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超凡序列

「賣蔬菜嘍，好吃的大蘿蔔。」

「這位小朋友，你要看叔叔的聖誕老人表演嗎？叔叔可是有條『馴鹿』的哦！」

「快快把你的小襪子拿出來，叔叔要放禮物了！」

「快來嘍，快來看，清倉大甩賣嘍！聖誕禮物襪，0.5便士一雙，1便士三雙……」

「……」

熱鬧非凡的聖誕夜街市傳來普魯王國人的熱情與歡快。

一座古老的教堂，月光如聖光一般照耀在教堂的天空，一把十字架被高高掛起，畫著閃耀的太陽，似人似鳥的「人」像擁抱太陽，好似神明。

那是教堂信仰的神明，太陽神「拉」，祂是教堂的信仰，神使自太陽而來，廣收信徒，才有了如今的神明教會，天督教堂。

行走的人群熙熙攘攘，車水馬龍。

傳聞，在聖誕節這一天，如果有人足夠幸運的話，那麼古老的幸運女神，梅林·伊卡絲將會選擇自己的恩寵之人。

降下無與倫比的幸運與命運，帶來女神的祝福，來年，恩寵之人將會發大財，身體安康，事事順心，事事順利。

祂與祂是夫妻，也是對手，反正魯王國的人民是那麼認為的……歷史是那麼說的，已經流傳了好幾個大世紀。

而現在，教堂里，略顯几絲昏暗的燈光與模糊的視線，微弱的月光通過窗戶滲入其中，照在正在祈禱的人們身上。

他們全都包含無比真誠的信念，禱告膜拜著教堂中央的雕像。

雕像依次排列在教堂兩側，每側各六個不同的雕像，各個雕像又有著不同的模樣，有的是一柄平衡的天秤，有的是一把巨大的王座，有的是一把輝煌的重劍……其形態各異，各有所形。

而與此同時，一間昏暗的房間里，走廊的煤油燈微微滴落，一張圓形桌子擺在房間中央，十二把各色其態的椅子將桌子圍起，其中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名抱著古書和水晶球的女子。

女子留著一席紅色長發，西方面孔，帶著一頂紫色的畫著星星的巫師帽，一席紫色巫師長袍，好像一名真正的巫師。

如果用什麼來形容這個女子和眼前的畫面的話，或許……圓桌會上的「巫女」最為合適。

她靜靜的翻動著手裡的古書，手指細長，塗著紅色的指甲油，水晶球微微轉動，裡面好像下著晶瑩的雪花。

忽然之間，雙眸閃過几絲光芒，手中的水晶球忽然一亮，微微站起，美眸看向一片虛無的空間。

空間之中，一抹極光撇下。

美麗的極光灑向草原，沒有白皚皚的雪山，只有鮮艷的嫩草。

星光與緋紅之間，極光點綴，彷彿置於宇宙之中

就在這時，極光瀰漫，星辰點綴顆顆星光，月亮與太陽同時升空，星星瀰漫，形成一座「星星」的天梯，直達宇宙。

一名金髮，穿著閃電星光交織的羊絨裙的少女，緩緩走下天梯。

與此同時，在這片美艷，神奇，虛幻的世界里，一顆微弱的星辰逐漸點亮。

看向那顆星辰，米娜·賽諾爾微微一笑，抹出一道優美的笑容。

極光打在那顆星辰上面，逐漸的變化起來，形成一顆下著晶瑩的雪花的水晶球。

雪花很美，點綴著「星辰」，由「星辰」描繪，「極光」上色，「緋紅」為背景，「世界」為觀眾，高掛於天空之上。

看向那顆星辰，拉起自己的裙角，輕提裙擺，雙膝彎曲，輕聲笑道：

「您好，我親愛的大祭司，不知道是什麼風把您吹到了我的美夢中了呢？」

星辰變換，最終變成了一個水晶球，一名紅髮少女的臉出現在裡面。

星光點綴著她的臉蛋，優美而又動人，彷彿天上聖潔的天使。

抹出一縷優雅的笑容，大祭司看向米娜小姐，微微笑了笑，道：

「米娜小姐還是那麼有意境，那麼美麗，那麼純真，您的夢都是這般美好與傳奇，帶著無邊的優美，就像您本人一樣。」

說著，掃視了一圈四周，點了點頭，以示她的肯定。

「造夢者肯定是要在美夢中入眠的。」米娜小姐笑了笑，然後微微下壓了一下嘴角：

「不知道，大祭司今日前來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不，先不要告訴我，讓我猜猜……」

