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特級降靈師

地鐵上下來，凈口神咒的效果剛好消失。算下時間，持續有半小時，遠超蘇珩預期。

如此一來，以後誦讀《早晚功課經》前，每隔半小時誦讀一遍凈口神咒，能極大提升效率。

11時52分，蘇珩又來到夏琴姐家。

夏琴姐給他開的門，她今天打扮得很素，白上衣搭配樸素的長布裙，系著淡黃色的圍巾，依然是危險的太太髮型。

二人對視，彼此眼神都不太自然。發生那樣的事後，適應還需一段時間。

「來的剛好，快進來坐吧。」

蘇珩先進洗手間，念了凈口神咒，又再念了一遍凈心神咒。

出來時，他仔細端詳夏琴姐的臉龐，今日沒有化妝，卻依舊風韻猶存。

當然重點不在此。

夏琴姐印堂位置的詛咒還算穩定，經過一夜，微微擴散了一小圈，宛如一點漆黑眉心痣。

暫時不需要再消除。

以蘇珩現在的修為，遏制詛咒需要和夏琴姐額頭貼額頭，未免太過尷尬。

「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夏琴姐眼神躲閃。

「夏琴姐太漂亮了。」凈心狀態下，蘇珩讚美之詞脫口而出。

「胡說什麼呢！」紅霞飛速擴散，夏琴臉頰發熱，轉身逃進廚房，留下一個令人浮想聯翩的背影。

「我應該沒有胡說吧，夏琴姐五官端正，身材又好，難道這樣都不算漂亮？」

坐在餐桌前，蘇珩反思方才的評價並無不妥，直到兩分鐘過去。

「我胡說什麼呢！」

夏琴姐端上熱氣騰騰的排骨湯，有些不敢直視蘇珩。

蘇珩連忙找個話題：「小玲呢，怎麼不見她？」

「她昨晚沒休息好。」夏琴走到樓梯口喊道，「小玲，蘇珩來了。」

「知道了！」

沒一會，頭髮毛燥燥的夏小玲揉著惺忪的雙眼，打著哈欠出現在客廳。

她穿著一套粉色斑點睡衣，手上還拽著一隻粉色毛絨玩具熊。單從打扮上看，非常有少女感。

可蘇珩沒法將她視作清純少女，夏小玲完美繼承母親夏琴的妖嬈身材，無論多麼可愛的睡衣，套在絕對起伏的曲線上也顯得格外性感，尤其是她忘記穿內衣了。

「小玲，衣服穿好。」

夏琴紅著臉提醒道。

夏小玲起初不明白，嘟囔著說衣服明明有穿在身上。然後她看見蘇珩要冒火的眼神，低頭一看，馬上意識到問題所在。

「別看了！」

心愛的玩具熊砸向蘇珩。

蘇珩接住玩具熊時，夏小玲已趿著拖鞋「嗒嗒嗒」地跑上樓了。

因為這個插曲，這頓飯吃得蘇珩格外尷尬。

飯桌上，夏琴姐為緩和氣氛說了不少好話，但夏小玲全程都氣鼓鼓地盯著蘇珩，好像她忘記穿內衣全是自己的錯。

……

「為了羽然的美好前塵，乾杯！」

「乾杯！」

茅山道觀，飯桌上，王羽然為李平和劉雲手持可樂，激動碰杯的行為感到無語。

這兩人自打一進門，目光話題就沒在她身上挪開過。若非看在多年發小，以及平日里照顧爺爺的份上，她鐵定要收拾二人一頓。

吵死了。

王致遠上了年紀，看小輩們偶爾的打打鬧鬧，讓他格外享受。

王致遠笑眯眯地問：「羽然，這次回來，準備待幾天呀？」

「下午就走，升任後任務繁重，最近又趕上區里調回一個大人物，降靈會明早全員開會，我得提前做好準備。」

李平好奇地問：「什麼大人物？難道是特級降靈師？」

「明早自己看新聞。」

王致遠有些失落，但還是笑著說：「忙點好，可再忙也別忘了找對象。」

「是啊，找對象不一定找同事，家裡有錢，能夠支持你事業的男人也不錯。」劉雲見縫插針地說道。

「錢夠用就行，關鍵人脾氣要好，性格耿直，沒有太多心眼。」李平不甘示弱。

王致遠喝了口茶，淡淡說道：「找什麼樣都不打緊，別像這兩個就行。」

王羽然會心一笑：「我全聽爺爺的。」

「恩，我也有好消息。最近剛收了個徒弟，有空回來見見。」

