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魔法史的幽靈教授
「太丟臉了，到最後就連那些赫奇帕奇的飯桶都來齊了，克拉布和高爾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
下課以後，德拉科悶悶不樂地走在走廊上，時不時朝一旁的牆壁踢上一腳，留下一道灰撲撲的腳印。
「這個矮人教授也真是的，赫奇帕奇遲到的人分明多得多，但他就只挑著曠課的扣分，我看他就是嫉妒我們斯萊特林連續拿了六年的學院杯！」
「萊科斯，你說呢？」
德拉科等了半天，卻沒聽見身邊有人應和。
他轉過頭，發現萊科斯正拿著一本《標準咒語：一級》在認真讀著，似乎根本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
「萊科斯，你聽見我說什麼了嗎？」德拉科更鬱悶了，放大聲音喊道。
「嗯？」萊科斯抬起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哦，我聽見了，對對對。」
隨便應付了一嘴之後，萊科斯再度把視線移回了手中的書上。
他在魔咒課上大致把這本《標準咒語：一級》翻了一遍，找到了不少基礎的咒語。
事實證明，那些咒語與他的記憶中並沒有什麼區別。
之所以施放不出來，大概是因為施咒不僅僅需要念出咒語，還需要特定的魔杖揮舞方式，以及配套的魔力響應方法。
說到底，魔法的學問還是相當複雜的，不是所有魔咒都能像索命咒這樣憑藉肌肉記憶施放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棕色頭髮的小巫師走了過來。
「德拉科，怎麼今天你身邊沒見到克拉布和高爾那兩個胖子？」
他斜挎著一個背包，一隻手揣進褲兜里，酷酷地用下巴朝萊科斯指了指：「還有，你昨晚不是對我們說要教訓海登嗎？今天怎麼又跟他走這麼近了？」
「別亂說，我什麼時候說要教訓萊科斯了？」德拉科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瞥了萊科斯一眼。
見到萊科斯仍舊沒什麼反應，他才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小聲對棕發小巫師說道：「西奧多，我和萊科斯是不打不相識，現在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你跟誰不打不相識啊，德拉科？」萊科斯戲謔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了過來。
德拉科回過頭，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神色。
「沒有的事，大哥，我什麼都沒說！」德拉科後背瞬間綳直，嚇得臉色更蒼白了幾個度，「哥，你繼續看書吧，別讓我打擾到你學習……」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湊到萊科斯耳邊小聲說道：「大哥，在外面給我點面子……」
萊科斯輕笑一聲，隨意地搖了搖頭，把視線再度投向手中的咒語書。
德拉科則轉過頭看向滿臉驚詫的西奧多·諾特，趕緊轉移了一個話題。
「對了，西奧多，你剛剛不是在問克拉布和高爾嗎？」
他嫻熟無比地把兩個跟班推出來頂缸。
「他倆恐怕現在還沒醒呢，這兩個給斯萊特林丟臉的傢伙，回去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
萊科斯幾人晃晃悠悠地去禮堂吃過午飯，又慢慢騰騰地回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不出所料，克拉布和高爾仍舊躺在床上酣睡著，睡姿難看，枕頭被口水打濕了一大塊，被子被蹬掉在地上，呼嚕打得震天響。
德拉科看得氣不打一處來，一下子撲到了其中一個大胖墩的身上，重重地拍在他像氣球一樣鼓囊囊的肚皮上。
「我叫你睡！我叫你睡！」
「斯萊特林因為你們兩個扣了五分你們知道嗎！要是這學年拿不到學院杯伱們負責嗎？！」
「就因為你們不在，我卡在樓梯里多少次你們知道嗎……」
被來回換著拍打了半天肚子，克拉布和高爾終於從床上醒了過來，茫然地看著臉色漲紅的德拉科，不知道他是氣的還是累的。
「德拉科，該上魔咒課了嗎？」高爾迷迷糊糊地問道。
「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吃頓早飯？」克拉布補充道。
德拉科：「……」
他又撲到了兩個胖墩身上。
「我叫你上魔咒課！我叫你吃早飯！」
……
稍作休息以後，斯萊特林的小巫師們要趕去城堡二樓的04F號教室，與拉文克勞的新生一起上魔法史課。
這一次，德拉科吸取了上午的教訓，提前半個小時就叫醒了午休期間又昏睡過去的克拉布和高爾，帶著兩個胖墩一起去上課。
走在路上，他如願以償地把克拉布和高爾推到前面，替他試驗台階上的陷阱。
令德拉科感到有些可惜的是，魔法史教室在二樓，距離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比魔咒課教室近得多，而且途中大多數路徑都是已經走過的。
萊科斯拿著記錄台階陷阱的羊皮紙，隨時指出哪一級台階會消失，克拉布和高爾一路上幾乎都沒踩到陷阱。
「咣……咣……」
當悠揚的上課鐘聲從城堡的鐘塔樓響起時，小巫師們已經一個不差地坐在了魔法史教室里。
「奇怪，魔法史的教授是不來了嗎？」德拉科看著空無一人的講台，小聲對萊科斯說道，「那我們不是白來這麼早了嗎？」
「放心吧，魔法史教授會來的。」萊科斯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魔法史》課本，嘆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住霍格沃茨最無聊的課程……
就在上課鐘聲落下的前一瞬間，魔法史教室黑板後面的牆壁中準時鑽出來一個珍珠白色的幽靈。
這個幽靈戴著一副又小又厚的眼鏡，手裡捧著一本破舊的透明書籍，整個人顯得蒼老又乾癟。
「我是你們的魔法史教授卡斯伯特·賓斯，今天我們要講的是……」
幽靈剛一進入教室，就用乾澀的聲音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小巫師們大吃一驚，根本沒想到他們的魔法史教授竟然是一個幽靈！更沒想到這個幽靈教授能把好端端的課程講得無聊到這種程度……
萊科斯努力了五分鐘以後，發現自己的確聽不下去賓斯教授不停嗡嗡作響的授課方式，感覺他就像一個老式的吸塵器在講台上工作。
於是，萊科斯開始小聲給德拉科和科普賓斯教授的故事：
「聽說賓斯教授一直教書教到很老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在教工休息室的壁爐前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去上課時竟然忘記帶上自己的身體。」
「後來，他就成為了霍格沃茨唯一的幽靈教授，說不定永遠都不會退休。」
「所以這也是《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上面寫的嗎？」德拉科好奇地問道。
「嗯……」萊科斯沉默下來，感覺《一段校史》裡面說不定不會記錄這樣的八卦消息。
「可能吧……」
他模稜兩可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