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問題與答覆
薩拉小姐碧綠暗淡的雙眸映入他的眼睛。
她笑著，頗有一股妖艷與嫵媚的味道，手邊放著凱茜小姐給她倒的普洱農茶。
看到盧卡斯·諾維奇回復了几絲神情，笑著道：
「看來你回來了？」
盧卡斯害怕得神色還沒有完全消失，薩拉小姐露出已經一副難以令人察覺的表情。
「有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不一樣了，我是說關於『思想』，是不是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不用害怕，這才是這個真實的世界。」
「真實的世界？」盧卡斯抹出一臉苦笑。
真實的世界就是嚇死我嗎？讓我變成精神病，讓我知道自己有超凡序列「醫生」，讓我知道關於「同事」的事情？
「是的，這才是最真實的世界。」身後正在品嘗香茶的凱茜忽然笑了笑。
「你知道的，秘密往往伴隨著驚訝，而越大的秘密往往伴隨著越大的驚訝，但是，這其中不免有意外，也許會出現驚嚇呢？」
「這的確有夠驚嚇的。」盧卡斯無奈的撇了一眼凱茜小姐，
「說實話，我已經有些後悔告訴你這件事情了。」
「但是你還是說了，這是『命運』的抉擇，雖然現在他人不在這裡，但是我說的是真正的命運，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命運。」
盧卡斯分辨出了她嘴裡的不同命運，然後雙手一攤，一副放棄一切的樣子。
「好吧，這的確是命運的抉擇。」
命運讓我遇到了你們，它可真是個討厭的傢伙，討厭死了。
「那麼我們該幹嘛了？你們總不會什麼也不問我吧？」盧卡斯帶著一些漠然，破罐子破摔吧，已經無所謂了。
「詢問一些東西，一些思想的，神秘的，未知的，我們不知道但是你知道的。」凱茜·朗小姐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盧卡斯身後的薩拉小姐。
「你現在還在薩拉小姐的『催眠』中哦……是不被允許說謊的。」
「當然，我是一個誠實的醫生。」盧卡斯特地加重了誠實二字。
「畢竟你知道的，一個醫生最重要的品德就是誠實。」當然這只是對於我盧卡斯來說，其他醫生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也無所謂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把頭扭到薩拉·布拉克小姐的方向，看如同碧玉的眸子，然後微微閉上雙眼。
「請吧……我親愛的薩拉小姐，這是我這位紳士的榮幸。」他帶著一股漠然與平靜。
聽到他的話，薩拉小姐碧綠的眸子又散發出一身綠霧，輕聲道：
「看來你的『思想』很不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接受我的『思想』，你是一個有自己思維的人，擁有強大的意識能力，像是經歷過某種訓練一樣……說實話，這一點我覺得你比其他人都要棒。」
當然，我是最棒的好吧？盧卡斯在心中自賞道，然後感受著周圍的一切。
那股莫名的迷茫與恍惚再一次席捲他的全身，
薩拉小姐站在她的面前，拿起了那三顆蠟燭，然後手指輕輕扣動桌子，發出輕輕的響聲：
「現在，你已經知道了這個國家沒有普及的秘密了吧……」她的聲音帶著些許混沌。
這個國家沒有普及的秘密？是指剛才那些東西嗎？超凡序列，舊日支配者，外來者……原來，這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模樣。
呼~他呼了一口氣，儘力讓自己保持清明，然後看向薩拉小姐，輕聲道：
「我想，應該是知道了，超凡序列，末日支配者……還有魔咒，等等，這些讓我驚嚇的東西。」
盧卡斯機械的回答著這一切。
「感謝您的回答，您真是一位誠實得先生。」薩拉小姐再次擺弄起那三根蠟燭。
「當然。」
「那麼，是時候開始我們的提問了吧？」
「當然，您隨時都可以。」盧卡斯保持著清明，但是「思想」混濁。
「記住，你不能說謊哦……」
「當然，我是一個誠實的人。」
看著他，薩拉小姐微微一笑，然後拿起一根蠟燭，微弱的綠光像搖擺錘一樣映入盧卡斯的雙眸。
說謊……我可得能說啊。盧卡斯有些無奈和苦笑，旋即薩拉小姐充滿古惑的聲音傳進他的腦海：
「我親愛的……」她好像沒問盧卡斯的名字是什麼，不過這無所謂了。
「額……我親愛這位的男人先生，思想與我們同在，思想即是我們的本願，我不是唯心主義的信徒，但我相信思想的力量，你有沒有偷天督教堂的超凡物品，思想是我們的一切。」她一邊說著，同時第一根蠟燭緩緩熄滅。
「對於我們來說，偉大的造物主創造神明，尊貴的神明創造我們的思想和身體，我們是神明的信徒，你有沒有超凡者的超凡力量，凡思想，必有空隙，我即思想家，入侵你的思想，正直與誠實才是你唯一的保護手段……」薩拉小姐碧綠的雙眸中露出一抹燭光，同時第二根蠟燭緩緩熄滅。
她一遍又一遍誘導著盧卡斯，周圍的空氣彷彿變得粘稠，伴隨盧卡斯的意識沉入無邊大海。
他的雙眸開始變得空洞，無神，沒有力量，隨著熄滅的蠟燭逐漸沉入「思想」的深海。
「你是人，但同時也是意，你有大腦，是意識的集合體，也就是思維，思想家控制一切思維，凡是有思維者，凡是意，皆不會欺騙我，思維是最誠實的存在，你和『外來者』有沒有關係……」
說完這最後一段「誘導」，薩拉小姐看向最後一根蠟燭，緩緩的熄滅，
這時，凱茜·朗也放下手裡的茶杯，來到盧卡斯的面前，靜靜地等著他的回答。
看著盧卡斯，帶著些許獃滯與機械，
一秒，兩秒，三秒之後，
他好像一直在思考，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四秒，五秒之後，機械的聲音從他嘴裡喃喃傳出。
「我……沒有偷教堂的東西……」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超凡能力……」
「我……不是『外來者』……」
眼神空洞而又無神，這是來自盧卡斯內心深處最誠實的回答。
聽到他的回答，薩拉小姐轉過身體，表情微微變換了一下，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緊接著，看著那最後一絲燭火熄滅，盧卡斯得「思想」不再被「催眠」，他恢復了「思想」
「這就完事了嗎？」盧卡斯回過神來，帶著些許平靜。
我剛剛的回答應該沒有暴露什麼吧……好像沒什麼問題，應該，大概，看起來問題不大，可能吧。
帶著這種疑惑，皺了皺眉頭，看向薩拉小姐：
「我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