撅起小嘴，細長的手指抵住下巴，微風吹拂過她的裙擺，美眸一亮：

「我們是找到了其他『魔法』或者『魔咒』了嗎？！」

「我想您猜錯了。」大祭司笑了笑。

猜錯了啊，好可惜啊……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美眸微皺，思考片刻，再次道：

「難不成是其他教會有動靜了，再者是找到了『聖劍』，發掘了新的『慶典儀式』嗎？」

「還是，發現了新的主神『祝福』，還是新的超凡序列……」

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大祭司的神情，

在聽到「新的超凡序列」，大祭司的表情明顯頓了頓，儘管無意，但是米娜小姐仍然看了出來。

看來……這就是原因了。

頓了頓，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輕提裙擺，微微鞠躬：

「看來，是出現新的超凡序列了……怎麼樣，是需要我入夢了嗎？」

「這次記得要給錢哦！」

簡單的問題傳進大祭司的耳朵里，他嘴角上揚，輕輕笑了笑：

「不是，還有其他的，海盜之王的『深海紅劍』也已經完成『典禮儀式』了，只不過沒有被『祝福』罷了，再然後……你說的也沒錯，確實也出現了新的超凡序列，但是我們不知道是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深海之主就要現世了嗎，『深海巨獸』可不會讓祂如願以償的，它們絕不會讓祂復甦的……」

「深海巨獸」可是恐怖的傢伙！低階的超凡者只夠它們塞牙縫的！

「但是『它們』為什麼會出現……」

垂下美眸，低頭沉思，忽然抬起頭，像是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

「難不成新出現的超凡序列和『外來者』有關？」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就要有麻煩了！

愣在原地，看向大祭司，後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唯有平靜。

幾秒的寂靜之後，天空中的水晶球里，大祭司微微笑了笑，紅唇微動，點了點頭：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沒錯，現在『拂曉』和『命運』已經前往魔鬼海去調查『深海紅劍』了的蹤跡了。」

「而我只是一個信徒，沒有任何戰鬥能力，我只能是一個優秀的輔助，至於現在唯一可以調查新超凡序列的人……」

說到這，她頓了頓，細長十指抵住下巴，微笑看著造夢者小姐：

「恐怕，就只有您了，我親愛的造夢者小姐。」

是嗎？只有我了嗎？嘻嘻，又有錢拿了嗎，嘻嘻………大祭司的話傳進米娜·塞諾爾的耳中，先是內心嬉笑，裝著眉頭緊縮的樣子，帶著一絲擔憂：

「連『佛曉』和『命運』都已經出動了嗎……事情已經麻煩到這種地步了嗎？」

「沒錯。」大祭司輕輕點頭，

「現在我們要確定這名新的超凡者是不是其他教會的人，或者，他是不是『外來者』的，如果不是，或許，他可以加入我們。」

「畢竟，我們現在缺少人手。」

她深深看著米娜的神色，期待著她的答覆。

哪怕她沒有太多表情，但是一些細微的變化仍然被她發掘。

「那……這次會給工資嗎？」

米娜·塞諾爾嘴角上揚，輕提裙擺：「您知道的，想要造夢者出動，是需要一些資金的。」

「小姐放心，800便士，完事之後，還有100便士。」大祭司輕輕笑了笑，一旦造夢者小姐提到工資，那麼就已經代表她接受了。

「真的嗎！」兩眼發光，嘴角上揚，跳起貴族的舞蹈。

優美而又動人，加上好看的側顏，令人陶醉。

舞蹈過後，輕提裙擺，微微鞠躬：

「感謝您的賜福，米娜·塞諾爾肯定完成任務，這是我的榮幸，我喜歡工資……哦，不，我的意思是，我喜歡工作。」

發掘自己說漏嘴的米娜·賽維爾連忙堵住小嘴，朝大祭司嘻嘻一笑。

大祭司露出一抹看破不說破的笑容，點了點頭，美眸閃出一抹極光，逐漸的消失。

看著那抹極光，米娜微笑，輕輕揮了揮手，緊接著，周圍的一起若隱若現，支離破碎，彷彿即將破碎的玻璃一般。

「星光」點綴，「緋紅」映照，幻覺，迷幻，空氣逐漸粘稠，一抹灰色之霧席捲了這個世界。

閉上雙眼，美唇微微上揚，任憑灰色農霧逐漸覆蓋她的身體，然後，米娜小姐輕輕躺了下去，任憑身體自由下落，掉入迷霧之中。

再次睜開雙眼，一抹璀璨的玻璃燈，黃金一般的燈光，明亮的牆壁映入她的雙眸。

躺在諾大的羽絨床上，抱著抱枕，穿著紫色蕾絲睡裙，V字領口呼之欲出，翻了個身，看著不遠處的梳妝架，笑了笑：

「新的超凡序列嗎，嘻嘻，我來了，哦不，不對……應該是工資我來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