也是嘴賤!」
王昊輕輕給了自個一嘴巴,就接過書起身。
「你們衣服都怎麼洗的,他忙的時候你能跟的上嗎」
劉筱麗虛心求教,她已經決定以後就跟著閨女身後當助理了。
「住酒店都是酒店洗,家裡是洗衣機和乾洗店。」
王昊毫無隱瞞,拎出密碼箱便開始藏「平安符」。
「不住酒店也都你送餐嗎」
「就這幾天忙著算數學,平時都自己出去吃熱的。」
「不怕被人認出來嗎」
「哪那麼多人認的出來!被認出他也無所謂,不過小姑肯定不能學他,不然被堵在店裡,你們出都不出來走。」
王昊把書藏好,轉頭對劉藝菲道:「他要發現了,我就說是你藏得哈。」
「嗯。你們之前被堵過」
劉藝菲爽快答應,又開始八卦
「在台省被媒體堵過,你們是不知道。」
王昊把箱子放好,就學起了記者的姿態。
「而且他們很喜歡問下三路,你們以後要是被記者問,碰到聽不懂的或者不想說的,就乾脆別理他們,不然是真會出大糗。」
「那你們怎麼跑的啊」劉藝菲點頭,又繼續八卦。
「就這樣硬擠啊,你和奶奶肯定擠不過,必須招保鏢。」王昊比劃道。
「呵,照你這樣說一個都不夠。」劉筱麗笑道。
「我看到的平時都是帶一兩個,不過你們……我覺得最少要8個,不然我叔肯定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