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出院

微弱的陽光照進辦公室，盧卡斯懶洋洋的抬起身子，打了一個哈欠，看向天花板。

揉了揉眼，眉頭緊縮，陽光打在他的臉上，有些錯愕，也有些晚起的懶惰，更多的，卻是一絲滄桑。

他的鬍子已經稍微有些髮長，短小，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宅男，一個剛剛獎勵完自己的宅男。

低下頭，皺了皺眉，看向書架的角落，緊接著，又垂下眸子，他的臉映照在茶杯里，泛起陣陣漣漪。

「我這是，又昏迷了？」

搖了搖頭，得到了几絲清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盧卡斯很快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來……以後不能隨意和它們「交流」了，畢竟這種感覺很不好受。」他無奈的攤開胳膊

這就像是得了一場大病，小陽人正縫高潮，剛剛吃了一碗巨難吃的貓屎拉麵，或者剛剛喝了一杯狗尿一樣。

想到這，自己家樓下的那份貓屎拉麵可真是難吃，茱莉亞夫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把西方的貓屎咖啡和東方的牛肉拉麵結合到一起，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這也算是，美食界的「奇妙幻想」了。

「只不過，昨天的交易到底是什麼？」皺起眉頭，回憶著昨晚的「交易」

「黎明的曙光？那是什麼東西？」

聽起來像是一個組織，也像是一種物品，也像某種代號，盧卡斯不知道，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站起身子，看向窗外，陽光打在臉上，露出金碧輝煌的燦爛，就像是黃金。

光芒順著陽光照射，四處折射，打在他面前的玻璃上，由於折射的緣故，光芒形成一抹彩虹，可能也帶著點反射的原因……總之，就是由一些物理知識導致的。

看著窗子上的「彩虹冰花」，那是光芒與晶瑩的窗花所形成的「彩虹冰花」，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盧卡斯將其稱呼為「彩虹冰花」

「黎明的曙光，還有欺詐者最真誠最懺悔的眼淚……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和那些古老，神秘，奇葩的教會，教堂，儀式有關不成？」有些不明所以，腦海里閃過有關知識

典禮儀式，通靈者，塔羅牌十字會，紅十字會，神明教會，天督教堂，等等。

通過窗戶，「彩虹冰花」映照在雙眸里，微微閃爍，一縷陽光打在玻璃上，燦爛，神聖，不容褻瀆的十字架出現在盧卡斯的腦海里。

那是神明教會，天督教堂在聖保羅的一所分店，他們自認為是「太陽神」拉的信徒，是「拉」與太陽的護衛，保衛著太陽之下的人類……傳言，天督教堂已經存在了好幾個紀元，算是眾多可以追溯時間最久遠的教會其中之一了

一個紀元為500年，一個大紀元1000年，這是這個世界的劃分。

至於十字架……那幾乎是所有教堂和教會的標配。

「難不成小樂的『復活』和他們有關？」想到這些，盧卡斯低頭喃喃道。

不是沒有可能。他們或許掌握這一些常人無法了解的詭異「能力」

「或許有機會我應該去哪裡看看。」

不過，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頓了頓，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坐回椅子上，抽出抽屜，裡面放著幾把白色冰涼的手術刀。

我應該去接小樂出院了，時間已經到了，想必米莉卡小姐已經辦理的差不多了，畢竟這是保羅那個黑心老闆答應我的條件。

看著抽屜裡面的手術刀，攥了攥拳頭，眉毛皺了皺，堅定了幾分神色，然後抽出了一把最普通的手術刀放進口袋裡。

冰涼的手術刀攥進手掌，一股莫名的安全感融入其中，或許……這就是來自武器的安全感？

又或者，來自工作的安全感？

「遇到危險或許就要靠你來防身了。」盧卡斯·諾維奇重重點了點頭。

雖然聖保羅開放槍械使用權，但是這不代表他就有槍，也不代表他會用槍。

雖然房東梅里斯夫人有一把棕色的左輪手槍，聽說那是他的丈夫的爸爸的爸爸留下的，一直被他當做珍寶……但是，已經有了幾百年的歷史，能否使用，這是個迷。

對於醫生來說，手術刀才是最好的「醫美」。

來到一架晾衣架面前，脫下白大褂，換了件皮夾克，褲子是牛仔褲，把手術刀放進皮夾克的夾層中，盧卡斯走出了辦公室。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將帶著「安小樂」住進自己的家，也就是梅里斯夫人的住所。

所以，這件白大褂，可以暫時退休一段時間了……

…………

喬治·保羅站在盧卡斯面前，拉著安小樂，手裡拿著他的出院通知，另一手邊站著安小樂的母親。

「盧卡斯醫生，真的感謝您願意給我們家小樂做手術，也謝謝您願意幫小樂保持術前最好的狀態。」托起盧卡斯醫生的雙手，臉上浮現激動與開心

大可不必。

盧卡斯笑了笑，推開了這位母親的手：

「小樂是我的病人，他的心臟病能夠完全解決，這也是我所希望的……畢竟，這孩子那麼可愛，天使一般的靈魂，撒旦一般不會收走哦，祂可能會覺得噁心，因為祂只吃惡人。」

「我覺得也是這樣，畢竟撒旦是惡魔，而我們的小樂是小天使，黑暗永遠不可能戰勝光明。」

保羅院長推了推眼鏡，溫柔的摸了摸安小樂的頭。

可愛的笑了笑，小虎牙微微測露，一抹梨渦陷進臉蛋，天真無邪，猶如天使！果然，世界上所有可愛的男孩子都是天使……尤其是安小樂！

看著這張臉蛋，喬治·保羅更加肯定了這種想法。

淪陷在這抹梨渦之中，抬起頭，遞出手裡的文件，交給盧卡斯，然後拍了拍一邊的女人：

「諾維奇，接下來的一周里，小樂可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顧我們的小天使哦。」

「……至於小樂媽媽，你現在可以幫小樂收拾一下衣物，洗漱用品，然後交給盧卡斯·諾維奇醫生就行，我相信，他能好好照顧我們的小天使。」

「好的保羅院長。」握了握喬治·保羅的手，聲音帶著激動與感恩。

腳步微移，她穿著布鞋，一身不算昂貴的羽絨服，上面充滿修修補補的補丁，衣角劃過些許皺紋的面頰，微微一笑，走進病房。

那是安小樂的病房，他的衣物，洗漱物品，都在病床旁邊。

看著那道忙碌的身影，微微一笑，呼了一口氣，盧卡斯感嘆道：

「母親，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身份。」

「那麼，我們小天使就交給你嘍。」喬治·保羅聲音慈祥，然後慢慢推出安小樂。

男孩被推到他的面前，抬起頭，小臉微紅，有些病態的虛弱，虎牙側露，一抹梨渦笑：

「盧卡斯·諾維奇叔叔，小樂以後就要跟你住了嗎？小樂好開心哦！叔叔一定是個溫柔的人。」

看著他，聽到孩童稚嫩的聲音，儘管這個「安小樂」可能不是「安小樂」，

雖然帶著几絲惶恐，嘆了一口氣，面色溫柔，低頭，捏了捏男孩的小臉：

「以後的一段時間裡我們的小天使就要和叔叔一起住了哦……哦，不，不對，應該是哥哥，相信我們的小天使一定會被天使保佑的……」

當然，前提是你要是天堂的「天使」，而不是從地獄中復活而來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