王羽然皺眉：「收徒？哪裡人，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一個挺年輕上進的小伙。」

「爺爺，這年頭騙子不少。」

「是的，我也覺得那小子非常可疑。誰交錢來道觀學習？」劉雲急忙說道。

李平搖頭：「騙子倒不至於，腦子不好的可能性較大。」

王致遠皺眉：「放心，爺爺這個歲數，誰能騙我？這小夥子，一心向道，絕對是個好人！」

……

一吃完飯，夏小玲一聲招呼不打又回到樓上去。

夏琴則收拾好碗筷，進廚房洗碗。

蘇珩坐在客廳，手足無措，琢磨著要不打個招呼回家算了。

叮咚，手機響了。

真實少女：「變態色魔，到二樓來。」

蘇珩：「……」

「夏琴姐，我上樓一趟。」

「好。」

蘇珩走上樓梯。

二樓一共有三間房，他正猜測夏小玲住哪一間時，走廊盡頭的房門悄然打開一條縫，夏小玲招手，小聲說：「這裡。」

從小到大，蘇珩從未進過同齡女生的房間。一進門，他就聞到撲面而來的香味。

「好香。」

蘇珩四處打量，試圖尋找香味的來源。

房間整潔乾淨，桌面上擺放著相框，裡面有夏家三口的合照。

照片中的夏琴挽著老公的手臂，笑容甜蜜。夏小玲抱住爸爸的腿，對著鏡頭大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照片旁有大小不一的小收納盒，還有一個專門的零食架，塞滿了各種糖果巧克力。

床鋪明顯收拾過，毫無褶皺，被套上有玉桂狗圖案。

「喂喂，你個變態找什麼呢！」

夏小玲感覺到私人領地正在被蘇珩的視線狠狠侵犯，對此十分不滿。

「沒。」蘇珩巧妙地切入正題，「所以你發現什麼東西了？」

提及這件事，夏小玲面色惶恐，說話聲也變得有氣無力：「我在媽媽的房間里，找到了惡靈的痕迹。」

惡靈到過的地方，多少會留下痕迹。越高級的惡靈，痕迹越明顯。

惡靈留下的痕迹無法被肉眼窺見，蘇珩好奇夏小玲如何發現。

夏小玲關上房門，要求蘇珩對天發誓，接下來所看到的一切必須保密。

「我發誓。」

「好。」

夏小玲趴在地上，半個身子鑽進床底，以非常不對勁的姿勢，拖出一個行李箱。

打開，裡面全是玩具玩偶。

蘇珩：「別告訴我玩偶給你託夢了。」

「閉嘴，好好看著！」

夏小玲拉開最大的棕熊玩具背後拉鏈，取出了一副單邊眼鏡

儘管款式老舊，外觀看上去有一定年頭，但毫無疑問這是一副電磁觀靈鏡，和昨夜降靈師佩戴的幾乎一樣。

蘇珩曾了解過降靈會相關的信息，他知曉電磁觀靈鏡的作用為觀測惡靈，並能分析磁場強弱，初步判斷惡靈的等級。

靈鏡造價不菲，成本在百萬元以上，由於不對外銷售，黑市裡一副靈鏡的價格被炒作到千萬元級別。

顯然不是一個女大學生能買得起的。

「這是玩具手辦？」

「真是真的！」

「你確定沒給人騙了？我記得市面上有不少靈鏡的仿冒品，對外宣傳有觀測惡靈的功能，實際上是普通的VR眼鏡。」

騙到不少中二病大學生這句話蘇珩沒敢說，怕刺激到夏小玲。

夏小玲當真思考了一秒靈境為假的可能性，立刻反應過來的她生氣反駁：「這是我爸留給我的，肯定是真的！」

父親的遺物？

夏琴姐從未提及丈夫的職業身份，偶爾提到，也說過世的丈夫是個非常溫柔的人。

難不成。

「你爸是降靈師？」

「恩，特級降靈師。」

特級降靈師？

蘇珩詫異。

降靈師共分為四個等級，初級，中級，高級和特級。等級升任有嚴格的評定機制，能夠升任到特級的降靈師，在安全區絕對算得上隻手遮天，呼風喚雨的存在。

夏琴姐的老公是特級降靈師？

自己差點和特級降靈師的未亡人發生了關係？

蘇珩感到前所未有的荒謬。

「你不會在編故事吧？」

「不信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