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平定四川

隨著秦夫人一聲令下，整個四川所有的土家族，乃至其他少數民族的土司，都在秦夫人的號召之下，紛紛組成了隊伍，向成都匯合。

這樣一來，倒是忙壞了張慎言，他不是如何去協調各方，秦夫人在土司中的威望無人能及，協調的事不要他操心。現在他這個督師只做兩件事，那就是全力為這支聯軍提供後勤保障。而更重要中的重要，就是時刻將蘭蘭押在自己的標營里，絕對不許她亂跑。萬一他要是跑到前線去，有了一個閃失，哪怕是崴了一下腳，傷了一個小指頭的指甲，張慎言都認為自己是萬死莫贖。

為此，這個小丫頭整天對這個老頭子跺腳大吼大叫，強烈要求上前線戰鬥。

結果任憑這個小丫頭如何折騰，這個老督師就是一直陪著笑臉，對什麼事兒都是唯唯諾諾，唯有想要離開他的目光所及之地，那是打死不行。

但幾乎每一天，都有錦衣衛秘密急使，將蘭蘭每日的一舉一動，原原本本的密報到萬壽山養壽宮。

其中包括，蘭蘭救治了一隻從樹上跌落受傷的小鳥，收養了一隻流浪的貓咪，進了傷兵營親自為負傷的戰士熬藥，不惜連夜騎馬百里，除了一個搶男霸女的惡霸。

親自跑到衙門，為一個貧苦無依的老婆婆討回公道。包括在街上施捨了幾回錢，看到難民流了幾次淚，細緻到流了幾滴都一一在案。

當看到戰事緊張，蘭蘭要親自上陣的時候，崇禎和周后一起拍了桌子：「胡鬧，這是一個國母該做的嗎？磕了碰了可怎麼是好。」

其實，開始的戰爭並不慘烈，張獻忠的兵馬並不多，雖然上次損失的是最少的，但真正的戰鬥力也不強。

更何況他殘忍好殺，早就被全川的百姓所憎惡痛恨。重慶一戰，雖然他們拚命抵抗，但最終還是在城內百姓的暴動配合下，僅僅用了5天的時間，成功收取成都。打開了通向張獻忠的所謂首都成都的通道。

至於其他的各個城市，在強大明軍的壓力下，在百姓們的配合下，張獻忠的隊伍，無不棄城而逃，縮回了成都死守。

秦夫人趁熱打鐵，率領著越來越多參加的土司聯軍，轉眼間將整個成都圍的水泄不通。

到5月份的時候，成都之戰成熟了。秦夫人和張慎言一聲令下，對成都城展開了決死的進攻。

這才是真正的一場血戰，張獻忠中已經沒有後路，同時他也為了防備像其他城市那樣，百姓開城迎敵，將他統治這麼長時間，早就殺的人口凋零的成都內的百姓，全部殺光。所以這是一場硬碰硬的死戰。

而在這場戰爭中，奮勇爭先的都是那些各地土司。他們因為張獻忠對少數民族的屠殺太狠了，大家一心想要報仇。

最主要的是，已經有小道消息傳遍整個少數民族人的耳中。

現在的大明皇帝，即將迎娶秦夫人的曾孫。咱們土司的女兒做皇后了。

這一直是少數民族和漢人對立以來，最好的消息。

漢人為了籠絡雲貴川的少數民族，說什麼民族和解故作姿態，但漢人對少數民族的蔑視一直存在骨子裡。

但這一次不同的，咱們家的女兒，要成為大明皇帝的皇后了，這是真正民族的和解。

雖然人人都知道，都絕對瞞著唯一的一個人蘭蘭。但為了這份榮譽，為了自己家的姑爺親戚，怎麼能夠不拚死作戰？

但即便是在這樣的心態之下，成都之戰，依舊足足打了三個月，最終才破了成都城。張獻忠和他的一群死忠悍將，集體自殺。

一代梟雄謝幕，大明清除了國內第1個賊首。

而得到重要指示的張慎言，也不辜負皇帝的重託，找到了張獻忠那巨大的寶藏。正如歷史上記載的那樣，張獻忠的寶藏足足有三千萬兩金銀，古董珍玩堆積如山。

在繳獲這些的第一時間，張慎言懷揣著崇禎和周后的密旨，帶著馬蘭蘭，親自走進寶藏之中挑選心愛之物。

這是崇禎周后對蘭蘭最後的考察。走進巨大的，嚇人的洞窟之中，那無數堆積如山的珠寶，在火把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能晃瞎了人眼。

面對這麼多奇珍異寶，蘭蘭沒有貪婪的撲在其中，而是扭頭看著跟在身後的張慎言：「祖爺爺，你帶我看這些做什麼？」

張慎言慈愛的笑著，狡詐的低聲解釋：「我的寶貝乖孫女，這是祖爺爺最後保管這些寶貝。所以啊，趁著這些東西還在祖爺爺手中，祖爺爺讓你可勁的選你喜歡的，然後就都給你。」

蘭蘭笑了：「我要這些做什麼，還不如銅錢銀元銀子呢。祖爺爺，你能不能給我那些？」

張慎言吃驚：「這個可比那些金銀銅錢值錢多了。」

「值錢有什麼用，也不能當飯吃，當衣穿。而祖爺爺也看到了，外面，有那麼多幹人，他們什麼都沒有，我給他們點錢，或許能買塊地種；外面那麼多因為張賊殘暴失去父母的孤兒，我或許能用些錢，將他們收攏，撫養成人。外面那麼多孤寡，那麼多苦人——」

張慎言眼圈發紅：「孩子，你是真菩薩心，但天下那麼多需要救助的，你救助不過來的。」

蘭蘭神色黯然：「我知道我救助不過來，但力所能及，救一個，是一個。但憑良心吧。」

「但是，一個好的愛民的國策就會救許多人啊。」

蘭蘭神色更加黯然：「我知道我和我的朱哥哥，是絕對不可能的。我是將門之後，我是蠻夷女子，我沒有資格和他說什麼救民之策，我連從今以後再見他一面，都成了不可能。」

然後掉頭，向洞外走去。

「蘭蘭——」

「祖爺爺還要說什麼嗎？如果你不能給我金銀，我這裡的東西就什麼都不要。」

「啊，是這樣，你不挑一件什麼，我給你帶給你的朱哥哥做個念想嗎？」

蘭蘭猶豫了一下，在懷裡拿出來了一個荷包：「這是我給我朱哥哥的荷包，荷包里是我的頭髮，請祖爺爺替我交給他吧。」

在晚上，油燈的下面，張慎言詳詳細細的將今日事情寫完。只忠實記錄，從不發表評論的他，鄭重的在最後寫下。「有如此國母，萬民之幸，天下之幸，萬民之幸。」